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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炳捂着伤口,瞅了瞅我,又瞅了瞅我面前的干尸,咬着牙闭上了嘴。房间内这一刻又变成了一片安静,没了声音,干尸又失去了攻击的方向,来回在我们面前走动,随意地挥动自己的双爪。
我一点点往后退,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老鼠的视力并不好,此时命格也开始影响我的眼睛,我退到的青铜门前,试着拽了拽青铜门,还是拉不动,这门被堵的死死的。
如果逃不掉,那就只能玩命了
我看着地上的吴炳,又看了看干尸,小脑袋飞速地运转起来,此时我的双手肯定不足以打碎干尸的身体,但是我的双脚却有惊人的爆发力,视线正在变的模糊,可行动却越来越迅速,一瞬间,我在脑子里列出了我此刻所有的优势和劣势。
很快,一条冒险的计划在我脑子里浮现出来,我慢慢从地上抓起一块小石头,趁着自己的眼睛还能看见模糊的人形,猛地对准吴炳扔出了小石子,小石子准确地落在了吴炳的脑门上,吴炳“哎呦”叫了一声,这一叫让刚刚失去方向的干尸猛地转身向着吴炳扑了过去,吴炳吓的面无二两人色,大喊道:“妈的,你要害死我啊”
我会害死他吗当然不会
就在干尸转身扑向吴炳的这一秒,我的双脚再次对着地面狠狠一蹬,整个人直冲出去,目标并不是干尸,而是干尸身后的墙壁,一跃跳到了墙壁上,双脚狠狠一踏墙面,随后整个人在房子里凌空一翻,借着这个高度的优势,我的脚正好踢在了我插在干尸身上的匕首上,这一踢的爆发力,墙面的反弹加速,加上匕首的锋利程度,这些条件全部加成在一起,创造出了惊人的效果
“扑通;;”一声闷响,干尸的腰部被我一脚直接给踢断了刚刚我对着它刺出一匕首的时候就感觉到干尸的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它的皮肤干燥没有水分,所以特别的脆弱,只是其双爪厉害所以我无法靠近,可这一次的诱敌加突袭却准确地将干尸的上半身给踢断了
干尸的上半身落在地上,而下半身却倒向了另一个方向,我落地之后还没站稳就再次奔跑起来,一脚将干尸的下半身踢飞到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
这一刻,干尸的上下半身彻底断开,其上半身落在了距离吴炳一米远的地方,还在不断地翻滚,可却已经威胁不到我们分毫。
“你小子吓死我了,你差点害死我知道不”
吴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连吼带喊,神情显得非常激动。
“你不是还没死吗”
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只是这话刚一出口我自己却愣住了,就算是这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的劫难,可我待人还是挺宽厚的,可是这恶鼠之命上身之后我的语气却如此冰冷,甚至看着吴炳的时候心理还有一种不善的颤动,这难道是恶命对我的影响
“哼。”
吴炳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干尸在地上来回翻滚,我不敢大意,正想依靠恶鼠之命在身的时候给这干尸再来一脚,可偏偏就在这一刻,身上却感觉到一阵空虚,一股子绿色的气流缓缓从我的左手手心里往外流,慢慢地钻入了封鬼葫芦内。
恶鼠之命竟然自己下了我的身,且还回到了葫芦中,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一种反常行为,命格如果命师自己不解除是会一直存在于命师身上的,而且不解除的时间越长这命格和命师灵魂的融合度也就越高,简单的来说,命师用命格就是改变了自己的命,用了不卸下来,那这命格也就成了你真正的命了。
干尸在地上滚动,它在寻找自己的下半身,我和吴炳站在角落里,身上的恶鼠之命消失不见,我又变回了那个弱小的七岁儿童,在这不大的房间内,让我们一个孩子一个伤员去对付一头干尸,即便是受伤的干尸,那也是不敢的。
对峙开始了,房间内除了干尸拍打地面的声音之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声,我和吴炳脸色都很难看,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相比起我来,吴炳的情况更严重,受了伤的他先是流了不少血,接着又是连续受到惊吓,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捂着伤口的手臂都在发抖,整个人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也不知道对峙了多久,干尸一直在地上来回滚动,也许是过了一个时辰,或者是两个时辰,就在那时候,我的脑海中猛然间响起了一个声音。
“通灵的小家伙,你在哪里啊”
能够在我的脑海中说话的人也就只有苏亚麻一个了,一直让我害怕更让我厌恶的这个巫师此刻却成了我和吴炳唯一的救星。
听见苏亚麻的问题后,我脸上露出一片狂喜,不顾吴炳异样的眼光,我急忙开口说道:“我们被困在了一间土房子内,门被封住了,里面有一头干尸,你快来救我们啊”
苏亚麻为什么要对我的灵魂做手脚,我还没搞清楚,但是这一刻他是我唯一能够求救的人,满心欢喜地呼喊,却得到了一句冷冷的回应。
“看来干尸们都被我唤醒了,如此也好,这就说明我来对了地方,小子你对我的利用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了,好自为之吧,如果你没死在干尸手上的话,或许还有机会目睹我拥有五行阴命的那一刻。”
他居然见死不救,这让我愣在了当场,双眼圆睁,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百五十八章 十灵的壮烈()
