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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白家的血脉,苗疆的圣女,老祖宗您怎么可以听信这么个来路不明擅闯苗疆之地的外人之言呢?”这个时候她倒是记起了自己白家子孙的身份了。
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偷偷瞄了慕十七她们,猛地抱住那白家老祖宗的五毒杖,道:“她们是因为之前和我结下了仇怨,才会这般诬陷我的!老祖宗你要救我的!她们这般欺辱我,那就是不把咱们苗疆看在眼里,不把您看在眼里啊!”
第922章 倒是脱啊()
要么就说这白萦那心眼儿多的呢,逮准了机会就把所有的错都往别人身上推了过去。
还把自己和慕十七的私怨上升到了苗疆的脸面上来了。
白家那老祖宗若是不知道她那为人,一准是要被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骗了的。这会儿她也是连多看这诡计多端的丫头一眼都觉得胸口气闷。
五毒玄冥杖一抬起来,就把白萦给掀翻在了地上:“别拿自己和苗疆一块说事,你压根不配提及苗疆这两个字!”
那出手绝对是毫不手软的,否则那白萦也不可能轻易就这么甩开的。
慕十七被独孤宸塞了一块酥饼喝了好些红枣甜水,才被他松了手从怀里放了出来。那动作就好似被大人看着吃了几口饭的孩子,又兴致冲冲地跑出去玩了。
拧着唇看向那把自己扮作了小可怜的白二姑娘,噗地冷笑出了声:“白二姑娘您这又是在唱着哪一出戏呢?我怎么欺辱你了?大伙儿刚刚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呢,分明是你自己把自己那身上的衣衫给扒拉下来,送给别人看别人都不愿意看的,这会儿反口污蔑人好像不太好吧。”她不要脸着呢,她也没必要给她脸的。
白萦咬着牙道:“我是说你拿剑指着我那事。”
慕十七点头应道:“哦,你是说我拿剑挑上你那衣衫一事啊!怎么着我不让你当众脱衣服反倒是侮辱了你了呢?”摊开了手掌冲着白萦又道:“您既然这么想脱,那就请随意好了,我绝对不会再侮辱你了。”
白萦虽狠毒,却也还是要脸的,这会儿被慕十七这么一讥讽,整个人都气的瑟瑟发抖了起来。
白家老祖宗宠溺地看着慕十七摇了摇头,这小丫头鬼机灵着呢,就连白萦这样无耻的人,真正对上了也是拿她没辙的。
一老一少,一人举着杖,一人拿着剑,就这么把那白萦盯得死死的。
慕十七等了一会儿又道了一句:“白二姑娘你倒是脱啊!”
“你……”白萦抖着唇,狠狠地盯上了慕十七。
慕十七却拧着唇冷眼回看着她,那小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冷笑:“白二姑娘若是忙完了,这戏也唱完了,那咱们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如何?老祖宗都让你如实答了,可你偏偏不听话,那要怎么办呢?”
鹤羽曾经说过什么来着,慕家十七姑娘那绝对是进宫可以玩宫斗,入宅可以玩宅斗,上得了战场兵法御敌,同样也能略施小计玩玩那些个卑鄙小人的。
总之就是那么一句话,千万别和慕家十七玩脑子斗心计。
这会儿慕十七就摆出一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眼神去看白萦的。
白萦面对她那道视线,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没有害过小锦姐姐,不管你如何污蔑我,威胁我,我都还是这么一句话。我当初只有几岁大而已,小锦姐姐却已经成人了,身手就更不用说了,比我厉害不知道有多少,我如何毒害得了她?”
她这话听着十分有道理,可慕十七是谁啊?在她这里什么是道理,就算是有道理也能把她这道理给灭了,更何况她白萦有屁个道理!
粉唇扭着,冲着那白萦又冷笑了声:“这世上可没有这么个理的,谁规定小孩子就不能杀人放火了的,那外面可专门有人训练小乞丐去做贼呢,据说这样可以放松大家的警惕,那些个小乞丐偷起东西来可从不手软的。”
她这话一语双关,一说白萦就是那贼,偷了白锦的圣女之位,二说白萦人虽小做事却心狠手辣毫不手软的。
这若是鹤羽他们那群宸王府的人听见她这话,绝对是要拍手叫个好的。
白萦那脸色十分地精彩,慕十七就是特别喜欢看她被自己逼得无话可说,恨不得杀了自己却又不敢动手的憋屈怨恨模样。
“你胡说!我没有害小锦姐姐,没有!”
白萦有些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她快要被逼疯了,可慕十七却依旧淡定着呢。
她为什么这么淡定,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白萦之所以这么死不要脸地推脱一切无非是仗着这事情早就过去了这么久,且娘亲已经去世了,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做过的那一切罢了。
可她从没有明确地说过她没有证据证明她白萦做过的事吧!
娘亲当年刚被爹爹救回去的时候,那心底对白萦还是存着恨的,被人这么算计下毒,还差点丢了命,那人还是自己的妹妹,娘亲那性子又是那般是非黑白都算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不留心存下一些指证白萦的证据呢!
谁想她后来和爹爹相爱了,并决定就此彻底抛开与白萦的仇怨,可证据却并没有毁了,有些关键时刻扭转乾坤的证据其实不要需要多,一样就够了。
也就是说,想要揭开白萦的伪善面具,她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好了。
几个快步上前,扯开白萦那湿漉漉的衣袖,指着那手腕处的一点血砂似的圆点疤痕问道:“不若白二姑娘来说说看你手腕上这一颗朱砂志的由来吧,苗疆千年血虫,整个苗疆近百年来可就只有白锦养过那么一只的,不如白二姑娘来告诉大家属于白锦的绝世蛊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的体内吧。”
这话够明白了吧,白萦若是真没动那白锦,为什么白锦的护身血虫会转移到她的身上去?
