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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秦牧立即明白汤若望为什么自己干巴巴的跑来长安了;
要进行这样的测量,要动用不小的人力物力;
更要命的是。还要保证每个测量点,在夏至、冬至、春分、秋分这四天必须是睛天,如果某一个测量点下雨。那就全泡汤了,得第二年重来。
如此花费之大,没有他这个皇帝的亲自点头,根本不可能完成。
“李卿,僧一行最后的测量结果如何?”
“启奏陛下,由于战乱,很多史料缺失,僧一行当初具体的测点在何处,有些地方已经语焉不详,无从查考,只知道他测量的结果,每一纬度相差一度时,地面上的距离是351里80步。”
秦牧稍一推断,就知道这样的测量结果不会很准确,光在陆地上测量,就算是平原,其实也有起伏的地方,各个测量点根本无法保证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而且中间难免有些山岭,真正丈量各个测量点距离时,也很难保证数据有准确性。
后世的经纬度是怎么量出来的,秦牧不清楚,但他知道,如果在海上测量,一定比在陆上测量准确。
因为大海基本上是一个平面,不会象陆上有高原,平原的差别,正的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如果僧一行测量的结果正确的话,那么按此制成的历法,就是准确的。
但事实上,中国使用的农历,虽经各朝几经完善,但和后世的公历还是有很大的差误。
对了,后世是以伦敦格林什么治天文台作为本初子午线的原点,嗯,以后就用南京紫金山天文台作为本初子午线的原点吧,至少容易记一点。
秦牧一咬牙说道:“汤监正,你这项研究项目朕准了,不过你要记住,这次不仅要在陆上设定测量点,而且要把重点放在海上,以海平面作为测量的水平线,朕相信,这样测量出来的结果会准确得多。”
汤若望听了,神情异常激动,脱下官帽拜道:“陛下圣明,能为陛下效劳,是臣莫大的荣幸。”
秦牧说道:“要精准测量,前期有很多工作要做,就连尺子的精度都要重新制定,而且离明年春分也就两三个月了,估计明年是来不及的,你先准备着,物色好这方面的人才,打造好测量的器材,忽必要尽量精准,待后年再开始。”
“多谢陛下,臣遵命。”
以前的各朝的钦天监,多少有些神神叨叨的,专门看什么黄道吉日,记录什么”太白昼现“之类的东西。
结果钦天监一说“太白昼现”了,便朝野汹汹,皇帝就得避殿减食,吃斋戒色,下旨让大臣进谏君主过失,说白了就是要你下旨让大臣来挑毛病。
大臣常拿这些天象为理由,攻击施政者,本来好好的一项政策,因为某颗星星出来逛一圈,就被迫停止了,甚至宰相得下台治罪。
这都什么嘛!
以后大秦可不能再这么折腾了,让钦天监去做些有意义的研究也好,免得他们闲来蛋痛成天瞎折腾。
除了测量地球,制定经纬线,秦牧觉得钦天监还可以在地震方面作些研究,记得东汉时就有地动仪了,这些东西如果能复制出来,并进一步增加精度,及时监测到地震的发生,这也是莫大的帮助。
这个年代通信手段落后,比如四川发生地震的话,消息要传到南京,需要很多天时间,等南京接到消息再筹集物资赈灾,那黄花菜都凉。
如果有精确的仪器,四川一有地震,南京立即就能监测到,及时启动救灾预案,那就能抢得很多赈灾的时间,从而挽救更多的生命,尽可能减轻灾害造成的损失。
于是秦牧说道:“汤若望,用于监测地震的地动仪你听说过吧?”
汤若望在中国生活三十年了,当然听说过地动仪。“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朕要钦天监招集能工巧匠,研制地动仪之类的仪器,尽可能的精密,用于监测地震。”
“臣遵旨。”
秦牧揉了揉额头,细想了一下对司马安等人说道:“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我大秦疆域这么大,总难免有些地震、旱涝灾害发生。各位都是朝廷的栋梁,不能等灾害发生了,才去想办法应对;
朕要你们尽快制定一套赈灾预案,以保证不管在哪个地方发生灾情,都能快速得救助。象明末西北大旱,赤地千里,无数生民饿死,以至引发在规模的民乱。
这固然有明末官僚腐化,国用不足的原因。但如果有一套完善的赈灾预案,把赈灾的责任层层落实,恐怕西北也不至于反旗四起。
如今我大秦国用丰足,加上新式作物的推广,再休养两年,不愁没有钱粮赈灾。如果到时因为缺少预案,导致灾情发生时不能及时救济,那这个责任咱们君臣就推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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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2章 赈灾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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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出现的民乱,多数是由灾荒引发的。
而象明朝,可以说就是亡于灾荒引发的民变。
但细看各朝,几乎都没有制定过完善的赈灾预案。
宋代有一些措施,比如一但发生大灾,就把灾民中的青壮招作厢军。把青壮招走了,剩下些老弱妇孺就算发生民变,也很易镇压。
但事实证明,这一招并不高明。
首先,把青壮招走了,会降低灾民的自救能力,让灾情变得更加严重。
二来,会让军队越来越臃肿。宋代的“冗兵”一直是困扰朝廷的首要问题,军费支出,通常占到岁入的六成以上,高峰时,年军费支出超过七千万贯。相当于明初近二十年的岁入。
所以,宋代这种做法绝对效仿不得。而明代亡于灾荒引发民乱,那一幕幕惨烈的画面犹历历在目,大家回想起来还心有戚戚焉。
今日秦牧提出赈灾预案,在坐的大臣不但觉得必要,而且认为是刻不容缓。
户部右侍郎杨超首先说道:“陛下,一但发生灾情,首先要解决无疑灾民的吃饭问题,只要不饭死人,灾民就很容易疏导控制。
而以往地方发生灾情后,按程序先得上报朝廷,由朝廷确认灾情后,再由户部拨发赈灾钱粮,如此层层上报,不但费时良久,耽误了赈灾时间。而且各层官员容易相互推诿,大灾之下又起**。
有鉴于此,臣建议在各省设立常平仓。具体选址不一定在省城,最好是处于一省中心的州县。或者根据实际情况,设在各省灾情多发地区附近。如此,一个发生灾情,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赈灾粮发放到灾民手上。
常平仓的资金。可从各省每年的两税中截留相应的税收作为专用款项。丰年尽量收粮,避免谷贱伤农。荒年则出粜,抑平粮价,稳定市场。遇到灾情发生,则全力赈灾。”
秦牧听了,转而问道:“诸位大臣以为如何?”
