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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那个紧缩的铁门竟然开了,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开锁的声音,我走了进去,潦倒道士他们刚要跟进来,铁门却嘭的一声关了起来,屋子里变得昏暗了起来,就像是冬天的傍晚,很冷很阴森。
我听到潦倒道士和肖强的砸门声,北墙的窗帘呼了一声被风吹开了,里面那颗森森的人头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黑色的头发上被土和血沾染成一块一块的,她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五官因为痛苦都扭曲在了一起,眼球耷拉在地上,有一个眼球只剩下了一半,瞳孔里都是血水在流淌,一直流到了地面。
脖颈粘在地面上,端口凹凸不平,有的伤口甚至裂开一直延伸到脸颊,皮肉撕开露出了里面的下颌骨,可是这女人的嘴上却带着残忍愤怒的笑容。
我看着照片,感觉到这女人的头竟然活了过来,那两只耷拉的眼球同时看向了我,女人嘴上的笑容更加浓重和阴森了起来,周围的血液在流动,这扭曲的头颅像是在一点点想着我飘过来。
啊。
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眼前却是一片血色将我笼罩在了里面,我的全身痛的难以承受,感觉有人在拖着我,我的身体在地面上不断的被磨去,血肉骨头一寸寸一丝丝的被磨掉,那种痛苦和恐惧让我全身痉挛面容扭曲,因为瞪着的眼睛太剧烈,眼球最后都掉了下来,只剩下筋肉连接着,陷入了疼痛和绝望的深渊。
又一次,又一次我感受到了这女人的痛苦,我倒退了好几步才从那种绝望中清醒过来,我重重的喘着气,这时候我发现潦倒道士他们已经不再敲门了,难道他们不想救我了吗?
“秦陵,你来了,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不知什么时候,魏仁喜已经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眼睛微微的眯起,像是在审视我的反应。
我走了上去,“魏仁喜,你是人还是鬼?”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能解你身上的邪女之咒,这就够了。”魏仁喜笑着,嘴里露出了杏黄色的牙齿,让人看上去很恶心,我记得以前魏仁喜的牙齿很白,为什么这次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身上的邪女之咒,虽然来找魏仁喜不是为了这个,可现在这个意外的惊喜却让我暂时忘了失踪案的事情:“你能解我身上的邪女之咒,这真是太好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治疗,我一定烧很多纸钱给你。”
哈哈哈,魏仁喜突然大笑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你以为我会为了你给我烧纸钱就给你解开诅咒吗?”
我的脸沉了下来,刚才的好心情也消失了,这魏仁喜这么说肯定是有事情要我去坐了,而且这件事情估计会很难很难:“有什么事,你说吧。”
“照片上的人是我的女儿。”魏仁喜用手指着北墙上的照片,声音带着森冷的杀机,我却心底一颤,这照片上的人竟然是魏仁喜的女儿,怪不得魏仁喜会把照片挂在这里找线索,如果不是至亲之人,光是天天看这照片都要疯掉了。
“我要你找到我女儿的灵魂,并且找出那个肇事的司机,我要让那个混蛋生不如死。”魏仁喜的脸突然变得极度狰狞,眼睛像是要爆了出来,嘴里喷出腥臭的味道让我倒退了一步,这一刻魏仁喜真的像是个鬼了。
我可以理解魏仁喜的愤怒,他的老婆因为难产死了,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了,现在又尸骨无存极度痛苦的死了,最恨人的是那个肇事的司机竟然找不到,这让魏仁喜心底的愤怒无处宣泄,到现在没有彻底疯掉已经是奇迹了。
“可我身上的邪女之咒马上就要发作了,根本没时间给你去找人。”
魏仁喜向前一步就迈到了我面前,随后一粒药丸塞进了我嘴里,“这药丸能让你身上的阻止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没能带来我女儿的鬼混和找那个该死的司机,你就自生自灭吧。”
魏仁喜说着就要走,我赶紧拿出了相片:“魏大夫,这相片上的女人是你老婆吗?”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照片?”魏仁喜拿过照片,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我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杀机,这魏仁喜竟然要杀我,难道他真的和当初的失踪案有关系?
魏仁喜最终还是没有杀我,只是冷哼了一声:“现在你找我女儿要紧,别管这些没用的。”
“按你的话说,你女儿现在已经变成了鬼,我觉得她既然没有来找你,就应该去找她妈妈了,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如果是你老婆的话,或许会是个线索。”我只能极力把事情引向魏仁喜女儿的方向,要不然谁知道魏仁喜会不会突然暴起杀了我。
魏仁喜再次冷哼了一声,阴笑着瞪着我:“你想的简单,我告诉你,我女儿绝对不会去找她妈妈的。”
“可这真的是有可能的。”
“事情关系到我女儿的鬼魂,你以为我会开玩笑吗?”魏仁喜冷冷的说完就大步走进了里面的屋子,诊所的门也开了,潦倒道士和肖强同时冲了进来。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潦倒道士和肖强都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们真怕我会遇到危险,这时听到我因祸得福竟然缓解了邪女之咒的发作时间都为我高兴,与此同时都把眼睛看向了北墙的那张惨烈的照片上。
我这次以观察的很仔细,几乎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我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的脖子上有一个粉红色的胎记,这胎记我以前见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包装里的心脏()
粉红色的胎记在这断裂的头颅上显得微不足道,以前我都被忽视了,以为是血斑,这次因为看的仔细没有放过一丝细节,这才发现了这一点。
这胎记我记得清清楚楚,在真心冰激凌厂的时候,我曾经假装摔倒扯过临颍的衣服,在临颍的脖子上,我清楚看到过这个梅花胎记,难道临颍就是魏仁喜的女儿?
