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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心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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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们打算回酒店,但我想起了卢光星疯子一样的举动,问:“对了肖潇,你看到墓碑没有,是谁的?”

    “那么黑谁看得到啊,我的眼睛又不带夜视功能,你的意思是。。。。。。。”肖潇若有所思道。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跟我想到了一块去,我们心照不宣了,眼下天都快亮了,也不差睡这一两个小时了,于是我们打车前往了公墓山。

    肖潇找到打伤他的公墓管理员,连比划带说总算解释清楚了,管理员有些内疚,主动带我们去了那个墓。

    墓碑上贴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一个面容温婉的女孩,看着只有十七八岁,墓碑上刻着“爱妻林文婉之墓”几个大字,立碑人是卢光星,边上还有女孩的死亡日期。

    女孩死于七十年代,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仔细一想才明白了,卢光星是九十年代来的香港,这个墓显然是他移民后弄的,也就是说他是带着女孩骨灰移民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人移民都带着骨灰?难怪他的反应这么强烈了,感情肯定不一般。

    两地警方经过两天的商谈协调,达成了一致,我们顺利押着卢光星回了兰津。

    清河支队的人基本都来了,我和肖潇押着卢光星下飞机,受到了掌声的热烈欢迎。

    审讯室里,卢光星虽然保持着平静,但目光始终死死盯着我们,恨不得把我们给吃了。

    肖潇拿出了一个充满年代感的红色香囊。

    香囊的布料光滑的在灯下反光,应该是长期被抚摸造成的,上面的鸳鸯刺绣用现在的审美目光来看很老土,但绣工却很精美。

    这个香囊是香港警方在卢光星住处枕头下找到的。

    床是一个人很隐私的地方,是一个能让人有归属感和安全感的地方,肖潇意识到这东西可能对卢光星很重要,于是就给带回来了,她还弄了一点骨灰装在香囊里,想着或许对审问有用。

    肖潇将香囊递过去说:“里面还有林文婉的骨灰。”

    卢光星颤抖着接过了香囊,凶神恶煞的表情立马就缓和了,眼泪无声滑落,没一会就开始了供述。

    潮汕地区的某个小镇山村,交通闭塞造就了一个与世隔绝的诗画之地,这里有青山绿水、有漫山遍野的山花,恍如陶渊明描写的世外桃源,一切罪恶好像与这里绝缘,然而正是这种地方也最容易滋生愚昧的罪恶。

    年轻帅气的卢光星卷着裤管在河里抓鱼,岸边的石头上坐着光脚丫嬉水的心上人林文婉,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荡漾起甜蜜笑容。

    晚霞染红了天,也染红了河水,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远方,笑容逐渐僵住,天又要黑了,就像他们的心情一样。

    “阿兄,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林文婉注视着晚霞,愁容悄然爬上了脸庞。

    “妹仔,阿兄答应你会尽快攒够钱娶你过门。”卢光星看着晚霞憧憬着美好未来。

    林文婉咬着嘴唇,长吸了口气,鼓起了巨大的勇气说:“阿兄,怕是以后不能这样了。”

    “怎么?”卢光星纳闷道。

    林文婉发出细如蚊蝇的声音:“阿姆让我嫁给阿贵仔,说他家能吃饱饭,阿姆彩礼都收了,我说逼我就做自梳女,阿姆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不忍心看她这样,只好答应了,下月就要过门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卢光星整个人都僵在那了,林文婉落下了豆大了泪珠,哽咽道:“阿兄,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卢光星反应过来了,蹚水冲过去,摇晃着林文婉激动道:“不要啊,阿贵仔仗着阿爸是村长,平时在村里作威作福,不是个好人啊。”

    “我知道,可是。。。。。。对不起阿兄,你忘了我吧。”林文婉将一个红色香囊放在了石头上,抹着眼泪就跑了。

    看着石头上的香囊,卢光星突然意识到自己就像手中刚抓到的鱼,一旦离开了水就离死不远了,他离不开林文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卢光星想过各种办法去见林文婉,可惜没有一次成功,林文婉的母亲将女儿锁在了房里,每天让她哥坐在门口,他根本无法靠近。

    到了成亲那一天,卢光星想去抢亲,却被阿贵找了一群人狠狠揍了一顿抛在河滩上。

    仰望黯淡无光的夜空,卢光星发出了痛苦嘶吼,眼泪模糊了视线,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卢光星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身边的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兴趣,每晚他都会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望着天际发呆,回想当初的美好时光,发出凄冷傻笑。

    直到有一天他的身后传来了林文婉的声音:“阿兄。”

    卢光星以为幻听了并没在意,这段时间他经常幻听到这亲切的声音。

    又是一声颤抖的呼唤,卢光星终于意识到不是幻听了,回头一看,林文婉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身上还背着包袱。

    卢光星吃惊不已,回过神冲了上去,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手。

    短暂相聚的激动过后,卢光星平静下来问起了怎么回事。

    林文婉眼泪婆娑挽起了袖子,她的手臂上全是一道道伤痕,旧伤新伤全都叠加在一起,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卢光星心疼的流下了眼泪。

    林文婉说阿贵仔是个疯子,每次喝完酒就粗暴的糟蹋她,不仅如此,阿贵仔还用藤条抽她,把蜡烛油滴在她身上,想出各种各样的手段折磨她,不把她当人看,她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折磨,今天她实在受不了了,于是趁阿贵仔睡死过去后,收拾东西连夜跑去找卢光星,发现卢光星没在家后她就猜到在河边了。

    “阿兄,你还愿意要我吗?”林文婉抹着眼泪问。

    卢光星使劲的点头,拉上林文婉的手说:“阿兄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林文婉含泪点点头。

