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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解剖室,看着解剖台对面的同事,我觉得过去这段日子和李修齐搭档解剖的日子,像是个梦。
现在到了梦醒时分。
专心干活,我在心里吆喝着自己。
火灾里的尸体,解剖时还是很费力气的,因为皮肤在火烧过后变得异常坚硬,分离皮肤这道程序完全就成了重体力活,我和搭档的法医废了好大力气才把死者的胸腹腔完全打开。
汗水在我脸上身上哗哗的往下淌。
搭档的法医把死者的心包取了出来,“上面有裂口啊!”他大声喊了一下。
我也仔细看着他手上的心包,确定不是我们解剖时不小心留下的创口后,我拿起注射器吸了一些尚未凝固的心包血液,“把这个送去毒化部门吧,看看里面的一氧化碳含量多少。”
接下来,我们开始掏舌头,女死者的呼吸道里很干净,没有烟灰碳末的痕迹,也没充血。
基本可以确定,死者是死于心脏破裂了。
“死后焚尸。”我抬头举着解剖刀,对搭档的法医说着,他点头认可我的判断。
没多久,死者的一氧化碳报告也出来了,那管送去化验的心血里,没有一氧化碳。
这就是一起凶杀案件了,不是意外烧死,剩下来的工作就要靠其他刑侦的同事了,我们法医的工作算是基本完成。
做好了法医鉴定报告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疲惫的从电脑前抬起头看窗外,手机就响了,是曾念打来的。
我说了今天出现场刚忙完的情况,他心疼的说马上过来接我。
看到曾念的时候,我看出他脸色也很疲倦,毕竟坐了那么久飞机一落地就去公司忙,他也比我好不到哪里。
夜色朦胧下,我们两个看着彼此,不禁一起笑了起来。
我们都不想在外面餐厅吃饭,曾念就搂着我提出来,要不去超市买拉面回家煮吧,他有点想念我那奇葩的手艺了。
我不满的仰头瞪着他,曾念笑吟吟的说起我过去给他煮面的旧事,那个味道至今他还记得,简直让他一度对方便面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我们走进超市,站在泡面架子前挑选,向海湖的声音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怎么又碰到她了,我侧头看着走过来,推着满满一车东西的向海湖,不禁皱眉,觉得脑子也跟着疼。
曾念倒是比我淡定,他和向海湖打了招呼,看了眼她车里的东西问,“你不是请假了要出门吗,还买这么多吃的。”
向海湖扫我一眼,笑着说,“是买给你外公的,还有部分我准备带走,这么巧你们也来逛超市。”
曾念不再说话,气氛尴尬起来,我也不打算说话,继续看着口味众多的泡面。
“左法医,不知道我去滇越,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带给你那位闺蜜的吗,你可以明天让曾总转交给我,我的飞机是晚上的。”向海湖突然对我说。
听到滇越两个字,我不得不转头看着向海湖。
还看见,曾念也正看着我,虽然神色如常,可我看见他的眼神暗了暗。
“没有,快递很发达,我都是顺丰给她的,谢谢你。”我冷淡的看着向海湖,她这幅样子真让人看了不爽。
“那好,不耽误你们了,我先走了。”向海湖推着车离开了。
曾念看着她的背影,嘴里淡淡的跟我说,“我想吃辣一点的,你呢。”
我舔舔嘴唇,“那我也吃辣的。”
挑好东西付款出来,我们回家的路上不知道是都太累了还是别的,反正没有之前说得话多了,曾念开车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我在车里侧头看他,感觉他开着车在想着什么,可我不知道他会想什么。
回到他家,我进了厨房开始煮面,曾念洗了脸也过来陪着我,我在灶台前忙活,他就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
我拿起一个鸡蛋,问他,“一个够吗?”
曾念没回答我,看着我几秒后,突然就凑近过来,歪头看着我的嘴唇,然后吻了上来。
我手里握着鸡蛋,本想推开他,可是他不给我机会,一只手去把煤气给灭了,抓起我的手把我扯进他怀里。
我手上的鸡蛋,啪的落在了厨房的地砖上。
我看不见鸡蛋粉身碎骨的样子,可能想象出来,忽然就觉得这么打碎鸡蛋的感觉,挺不好的,心头不禁一阵烦躁。
可是曾念的吻却比平日都更加强势,我被他吻的都快呼吸不顺了,他也不肯放松下来,闭着眼睛,手也开始在我的后背上游走起来。
我在心里无声叹息,索性也迎合着他,笨拙却又主动地回应着。
感觉到我的变化,曾念更加忘情起来,我被他一把抱起来,走出厨房,朝着没开灯的主卧走去。
他的主卧里,依旧是我自己拿着钥匙进来看见的样子,那些我过去家里的东西都还在,只有床是新的,他把我放到了床上,俯身压着我,继续吻。
黑暗里,我睁眼看着离得太近的曾念,看不大清楚他是闭着眼睛还是睁着,只觉得他的身体隔着质地精良的衬衫,越来越热。
他终于肯放开我一下时,开始起身跪在我身前,动手解领带,解开衬衫上的一粒粒扣子。
我知道,和他之间最亲密的那种接触,已经箭在弦上了。
我没想过要抗拒这一天的到来,可是事到临头了,我看着曾念一点点暴露在我眼前的结实身体,心里却莫名的想要逃开了。
我不是不想和他那样,就是现在不想。
曾念脱了上衣,开始继续吻我,一只手温柔的隔着衣服抚摸着。
我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张不开嘴。
他的手渐渐往下移,最后停在了我的牛仔裤腰上。
“年子。”曾念轻声叫了我一下。
我嗯了一下回答,眼神望着天花顶,觉得莫名的火在身体里窜着,移动着。
