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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呢?”
“怎样?我大学时勤工俭学,在影厅做过清洁工的,当时一个月才不到两千块,两个人导班,要不停脚的走走走,扫扫扫,其实蛮辛苦,可是赚钱不多。昨天因为我的缘故,清洁工人会更辛苦点吧,所以我掉点钱让她捡捡,好歹算是意外之喜,补偿一下。”
“留着你的钱吧。”北明远说着,把手伸向胸口装钱包的暗袋。
“别太多哦。”辛火火连忙道,“不是我财迷,钱太多的话,有的清洁工人不忍心,会上缴的,希望可以归还失主。但是只十几二十块,一般就留下了。”
北明远的手顿在半空,心里似乎流过暖流。
什么是善良,就是为他人着想。这个姑娘真的很善良,且不愿意为人所知。她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如此体贴细微,能被她爱着,一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只是在这个你做好人,别人做小人的的世界里,得有人护着她,不然她会是最惨的。
“留着你的钱。”他重复,看得出出这三十块,她都汗滴滴了。要知道做一个善人或许不难,但做一个非常财迷却要出善款的善人,那是相当的难啊。
第三更奉上,说话算话,上上之人哈哈。(。)
214 何乐而不为()
“我会让玄流想办法,从上层给这里的清洁工作发一点奖金,这样他们会更心安理得。”北明远想了想说。
辛火火怔了怔,再度对北明远绽放出黑暗中的动人笑靥,“真的吗?那太好太方便了。”她忙不迭的把钱塞进了钱包里,好像生怕北明远反悔似的。那小气劲儿,差点把北明远逗笑。
他当然不是看什么破电影而来,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只是,他很喜欢那时昨天与她坐在电影院里的情形,哪怕她是在结界里,但黑暗中他们只看得到彼此,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是背景,是无关紧要的无穷黑幕,奇异的令他感觉安宁。
或者,还有那个没有成功的吻。他从意女色,但她那欲吻还休,害得他心里却像有羽毛在轻轻拂动似的,很想知道亲她时候的滋味。
“有钱也不要乱挥霍嘛,不如捐给贫困山区?”没花一分钱就平复了心里的内疚,辛火火心情大好之下,很“顺便”地坐在了北明远旁边,“虽然你是个魔头,但好歹也是修行者对吧?修行的人不应该浪费,道教里是这么说的呀。你看你,一个人看电影,却包了五排座位……”
“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如果不是买票晚了,他差点包下整个影院,好像坐这里的一个人都很碍眼。
“我不是人吗?”辛火火顺口反问。
北明远没说话,斜过眼睛看她。
辛火火瞬间尴尬了。
她这是打扰到人家了吗?但她也不想的,谁知道他在这里!这是缘分?还是巧合?应该是后者,她不该把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往缘分上牵。这两个字,古今中外害人不浅,惯会给人催眠的。
“我也买了票的,哼,就是靠后一点。”她赌气,转身要走。
自己买的票,多不喜欢也要看完。浪费可耻,浪费钱是犯罪。
哪想到她还没迈开步子,北明远忽然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他动作很轻,她并没有感觉到疼,可是却很牢固,她挣了两下都没有摆脱。
“什么意思啊,魔头。”辛火火薄怒。
北明远轻轻一拉,辛火火就算百般提防,却还是跌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因为向前冲的惯性,额头还撞在他肩膀上。好不容易略直起身子,就发现自己离他真的好近,两人的脸不过一掌的之距。
“有一件事,倒要请教。”北明远沉着声音。
可能光线的缘故,他的眼睛幽暗幽暗的,辛火火被这样的目光锁住,想不心跳加速都不行。可是又怕这魔头会听出来,拼命摒着呼吸以平息悸动感。
“说……说吧。”
“昨天,黑无常到来之前,你是要吻我吗?”他问。
辛火火心里咕咚一下,就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由天外飞来,瞬间沉入了她的心湖,激成阵阵涟漪。
他问了!他真的问了!他居然真的问了!这种事不是应该彼此忘记,然后都装成不知道会比较有风度,比较不尴尬吗?可他居然就这么直眉瞪眼的问她。
还好还好,她之前做过很多心理建设,也演练过不少次该有的反应,所以此时就算手心和额头都有点冒汗,却还是“从容淡定,游刃有余”。
“我?吻你?”她故做诧异,“开什么玩笑?!你记错了吧?一定是你身边的女人太多对不对?你记忆混乱了。可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你没有企图,不像那个什么珍妮。好吧,就算我很饥*渴好了,可我家有黑白无常,我不用舍近求远吧?跟你说哦,别调戏我,我会告你性*骚*扰的。”她认真脸。
“原来你不记得了。”他眯了眯眼。
生气的,不是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他早就料到她会如此逃避。她就是属乌龟的,自己缩进壳里就好了,才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
生气的,是她说要去亲黑白无常!这话让他莫名火大,可她居然还要一托二吗?让他心火直接扩大两倍。
“记得什么啊?明明没有的事。”辛火火心虚,于是更一口咬定。
“可是我还记得,怎么办?”他的语气有点危险,“调戏?你那样做是不是调戏了我?性*骚*扰这事可不分男女。”
“我真不记得有这事啊,你说真的吗?你没骗我吧?”嗯,死不承认。
“你当时还抚住我的脸,就这样……”北明远忽然伸出手。
他的手很大,即使辛火火并不是小巴掌脸,也被他包住了半边面颊。他眼神就像是烧着一把闷火,两人的距离,也更拉近了些。
“好……好吧,我相信你。可是我……”辛火火的“理直气壮”被北明远的强势给逼退了些,可她动弹不得,于是开始胡言乱语,“你知道的,我被摄走了魂魄,还唤醒小七,不,白无常和木灵经过了战斗。嗯嗯,我受伤了,脑子什么的……失忆也是正常的吧?我的魂体没有肉身的有效保护,更加脆弱不堪是必然的呀,对……吧?”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以为自己装得很像,可是眼神闪烁,摆明是撒谎。北明远心里想着。但,这试图一本正经却又慌乱的样子,像往常她以此脱身的情形一样,说不出的可爱。这种狡黠的小欺骗加上那可怜兮兮的包子样,总是让他心痒痒的,更想“欺侮”一下。
只是当他的手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脖子,再触碰到她的肩膀,他立即就清醒了些。因为不动魔气还没有关系,可心乱了,魔气外溢,瞬间被水火印上封印的神力反弹,令他神魂巨震。
最近不知怎么,被这凡女搅了春心,倒忘记正事了。
“原来你被木灵打成白痴了。”他直起身子。
辛火火心里本来七上八下的,眼前大魔头身上散发的侵略感太强烈,令她完全的不知所措。所以又想着,干脆让他亲过来算了,反正伸头也一刀,缩头也一刀,就不反抗了。毕竟这一吻也是她所愿,还能扮受害者,何乐而不为?
