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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除了把妹妹的病治好,我还可以买个三居室的房子,把她和小姨接到盛京来和我一起生活,我小姨叫杨柳,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号称村里一支花,可为了照顾我妹妹,我爸妈去世后,她一直没有嫁人,今年都30多岁了,我想接小姨进城,帮她找个好归宿。
除了治病、买房,我还想买一台心仪已久的宝马车,我算了算,这三样加起来,不到300万,仍有700万的富余,而且,白无常说了,这只是初次支付,如果我做得好,她还会再给我报酬,白无常貌似很有钱,我这个工作又没什么风险,只要遇见妖,打电话告诉她就行,多美的差事啊。
想想都兴奋不已,我还是再琢磨琢磨,剩下那700万该怎么花好了。
正美滋滋,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又会是谁?
白无常?黄腰儿?
我起身来到门前,摘掉挡窗口的毛巾,原来是王美丽,我打开门,笑问:“怎么又来啦?”
王美丽鬼鬼祟祟的,溜进来之后,赶紧关上门,还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怎么了?”我压低声音问。
“外面有——鬼!”
“然后呢?”我问。
王美丽睁大眼睛:“你怎么不害怕?”
“怕什么啊,鬼又不吃人。”我笑道。
王美丽推着我来到诊床边,正色道:“哥,我跟你说,咱们这医院闹鬼!”
“哪个医院不闹鬼啊?天天死人,闹鬼很正常,别大惊小怪的。”
“…;…;你不觉得这事儿很可怕吗?”王美丽一脸不解,我耸耸肩,她继续说,“我刚才看见一个白衣服女鬼,就从我眼前飘过去了,这给我吓得,喊都喊不出来!”
“路过的而已,美丽,我跟你说,”我扶着她肩膀,也认真起来,“这世界上确实有鬼,但你记着,人怕鬼三分,鬼敬人七分,只要你不招惹它们,它们就不会来招惹你,顺其自然就行了。”
王美丽摇头:“老黄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黄是谁?”我问。
“我爸认识的一个道士,来我家看过风水,他说,鬼是世界上最坏的了,没一个鬼好东西,鬼的话,一句也不能信!要不,怎么叫‘鬼话连篇’呢!”
王美丽的爸爸是盛京市副柿长,位高权重,认识各路高人不足为奇。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无奈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继续上班,还是请假回家?”
“我想回家。”
“也好,睡个好觉,明天晚上我找你看电影。”
王美丽点头,抿了下嘴唇,忧心忡忡地说:“那我先走了,哥,你小心点哦,如果再看见它们,不管它们跟你说什么,千万、千万别搭茬,知道吗?”
“知道啦,去吧,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我揽着王美丽,送她出门,无意中往走廊尽头瞅了一眼,还真的有个白衣女鬼,静静地站在那里。
王美丽走后,我出于好奇,向那女鬼走去,她面向窗口,没察觉到我靠近,等我拍她肩膀,女鬼吓得一哆嗦,回过头,看见我,一脸惊悚:“你、你想干嘛?”
我看她的病号服样式,又是我们医院的一个死者,胸牌上写着名字,叫李彤彤,不知道哪天死的。
“你在这儿干嘛?没有阴差来接你吗?”我关切地问。
女鬼摇头。
“你哪天死的?”我问。
女鬼想了想:“两天前。”
“你等会,我打个电话。”
我从兜里掏出谢必安给我的那个诺基亚手机,正好试试,看能不能拨通。
电话簿里面就一个号:尊上。
我拨过去,嘟、嘟、嘟。
“喂?”
还真通了。
“是谢大人吗?”我恭敬地问。
“哦,陈洋,发现妖了?”
“不,我在医院发现一个女鬼,到处溜达呢,没有阴差来接,问问您是否有空,把她给接走。”
“这点小事也来找我…;…;知道了。”白无常貌似有点生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彤彤,你先到我办公室坐会儿,等会就有阴差来接你了。”我对女鬼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女鬼疑惑地问。
“我是阴差助理。”我笑道,女鬼将信将疑地点头,跟我来到办公室,静静坐在诊床边。
也就半分钟功夫,门外忽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不是敲门声,像是什么人在跳,声音越来越近,我来到门口,往走廊里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丧服、戴着尖顶帽的家伙,正往这边跳,双手平举,手腕上挂着一根哭丧棒。
白无常,但不是谢必安,而是个男的,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血红色的舌头,耷拉到胸口,这才是我印象中白无常该有的样子。
他跳到门口,原地转身,面对我,我深施一礼:“见过阴差大人。”
男白无常没看我,一双死鱼眼,盯着办公室里的李彤彤,居然直接起跳,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我像是被瞬间扔进了冰水池中,浑身凉透,僵硬,无法呼吸,缓了十几秒钟,才勉强能动弹,回头看,男白无常和李彤彤,都已经不见了。
我关上门,坐在椅子里,感觉身体很虚,大脑有些短路,阵阵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我趴在桌上睡着了…;…;
“哎哎,小陈,醒醒。”有人叫我。
我睁开眼,是来交班的赵医生,已经是上午八点钟。
“怎么睡着了啊?”赵医生笑问。
“啊,没事,昨天没休息好…;…;”我搪塞了几句,抱着三个垃圾袋离开医院,打车回租住的地方。
头晕,口渴的厉害,这是什么回事?
