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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它的刺还会长回来,损失点气脉而已。”黑小八声音严厉了起来,“快点去,你以为动用神眼不需要灵力吗?”
“我下不了手,你来吧。”
“我要在这里帮你定位,稍差一分,就有可能触动整个阵法。快点,我真的要无力为续了!”
白小七没有办法,见老八额头似有冷汗伴随着青筋冒出,知道老八快到极限了,只得举着哭丧棒亲了一口,“宝贝儿,你忍着点。大局为重知道吗?回头事情安定了,我给你好好补补。别闹,都说大局为重了。”一咬牙,咔吧一下,掰了根刺下来。
其实那是武器上的倒钩,他一棒子砸下去,甭管是鬼是妖是魔,没有不鬼哭狼嚎的。可此时,鬼哭狼嚎的是他的宝贝儿,可惜只有他听得见它的悲伤。
要有新人物出现咯……(。)>;
321 各为其主()
收起“受伤”的哭丧棒,白小七跑到崖边去。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了半天,好不容易在最佳位置做好标记,黑小八收回神眼之术,起身,拉了白小七立即就走。
十几分钟后回到城市,他才松了口气。
其实他早已经脱力,仅凭着一口气,才能咬着牙坚持下来。再多一分钟的耽误,他就能泄了行迹,到时候北明远一定会发现他们的。就像现在,还差几公里就到家,可是他却只能用走的了,竟无法再施展缩地成寸之术。
好在初冬天短夜长,离天亮还有两个个小时左右,足够到家了。
“你背我。”白小七把手搭在黑小八肩膀上。
“滚。”黑小八甩他,“你是小姑娘吗?撒什么娇!”
他们是如此默契,就算黑小八不说,白小七也知道黑小八累坏了。所以,他才表现出这么怠懒的样子,一下心情和气氛。
“我是病!”白小七又故意愤然地说,随后迎风嗅了嗅,“我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反正还来得及。”这样,老八可以先歇会儿。他这个兄弟,总是把自己逼的太紧,看着严肃不留情面,实际上也是可怜人。
“拜托你克制一下吧。”黑小八也知道老七是用特殊方式安慰他,放松了语气道,“不小心附身到狗身里,白天就算了,天黑的时候也养成了狗的习气,到哪里都先用鼻子闻的。以后回了地府冥界也要这样吗?当心哮天看到跟你急,它可是最喜欢天下地下乱窜的。”
“它跟二郎神君不知隐居到哪里去了,没跟三十三天走,也不会现身,怕什么的。再说,哮天能找到同类会高兴,它之所以经常跑地狱,不就是因为地藏王菩萨的谛听神兽吗?其实,人家不过是长得有点像狗而已……”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理解啊,但我真的饿了。”白小七很固执,指了指前方的街道,“那边有食物的香气,大概是二十四时营业的餐厅,我们先去吃一点再说。”
“某种程度上,你我现在是鬼魂,凡人看不见。”黑小八有点妥协地说,“你跑去吃东西,是要吓人吗?那是犯戒律的。再说,你有钱吗?有人界,没有钱就寸步难行。”
“你这个人真无趣。”白小七泄气,“我吃不了,我不能看看吗?我不能闻闻吗?还有,别跟我提钱,多俗气,冷不丁的,我还以为你是火儿附体了。反正我就要去,你跟不跟随你吧。”说着,他迈开长腿,自顾自向传来香味的地方走去。
黑小八无奈,只能跟上。
“确定了北明远的地穴的具体位置,还损失了我哭丧棒的一根刺来定位,你下面打算怎么做?”白小七边走边问。
凌晨四点,寂静清冷的长街上,空无一人。
偶尔,有冷风吹过,卷起地面上的尘土和落叶,有生命似的,滴溜溜向前跑去,竟是欢快的。
然而,夜晚还没有退位,顽固的保持黑暗,甚至在黎明这前,还要更加深了墨色,令路灯暖暖的黄光却始终无法穿透。不过,路灯虽静默,却也试图把光芒延伸到更远。于是,那光晕就由浓渐淡,一圈圈模糊着界限,笼罩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在初冬的凌晨颤抖着,坚持着。
“实力对比差距太大,不能硬碰硬,所以要借力打力。”黑小八说出在心里盘算了很久的计划,“我说了,咱们遭遇了机缘巧合,但大鬼朱奡的出现,那简直是天助我也。”
“天哪,你要和朱奡合作?!”白小七登时顿住脚步,,“这是与虎谋皮!和北明远相比,朱奡绝对算是恶贯满盈。老八,你怎么了?脑袋受伤了吗?”
“不要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白小七提高了声音,“虽然要找回黄泉路,虽然要阻止北大魔头养兵谴将、发动不知道他要打谁的战争,但底限不能越过!”
“你觉得我会吗?”黑小八很平静的反问,接着向前走,并不因为被误会而懊恼,毕竟老七向来急躁。
白小七怔了怔,忽然有点泄气,两步追上去道,“好吧,我觉得你不会。但我是不会道歉的,你我兄弟一体,我不该怀疑你,可你也不该吓我,咱们扯平。”
黑小八哼了声,不置可否。
“那你到底什么打算啊,不要让我猜!”白小七拉住黑小八。
“很简单,我们某天攻入那个上古大阵,拖住北明远,然后让隐藏在暗处的第三个人,放出朱奡。”
白小七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吓了一大跳。但是,他决定听黑小八说完,所以忍着没发表异议。
黑小八仰望着宛如一团化不开墨迹般的天空,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朱奡被困在地下,被当成种出木人兵的肥料,对北明远的恨意必定极深。以他凶残无耻又睚眦必报的个性来说,一旦脱困,就必定得和北明远死磕。北明远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我们根本试探不出,那就意味着深不可测。而朱奡则是参加过上次荡魔大战的大鬼王,地位和实力仅次于六天魔王。”
“你觉得他们谁强?”白小七终究忍不住插嘴。
“据我推测,半斤八两吧。”黑小八想了想道,“而只要他们缠斗在一起,就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就可以借机远离战圈,深处地穴,毁了北明远的木人兵,夺回黄泉路!”
