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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我想不通的是,难道人变鬼之后,性情就会大变么?她以前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一个腼腆的姑娘,为忽然就变得这种心性残暴,动不动就杀人为乐?
又或者说,我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花伞——是百鬼幡的原因?
陈小恩与白乐乐在旁边也吓得脸色煞白,不敢接口。
我真怕小芳一动怒就将她俩给剥了皮,连忙叉开话题:“既然这样,为你昨晚要吓我?”
这个时候,我总算相信了影子的话,眼前这个画皮女鬼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还真没有夺取我性命的打算。
怪不得以她杀人不过风吹过的本领,一连几次都没有直接对我出手,从昨晚和刚才的情况来看,反而更像是在逗我玩。
“调戏一下你呗,谁让我想你了。”小芳捂着嘴,很害羞的样子。
这我抹了下额头的冷汗,表示有些不能接受:我一大老爷们的,居然被女鬼给调戏?
难道真的要我牺牲“美男”色相,去取悦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的“情人”,才能够保住另外两个女孩的性命?
既然成鬼,就少了伦理纲常的约束,所以小芳才会有这种敢爱敢恨、视人命如草芥的想法,而且她的性格定然已经被百鬼幡所左右,喜怒无常,变幻莫测。
爷爷跟我说起过,大凡大凶之物,天下至阴至邪的法器兵刃,绝非普通人能够驾驭的,就算是落在普通人的手里,也会潜移默化的影响持有者的性格,让持有者沾染贪、嗔、痴三毒,最终被喜、怒、哀、乐四情所主导。
眼下看来,小芳已经陷入其中,毕竟她只是阴鬼之体,加上自百鬼幡中凝练而出,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有些朴素善良的女孩。
当然,这样极端的情绪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敢爱敢恨,敢人所不能。
只要小芳真的如她所言的对我那般痴心,那么最起码的一点,除非我严重伤透她的心,否则她不但不会加害我,还会万般保护我。
想到这里,我我心神大定。
怪不得黑房子里有张人皮,原来因果在这里呢。
只不过,为小芳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我也想过你的,猜测过你失踪后的下落,你还好么?”没办法,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用一种很“在意”她的语气问她。
只希望能够顺利说服她,让她放过白乐乐和陈小恩。
“当真?”小芳的眼里闪过喜意,忽然就要想着我靠来!
看她的架势,居然是打算把脑袋靠在我的肩头上!
我心里有些发毛,我没有忘记昨天在池塘里见到的情形,画皮之下,尽是白骨。我担心的是,万一她真的靠到我身上,会不会脸上的肌肉直接凹陷下去,贴到骨头上?
因为皮的下面,就是白骨了。
就在我考虑是舍身取义牺牲自我保护白乐乐和陈小恩,还是一把将她推开的时候,小芳猛地停住了身躯,然后怔怔望着我,又是大把的眼泪掉了下来。
虚无之中,荡起阵阵涟漪,那是眼泪融化在空气的情景。
她摇了摇头,用一种很坚定的目光看着我:“你会等我么?”
“等你?”我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虚,不解的问。
“等我杀够一百个女人,那样,我就能真的跟你在一起了。”她的口气,是那样的不容置疑,同时还带着隐隐的期盼,眼神清澈如水,我却不寒而栗!
“不要杀人了,好么?”我的请求显得很无力。
我不忍。
不忍无辜的性命惨死在她的手上,但是,更不忍她这么痴情的为了我,这么痴心。
我不配。
小芳摇了摇头,眼神很坚定。
唉!
我重重叹息了一声,想要说点,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是真不能接受她的爱意,可我又不敢拒绝,这种前后为难的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
小芳眼光一扫,随后一把闪了过去,出现在陈小恩的身边,一挥手,抓住陈小恩的手臂!
只吓得陈小恩连声惊叫,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不要”我立即出声制止。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小芳身影再闪,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的手里,出现了一根项链。
原来,她不是去杀陈小恩的,我还以为她见我犹豫,就杀人来威胁我呢。
画皮,是有实实在在的身躯的,所以她能够拿起那根银色的项链。
项链的下面有个吊坠,是个银色的小方块,据陈小恩说,那里面装着皮金华与陈龚的研究资料。
小芳一扬手,将那根项链举起在我的面前,轻声说:“你能将它,戴在我的脖子上么?就当,就当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这一刻,我觉得她不是个女鬼,而是个诗人。
我们还是离开了,我,陈小恩,以及白乐乐。
在我们的身后,有一个幽怨的女子,用一种极为痴情的语气,轻轻哼唱着一首歌曲: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作者征求一下各位书友的意见,这个画皮要不要除掉啊?)
