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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舒添没大事了,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那太好了,我在白洋家里呢,不用担心我。”
曾念咳了一下,“现在医院来了好多记者,我刚坐进车里,准备去公安局,你照顾好自己也不用担心我,知道吗?”
听他说要去公安局,我的心又紧了起来,起身又去阳台,涉及到曾念很多家事,我不想白洋他们听到太多。
“怎么会这样?”我问曾念。
曾念沉默了一下,才开口,“究竟怎么回事要等外公醒过来才能知道,可是他会做出这种事……我也没想到,我知道他狠,但没想到曾尚文会发疯。”
我没出声,我听得出曾念话里的那股子恨意,从我知道他是曾伯伯的私生子开始,他每次提起自己的父亲时都会带着不屑和恨意。
这次更甚。
我觉得心里阵阵发寒,不知道事情接下来的走向会什么样,我只是能感觉得到。曾念的心一定很痛,恨意也更浓烈。
“我陪你去吧,我想陪着你,不想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好吗?”回想起过去曾念一个人孤独面对所有事情的样子,我就心疼,我不想他现在还是要一个人。
我想和他一起面对。
“不用,你的身份和我一起的话,总归敏感,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你照顾好自己就是陪着我了,别让我分心惦记你太多,好吗?”曾念温和的拒绝了我。
我知道和他争论下去。最后也还是得听他的,过去就这样,也就不坚持,尽管心里很担心曾伯伯,可毕竟是他的父亲,曾念总会顾忌的。
“那好,有事随时告诉我。”
见我坐回到桌前,白洋看着我没说话,我就主动告诉她,舒添没大问题了,曾念已经去公安局了。
“我去看看情况吧,你们两个早点休息,有情况我会马上告诉你。”半马尾酷哥说着起身,也不等我回答,去门口换鞋就准备走了。
等他出了门,我看一眼白洋,她正用手托着下巴看着门口发呆。
感觉到我在看着她,白洋把手放下又看我,“有这样的哥们真好,你就被太担心了,咱们等着看看再想怎么办吧。”
目前也的确只能这样。
余昊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他没直接打电话,给我发的微信,“曾尚文认了就是他捅伤了舒添,同时也对警方说舒添买凶杀人,曾添的死他是幕后主使,曾念很冷静,只是在这边等消息。”
我看着手机屏幕,反反复复把这段话看了好几遍。
难道真的像曾伯伯说的,曾添的死和舒添有关系?如果真是这样,不知道曾念该如何面对。
一个是自己的外公,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有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这样的亲情纠葛,换做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给余昊回了微信,让他去休息都熬了一夜。
“没事,咱们刑警熬夜不是标配吗。”余昊竟然会调侃着回复我,我看完不由得转头去看床上睡着的白洋,总觉他们两个遇到接触之后,半马尾酷哥就悄无声息的变了。
白洋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一下子坐起来,看我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就问是不是有消息了。
我把余昊的微信拿给她看。
白洋半天没说话,我知道事情有关曾添,她心里也很乱。她只是嘴上不说,可曾添还是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还没拔出来。
“他们这家人,怎么感觉这么复杂,难道这就是豪门吗,就像那些香港电视剧里演的,要真是这样,那……曾添是牺牲品吗?”白洋难过的说着,眼圈一点点红了起来。
早上快八点的时候,我拿着手机去刷了新闻,预料之中的看到新闻头条赫然都是有关舒添的,标题写得让人没办法不去点开看看发生了什么。
“爆!商界传奇舒添遇刺垂危,接班人订婚宴血染现场……”
“染血的喜事,传奇人物究竟招惹了谁!”
