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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刚才那一拳,不但用掉了我吃奶的劲儿,就连环环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环环的声音不是标准的女嗓,带着一些女汉子的味道,但听了却很舒服,是听了还想听的那一款。
听环环说陈婆婆暂时也动不了,我的胆子瞬间大了起来,开始和环环讨价还价了,“环环,你看汉显BB机早就被手机代替了,你怎么还用这种老掉牙的玩意儿?既然你有通话功能,今后有事你说话就行了,反正别人也听不见。”
“好吧!”
环环答应是答应了,不过还有一个附加条件,“我想静静,一炷香之内别来烦我!”
我一下子傻眼了,大呼小叫起来,“一炷香?这么久?那陈阿婆先恢复过来怎么办?”
可是环环已经不搭理我了,她去找静静了。
我真是个乌鸦嘴,话音刚落,陈阿婆已经站起来了。
“小子,你那一拳真够狠的,差一点儿把阿婆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陈阿婆先按照范晓萱的节奏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晃晃悠悠向我走来。
“陈阿婆,很好,你终于站起来了,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其实,如果你继续躺着,碍于我们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就是脸皮再厚,也没有打你第二拳的理由了。”
我心里怕得要死,可腿上没有一点儿劲,逃是逃不了的,大靠山环环又不在,只能硬着头皮玩一出空城计了。
鬼性多疑,尤其是陈阿婆这种积年老鬼。听我这么一说,陈阿婆停下了脚步,瘪着嘴笑了起来,“小子,阿婆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甭想忽悠我。”
陈阿婆距离我只有三步远,她的手套已经取下来了,露出了长长的锋利的指甲,随时都有划破我喉咙的可能。
我紧张的要命,脊背早已经被汗湿了,却不得不继续装逼,“陈阿婆,我终于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死的了。”
陈阿婆一愣,紧接着阴森一笑,“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死的?”
我嬉皮笑脸地说了句,“猪是怎么死的,你就是怎么死的。”
陈阿婆真的是生气了,把牙齿磨得吱吱响,也真够难为她的,毕竟她已经老得只剩下两颗牙齿了,一颗天南,一颗地北。
我真害怕她会扑过来把我撕得粉碎,但还是往前迈了一大步,朝左拳上吹了一口气,“陈阿婆,我的拳头早已经饥渴难耐了,求求你,赶紧出手吧。”
陈阿婆盯着我看了半晌,一直一句地问,“你为什么不先出手?”
事到如今,我这个慌怎么也得往下圆,“陈阿婆,说你笨你还不服,你没听过我们师门讲究的是后发制人?”
“后发制人?你小子敢说自己是武当派的?你别欺负我老眼昏花,刚才那一拳刚猛有力,怎么看也不是武当山的路数?”
“陈阿婆,你的确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但是说你一句孤陋寡闻并不为过。”
我呵呵一笑,“听说过地府马面四十八号吗?他有一套‘马蹄拳’,恰恰传给了我。”
牛头马面乃是地府最有名的鬼差,尤其是马面四十八号常年在阴阳两界走动,名头很大。
“小子,你和马面四十八号是什么关系?”
像陈阿婆这种躲在阳间多年的老鬼,对于马面四十八号更是有着一种天生的恐惧感,虽然她并没有听说过什么“马蹄拳”,但听我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信了七八分。
陈阿婆还没被吓走,我并不敢掉以轻心,又壮起胆子向前走了一步,冷笑了一声,“陈阿婆,我与马面四十八号的关系,你这个老鬼有资格过问吗?要战就痛痛快快打一场,要走就趁早滚得远远的,免得碰上了四十八哥,打魂鞭下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第五章 以德报怨()
“你叫他四十八哥?”
陈阿婆吃惊不小,一下子倒退了三步,谁知地上刚好有一块香蕉皮,被她幸运得踩到了,接下来,就是一招经典的屁股朝下平沙落雁式了。
陈阿婆不明就里,还以为马面四十八给她点眼药呢,屁都不敢放一声,就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看着陈阿婆真的从眼前消失了,我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好险,幸亏吓走了那个老鬼,要不只怕等不到七月十五,我就即刻启程去见阎王爷了!”
我在地上歇够了,刚要爬起来,谁知一扭脸,一张吓死人的老脸猛地出现在眼前,我刚要惊呼,一只红色的绣花鞋便踹在了胸口上。
虽然只是一只三寸金莲,我却仿佛挨了一记重锤,擦着水泥地滑出了一米多远,一口气憋在胸口差一点儿就没喘上来。
竟然是陈阿婆!
“小子,任你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陈阿婆如影随形,追上来一脚踩到了我的脸上,“挨了你一拳,老娘还了一脚,算是扯平了,接下来,就是讨利息的时刻了。”
我这张脸够倒霉的,先是被牛大壮踩,现在又被陈阿婆踩,虽然我不是靠脸吃饭的小白脸,但谁也不想挺着一张猪头脸出门呀!
上次被牛大壮踩,有马面四十八来救,这次被陈阿婆踩,哪个来救?
再指望马面四十八是不现实的,现在,只有靠那个来自地府的通灵手环了。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饱含深情地唱了一句,“环环,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没想到让陈阿婆听见了,她用脚面扇了一下我的脸,“死到临头,还唱个屁?人家唱歌要钱,你小子唱歌要命,你就是再活三辈子,也参加不了《中国好声音》!”
