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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现在是不敢得罪大秦的,陆战队那帮兔崽子现在过的一定是神仙般的生活,美酒佳肴加美人,定是少不了。
各地大名也看清了,这次德川幕府全靠北海舰队支撑,否则就垮掉了。如果陆战队转变立场,各地的大名恐怕也会抛弃德川幕府。在这种情况下,德川幕府除了象供着老爷一样供着陆战队,还能怎么样?
“那就行了,让北海舰队尽量在边上看着就行,最好能让德川幕府与京都朝堂打得久一点。进一步削弱日本,这样有利于大秦下一步控制日本的计划的实施。”
“陛下放心。”
“嗯,就让他们先互咬一阵,兴子这步棋暂时还不必用,如果在舰上安置不方便,就先送回大秦吧。”
“臣,遵命!”
“你还有什么事吗?”
燕高飞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秦牧的脸色,感觉他还算平静,这才犹豫地说道:“陛下,还有一件事。据夜不收掌握的情报,钦犯顾宪成逃到了交趾,并投靠了南方的阮氏残军,成了阮氏手下的重要将领。。。。。。。”
“顾宪成?又是这厮?”秦牧眉头一蹙,脸色冷了下来。
燕高飞顿时吓得仆嗵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请罪道:“请陛下降罪,臣等无能,请陛下降罪!”
顾宪成此人,系赣南悍匪出身。虽然没有给秦牧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他就象只不死小强,不时就冒出来恶心人一下。秦牧钦命捉拿此獠已有几年时间,夜不收也动用了不少人力。却一次次地让他逃过追缉。
想起这些,秦牧确实恼怒,冷斥道:“一个小小的毛贼,朕让你们缉拿了几年。竟然没能缉拿归案,朕要尔等何用?”
“这。。。。。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燕高飞真的慌了。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如此恼怒,吓得他不住地磕头,额前都磕青了。
“燕高飞,缉拿顾宪成之事,是你在主持吧?”
“这。。。。。。。是,是的,请陛下恕臣无能,请。。。。。。。。。”
“请什么?”秦牧俯视着他大喝一声,冷冷地说道,“燕高飞,看在往日你还算忠心的份上,朕且饶你死罪,明日你也不用去衙门了,老婆孩子热坑头,回家蹲着吧。哼!”
“陛下!陛下恕罪啊。。。。。。。。。”燕高飞被皇帝这一声冷哼,吓得心肝剧颤,冷汗直冒。
秦牧无动于衷,接着冷喝道:“传朕旨意,夜不收都指挥使黄连山,都佥事何宁宗,各罚俸一年,降阶三级,暂时留用,以观后效。”
秦牧说完,拂袖而去。
燕高飞脸色苍白,长跪不起,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回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就连李式和牛万山这两个近卫头子,也不免心有戚戚焉!
秦牧刚转过画廊拐角处,就看到巧儿站在那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神情有些异常,欲言又止:“陛下,您。。。。。。。。。”
秦牧见她情神异常,立即向牛万山等侍卫挥挥手,然后带着似乎有些受惊的小丫头沿画廊走回后宫。
“陛下,那顾宪成是可恶,可是。。。。。。。。。”云巧儿说到这,又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丫头,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臣妾只是看到陛下生气,担心而已。”
“丫头,你担心什么?担心秦大哥会变成一个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不是的,不是的。。。。。。。。臣妾相信陛下,不会是那样的暴君的,不会的,不会的。。。。。。。”巧儿越是反复强调,越显示出她心中的不安来。
秦牧有些心疼,柔声说道:“叫秦大哥。”
“秦。。。。。。。秦大哥。。。。。。。。。”云巧儿轻呼一声,整个人突然软下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抽泣起来。
燕高飞、黄连山、李式这些人,都算是天子近臣,一向也是忠心耿耿,巧儿跟在朕牧身边,接触多了,加上各人都待她象亲妹妹一样,她潜意识里便把这些人归为了“自己人”。
而对于“自己人”秦牧一向很有情义,但今天,看到他突然对“自己人”如此冷酷,这个事实让巧儿难以接受,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最最亲近的那个秦大哥吗?
今天的事,秦牧确实有些小题大作的意思,也难怪巧儿一时想不通,他搂着哭泣的小人儿头说道:“丫头,别哭了,秦大哥也不想这样的,只是。。。。。。。。”
云巧儿其实是非常聪明的人儿,只是刚才突然遇到那一幕,让她有点震惊,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
听了秦牧的话,她蓦然有所感悟。她紧紧搂住秦牧问道:“秦大哥,因为他们是夜不收,秦大哥才如此对他们是吗?是不是?”
“嗯,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想通了就好,秦大哥不会对每个人都这样的,但他们,秦大哥纵然不想,也必须这么做。”
“嗯嗯,是巧儿误会秦大哥了,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丫头,好了。。。。。”
秦牧温言安慰着,搂着她坐在画廊边的石凳上,或许吧,对于敌人,秦牧再冷静酷,巧儿也能接受,但对于“自己人”,如此,多少让她也有一点物伤其类的感觉。
但夜不收不同于他部门,这是一个铁幕重重的强力机构,都是在暗处行事,极难以监督,而一但他们失去控制,祸害之烈,将难以估量。
再亲信的人,让他们从事阴暗的事情久了,也必须小心提防着,秦牧这次借顾宪成之事,撤丢燕高飞,同时敲打黄连山与何宁宗,也是不得已之举。 ~
这三人实际掌握夜不收也有几年了,而且夜不收就是他们组建起来的,手下的亲信太多了,已经到了必须换一下人的时候了。
巧儿冰雪聪明,想通了一这点,心情也就好转了。
她搂着秦牧的脖子,俏然笑道:“秦大哥,大臣们都放年假了,偏你还有忙不完的事,人家想秦大哥了。。。。。。”
“你这丫头不知道羞。。。。。”
“就想,就想!”