    两人连夜逃跑,但出村要翻过一座大山,没半天时间根本翻不出去,卢光星向上天祈求,希望保佑两人能逃出去,不过事与愿违阿贵仔发现了林文婉逃跑,连夜派人来追了。

    山下闪着大量火把火光冲天,狗叫声响彻山林,阿贵仔发动了全村人搜索林文婉。

    两人拉着手在山路上跌跌撞撞的跑着,狗叫声越来越近,两人吓的瑟瑟发抖。

    林文婉毕竟是个女人,跟不上男人的步伐,一不小心崴脚摔倒了,疼的根本走不了,卢光星想背起林文婉,但林文婉拒绝了,因为她意识到如果卢光星背着她跑谁也跑不了,以阿贵仔的脾气,肯定会把卢光星打个半死,想到这里林文婉让卢光星一个人赶紧跑。

第32章 变态心理罪() 
卢光星不愿丢下心上人,迟迟不肯走。

    林文婉苦苦哀求,说只有他保住命了才有机会来救自己。

    狗叫声近在咫尺,卢光星只好答应了,含泪道:“妹仔,你坚持住,等阿兄回来救你。”

    卢光星逃进了山林,消失在了夜色中,但他不放心林文婉,所以并没有跑远,一直躲在山里观察动静,阿贵仔的人直到天亮才放弃了搜索。

    卢光星在山里呆了两天,靠吃野果、喝溪水充饥,他在寻找合适机会解救林文婉,但阿贵仔的人每天都在村口封锁,根本没有机会。

    在第三天的深夜,卢光星被山脚下的动静惊醒了,摸到山头一看,河滩上黑压压围满了人,全都举着火把,火光冲天。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只见两个壮汉抬着一个猪笼过来了,他的心上人林文婉被装在猪笼里,手脚被绳索束缚,嘴里塞着布。

    浸猪笼是封建旧社会惩罚通奸男女的一种私行,在当年的潮汕地区尤为流行。

    卢光星大惊失色,浑身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林文婉会被执行这种乡规私刑!

    他不顾一切冲下山要去搭救林文婉,然而因为跑的过急被荆棘绊倒,滚下山坡,头直接磕在了树干上,当场就昏厥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天空中响着雷,闪电在云层中闪烁,暴风雨即将来临。

    河滩上已经空无一人了,水面平静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只剩下呼啸的冷风掠过河面。

    卢光星疯狂冲下山跳进水里摸索,从小在河边长大的他深谙水性,即便漆黑一片他还是很快找到了猪笼,他奋力将猪笼拖上岸,看着双眼圆睁,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林文婉,他一下跪在地了。

    卢光星没有哭,盯着林文婉愣神,大雨倾盆落下,卢光星扬起嘴角,仰天发出了舜笮Α

    那一夜河水被鲜血染红,与世隔绝的诗画山村里发生了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阿贵仔一家八口被柴刀砍死家中,凶手连狗都没有放过,雷雨掩盖了一切罪恶。

    阿贵仔被砍了几十刀,每一刀都砍到了骨头,心脏被掏出丢在潲水桶里、肠子被挂在树上、人头被砍下悬挂在村长家门口。。。。。。。

    满身是血的卢光星提着柴刀,面无表情,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在雷雨中走到了石桥上,纵身一跃,跳下了河。

    人之初、性本善,无论怎么变态的凶手总有人性的一面,他们并不是生来就罪恶,罪恶的是驱使他们走向极端的人或事。

    阿贵仔折磨林文婉的手段用现在的说法,就是性变态者和虐待狂,是心理疾病,究其根由也有驱使他变成这样的动机,只是我们无法追寻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了,连环的蝴蝶效应有时候很可怕。

    真正冷血的杀手少之又少,且大多患有神经官能症,有的因为经历巨大变故而变得无法感知、体会他人的痛苦情绪,造就了所谓的冷血,根据自杀白皮书的统计显示,在每一宗非正常的变态杀人案里,超过40%的凶手都会绝望的选择自杀。

    我们看到的是凶手的变态和穷凶极恶,却没有看到凶手为什么如此变态。

    听完卢光星的供述后我的心情很压抑,肖潇眼眶湿润,她应该是被两人之间的爱情所感动。

    我明白卢光星杀害张晨的手法根源在哪了,他从小在河边长大,深谙水性,张晨被活着装进棺材沉入水中跟浸猪笼的死法如出一辙!

    肖潇回过神问:“当年你杀了人家一家八口,这案子按理说属于特别重大的,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卢光星大笑了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说:“当年时代那么动荡,饭都吃不饱了,谁还有功夫关注蛮荒山村里的事,村里村长说了算,他才是天王老子,可以执行私行,死个人又算什么事?警察进山费劲,侦查条件落后,现场吓都吓死人了,谁还敢深入调查,哈哈哈。”

    这真是无比的讽刺。

    “你跳河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又是怎么杀害张晨的?”我问道。

    卢光星继续交待,本来他想一死了之,哪知道老天跟他开了玩笑,在河里浮浮沉沉飘了一夜后,他在下游的河滩上搁浅了,还被一个操办白事的阴阳先生给搭救了。

    既然老天让卢光星活了下来,他也打消了自杀的念头,一门心思跟着阴阳先生讨生活,在他看来这个行当正适合现在的他,与死人为伍,自己何尝不是一个死人。

    阴阳先生这活除了操办白事外,也要点风水阴宅,因此卢光星学到了不少风水知识,师父过世后他便接过了衣钵,在潮汕地区的名气越来越大,赵明建这才找上了门。

    时光飞逝,当年穷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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