“这个老鬼,什么欣赏水平?”
我这辈子最恨别人说我五音不全了,虽然我唱起歌来也许有那么一丁点儿跑调,但恨归恨,自己的脸还在人家脚下踩着呢,又能如何?
关键时刻,只见通灵手环闪了两下,光彩夺目,不用说,是环环回来了。
“揍她丫的!”
环环还是那个环环,直爽泼辣,很对我的脾气。
“收到!”
刚刚的手脚发软已经变成了浑身是劲,我攥紧了拳头,对着陈阿婆的膝盖就是一拳,“老鬼,去死吧!”
只听“咔嚓!”一声,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才是陈阿婆的一声惨叫,然后,踩在我脸上的红色绣花鞋不见了。
我坐在地上揉着脸,问了通灵手环一句,“环环,本来我左边脸上有一个皮鞋印,如今右边脸上再来一个三寸金莲印,是不是看着比以前匀称多了?”
环环“扑哧!”笑出声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被踩成这样还得瑟?下一次最好踩成包子脸,看你还能不能得瑟起来?”
我妈爱吃包子,一听环环提起包子,我便想起来我妈,陈阿婆虽然被我打断了一条腿,但溜进我家找我妈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我越想越怕,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撒开脚丫子,就往家里跑。
我打开了门,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是我妈最爱看的滨河频道,放的竟然是鬼片,沙发上没人,只有我妈从来不离手的芭蕉扇静悄悄地躺在那里。
“妈!”
我心里一紧,跑向了她的卧室。
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卧室门突然开了,一个人颤颤巍巍走向了我,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是小洁回来了?”
“妈,是我回来了,您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我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像小时候那样,把头枕在她的腿上。
她的手很凉,腿也像冰块一样。
我当时没在意,只是说了一句,“妈,老宅子冷,您也不多穿点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我妈瘪着嘴笑了,“乖儿子,妈饿坏了,你给我带的叉烧包呢?”
“叉烧包?”
我愣了一下,苦笑着说,“妈,我今天回来晚,陈阿婆收摊了。”
我妈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森的,“小洁,从小妈就告诉你,说谎话不是好孩子,陈阿婆送的叉烧包你都不要,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我妈越说越激动,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她的力气变得好大,指甲竟然也像陈阿婆一样,又尖又长。我一个大小伙子,竟然连一点儿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揍他丫的!”
环环闪了几下,我的左手瞬间充满了能量。
“不,她是我妈,我不能打我妈!”
“她不是你妈,她是陈阿婆那个老鬼!”
“纵然是被鬼上身,她也是生我养我的妈!”
我的拳头几乎被攥出水来,但是这一拳如何能打得出去?
“这才是妈的乖儿子!”
我妈笑得更加阴森了,手上又加了一把劲儿。
我的眼珠子已经凸了起来,嘴唇也变得乌青,看情形,最多再坚持一分钟,我就会被活活掐死。
“猪脑子,你被掐死了,你妈也活不成!”
环环埋怨了我一句,我的左拳突然不受控制了,一记勾拳打在了我妈的下巴上。
我妈坐着没动,但从她身体里却飞出来一个鬼影,一头撞在了南墙上。
“妈,你没事吧?”
我急忙看了看我妈,竟然睡着了。
等鬼影爬起身,我仔细一看,只见她穿着一件粗布对襟衫,红色绣花鞋,花白的头发,瘪嘴唇,眯眯眼,不是陈阿婆还有谁来?
她本来被我打断了一条腿,如今又挨了这么一下狠的,颤颤巍巍的,几乎连站着都费劲了。
我摇了摇头,“陈阿婆,你与我们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苦苦纠缠呢?”
陈阿婆冷声说,“好一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母子两个骑在老娘头上二十多年,难道我就不能以牙还牙?”
“环环,怎么回事?”
听陈阿婆话里有话,我又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把难题抛给了环环。
环环还真是无所不知,长叹一声道:“说起来,陈阿婆也是个苦命人,她当年被土匪活埋,心中一直有怨气,不肯到地府转世投胎,而偏偏你们家的房子就盖在她的尸骨之上。”
听环环这么一说,我再看陈阿婆时,觉得她没有之前那么可怕了。
这时候,屋外传来了一声鸡叫。
陈阿婆脸色一变,身形一晃,瞬间不见了踪影,但是阴森森的话音还是远远传了过来,“小子,你别得意,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我看了看手机,今天是七月十一号,而地府的面试定在七月十五号,也就是说,满打满算我还有四天时间解决掉陈阿婆这个麻烦,否则,我能放心把我妈一个人撇在家里吗?
我妈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我叫了两声没叫醒,就把她的鞋子脱了,扶她躺好了,又拿了一条夏凉被给她盖上。
我反正睡不着,就让环环找到了陈阿婆尸骨的方位,然后找了铁镐和铁锹就开挖了。
由于环环的存在,我的左臂如同装了麒麟臂一般,变得力大无穷,时候不大,就挖了两米多深,见到了陈阿婆的尸骨。
陈阿婆已经被埋在地下一百多年了,按说早就应该变成白骨了,可是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一具干尸,穿着粗布对襟衫,脚上是一双红色绣花鞋,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看上去挺吓人的。
“陈阿婆,您放心,今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