第218章 把脉()
东风呼啸,乌云漫空。在惊蛰一声春雷响的环境下,竟然已经洋洋洒洒的开始飘落了雪花。
这个春天,注定有些冰冷。
小芳说了一个线索,一个关于童僵的线索。
作为对于强索陈小恩银色项链的回报,小芳告诉她,如果想要找到童僵,就去陈家沟族谱前的古井,在那里,她也许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随后,小芳就消失了,只有声音隐隐在空中回荡。
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她,比如说可不可以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恢复她的肉身,又或者让她跟着我一起去找爷爷,我相信,爷爷应该有办法的。
可惜,她在接受了项链之后,就完完全全的蒸发,我凭空叫喊了好几声,都已经没有回应。
我想,她是走了。
不管怎样,既然已经保住陈小恩和白乐乐的性命,那就赶紧离开这里,我没有忘记这里除了画皮小芳外,还有的那些潜在危险。
影子已经不能再出战,我现在只有一把手枪,想要靠它对付树鬼之流,基本不可能。
乌云愈发的低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我不得不怀疑,如果真到了晚上,很可能大雪翻飞,将这里变成一片银装束裹的世界。
我们三人不敢迟疑,飞快的挪动了脚步,向着来路返回。
至于那墓地里的尸体,看来只能等回到陈家沟再做定夺了。
也许是飞雪连天的原因,我们这一路居然没有遇到半点阻拦,恰好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陈德贵的家中。
在门前的篱笆边,陈德贵正伸长了脖子,远远的望着我们呢。
一见到我,他原本焦急愁眉的神情立即放松下来,带着疑问迎了上来:“韩兄弟,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状况了,怎么那帮子学生就回来了这么一个姑娘?”
他口里的那帮学生,就是赵晓雅她们那波人,我一时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不成告诉他,十个人里面其实只活下来一个,其余九个全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在墓地了么?
还好陈小恩过来解围:“大贵叔,那边的事情有些复杂,一言难尽,您就别问了,天这么冷,还是进去再说吧。”
陈德贵连声呵呵的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身形佝偻的在前面带路。
常年辛苦的农活,肩上的重担,早就令眼前这个老人的身躯不堪重负,却还在强自撑着,努力的让自己站直。
房屋里的地炉上,大火正熊熊燃烧着,正是我今天帮他劈好的木材。
陈小鹏躺在屋子里的竹椅上,本来是兴高采烈的想要喊爷爷,可一见到我们,本能的躲避起来,羞涩的笑着。
农村的孩子就是这样,外人见得少,一遇到陌生人,不论男孩女孩,都会害羞。
“韩兄弟,你看,这孩子的腿”陈德贵犹豫的问:“真的还能变回以前那样么?”
我笑着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么,我们还需要准备些什么?”陈德贵有些激动,颤着声音问。
也许他这么一大把年纪,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肯定有所接触。不论从哪种民间传说来看,都没有作法一类的事情,在成功一半后再继续第二次作法的先例,所以对于陈小鹏的腿脚,他有理由进行担心的。
甚至就是三个小时以前,我都不敢保证二次作法是否真的有效。
我简单的找陈德贵讨要了一个大碗,然后从旁边熊熊火焰里取了一段正在燃烧的木头,从兜里拿出那个草人来,用火在上面一撩而过,顿时将其点燃。
那些苔藓本来就已经干枯,虽然有些潮,却很容易就燃烧起来。很快,草人就被烧的只剩下一团灰烬,落在了碗底。
我讲碗递给陈德贵:“用酒拌拌,然后合在面疙瘩里,做个饼让孩子吃下去吧。吃完以后,睡一觉,明早就好了。”
陈德贵一把接过,欢天喜地的过去。
陈小恩抽了抽鼻子,对我表达了明显的鄙视:“装神弄鬼!”
我没有理会她,带着白乐乐去火边坐下,让她把身体烤热乎一点。毕竟她昨晚可是迷迷糊糊的在老槐树的下面睡了一整晚,谁知道谁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至于陈小恩,反正u盘落在小芳的手里,至于手枪,我是肯定不会再还给她了。
白乐乐哆嗦着,脸色略微有些泛青,火光印着她的小脸,显得无比的憔悴。
她与白瑜婉外表相差不多,这一坐下去,失去了平时欢快活泼的笑脸,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乍一眼看去,还真让我误以为就是白瑜婉呢。
我在她的旁边坐下,将手一伸:“把你的手拿过来。”
“为啥?”白乐乐撇了撇嘴,居然拒绝了我的要求:“你负心又薄情,是不是又趁机打我的注意?”
这妮子,也不知她脑袋里想的啥东西,看来是受到了小芳那段话的影响,居然把我看成了一个无比坏的人,真让我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谁说小妞模样还算漂亮,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可是谁让她顶了一张白瑜婉的脸,我怎么敢打她的注意?
这时候,陈小恩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了:“想要占别人姑娘的便宜,没门儿。”
“我给你把把脉,我可是医生,中医,望闻问切,你懂么?”我很正经的回答,然后看了眼陈小恩:“别理会那个疯婆子,她唯恐天下不乱呢。再说,我跟你姐姐那么熟,我怎么会打你的注意啊?”
小姑娘的脑袋瓜就是有些不灵光,听我这么一解释,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她居然就傻乎乎的信了,然后伸出手,放到了我的掌心里。
我左手一抬,将她的玉腕拖住,右手虚悬,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按上了她手腕的寸、关、尺三部,叩起她的脉象来。
我说我会把脉,还真不是忽悠的,好歹我也在省第三医院的中医内科就过职,至于一些黄帝内经、景岳全书、温病条变等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