我喝了不少水,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拼命的吮吸,又喝了瓶牛奶,在沙发上躺了半小时,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看来,以后遇见阴差,得保持安全距离才行。
身体恢复正常后,我将一沓一沓的钱,全码在床上,有点吃不准,这些到底是不是真钱,应该去银行验证一下,我随机抽了5沓钱去楼下的银行,看着一张张粉钞,从验钞机里快速翻过,我脸色平和,心里却乐开了花。
从银行出来,我去隔壁商场,买了个高档旅行箱,回租房处,把钱都装进旅行箱里,又换了一家银行,重新办一张银行卡,将剩下的995万顺利存进卡里。
存完钱,我在ATM机上查验,看着995后面整齐的4个0,我长舒一口气,这回踏实了。
给妹妹打电话,让她和小姨坐火车来盛京,我要给她一些惊喜。
“什么惊喜呀,哥,你找女朋友了?”妹妹在电话那边笑问。
“比这个还要惊喜,你快点过来吧,到这儿就知道了。”我秘而不宣,要是把她吓得犯了心脏病,可就乐极生悲了。
妹妹和小姨从长白山过来,路途遥远,最快也得明晚才能到盛京,我决定,先去买车,等她们到站,我开车去接,算是第一个惊喜。
到了宝马4S店,简直挑花了眼,原本我只想买个国产的宝马3系,看来看去,加上销售员的怂恿,最终,我买了进口的宝马X6,现车。
因为是120万的豪华车,我自动成为VIP会员,4S店服务很周到,让我坐着喝咖啡就行,他们帮我跑手续,下午3点钟,上完牌照,我美滋滋地开着新车,去二手房中介公司,装修什么的太麻烦,我想直接买一套拎包入住的房子。
选来选去,选中了一套140平米的高档小区住宅,距我上班的医院很近,而且价格贼便宜,才128万,周边房价都是10000/平米以上。
选定后,中介带我去看房,室内装潢奢华,家电、家具一应俱全,书房里居然还有个笔记本电脑,卖家可真大方,这玩意都不带走么?
“刘哥,你把前任房主电话给我吧,遇到不会用电器之类的情况,我好向他咨询、沟通一下。”我对中介说,可他却眼色游移,没给我号码,反倒不停问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要买。
我本想再杀杀价,可是被他弄得有点不耐烦,土豪脾气直接上来:“你太特么墨迹了,买,现在就签合同!”
合同签订,房主变更,转账交款,中介刘全权代理,房主并未露面,只在变更房证的时候,我看见了房主的名字:雷娜。
全部流程走完,已经快天黑了,我准备去找小区物业,在楼下给我心爱的宝马X6租个车位,路过小区凉亭的时候,看见里面坐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下象棋,一个人操控着红黑双方,相互厮杀。
我是棋痴,拥有三级棋士证书,在业余棋手里算是很不错的了,一时被勾起了瘾,便凑过去看,所谓行家看门道,这老头的棋力极为精深,而且,他不像是自己在和“自己”下,黑红双方的棋风完全不同,黑棋沉稳老练,红棋诡秘飘逸,水平不一样,红方略占优势。
老头瞅我一眼,继续专注棋盘,我也是观棋不语,静静看着。
一转眼,20分钟过去,天色暗了下来,双方已杀至残局,依旧焦灼。
棋子上的字很模糊了,难以看清,我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忽然发现,老头对面的石凳上,仿佛坐着个什么东西,我以为眼花了,又揉揉眼睛,仔细一看,不是我眼花,那里确实坐着个身影,几乎像水一样透明,是个女孩,太透,以至于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其双肩上那两道淡红色火焰却很清晰。
是个女鬼。
“咳,”老头许是见我看女鬼发愣,轻咳一声,“年轻人,你看见什么了?”
“呵呵,”我轻笑,“还以为您老人家一个人在下棋呢,原来是在和这位姑娘下。”
老头捋了捋花白胡须,头也不抬道:“你能花‘死人钱’,老朽就不能下‘死人棋’了?”
我心里一惊,老头怎么知道我的事?
女鬼也在看我,脸上挂着一层薄雾似的笑。
“老人家,还请明示。”我微微鞠躬,小心翼翼地说。
“死人钱,活人用;有命赚,没命花——”老头瘦骨嶙峋的手指,夹起一枚黑炮,重重落在棋盘上,“——将!雷姑娘,你又输啦!”
第6章 阳寿钱()
“呵,朱老,您眼花了吧?”女鬼幽幽地说,“车九平五。”
我看向棋盘,老头是“马后炮”的妙手,却被女鬼在炮、马之间横插进来一个红车,变成了车抓炮,更精妙的是,老头的马,无论左跳右跳,都无法继续将军,只得弃炮保马。
原本,老头车马炮对女鬼双车,现在变成了单车单马,女鬼还多出两个兵,局面瞬间逆转,又行几步,女鬼双兵过河,形成了战斗力,老头只得认输。
“小伙子,你怎么看这一局?”老头放下手中棋子,抬头问我。
我细细回味棋局上的那处转折,沉吟片刻道:“现在看来,您马后炮那一手棋,是这位姑娘设的一个陷阱,您的马跳的进去,跳不出来,炮、马必舍其一,残局舍一重子,也就输了。”
老头微微一笑,开始低头收拾棋盘:“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如果我不贪胜,兴许就和雷姑娘下成和棋了,人呐,总是贪得无厌。”
我听老头的话,似乎有所指,便蹲在石桌边,一边帮老头收棋,一边恭敬地问:“老人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