“灰姑娘嫁入豪门前景阴霾,大家长血洒订婚宴……”
我揉揉眉心,不知道这些标题下会把昨天的事情写成什么模样,也不想去看,反正我免不了成为了网民吐槽八卦的对象,随便了。
白洋也在刷新闻,看完比我反应大多了,生气的念叨着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么写,恨不得马上去把这些人都抓起来审一遍。
我无所谓的去洗漱,不管如何事情已经这样,总要面对。
洗完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昨天本该是我人生中不多的幸福时刻,可是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也许那些夸张的新闻标题也并非完全无聊,我的新人生的确是有了一个不太好的开头。
接下来呢,我不知道会怎样,心里空落落的悬在半空揪着。
“哎,从现在起你就别上网看那些新闻了,别理那些。”白洋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我擦脸跟我说。
“好。”
白洋本来订好了今天晚上回滇越的机票,可我这边这么不顺利。她就打算退了票陪我,被我马上拒绝了。
“你和余昊别为了我耽误回去,我这边有曾念,你不用担心我,你忘了我是谁吗,这些事我还受得住,你们回去还有别的事呢。”我不得不想起了李修齐。
白洋盯着我,“我知道,可我不放心你,谁知道这事会不会把你给扯进去,你……”
她不往下说了,可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最担心的其实是我的病。
“按时吃药。别给自己压力,我能控制好,真的没事。”我笑着对白洋说,想让她放心。
正说着,有敲门声响起来,白洋眉毛立着闭了嘴,小心的看着我,起身去门口往外看,很快就把门开了,余昊从外面走进来。
本以为就他自己,可是曾念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目光直直瞧向屋里的我。
白洋拉着余昊去了书房关上门,给了我和曾念独处的空间。
我看着曾念一眼的红血丝。这一夜的煎熬让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更让我担心的是,他眼里的阴冷神色毫无顾忌的显露出来。
“过来看看你,马上还要去医院,外公已经醒了。”曾念冰凉的手指摸着我的脸颊,声音更嘶哑了。
“我也去,我应该去的,医院里一定有很多事,我帮你照顾着外公。”我反握住他的手,晃了晃。
曾念定定的看着我,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医院你放心,那里有向海湖照看。她会很用心,这也是她表现的机会,你最好别露面。”
听他说到向海湖,我下意识蹙起眉头,可他说的也对。
“那我走了,电话联系。”曾念低头在我额头上碰了一下,他的手机也开始响,像是在催促。
大概听到了关门声,白洋从书房里探头往外看,我跟她说曾念走了,她就和余昊一起出来了。
“白洋和我说了,我先回去让她留下来晚点回去,那边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尽全力,你照顾好自己。”余昊酷酷的表情看着我说。
“我可以再多请两天假,我留下来吧,有事你也有人在身边商量,就这么定了吧。”白洋拍我肩膀一下,一副就是不走的架势。
我心里当然希望她能留下陪着我,也就没再坚持。
找了熟人打听了一下曾伯伯那边的情况,我妈也来了电话问,我只能告诉她曾伯伯自己认了伤人的事实,接下来会怎样也不是我说想帮就能帮得了。
我妈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一定要帮曾伯伯,我答应她一定会的。
刚和她说完,乔涵一的电话就进来了。
“曾教授这边我已经不做了。但我介绍了很好的律师给他,我把律师的联系电话给你,就想先跟你通一下气,我现在是你未婚夫的律师,所以如果这件事要走法律程序的话,我会代表舒添这边。”
乔涵一的职业语气,让我想起了已经去世的王小可和高宇。
“谢谢你。”我没什么和乔涵一好说的,客气的回了这句,乔涵一也没多说,像是真的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明下情况。
可我隐隐觉得,她还有话没说,可她就真的没说别的。
她介绍的律师很快就开始工作了,案子因为证据明确,嫌疑人也主动承认了一切,所以走程序的速度很快,警方也派人去医院给舒添做笔录了。
我很清楚,这样下去,曾伯伯会面临着什么。
而他对警方说的对于舒添指使人害死曾添的情况,也同时开始了调查,但是涉及敏感问题,警方很低调谨慎,我这边也没得到更多的消息。
到了晚上,白洋去机场送余昊,我留在她家里没一起去,因为已经有记者开始扒我的消息,白洋出去时都加了小心。
我正一个人呆的难受时,有人敲门。
透过门镜往外看,我想着不会是那些记者神通广大找上门了时,看着门外的人却愣了。
是左华军站在门外。正四下看着周围,眼神很警惕。
他怎么会来。
没听见动静,左华军又敲了几下门。
我靠墙站了会儿,才冷着声音问,“谁啊。”
左华军马上回答,“是我,是曾总让我过来的。”
我也知道是这样,可是干嘛让他来呢,我又透过门镜往外看看,开了门。
左华军见到我,眼神里透着关心。上下打量我,听我说让他进屋,还很小心的又四下看看才迅速进来。
“有事吗?”我也没让他进来坐下,就站在玄关问左华军。
我的冷淡态度很明显,左华军有些失落的低了下头,“曾总让我接你去医院,我来的时候很小心,没有人跟着。”
他说完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这样陌生的目光,被自己的父亲这样看着,我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等我一下。”我不想被左华军这么看着,转身去屋里换衣服,又戴上了白洋给我准备好的帽子和口罩。准备去医院。
本来想先和曾念通个电话,可是又一想也没必要非得打,到了医院再说吧。
和左华军一起下楼,他一直跟在我身后默默走着,也没跟我说话。
白洋家是很普通的老住宅小区,楼道里的灯都有些老化反应不灵,我走着还得时不时使劲跺脚让楼道里的灯亮起来。
脚步声都是化解了我和左华军没有交谈的尴尬。
出去上了车,左华军发动车子往医院开,我上车时就坐在了后座,车里还是沉默,气氛让人觉得憋得慌。
等红灯的时候,左华军回头看看我,“你妈妈没事吧。”
我侧着头看车窗外。“还好。”
“你也没事吧。”左华军继续问。
“嗯。”我只回答了一个字,眼神狠狠地愣着,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是不想和左华军对视。
左华军再没说话,我们就这么闷着一路到了医院,他把车子停在了医院后身的街边,和我说从这儿下车走进去比较安全,能避开那些蹲守在医院的记者。
我还是闭紧嘴巴下车,跟着他往医院里走。
路上还真是没碰上什么记者,舒添住的是特殊病房,那里门禁很严,左华军先打了电话,说等一下会有人接我进去。他就不进去了。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看着紧闭的门口。
很快,有人从门里面走出来,这里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