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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唤醒呢?”
玄流坚决的摇了摇头,“你别异想天开了,咱俩的法力比之主上相差得很远很远,以弱凌强,要强行把主上拉回来,只能咱们三个一起死。好吧,咱们可以为主上去死,但主上陷入困局,你强行出手,他也活不了。搞不好魂魄离体,永世也无法归来。”(。)
154 大道至简()
“我也知道,只是心里存个侥幸……”炎惑肩膀跨下来。
“你这不是侥幸,根本就是妄想。”哪怕知道北明远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玄流仍然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声音,好像生怕惊动什么似的,“现在的局势很危险,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护法,不让事情打扰到主上。万一外界有什么威胁或者影响,对主上可是致命的。”
“你的意思,就是就干等着?”炎惑抓了抓头上因为年纪变小,发质也变了的小细茸毛毛。
玄流左右看看,辩明东北方位,走过去,稳稳的坐下,“你要相信主上,相信他一定可以战胜迷局,成功归来。咱们修道之人,不就修个心性坚定吗?你被恐惧所疑是不对的。”
炎惑怔然,好半天才说,“事关主上,果然是我障了呀。好,你说得对,我们就等吧。”
“你就说我是你的主心骨得了。”玄流咕哝,“承认我悟性比较高就这么难?”
炎惑假装没听到,盘膝坐到西南方位,“入定吧。”他闭上眼睛,看起来就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若非困在在墓室中,简直可爱到爆。
就这样,炎惑和玄流开始新一轮耐心,不管内心多么焦灼,也要强行令自己平静下来。
而在另一时空,北明远还在漫无目的、茫然地散步,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但,这种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干什么,前途在哪里,过去是什么样的空虚感觉,令他有点熟悉。好像,他生来就是这样的,又在这种状态中生存了好久。
终于,他到达一个时间段,具体是哪里,他不知道也乎。然后他看见一个老者,正蹲在一个水洼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什么。
他走过去,发现是一只小龟苗在和一条小蛇崽子玩乐追逐。墨色如玉、憨态可掬的可爱小龟,和艳红如翡、灵性十足的活泼小蛇,纠结扭打在一起,你咬我我咬你的,玩得不亦乐乎,萌态十足。
“老丈,您看什么?”他明知顾问。
“跟你看得一样啊。”
“看很久了吗?”
“我记不起时间了。”
“我也记不起了。可是有什么好看?不过两只陷于禽虫之属的东西。”堕入轮回,连人身也没有,那是永生的地狱,绝望的循环。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可就是喜欢呀。你呢,不喜欢吗?”
老者回头望着他,慈眉善目的样子。
北明远觉得无聊,转身想走,可是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喜欢吗?他不知道。他只是想到而已。龟蛇……水火二将……水火印……
他有点震惊的回过头,看着小龟小蛇嬉戏,看到小蛇慢慢缠在了小龟身上,组成了一个圆,圆外多出弯曲的枝杈。这一幕,令他觉得自己仿佛忘记了什么的事,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老丈,这是哪里?”他问。
可是蓦然之间,眼前的景物变幻了,老者消失踪影,他似乎身处碧绿苍翠的林间,脚下弯弯曲曲全是水道,有条大白鱼在水中游动,自由自在。接着,风吹浪动,那清透之极的水没过了他的赤脚,冰凉凉的,激得他一抖。
心尖,也跟着一抖。
接着那龟蛇相伴的图像渐渐浮现在他脑海深处,越来越清晰,渐渐化为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印在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之下。那背着胎记的女孩回过头,对他笑,那样纯净温暖……
世人皆看表面,一个人或者凶恶,或者贪财。可他是魔,看得透人心。他其实心里明明知道的,那个小凡女善良的品质有多么难得。
辛火火!他恍然记起她。
而后,连大脑到心灵都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终于明白,他还是迷失了!
在这次光阴之旅中,左右他的,是他的心魔。逆天之举,总是会受到相应惩罚。这不是谁制订的,而是天道俨然,因为世上没有白来的东西。你得到,必须相应付出。而心魔之所以产生,是因为他心中早有疑惑,在悠长的岁月中,心志变得不坚定,他更是对自己要做的事产生了疑问和厌倦,所以才会经历这些。
原来啊,过去了那么多年,在他还没注意的时候,很多东西已经成为他的执念,深刻在他的心头。只要机缘巧合就会显现出来,令他失去方向。
此刻,他精神一振之下,强悍的心智就迅速占了上风。
他已经脱胎换骨,不用再沉溺于过去。他有坚定的目标,即应下,无论成败与生死,就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大道至简,他在人间太久,所以想得太多了。
口中念着节奏感极强,但绝非人类语言的咒语,他一路披荆斩棘,手中剑气纵横,展现着魔头应有的霸道和嚣张,是完全没有顾忌的潇洒,或者说任性。
很快,因为强烈的心念,令他成功回到了晚宴那天。他看到田珍妮故意和火儿搭话,看到她胸前那枚别致又透着邪气的胸针。
这胸针的气息被封住了,但他若仔细些,也能发现得了。可惜珍妮对他的追逐令他厌烦又厌恶,非常反感她那种志在必得的模样。若非不想杀伤人命,好几次都想一巴掌拍飞她。她的死缠烂打和辛火火那样遇到他远远闪开,拼命画清界限的情况完全不同。也正是因为厌恶,他几乎自动屏蔽珍妮的一切气息,于是这疏忽造成了对辛火火的伤害。
只是现在,法外世界不知过了多久,希望他赶回去还有机会!
