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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她可谓轻车熟路了,不过这次她不是去曾经被困了几年的破旧院落,而是在夜色里直奔家主慕钦所在的主院落。
趴在暗处,数着几处暗哨和交替的护卫,扯了扯嘴角,这慕钦也是谨慎的,不知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怕人寻仇才设了这么多的暗哨与护卫,再瞧着院落里错落有致的假山与树木,又是一阵嘲讽浮起。心中冷哼,还学人家折腾阵法,连最基本的死门生门都没弄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这家主之位的!
趴了两个时辰,才摸清暗哨交替的规律,而后轻巧地破了阵法,直捣黄龙。几十枚沾了毒药的银针藏在手中,她必须一击成功,否则以慕钦那性子,再出手就难了。
与老爷子那寒酸的别院不同,慕钦极会享受,就连睡觉时也有三四个貌美的大丫鬟在旁伺候着,光是美妾就纳了十多个。而慕十七就是要利用他好色这一点,让他瞬间失去警觉性。
门外站着的两个丫鬟虽有些修为,可终究是警觉性不够,慕十七两枚银针就让两人动弹不得了,扒了一个人身上的衣服套上,轻轻的推门而入。
床上本睡着了的慕钦忽的坐了起来,推开本半躺在他身上的美妾,迎着月色就看见一个大美人,款款向他走来,他微微愣神,还在捉摸着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漂亮的丫鬟在身边,自己怎么没发现,就见一道道银光直冲着自己的面门射来。
他这人有个毛病,一见美人就走不动路,这会是反应迟钝了起来,虽当即习惯性地那手去挡,却还是被慕十七那全力而出的银针扎了个正着。
“该死!你是谁?想干嘛?来人啊!给我抓住她,要活的。”他暗地里做过不少肮脏事,仇家一大堆,可这么个漂亮的女杀手,他可舍不得杀了她。
慕十七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与他纠缠,飞身而出,再出手一枚绑着字条的飞刀死死地钉在柱子上。怕死如慕钦,她不信他还敢在她不在的时候向老爷子下毒手。权衡利弊,以他的命保老爷子的命,他自然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可她还是低估了慕钦的实力,与他那股子怕死的劲头,居然还在屋子里装了机关术,腰间一疼,脚步一顿,该死!堂堂机关制器的大师,却有今日这般屈辱,被这等小孩子家的玩意个伤了,她憋的是一肚子的气。
忍着痛,咬牙飞身而出,在屋顶一起一落,很快就甩掉了身后的追兵,如今这伤回去铁定惹来老爷子的怀疑,她只能选择去宸王府找鹤羽了。
她向来不是什么娇气的人,这点伤她还是能忍住的,可她却又再次低估了慕钦的阴险,这看似普通的飞箭上居然还抹了毒药,脚下虚晃着的步伐,让她意识到身体可能快要撑不住了,这种毒常见的很,她自己也能解,关键是她得有力气去找解药替自己解毒才行。
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硬撑着到了宸王府的附近,颤抖着手臂扶着墙步履艰难,发丝已经被汗水净透,有些随风黏贴在了脸色,腰间的伤口处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只有意志力还在硬撑着。
宗政锦站在离她十步外的大树下,就那么定定地盯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失神道:“是你?真的是你?没想到真的被我等到你!”
苦苦寻找了这几日,没有任何头绪,那姑娘好像是蒸发了一般,可他的心却再也抹不去那抹身影了,唯一的信息就是她有可能跟宸王府有关系,于是他用了最傻的办法,在宸王府外守株待兔,谁想,真的被他等到了。
大步流星地上前,一靠近她就闻到了血腥味,再看她那失血的脸色与虚晃的身子,紧张地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扶到了怀里:“姑娘,你受伤了?”
慕十七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辰这个地点碰到他,身体虚软到压根没有力气去推开他了,只能任由着他这么把自己环在怀里。唇瓣弱弱地吐着气,身子抖得厉害。
宗政锦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把一个用力就弄疼了她,可她就这抬着下巴望着自己也不说话,他只能自己去寻找她的伤口。
很快就发现那插在腰间的飞箭和那一片暗红色的血迹,心不由地一阵窒息感,满脸心疼:“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你先忍着点。”
慕十七咬着唇,想再使些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没想手臂只能搭在他的胸膛上,借不上一点力,也顾不得太多,尽量压低了声音,隐藏自己本来的嗓音道:“你放开我!”
第43章 心生嫉妒()
独孤宸听暗卫来报说她出现在了王府附近,想着大半夜的,她一定有急事,终究是放不下她,赶了过来,就看见相拥着的两人,唇角扬起漫不尽心的冷笑,他尽然会真的以为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对宗政锦没想法,什么不嫁配不上都是鬼话!如今还不是投怀送抱,你侬我侬。
再看那宗政锦一脸的怜惜与心疼,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而他怀里那个娇小的女子,正扶着他的胸膛,轻轻喘息着,让人不禁浮想连连,刚刚两人有过多么激烈的深吻,才会有那样的娇喘。
独孤宸从不知道自己的心底一会生出这种名为嫉妒的情愫,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双眼猩红,双手攥成了拳都没有发现。
他毫不隐藏的冷冽气息,也让靠着的两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慕十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娇声大喊:“独孤宸,帮我!”一边喊着,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宗政锦,半倚在青灰色的石墙上,大口喘息着。
独孤宸这才认真看了她一眼,也就立刻发现了她的异常,飞身过去,把人拦腰抱起,就要离开。
宗政锦在她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凉透了全身,他能忽略掉她几次想要推开自己,却不能骗自己,她在向独孤宸求助时,自己那一瞬间空落的怀抱,又多么的难以承受。至始至终,不管是上一次见面还是这一次见面,她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他。
“等等,你要带她去哪里?”怕她再次消失,急着出手去拦。
“让开!”独孤宸冷硬道。
“把她还给我!”宗政锦不依不饶,抓住他的手腕。
“来人,拦住他!”