关于把小七的小狗身体放冰箱那段,出现了bug,多亏给提出来,已经改过了。在神感冒那一章,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回过去看一下。并,再度为今天请假致歉。(。)
215 侧颜杀()
可哪想到,她已经准备好“牺牲”,这魔头又停止动作了。
合着,这是耍她玩是吗?而且,尽管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浑身上下都写着七个字:拒人于千里之外。然后又补加四个字:划清界限。
“你才白痴!”辛火火咕哝着反驳。
哼,魔头都是这么喜怒无常吗?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真是的,还是离他远一点,不然会被折磨成精神病的。
辛火火愤而离席,走出两步又想起白小七所托之事,“白无常让我带话。”
北明远侧过脸,表示他在听。
“他说,你从张雅林那里听说的事不要泄露给第三个人知道。”
“放心。”北明远神色淡淡,却让人相信他会一诺千金,“在我所认识的神魔之中,就他一个是大嘴巴。”
“别往脸上贴金了,明明炎惑才是真正的大嘴巴!”本能的,辛火火为白小七辩解一句,而后气呼呼的走了。
她本来还很鸡贼的想打听小七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北明远身上,想必是非常搞笑的事小七恨不能时光倒流也要掩饰的。但刚才北明远忽然闹了那样一出粉转黑的戏,她也没心情了。
“去谢谢雷奶奶。”北明远对着她的背影提醒,“若不是她老人家,昨天我们很可能无法及时赶到。”尽管是火儿自己唤醒了白无常,是她自救,可明显时间耗费太多。当时天若大亮,他晚到一步,她必受其害。想想就有点后怕,所以那老人的情,得承。
辛火火的脚步顿中,心中蓦然升起重重疑惑。
初以为是北明远说错了,但又觉得他这样的人,不可能随意说话。可是,雷奶奶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出事当天,雷奶奶确实出现过,可应该看不到她和木灵才对。
木偶是物理存在的,但却包裹在小七的法身之中,绝对能障人耳目。而她干脆就是魂魄离体,正常人无法看到。况且为免于连累无辜者,她没有发出声响,包括求救信在内。那么雷奶奶……
她蓦然转身,又看向那个男人。
昏暗之中,他的身体在座位上坐得笔直、挺拔,就像黑夜的帅气剪影。这就是传说中的侧颜杀吧?完全让人不忍惊动的。而屏幕上的闪烁光线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人看不清楚,也琢磨不透。
她张张嘴,却还是转头走了。关于雷奶奶的事,回头问小八也是一样。只是他忽然提醒她,她都无法判断他是好心还是恶意。
她真是笨啊,不然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敌对的人呢?纯粹是找虐。
她不知道,当她的背景消失在影厅里,北明远暗暗舒了口气。他最近真的需要一下心态了,辛火火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他不能被意外带歪了行程。他的路,是早就设定好的,无论如何也要坚定的走下去。
昨天火儿在睡梦中疗伤时,他根本没闲着。
他召唤了炎惑和玄流,经过整个晚上,张雅林等三人的尸体及之后事宜,他们已经和向小雪合作,全部处理好了。
天亮的时候,会有租屋的人“无意中”闻到尸臭,继而发现尸体。然后,警方自然会派出警力,提取现场残留的证据,询问有可能的证人什么的。过不了几天时间,无论从物证还是人证,警方都会得出一个“科学”结论:三人因为三角恋而产生纠纷,继而失意者张雅林提前布局,找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叫来乔宁和戴晓晴,毒杀了那两人,之后自尽。
尸体上伤痕,以彼此纠缠挣扎就能解释,腐烂程度,毒药的残留,炎惑、玄流和向小雪联手做了假。好在这并不影响公正,因为真正的公正已经在黑暗之处完成。这样的结局只是给各方一个能理解的交待,也让三方父母别再无休止、且无意义的下去。至于伤害,已经造成就无法挽回。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罪与债,在人界这么多年,他早就看透也看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