曾念没再继续说话,手上的动作继续下去……
等他喘息着从我身上离开躺在一边时,我被身体上突然地一凉弄得起了一身寒栗,身上胸口都还有曾念留下的汗水。
他抬手把床头灯点开了,我的眼睛被刺激的很快闭上,手盖在了自己胸口上。
我们都很久没说话。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手机铃声忽然让我睁开了眼睛,我听出来铃声是来自于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在仍在床边的牛仔裤兜里。
我想起身去拿,曾念却翻身把我按住,在我嘴角轻轻吻了一下,“我去帮你拿,你别动。”
他翻身从我身前越过,去翻我的裤兜,把手机从里面拿了出来,手机屏幕的亮光映着他激情过后的脸,越发显得棱角分明。
我抬起一点头,看着他,曾念在看着我的手机,动作停了下来。
“谁的电话?”我问他。
曾念没回答,只是又看了手机屏幕几秒后,转身躺回到我身边,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看到了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喉咙里滚了滚,觉得口好渴。
我咽了咽吐沫,按了接听健。
身旁的曾念,翻身下床,走进了卧室的卫生间里,里面很快就传出来哗哗的水流声。
095 青春逢他(012)()
闫沉的声音在电话里低沉沙哑,他的深夜来电让我心里发虚起来,总觉得自己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消息,一定是和李修齐有关。
果然,闫沉在电话里对我说,他到了滇越,现在就坐在李修齐的住处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我。
我轻声说没事还没睡,耳朵里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想好怎么跟里面的人解释。
“这房子是我哥以前在滇越时就住过的地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已经把这里买了下来,重新装修过,我有这的备用钥匙,没想到有一天会用上。”闫沉的声音很伤感。
“有什么发现。”我问他。
闫沉,“不知道,家里不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饭桌上还有一盘没吃光的煎饺呢,就是已经坏掉了,个像是突然就离开了,这么晚打扰左法医是因为我,我不知道该不该报警,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拉过床上的被单遮在自己胸前,想了下,“警方已经知道了。”
“啊……”闫沉很意外。
“你去滇越没联系白洋吗,她正在盯这件事。”据我说知,最近白洋和闫沉关系比之前又往前了一点,但是具体如何问了白洋她就说还好。
我也不清楚这个“还好”,是多好。
“还没。”闫沉似乎不愿多说这个。
“那你联系她吧。闫沉,我有话想问你,也许很唐突,希望你别介意。”我听见浴室里的水声还在继续,就问闫沉。
“不介意,请说。”
浴室里的水声却在这时戛然而止。
我看着浴室的门口,迅速问闫沉,“你和你哥,就是兄弟,对吧。”
这样的问话,别人听了一定会晕,可我知道如果我的假设是对的,那么……闫沉一定懂我的意思,不管他会不会承认。
还没等来闫沉的答复,曾念已经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毛巾擦着湿发,我看到他的眼神在毛巾和头发的缝隙里朝我看过来。
我也看着他,还在等闫沉说话,就对着手机喂了一声。
手机却瞬间就断掉了,不知道是人为,还是信号太差了,总之我没听到闫沉的回答。
也不打算再把电话打回去,我想闫沉可能也不会再往回打,就放下了手机,把被单遮在胸前,准备下床也去浴室。
曾念已经走过来,放下手里的湿毛巾,眼睛在卧室的柔光之下,幽黑看不见底。
他抬手朝我伸过来,最后落在我抓在胸前的被单上,往下用力一拉,“去洗个热水澡,有助睡眠的。”
我以为他会马上问电话的事情,可是曾念说完就坐在了床边,看起来并没有现在跟我继续讲话的意思,我顿了几秒,光着身子走进了浴室里。
热水的冲淋之下,我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边镇,那里是我隔了十年意外重逢曾念的地方,现在又成了李修齐莫名失踪的所在。
滇越,两个男人……我猛地仰起脸,让水柱浇在自己的脸上。
等我洗好出来时,卧室里没了曾念的影子。
我走出卧室,听见厨房里有响动,走过去站在门口看见,曾念正站在灶台前,他在做吃的。
这一幕,让我有恍如隔世的错觉,我想起了十几年前他在我家那个小厨房里给我做饭的情景,想起他做的红烧排骨的味道。
像是察觉到背后有人,曾念慢慢转过头看着我,“马上就可以吃了,你去坐下等着吧。”
他还是这副做派,我觉得鼻子发痒,酸酸的。
曾念重新了煮了一份热腾腾的汤面,里面加了蔬菜和几片火腿,简简单单的泡面看上去还是秀色可餐的样子,他的厨艺没退步。
我们对坐开始吃面,吃东西时他还是不说话,我也闷头吃,心里想着等下要主动跟他说明一下闫沉这么晚打电话给我的缘由。
他并不知道闫沉的存在,在他那里还算是个陌生男人,我知道他心里一定不舒服,只是还没问起我。
曾念把自己的一碗面吃个尽光,还端起碗喝下了最后一口热汤,喝完放下碗才看着我笑起来,“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