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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不好意思,也是真觉得她们事多,最近她们和唐门的牵扯他也多少有些耳闻。心想她这么忙,他这会再去请她去找寻那两样东西,总归是开不了这个口的。
昨天听到了慕十七说要立刻离开唐门的事,当即就觉得他必须自己行动起来了,否则就会错过了在这唐门的机会了,几番打听才知道那两样东西只有门主知道在哪里,他又打听了门主的闭关地,这才急匆匆地过来了。
谁会想到一个闭关的地方会折腾这上百个机关装置,害得他差点没死在这里。好在他对机关这一类的东西不算一窍不通,磕磕绊绊地也给他闯过了几十间大大小小的机关屋子。只是这后面越发地艰难了。
刚刚那块打钉板,轰然倒过来时,他只能本能地去接住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会手掌还疼的厉害,那钉子扎入手掌的感觉依稀还在。低下头看了眼攥成了拳头又展开的手掌,手心一片血肉模糊。
慕十七一向就是没什么废话的人,也不跟他继续扯东扯西了,直接道:“唐十七已经死了,唐门门主在这里闭关的事就是唐门对外的个幌子,你就算闯进到了第九阁也是白搭。”因为里面压根就没人,就唐莹那身手,大长老他们几人连着手也未必能把人给送进来。
相重楼面上一惊,一时不知怎么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了。
“死,死了?怎么就死了呢?为什么突然就死了呢?早不死晚不死这会死?”相重楼的情绪大起大落的,说话也语无伦次了起来。
慕十七凝着眉头,不大喜欢他这么说自己,什么叫突然死了?她也不想死的好吗!可这些个事有跟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只能跟他解释了句:“这是她们唐门的家事,总之死了就是死了,你在这失魂落魄地也白搭,跟我们出去吧。”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为什么,真是够了!
相重楼一脸悲愤,有股子想要抬头指着苍天大骂的情绪:“为什么要这么玩我?好不容易进来了,却告诉我人没了,那我娘的毒怎么办?只有唐门的门主才知道那两样东西在哪里!这唐门这么大,我要怎么找那两样东西!”
在看看如今自己这副瘸了腿,背上插着箭,双手一片血肉模糊的惨状,他真的觉得他再怎么斗都斗不过这操蛋的老天爷了!
慕十七这会要有一盆水一准毫不犹豫地泼醒他,可她这会用不着水,只是从怀里掏出样东西甩在他面前:“这里是芸石,鬼珠就在我那屋子的竹篾编成的篼子里装着呢。现在可以收回你那生活无望的破表情了跟我们回去了吗?”
她说过帮他拿这两样东西,她就不会言而无信,他不信任她!不,应该说两人之间没有一丁点的默契可言,他根本就不了解她这个人。
而她也不了解他,她以为她说过了,这人就该把心搁肚子里了,所以,她偷偷去取了那花盆里的芸石且逮住了鬼蛛后就没有吆喝他一声:“那谁,我把芸石和鬼蛛找到了,你把心搁肚子里吧。”
如果换成了独孤宸,他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人闷声不响地来闯这九九锁魂阁的,因为他信任她。
慕十七这会才知道,这般无声的信任有多么的难得。也许穷其一生也再也找不到这般待自己,心灵离的如此近的人了。
她心微微一颤看了独孤宸,这人依旧一身素白的衣衫,却浑身散发出无人能及的气势,举手投足俱是王者之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时时刻刻地站在她的身侧,与她比肩面对一切。
相重楼也不是傻子,他自然不会去想这慕十七为了把自己骗回去,随便给自己编了个谎,还捡了块像模像样的白石头告诉他这是芸石。关键慕十七不是这么个会为了安慰人而骗人的姑娘。所以,他羞愧难当啊!
他以为人家忙忘记了自己这事,却不想人家已经默默地把东西给他找到了。
“这……”
“不用怀疑,它就是那石板上记载的芸石,如假包换!”
相重楼那话在嘴边还没说出来,慕十七就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又没默契了一次。
其实他想说的是:“这,真是太感谢你了。”可他这性子吧,想这般感谢的话,他需要在心底在嘴边酝酿小一会的功夫才能说出口,没办法,天生没什么机会给人道歉,不知道怎么说才比较妥善。而慕十七又不想听他啰嗦,就断了他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相岛主脸都羞红了,他这会略微有点小激动,摸着手里的芸石,这腿也不疼了,背也不难受了,手掌也利索了。
慕十七冷冷瞥了他一眼:“现在可以走了吗?”她不觉得这九九锁魂阁里这环境适合聊天,且那聊天对象还这么地傻。
“走,走,我们现在就走!”相重楼,喜滋滋地把芸石收进怀里道。那表情还真就像个乐呵呵地大傻子。
说走,你倒是还能走啊!
瞧着他那一步大喘气,然后拖着一地滴滴答答的血痕时,慕十七脸又冷了下来:“你确定你这样子出去后,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吗?”