éêêêêê七岁的我抬起头,借着微弱的烛火看见那一刻的二叔,他的脸上满是哀愁,站在阁楼的门口望着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后说道:“林儿,你妈接的电话。她说她不管你,你自己拿主意,这该死的娘们都不知道是不是她亲生的种你也别急,我回头给我哥再去个电话,他肯定不让你去;;”
二叔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我默默地站起身来,低着头,紧紧地握住双拳,火光中依稀能够看见我的双眼有泪水在滚动,从我稍稍懂事开始,我就意识到,父亲对我是放任自流,母亲只供我吃饭和穿衣,从来没关心过我,不会看我的功课。不会陪我玩,不会问我冷不冷,也不会在乎我开不开心。
就如同二叔说的那样,我就不像是她生的,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只是换来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她是我的亲娘,却和后妈一样,读时候开家长会永远都是二叔去参加,很多孩子都笑话我,说二叔就是我的亲爹,还笑话我是捡来的野孩子。
这样的记忆。一直萦绕在我的四周。
即便我只有七岁。可是我依然明白,母亲那句话里的意思,心里那小小的倔强如同烈火一般开始燃烧,在那一刻,那一个晚上,那一片微弱的烛火中,我猛地抬起头,用我还稚嫩的声音喊道:“我去北京”
要去北京的事情已经决定了下来,二叔和李三儿开始张罗去北京的事情,而我则被李风带上,去了天津鼓楼区,在那里他要去见一位老朋友,一个名叫董三炮的人。
董三炮,这名字当然不是真名,而是他在圈子里行走的时候起的一个诨名。他是李风的一个同门师兄,学艺不如李风这么精,但是在圈子里闯荡的时间却比李风要长,算是一个类似江湖混子般的形象。
天津鼓楼区,北方古玩城附近,这一带在当时九十年代的时候还是很热闹的,街面上都是字画古玩店,我们去的时候正好是第二天的中午,路上人不是很多,李风带我进了一家叫做“德顺昌”的老店,高台子,大木桌,乍一看就像是古时候的打扮和装饰。
“这是一家老茶楼,掌柜的是我老朋友了,董三炮就在楼上,你跟我来。”
跟着李风一路上了楼,在左手边第一间的雅间门口停了下来,还没等我们开门,里面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低声说道:“可是云兄弟来了吗我在里面,你进来吧。”
声音挺粗犷,这一喊的底气也非常足,就好像是在我的耳边有人似的。
推门进去,我一瞧,坐在雅间里的是一个浑圆的胖子,身上穿着一件老旧的黑色皮夹克,板寸头,小眼睛,手上戴着一串油亮亮的佛珠。
我只瞧了一眼就觉得这董三炮身上透出一股子精明气息。
“云兄弟来了啊,快坐,要喝什么茶这里的大红袍不错。”
董三炮显得很殷勤招呼我们坐了下来,只是眼睛落在我身上后停顿了一下,奇怪地问道:“这孩子是”
李风简单一说:“是我替师傅找的人,为了那件事儿,你应该知道的。”
董三炮似乎立刻醒悟过来,深深地瞅了我一眼,这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我的感觉仿佛像是看着一个物件儿,倒不像是看着一个人。
“找我什么事儿”
李风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的这个师兄,说话的时候口气有一点不耐烦。
“说之前,你先看看这东西。”叉团布扛。
说话间,董三炮从自己身边拿上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黑乎乎的木头底子,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是盒子的开口处封着两张黄纸。
“这是什么东西”
我奇怪地问道,不过虽然好奇却没有伸手去揭这开口上的黄纸,眼巴巴地望着李风,却见李风的眉头微微一皱,低声问道:“这东西你从哪里找来的”
董三炮微微一笑后说道:“大约三个月前,我去香港帮一个富商看命,回来的时候,我在虎豹别墅附近参观,从一个草丛子里找到的,当时我就立刻给封了起来,你应该是看出这里面的东西了吧,很不简单啊。而且,我知道这东西兄弟你可是找了很久了,所以就请兄弟你来瞅瞅。”
李风眉头皱的更紧了,反而是对面的董三炮这胖子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丝的得意。
“明说吧,你也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这东西我肯定是要的,你要我拿什么和你换”
李风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点急促,这反而使得我更加好奇这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玩意儿。
“好说,你我都是命师,而且还是出自同门,我也就直说了。三个月前我给那个香港富商看命,这个富商叫做荣国华,其实看的不是他的命,而是他儿子的命。他儿子叫荣立人,今年岁,但是从小体弱多病,身体底子无论怎么补都很虚弱,我看过他的命后发现,他是天生病云遮体,五脉精元不足,是他的命格不好所致。所以,我希望兄弟你能够出手帮我个忙,替这孩子换个命”
此话一出,李风整张脸立刻变的异常严肃,喝道:“董三炮,你可要是个命师,换命的事情难道你还需要我帮忙而且,你可别忘了当年师傅立下的规矩,第一,不换富人之命,第二,不换恶人之命,第三,不换英雄之命。你说的这香港富商,怕是应允了你不少好处吧,只是这坏规矩的事情我不会做,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李风当场就拒绝了董三炮的要求,而且拉着我立刻站了起来可是这才走到门边上,董三炮却一边划拉茶壶盖子,一边很是镇定地说道:“当年在台湾阳明山发生的事情,可只有我们几个师兄弟才知道。你和那白狐狸的事情也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一晃眼可过去五六年了,阳明山你也偷摸地去过好几次,可是却不见当年的白狐狸。我这盒子里放的也许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