我脑子又乱了,这临颍怎么看都是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和没有身子的脑袋扯上关系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下又要去真心冰激凌厂了,一定要把临颍从真心冰激凌厂接出来,交给魏仁喜的同事,也能找到那个肇事司机的线索。
邪女之咒多了三天的缓和时间,让我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了一点,现在知道临颍就是这个被害的女人,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我把猜测和潦倒道士说了一遍,两人都无奈的同意了我的决定,去真心冰激凌厂。
走出了诊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刚接通就听到里面大声的质问:“秦陵,你手机怎么总是关机。”
我看了看手机,这手机不是一直开着吗?难道在古墓和诊所的时候都自动关机了,我只能无奈的对程泓说道:“我也不想啊,有的地方手机根本打不开。”
程泓停顿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秦陵,你是不是吃了能缓解诅咒的药丸。”
“是啊,能缓解三天的时间。”说起这个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至少又能多活三天不是。
程泓却是充满了自责说道:“都怪我,没能早点提醒你,吃了就吃了吧,我挂了。”
手机挂断了,可程泓的话却让我心里一沉,听程泓的意思根本不想让我吃魏仁喜的药丸,难道这药丸是毒药吗,可就算是毒药能缓解邪女之咒我也在所不惜,饮鸩止渴至少能多活个一秒呢,我这多活了三天,也不算吃亏,可心里为什么总觉得不安呢,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现在药丸也吃了,只能履行对魏仁喜的承诺了。
槐树招尸,血野阴棺。
我站在真心冰激凌厂的门口,还没有进去心里就已经有一种莫名的寒气涌了出来,不得不说,对于寒风女鬼我还真有点害怕,那女人虽然长得一点不像鬼,可动气手来比鬼还要可怕,在黑死河边上一斧子就砍下了我的脖子,到现在我还感觉脖子上有一股阴凉在隐隐发作。
“整个厂房就像是一个封闭的棺材,想要爬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肖强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做出了判断,我们的入口只有这个铁门。
我看着破旧的铁门,这铁门几乎都已经被锈死了,钥匙孔里都是铁锈就算是有钥匙都插不进去,真不知道我上次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这门活人打不开,只有鬼才能打开吗?
我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打开,最后狠狠的踢了一脚,门里立刻传来了咔咔咔的声音,随后竟然被人打开了,我刚要进去,潦倒道士就横着手臂把我拦住了,“别着急,我先进去。”
桃木剑拿在右手,左手捏着一道点燃的灵符,潦倒道士第一个冲了进去,钻到了门后面,可出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疑惑:“门后没有人,这门像是自己开的。”
我皱着眉头,刚才我清楚的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怎么会没有人呢,难道又是有鬼在作怪,是寒风女鬼还是临颍。
我走了进去,肖强负责断后,这已经是我们三个人的固定队形了,这些天潦倒道士和肖强和我并肩作战,我已经慢慢相信了他们,不管云台山那一次到底牵扯到什么,至少现在他们是在极力帮我,而且一直以我的安全为中心的。
嘭,大门狠狠的关了起来,厂区里立刻黑暗了下来,不过比起上一次,好像要亮一点,至少可以看到三米外的地方了,还有一个最显著的变化,脚下的白雪没有了,可却有股股的寒风在厂区里呼啸,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显得冰冷了。
“现在去哪?”潦倒道士在前面观察着四周,开口询问我的意见。
我想了想,决定先去车间看看,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见到过那包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我能肯定那是活人的心脏,可还是想证实一下,我心里还有个矛盾的想法,真心冰激凌包装里未必就是心脏,要不然程泓为什么不让我打开看。
潦倒道士没有任何异议,虽然这里我的本事最差,可一直以来都是以我为中心的,只要我决定了,潦倒道士和肖强就算赴汤蹈火都会一起去,这点是我心里最感激的。
车间里的冷风更猛烈了,里面没有一个冻尸,更没有红毛僵尸,在车间的包装机上,我看到机器上有一个个的包装盒拜访在输送带上,让我想起了火化场摆在架子上的骨灰盒。
我走上去,拿起一个包装盒觉得很沉,我微微皱了皱眉,一个心脏不应该这么重才对,我赶紧就要打开,就在这时候,输送带后面突然跳出来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胸口一拳。
肖强第一个冲了上来,几下就把对方按到在地上,我这才看出来,这人竟然是吴厂长。
“吴厂长,你还在这里?”
吴厂长抬头看了看我,瞪着眼睛说道:“原来是你啊,快让你朋友放开我。”
“你先说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对这吴厂长很不信任,这家伙说是这厂子唯一的活人,我一直认为这家伙是个鬼,可现在潦倒道士也在,如果这吴厂长是鬼,潦倒道士肯定会提醒我的。
“你不能动这里面的东西,否则会破坏天大的计划。”吴厂长咬着牙,可说出的话却和程泓一样,让我对这里面的东西更好奇了,“你不是说着里面是心脏吗?”
“当然是心脏,可这东西决不能打开。”
潦倒道士冷哼了一声,桃木剑一挑就把包装打开了,一颗血粼粼的心脏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