这丫头不仅仅打算杀了人还干了那谋财的勾当呢。
对毒虫蛊这些个东西,白家那老祖宗比慕十七要玩的多的,这苗疆有多少种能炼蛊的虫子她都门清着呢,这千年血蛊虫确实就只有白锦身上那么一只,当初还是她送给小锦的呢。
因着苗疆曾经有个传言,说是得血虫者便可得了这苗疆的天下。
也就是说,凡事苗疆圣女都以可以炼就这血虫蛊而感到自豪的。所以,白萦当初又使了手段把白锦体内那护身血虫给逼了出来,存入了自己的体内。
一来是这血虫蛊代表着苗疆圣女的身份,二来也是她最看中的一点,那就是这血虫蛊是真正的万蛊之王,炼就其它蛊虫的时候,这只千年血虫可以让她事半功倍。
第923章 吐出来吧()
慕十七说的没错,白萦身上这血虫蛊确实就是白锦的那条血虫。
可她不傻,如果现在承认了自己身上这条血虫是白锦的护身蛊虫,那就等于承认了刚刚慕十七那所有的关于她毒害白锦的指控。
那等待她的绝对是她所不能承受的报复,白家那老祖宗能放过她,对白锦爱之深的白寒也不会饶了她的。
所以,白萦坚决地摇了摇头,继续狡辩道:“谁说苗疆就只有白锦身上的那一条血虫了,她能练出血虫蛊,我也能的!”
血虫又不是她白锦生养的,凭什么说是她的!
如果是十几年前,站在她面前与她对峙的是白锦,她心许会怕血虫认主,可现如今她才是血虫的主子,那血虫早就与她的身子契合在了一起,且连身形都大了许多,她能指认出一条虫子来吗?
再说了,这慕十七她见过那条血虫吗?知道血虫长什么样吗?
慕十七拧着唇,面上含着冷笑去看她,身形一动,凑近了白萦,手指捏住了白萦的双颊,逼迫着她张开嘴巴。
“你想要干嘛?”白萦受制于她,顿时惊慌了起来,抬手自保地去攻击慕十七的肚子。
独孤宸默不作声的站着,可他那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慕十七身上,白萦又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伤到慕十七。同样地身形一动,快若闪电,抬脚就把那白萦踹飞了出去。
宸王那一脚绝对不带着一点把白萦当女人看的意思,不,心许那白萦在他眼里连个人都不算。
白萦那身子在空中划过,最后又掉进了那泛着雾气的清池之中,忍住了胸口的疼,手脚并用地扑腾着水,向着岸边游了过来。
慕十七轻撇了眼独孤宸,小声怨着他道:“她又伤不了我,你何必把她给踹下去呢?”她若是连避开白萦攻击的身手都没有,那她也不用来这苗疆丢人现眼了。
独孤宸俊眉一挑道:“我瞧着她那脑子还不够清醒,需要进那水里清醒清醒,好好想想什么人是她不能碰的!”居然还敢对十七出手,当真是活腻歪了。
白萦从水里湿漉漉地爬了出来,一身的狼狈,可这岸上有人敢去给她给安慰吗?除非是活腻歪了!
面多众人看热闹的视线,白萦那叫一个委屈,她连慕十七那衣角都没蹭到,红着眼看向独孤宸问道:“凭什么只准她动手,我却不能回手!这不公平!”
可人家好似没听见一般,压根连瞥都不瞥她一眼的,照样地自顾地拥着慕十七淡漠地站着。
连玄门的那些个看热闹的分门主都忍不住觉得这什么苗疆圣女不圣女是不是傻啊,凭什么?当时是凭他们门主宠夫人啊!不公平?公平是什么?在他们门主眼里公平还不及他们家夫人一根头发贵重呢。
所以,她就算是个圣女也只能乖乖地站好了,让他们夫人好好虐上一虐,连个手都不能还的。
慕十七温柔地拿手摸了摸肚子,勾着嘴角去看那满脸不服气的白萦,眸色咻地一冷:“偷了别人的东西,不应该交出来的吗?是你自己把那血虫给吐出来,还是我来动手把它给逼出来呢?”
白萦这会才算是明白了,她刚刚之所以捏着她的双颊是为了引出她腹中的血虫来。那她就是不吐出来,倒是看看她能怎么把她腹中那蛊虫给逼出来。
慕十七那办法多了去了,区区一条蛊虫还难不倒她的,可她这会儿就想要吓唬吓唬那白萦,亮出了袖中藏着的匕首,道:“既然白二姑娘不想吐,那我就只能开膛破肚自己挖了。”
白萦那身上的水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慕十七上前几步,又把她逼到了岸边的青石上,白萦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进那水里去。
她想反抗,可慕十七身后站着的独孤宸那眼神太吓人了,她得了之前的教训,这会再也不敢贸然出手了。
只是轻咬着唇去向白家老祖宗求救:“老祖宗,护身血虫那可是咱们苗疆的秘密,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轻易展现呢?”
孰料老祖宗冷眼看着她道:“我倒是觉得她那话说的极对,小锦的东西,你凭什么含进嘴巴里去。这会儿就算是她不出手,我也会出手的!你应该知道的,我有的是法子把那虫子从你腹中引出来的!”
白萦再次被打了脸,老祖宗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苗疆的秘密。
再说了,十七又不是外人,别说是看她一条虫子了,就算是想要看这苗疆所有的蛊虫,她也看得。
老祖宗眸色里继续带着不悦看向那白萦道:“老婆子我腿脚不大好,站不久,只数三个数,你是自己吐还是我们来帮你,端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她倒是没有慕十七那么血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