独孤宸一道命令,就有数十人飞身出来把他围住,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独孤宸!”宗政锦被数十人困着,厉声喊道。
鹤羽是被踹门给惊醒的,然后就见他家那冷面王爷,宛若珍宝般地抱着一个人进来了:“你快帮她看看。”
慕十七窝在他怀里,逐渐失去了意识,药效太强,而她这副身子的抗毒性又太弱了,昏迷前还紧紧地攥着独孤宸的衣襟,出于本能怕自己摔下来。
于是鹤羽在震惊的同时,不得不佩服慕十七姑娘,敢把王爷的衣襟扯开,在王爷怀里吃豆腐。
“三流的迷药加麻药,解药喝下去,一个时辰人就会醒了。”
鹤羽认真地解释给他们家冷面王爷听,视线落在慕十七那被咬破了的唇瓣和舌头上又道:“这慕十七姑娘也是个硬气的,为了不让自己昏倒,居然自己咬破舌头,瞧着这腰上的伤,应该是硬撑着过来的。”
摸索着又看了她腰间插在着的飞箭,低声咒骂了声:“娘的,谁他妈这么恶毒,这箭上涂了迷药加麻药也就算了,还整了倒刺,下午还好好的,这慕**晚上的去哪走了这么一圈回来,把自己折腾的这么惨!”
独孤宸面色依旧难看的很,可那双大手却忍不住地去曾她额头的汗珠。拿眼去横一直啰嗦着的鹤羽。
鹤羽被他瞪得一缩脖子,换上一副兢兢业业的表情:“哎,纵观这整个盛京,也就我能拔这箭了。”
他也舍不得慕十七姑娘受罪,迅速地准备好器具与药草开始拔箭,想他曾经在战场上血雨腥风残肢堆里什么惨状没见过,这姑娘身上的伤还真不算事,可瞧着他们家王爷那表情,怎么?是不相信他吗?这么点伤,他出马那还不是一盏茶的事。
划肉拔箭,止血包扎,他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呀,怎么王爷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自己呢?
拍了拍手:“好了,等她醒来,再喝一碗药就成。”
王爷,你又不是没见过箭伤,你自己不是还被人射过四五箭,插在胸口处,也没见你这副表情啊!当处还说这点伤死不了,怎么这会伤在了慕十七身上,就成了致命的伤了?
慕十七伤口虽处理好了,可她这副身子毕竟拼不过以前那个铜筋铁骨的身子骨,箭伤带来极速的发热,娇小的身子有些烫人。
独孤宸忍不住拿手去蹭她的小脸,高于常人的温度让他剑眉一皱,看向床边正洗着满手血迹的鹤羽:“你看看她,好像在发热!”
鹤羽擦了擦手,解释道:“王爷您放心,这是箭伤带来发热,很正常,熬一熬就过去了,没事!”这点伤,再加上他绝妙的处理手法,这姑娘最多也就算是失血过多。
慕十七虽还昏迷着,可蹭着独孤宸的小脸凭借着本能依偎着独孤宸有些微凉的大手,红扑扑的脸蛋一扭,诱人的红唇意外地触及到了他的手心,痒痒的软软的,令他心跳有些加快。
鹤羽瞧着他们家王爷那越摸越不舍的表情,暗自咧嘴笑了笑。可人家姑娘昏迷着呢,您这样吃豆腐真的好吗?
再瞧瞧那昏迷的幕十七,啧啧,可真别说,这姑娘这副我见犹怜的病仙子模样,谁能忍住啊!这也怪不得王爷转性。
过了一个时辰,幕十七渐渐转醒,腰间有疼痛感传来,可见她已经解了毒了。
微微扭头转脸,就对上独孤宸那双宛若星辰的眸子,深邃悠远,好似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谢谢!”嗓子有些干,声音略带沙哑。身子一扭,牵带到了伤口,蛾眉微微一皱。
独孤宸若有若无地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起身出了屋子。
鹤羽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搞好他们家王爷形象的机会,于是一直在幕十七耳边叨念着:“我可从来没见过王爷紧张过谁,瞧瞧刚刚抱你回来那副模样,我还以为他自己种箭了呢,我瞧着他恨不得能替你受过才好,我跟你说啊,虽然这毒是我解的,伤是我治的。可你也要在感谢我的同时记住王爷的恩情啊!”
“再说说你吧,死抱着咱们王爷,怎么扯都不松手。你是不知道你自己往王爷怀里钻的模样…”
第44章 锦绣心思()
幕十七柔柔地笑了笑,嘴角弯弯,又是那副勾人魂魄的小摸样:“白雪如春、三月红花、含笑如烟换你现在闭嘴,让我休息下可好?”
鹤羽心底暗道,就知道她是个小妖精,可他真的受不住这三样毒药的诱惑啊!双目闪烁:“成成成,我现在就走!你爱睡多久就睡多久!”
一溜小跑出来,把门带上了,才发现这姑娘至始至终都睡在他的床上!现如今他又不敢去赶人,只能认命地去客房凑合一晚了,哎,这年头做大夫的难,做宸王府的大夫更难!
慕十七躺着,瞪着床顶的桃木雕花图案,心里却一直忍不住去想鹤羽那些唠叨的话,她记得昏迷之前孤独宸那安全有力的怀抱,与宗政锦的竹香儒雅不同,他的气息猛烈而又让人心安,就好似,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就好似她如今躺在这府邸,这间屋子,这张床,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