“哈哈哈。。。。。。。。。好了,这几天呢,秦大哥也要好好歇息一下,等到大年的时候,少不得又累个半死。”
人家过年,那是坐吃大餐,黄帝过年。。。。。。别提了,什么正旦大礼,秦牧年年累个半死,这一点也不夸张,想到这些,秦牧决定了,这几天咱们就笙歌相伴,醉生梦死几天再说,嗯,阿古丽确实很美。。。。。
第1046章 莫愁湖上()
***
夜不收这个机构,一向十分神秘,便是内阁大臣和军方大佬,对夜不收也十分忌惮。±
他们不象明朝的锦衣卫那样,经常用来对付大臣。但偶尔露一次锋芒,已经足够人震撼的了。
上次从西京返回的程中,皇帝用夜不收短短数日中拿下一批贪官,造成了极大的震慑效果。
而这次,面对天下汹汹的儒法之争这股风潮,夜不收就象无数蛰伏在黑暗的幽灵,一经发动,短短时日,竟能迅速扭转整个天下百姓的舆论方向,这种能力,怎能不让人震撼不已。
想想吧,夜不收不用玩其他的手段,只要稍稍动用这一下这种舆论攻势,很快能把一个人弄得臭不可闻,让你百口莫辩。
流言可以杀人,哪怕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说的人多了,也能要人的命。
这次夜不收的三巨头中,副都指挥使燕高飞被扫出夜不收,都指挥使和都佥事也未能幸免,分别罚俸一年,降阶三级。这对夜不收来说,无异于当头一个棒喝。
燕高飞被撤职,夜不收内部势必有一个大调整,但具体如何调整,朝中大臣不得而知,这事大概只有皇帝一个才清楚。
这几天,秦牧还真是不问政事,过起了几天清逸的生活。
快到年了南京城时繁华无比,热闹非凡,到处是车水马龙的景象。
莫愁湖畔的西苑里,却是很清静,渺渺烟波澹荡,湖上轻舟过无痕,袅袅白云下山腰,水天一派空明。
谁家公子立舟头,头插紫木簪,身上青衫飘拂。一派风流倜傥,手上的书卷往背后一收,负手高吟: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
鸂鶒滩头风浪晚。露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李香君裙拖六幅湘江水,鬓抹巫山一段云,端着玉盏走出舱来俏笑说道:“陛下,您若是参加三月的春闱,准能拿个状元。”
“香君,别提这伤心事好不好。”
李香君怔了一怔。这才想起他当初三次科举未能及第的事情来,她连忙笑道:“奴奴想差了,陛下就算真的再参加科举,那也一定难以金榜题名。”
秦牧坐回舱前的躺椅上,怏怏不乐地说道:“香君,你要敢继续打击朕,看朕怎么收拾你。”
“陛下是经天纬地之才,谁人堪做陛下的座师?陛下科举,自然是屡试不第的了。嘻嘻。。。。。。”
秦牧不以为然地说道:“香君,少来哄朕,当年朕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一个书呆子罢了。”
李香君也不急。蹲到他身边,一边奉上玉盏,一边说道:“奴奴不管陛下是书呆子,还是九五之尊。奴奴从决定去赣南那刻,就没在意过这些。”
秦牧端着玉盏喝到一半,停下。将玉盏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把李香君搂到自己的怀中,什么也没说,望着山腰的白云半绕着青山。。。。。。。。
被他搂在怀里的李香君,闭着双眸,螓首在他的胸口轻轻厮磨着。
想起当年,她在南昌被打入大牢,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到按察司衙门上受审,受尽委屈,但一滴泪也没流,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那么坚强。
可当上百骑兵直冲按察司衙门而来,负责看守大门的衙役上去阻拦,有人突然高呼一声“本官秦牧!”时,她所有坚强的外壳刹时间被击碎,热泪如珠涌出,跟本控制不自己,转身就奔出大堂。。。。。
李香君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扑进他怀里那一刻的感觉,那种整颗心被揉化,直接化在他身上的感觉。这些年走过来,虽然很多时候他都不在身边,但他在身边时的一幕幕,她都能记得。
没有爱过的人,很难理解那种感觉,回想起来,那种唯美的感觉是语言难以形容的,如诗如歌。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像三月;
浪漫的季节;
醉人的诗篇;
唔。。。。。。。。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象春天;
喜悦的经典;
美丽的句点。
唔。。。。。。。。
你的眉目之间;
锁着我的爱怜;
你的唇齿之间;
留着我的誓言。
你的一切移动;
左右我的视线;
你是我的诗篇;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千遍;
也不厌倦;
读你。
听到李香君在怀里喃喃的轻唱,秦牧不禁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来,他改变了这时代很多,也包括音乐,包括李香君的一生。
听着她深情款款的轻唱,那种温情脉脉的感觉溢满了心头。
湖上跳跃着阳光,春风早来,掠过水面,吹皱一湖清波,云帆远于天外,白鸟翔于水滨,空灵悠然。
美人在怀,秦牧没有一丝干坏事的念头,搂着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