就知道他能忍疼,一眼看过去,那浑身上架就没一处好的,背上那羽箭尤为惹眼,她估摸着测了下那箭插入身体的深度,好吧,应该差那么半指长的距离就能给他来了一个透心凉了。
第410章 撕了裙子()
再说说他那中箭的位置吧!偏一丁点就正中他那颗跳动着的红心了,而他这会之所以还能有口气多半是他那身手灵敏的原因,但凡换个弱的,基本就是一箭穿心的结局。如今相重楼凭借着他那高超的身手和对机关之术的稍许悟性暂时没死,慕十七也不免感叹他生命力之顽强。
可她不觉得,他再这么挥洒着鲜血走下去,还依然能够活下去。
她要是不说吧,相重楼还好,他有坚强地意志力支撑着呢,他必须活着,活着他娘才会有希望,他就是他娘的希望,是相家的希望,是云午岛碧落海的希望,所以他不能倒下去。
可被慕十七那一提醒,他再往地上那一道道显眼的血痕看了一眼,顿时也觉得自己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还能有气力站着呢?看着看着那脚步就开始发虚了,是真虚!身子都开始打着晃子了。
慕十七深怕他那一个踉跄没把握住方向,身子往后仰着来个漂亮的摔倒,然后那箭羽真就能给他来个漂亮的穿透身体了。她想过去扶他,可独孤宸显然比她那动作还要快,捏住相重楼的胳膊,把人抓着站稳了身子。
慕十七也瞬间移到了他的面前,从怀里取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给相重楼递了过去,他习惯性的抬手去接,那手掌看着让她有些不忍直视。她只能默默在心底叹息了声,然后不管不顾相岛主是否乐意就这样一口给人塞了一把小药丸。
相重楼被她塞了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没噎着,他要是这么多机关阵闯过来没被弄死被这药丸给活活噎死了,那就真的是一段被唐十一反复嘲笑的“假话”了。他硬是凭借着自己那强大的喉咙把药干咽了下去,这会要是能给他来碗水就好了。
“手伸出来,举好了。”慕十七那完全是老夫子要打学生手板子的语气和态度。
而相重楼就是那个调皮还犯了错的学生,这会乖乖地举起手心等她来责罚呢,这两人的表情也真是逗的。慕十七绷着脸,相重楼则是想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
也只是像这个一个场景而已,慕十七可没那么变态惩罚人用打手板这招的,想想都是一身的恶寒。
她掏出上好的伤药又撕了几片干净的衣裙,给他双手上药包扎。就那么微微低垂着头,露出她纤细莹白的脖颈,瞧着瞧着,相岛主就觉得自己肩上那大手力道突然加大了,且大有要捏碎他肩胛骨的意思。
他稍稍一扭头就对上了独孤宸那双带着杀气的双眼,而那杀气绝对是对着他散发的。
他若是再不收回在慕十七身上的视线,自己身上绝对又会多一处重伤!心里不免要唠叨那么几声:你独孤宸就这点气量心胸吗。我也就多看了那慕十七几眼而已,怎么着就搞到抢了你重要东西,你非要杀了我的表情呢?
慕十七若是知道他这会还有心思在那心底想这么些有的没的的话,估摸那手上的力道一定会给他加个重的。
相重楼这会也就敢在心底给独孤宸来几句,要真让他跟他吵起来。
他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在这机关重重自己还背上插着根箭,双手废了的情况要跟状态一直处在顶峰的宸王过招,那不是找死嘛!
慕十七身上能用的药都给他用上了,先止了身上几处大伤口的血,仔仔细细地给他上药包扎。
而自己那一身素白的衣裙最里面的那层已经扯到了大腿处,也真是亏得鹤羽这个尽心尽责的大管家,每次都买一些层层叠叠贵的要命的好衣裙,用他那话就是:咱们宸王府的女主人,怎么着也不能在衣物打扮上落与人后,那些个小小世家的姑娘插着个白玉簪子就觉得自己是个仙女了,咱们家这可是在正真的仙女,岂能不穿得仙气一点。
慕十七也懒得和他在这类小问题上争辩的,好在这人也是有点眼光的,省却了不少她自己出门去女人那些珠宝首饰店里逛的时间,她情愿用那时间多制些毒药出来。
这会给相重楼包扎伤口这布料绝对是个好的,别瞧着简简单单的看着普普通通的,这可是全离国也找不出五匹的云锦制成的。相岛主走南闯北的,那鉴别好东西的眼力劲还是有的,就这些个极为珍贵的云锦,他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摸都不用摸。
瞧着这姑娘撕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爽快的,一点都不心疼,他不免又要感动一出了。
“今日因为相某毁了姑娘这一身上好的云锦裙,改日我定会再还姑娘你一身的。”其实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云锦衣裙怎么着也算是个千金难得的宝贝,且她这裙子确实是为了给他治伤才毁了的,他当然要负起这责任。
可他却不知慕十七是真没把这什么云锦放在眼里心里的,在她眼里就是条穿着舒服看着顺眼的白裙子罢了。
所以她:“不需要!”这裙子她那多的是,都是鹤羽硬塞进她那屋子里的,她若是不要,那大名鼎鼎的鹤神医就会露出一脸,被人嫌弃丢弃生无可恋的表情。且给她讲起了他的那一套歪理。
什么咱们王爷人傻情谊真啊!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咱们宸王府!
什么这是我一针一线看着别人缝制出来的,好心人,你就给我一次在王爷面前露脸的机会吧。
……
慕十七起初那会那独孤宸的东西她不能收的想法早没了,因为独孤宸这人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他的东西就是她的,他的人也是她的道理。
且她发现她嫁了一个超级离国大首富后,她也没觉得她穿他几身衣服能把他给穿败了家喽。
慕姑娘是不知道她那几身衣服值多少银子!这要是一般富的人家,绝对能给她穿败了家喽。
视线再转回来,这会相岛主觉得抱歉想要陪慕十七一身云锦衣裙,慕十七觉得一条裙子的事,她多了去了。她还没那么小气到要别人赔条裙子的地步。这要是虞兮姑娘知道了,一准又要心伤了,一条价值千金的裙子,为什么不要!
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