“火儿,你等我。”他轻声道。
再抬眼,就看到前方红色外边的园,他想也不想,纵身一跃。
……
北明远睁开眼睛,静默数秒,终起身。
玄流立即跳起来,“主上,你怎么样?”
“你怎么来了?”北明远皱眉,怕玄流带来不好的消息,“我被困住后,过去了多久?”
“主上,您被困住也就一天时间。里外加起来,辛火火已经失踪快两天。不过,既然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玄流抓住北明远的担忧点,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却说出了北明远最想听的话,“至于我为什么脱岗……我哥担心主上,紧急把我叫来的。”
“他这样是担心我吗?”北明远指指西南角。(。)
155 深度花痴()
不知何时,炎惑已经睡得东倒西歪,口水都流在袖子上,还不时咂咂嘴,不知梦到什么绝世美食。给人护法护成这样,也没谁了。
“咳咳……主上查到什么了吗?”玄流赶紧拉回话题,因为他看着那个小炎惑睡得小猪一样的德行,尴尬癌都犯了。
“田珍妮做的。”北明远的眼眸闪过寒芒。
玄流一时没反应过来。
田什么珍什么妮,什么东西,能吃吗?他完全不记得了。
倒是因为自动感觉到北明远的炎惑立即惊醒过来,正听到这一耳朵。
他跳起来叫,“是那个贱人啊!我记得她,超级爱搞事,还超级自以为是的恶心女人。妈的,是她做坏事吗?当年她追主上追得凶,凡是其他喜欢主上的女人,她都威逼利诱的给弄走,搞得主上就像她个人似的。真烦死我了,当时我就想掐起她。要不是主上使了点手段,逼得她爸差点跳楼,她还没完呢。最讨厌这种女人,总觉得有钱又漂亮,男人就都得趴地上舔她的脚。男人里虽然颇多贱骨头,但还有大把清醒的吧?”
他噼里啪啦说一堆,而且神情焦躁,还暴粗口,可见珍妮给他的印象有多么的差,令他的印象多么的深。再搭上那咱儿童形象……真是天然萌。
玄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孩子全是小恶魔,可人都会原谅。
“她不会以为主上喜欢辛火火,所以才要针对吧?天哪这疯女人,真是没得治了。”炎惑瞪大眼睛,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所在。
北明远没有回答他,只召唤出火路,一脚踏入,“走。”
玄流跟上。
炎惑擦擦嘴角的口水,也跟上。
眨眼间,他们已经到了珍妮在郊区的豪宅别墅里。她一个人住在这儿,此时倒是很方便审问。
天色已晚,北明远看得直皱眉头。
夜晚阴气盛,对营救不利。只希望辛火火捱得了这么久,千万不要出事。
“啊?你怎么来了?!”珍妮正好在家,她穿着休闲装下楼时,看到北明远帅气的脸和同样帅气的身影,不禁惊喜,赶紧奔下来。
不过北明远站得笔直,身体语言拒绝的明显,她就没敢扑上去抱。看那种姿态,她冒失的亲近,搞不好会被他整个人甩出去。
“如果我是你,会问问我们怎么进来的。”炎惑忍不住多嘴。
珍妮这才发现他们一行是三人,炎惑,有个小呈的,大约是他的私生子?
然而令她最惊讶的是:对啊,他们怎么进来的?她是独居,所以安保系统相当严密和先进,小区还有保安定时巡逻,别说三个大活人,连个流浪动物都闯不进来的。况且,北明远是什么打扮,赤脚,一身白色粗布中式服装。虽然这样穿是很帅,但情形不太对头啊。
但她并不怕,不管劫财还是劫色,她都愿意给。
只是,她想得太美了点。
“我不打算追究了,只要告诉我安保方面哪里出了故障。”珍妮只慌乱了片刻,就又很快冷静下来,摆出自认最优雅的笑容,“你们就算了,若是别人闯进来,我可真是会吓到呢。”
玄流翻白眼,炎惑却是完全无语了:原来,女人若是深度花痴起来,是这样没底限的,跟那些明星的脑残粉一样一样的。
“辛火火在哪儿?”心里担心着辛火火,北明远连客套也没有,直入主题。
珍妮怔住,眼里迅速闪过恐慌和惊讶。
“北先生,你来我这里找人吗?”她反应很快,立即神情,带点轻佻与伤感,“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可惜,我帮不上忙,因为我不认识辛火火。”
“这样呢?认识了吗?”北明远忽然上前一步,单手掐在珍妮脖子上,五指收紧,举起,“也许窒息会让你的记忆恢复一点。”
他平时是个很绅士、很有格调的人,哪怕厌恶某些人和事,也不会当面给人家难堪。那不是心软或者善良,而是个人的素质和品质,不屑于做伤人的事。顶多,对讨厌的人就是寡言少语而已。但现在,他心中大怒,哪还顾得其他,暴戾的一面完全释放了出来。
他这模样是珍妮绝没见过的,登时吓得连呼吸也忘记了。至于被掐脖子什么的,她居然没有感觉到。好半天,才开始脸色发紫,双腿虚弱的蹬着。
炎惑和玄流都貌似同情,炎惑还啧啧的摇头,但他们的眼神里却满是痛快之意。因为这死女人的妒忌之心,辛火火到现在生死未卜,他们则连着两天不得安宁,主上还差点迷失在光阴里,永远也回不来。害他们至此的人,又有什么可怜的?把满清十大酷刑轮流来一遍也不为过。
“告诉我,辛火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