司马安答道:“陛下,具体施行起来,恐怕会遇到不少问题。首先,各省出产不一样,比如甘肃、宁夏、辽东三省。目前主要是以放牧为主,农耕的民众比较少,粮食产出有限。如果设置常平仓,从何处购粮存储需要考虑。
再者,多灾省份,往往每年税收也是比较少的,那么能截留的款项也就少,这就需要根据各省的实际情况,相应调高截留款的比例。否则粮储不足,便形同虚设。
而象江南这些地方,税收多,粮产丰。民生富足,百姓抗灾能力比较强,发生灾荒的机率也比较小,截留的税收比较要减小。
最后便是常平仓的管理。按杨侍郎所说,丰年购粮、荒年出粜,灾年赈济。钱粮的流动性大,极容易滋生营私舞弊的行为。若不能有效监管,设立常平仓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
“不错。”秦牧频频颔首道,“再好的的政策,关键都是要落到实处,并且得长期有效加以监管才行。”
杨超接着说道:“陛下,臣以为各省常平仓,可由户部派员前往负责日常管理,也可以在朝中另设一部门垂直管理。各省布政使、按察使、以及常平仓所在地的官员负有日常监督之责。
一但哪个省的常平仓出现重大的营私舞弊行为,不但涉事官员问罪,包管朝中负责常平仓事务的主官,以及各省负有监督责任的官员,一并要问责;
发生灾荒之时,由当地主官根据灾情的轻重,向当地的常平仓报请拨粮,而管理常平仓的官员则反过来,对当地官员的赈灾情况进行监督,防止地方官员侵吞赈灾钱粮。”
秦牧不动声色地问道:“若是当地官员与管理常平仓的官员沆瀣一气呢?”
“这”杨超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秦牧这一问,绝非故意刁难,在坐的大臣心知肚明,发生这种事情可能性不但有,而且机率非常高。
历来赈灾钱粮最容易被侵吞的原因,一是赈灾款项通常比较大,二是发生灾情时,情况紧急,混乱,难以统计具体发放了多少赈灾钱粮,事后也难以调查。
因此贪不贪主要靠赈灾官员的良心;
而在金钱面前,良心这东西是最靠不住的。
地方官员为了多捞一点,上报灾情时往往会把灾情成倍地夸大,更堪者,没有灾情,也敢谎报灾情。这种事情历朝历代已经屡见不鲜。
这样的事情之所以屡屡出现,主要还是行政构架存在问题,历代的地方行政构架都差不多,权力过于集中,且缺少相应的监督,所以不管上层如何努力,也难以避免这种行为。
司马安等人虽然聪明,但面对这种结构性的问题,又能有什么办法?各人沉默不语。
秦牧严肃地说道:“这个问题必须解决,你们可以慢慢回去想办法,十日之内,不管你们怎么办,必须给朕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现在,朕先说说相应的配套赈灾事宜。
如杨卿所言,一但发生灾情,第一要解决的是粮食问题,但光解决灾民的吃饭问题显然是不够。
正所谓忍饥挨冻,吃的问题解决了,还有穿的问题,除了旱灾外,其他灾情多是突发性的,灾民穿衣都成问题。
因此常平仓除了粮食外,还应该存储一些的粗布,棉衣、被褥,帐蓬之类的应急之物。”
于成龙接口道:“陛下所言极是,臣以为,防疫药材方面也要有相应的储备,大灾之后常有大疫,纵观以往的天灾,往往是天灾引发的疫病夺去更多的人命,因此在防疫方面也不能掉以轻心。”
听了于成龙的话,大家不由得想起明末流行于北方波及京师的大疫,那种十室九空的情景,想想就让人惊悸。当初李自成之所以能那么快攻破北京,与瘟疫的流行有极大的关系。
那场惨重的瘟疫,让秦牧的门前卫生三包的政策得以顺利推行,普通百姓都比较自责的执行,使得大秦各个州县的卫生情况有了质的飞跃。
同时官员对疫病的重视程度,也大大增加,所以于成龙能想到这些,并提出相应的预案便不奇怪了。
秦牧说道:“不错,疫与灾与影随形,救灾的同时,必须要及时防疫。至于由常平仓存储药材,朕以为不可取,药材不能长久储存,否则就会失效。
要解决防疫的问题,还得从各县的医院建设着手,朕之前就提出要在各个州县成立医院,由太医院统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