“若北明远败呢?”白小七问。
“我们帮他!”黑小八眼睛里闪过坚定的光,“并不是还他的人情,只是因为朱奡更危险、邪恶。到底,我们坏了北明远的事,如那还要以援手做筹码,这么无耻的事我做不来。”
“对嘛,脸还是得要的。”
黑小八沉默。
对北明远,实话说他并没有根本上的恶感,哪怕火儿喜欢那魔头,而不喜欢他也一样。老八是直来直去的人,因为北明远法力高强,为人骄傲,甚至有几分欣赏他的。何况,北明远还救过老八的命。
大家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又因为北明远抢了黄泉路,他的职责令他们处于对立的位置上而已。
这就叫:各为其主,并无可怨。
抱歉抱歉,字数计算失误。新人要下一章才能出现。(。)
322 大饼夹一切()
“如果北明远赢了呢?”白小七又问。
“我们跑!既然找回了黄泉路,还留着跟他耗什么呢?再的事,也不如回去报告阳界人间的事更。”黑小八早想好了,“况且火儿在他身边,若我们搞到你死我活,火儿夹在中间难做人,又怕北明远恼羞成怒,对她不利。其实……”
他没说下去,但白小七明白:其实他们已经让火儿为难了。但,真的是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委屈了火儿。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计划得很好,但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而且我觉得这计划漏洞实在很多,因为一切都建立在北明远和朱奡势均力敌的基础之上。如果推测失误,我们败了,要怎么办?或者北明远三两下打倒了朱奡,我们就没机会抢回黄泉路。或者朱奡三两下打倒了北明远,然后大摇大摆的逃之夭夭又怎么办?他可是地府冥界的头通缉犯。我们找不到他,属于我们无能,除了被骂成废物点心,没罪的。但若我们放跑了他,那就是渎职,罪过很大。”
“这件事本来就是要冒着相当的风险,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把漏洞都堵上。难道因为胜负在五五之数,甚至更低,就不做了吗?”
“也对。”白小七怔了怔,随即用力点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机缘就在眼前,如果我们都不敢放手搏一搏,干脆死了算了。博了,大约还有一点胜算。不搏?呵呵,自从黄泉路丢了,我们两个,连同我们整个地府冥界,已经算是连裤子都输了。情况再差,还能怎样?”
“不要总想着输,要向赢的方向努力。”黑小八并没有因为这样那样的可能而动摇,“有了大致的方向,剩下的就是把它细化起来。假如,北明远的实力超强,我打算设几个小阵与陷阱,用来绊着他的脚,好给我们争取时间。若朱奡太强大,我们一要与北明远联手,二要布下天罗地网,绝不能让他逃出去。”
“怎么做?”
“自然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你难道忘记那个上古大阵了?那个阵法我找了一百年,又研究了一百年,仍然无法破解。但是,我熟悉它的每一个弱点,还有每一个最强的地方。这让我们即可以偷袭进攻,也可以安全撤出,自然也可以给它加码。就算朱奡想浑水摸鱼,也冲不破阵法,逃不出地穴。”
“好像我们才是把水搅混的人。”白小七想了想,“不过,本该就是这样,我们实力处于绝对劣势,水不浑,我们就没办法乱中取胜。但是……我们的人手貌似不够吧?你别说让向小鸟当那第三个人啊。且不说她跑到朱奡身边能不能活着回来,以她那点道行,再被吞掉当点心就麻烦了。万一北明远放出血骨鸟,她就彻底瘫了吧。她是未修成的妖鸟,对天敌的惧怕是天生,并非做多少心理建设能解决的。”
“人手是个问题。”黑小八皱眉,老实承认,“小雪的话,我本来打算把她放在外头守阵的,关键时刻多加点料,能防止朱奡外逃。”
“所以,我们缺乏了最为关键的一环。”白小七也不逞强,实话实说,“若是以前,我们可以分开行动。我抵着北明远,你去放朱奡,或者反过来也成。但我现在重伤未愈,根本不堪大用。”
“你我兄弟一体,生死一处,进退,我怎么会让你独撑北明远?”黑小八接过话来,“再说,你我都是撑不住的。而第一步棋若废了,后面就不用下了。”
“那你这叫可行性方案吗?”白小七难以置信。
黑小八的神情却很正经,“你经常说一句话:做人做事要乐观些,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我们比之前完全毫无进展的情况已经好太多,我们甚至有了一个粗略的计划。至于其他细节,以及实施前的各种配合演练,人手啊,阵法啊什么的,再容我点时间考虑、安排和布置。总之,这是势在必行的,有困难就想办法克服了它。我想,这是我们夺回黄泉路,阻止北明远的惟一机会。”
“唉,真是愁人。”白小七叹了口气,“这叫什么?这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别急,等我们把整个计划细撸一遍,说不定就想到解决办法了。”黑小八说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