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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眉既惊诧又失望,盈盈一福问道:“相公。您回来了?”
“进房再说。”
顾眉跟着进房来,龚鼎孳回身将房门关上,她只道自家相公是在朝堂上受了满人的气才如此,这是常事,每次只要自己用些手段。侍候得他舒坦便好了。
她到桌上沏好茶,端着茶杯儿回过身来盈盈一福。娇声问道:“相公,你看妾这身旗袍好看吗?”
龚鼎孳这才注意到她换上了一身旗袍,顾眉端着茶盈盈一转身,着实是别有一番风韵。
“相公,今天妾身与王家娘子一起去做一套,花了三两银子呢,不过妾身觉得穿上身贵气儿,倒也值得,相公说呢?”
“你你先换下,把这旗袍换下。”龚鼎孳显得心烦意乱。
“相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你是不知道,这事大了。”
“啊,相公,究竟何事让你如此心烦?前几天你不是说摄政王还夸奖于你吗?”
龚鼎孳往罗圈椅上一坐,叹息道:“眉娘你是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看来,摄政王器重未必是好事啊。”
顾眉将茶往桌上一放,坐到他膝上问道:“相公,你快说嘛,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把妾身急死了。”
龚鼎孳顺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头埋到她鼓腾腾的胸脯上,仿佛在寻求庇护一样叹道:“眉娘,这天下大势,真是唉,本以为大清能一统天下,就算不能一统天下也总能划江而治,可如今看来,这天又要变了啊!”
“相公指的是南边的秦国吗?”
“不是秦国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大清?我刚刚接到消息,摄政王派内弘文院大学士希福去南京求和,要把公主送去和亲,这也罢了,竟然还要把皇上送到金陵为质,同时退出关外,以换取秦国罢兵。且不说摄政王要这么做是真是假,但要不是大清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摄政王岂会派希福去求和?还开出如此耸人听闻的和谈条件?”
顾眉大惊道:“此事当真?”
“若光是此事也就罢了,听说希福求和不成,竟派人刺杀秦王,但被秦王的护卫挡下了致命的一箭;此事之后,秦王雷霆大怒,很快颁下北伐诏书,兴兵百万,北上讨伐大清。那秦王的讨伐诏书上说了,所有汉官,若立即与大清划清界线,便就罢了,若是继续为虎作伥,来日大秦取得天下之后”
“会怎么样?”
“重则千刀万剐,轻则世代为奴。”
“啊!”顾媚惊呼一声,慌张地问道,“相公,咱们怎么办?怎么办?八旗兵马不是很能打仗吗?大清会输丢战争吗?大清就没有打赢秦国的机会吗?”
“唉!”龚鼎孳沉重地叹息着,“眉娘你是不知道,如今尚未夏收,连八旗兵都吃不饱,大清治下更是饿殍遍野,民乱肆起,听说连蒙古人都叛投秦国了。今日在朝会上看到秦牧的讨伐诏书,摄政王竟是恼羞成怒,在我看来,摄政王暗里只怕也是方寸大乱了,眉娘啊,你说连摄政王都那样了,这仗大清还能赢吗?”
“相公”顾眉脸色发白地搂着自家男人,急声道,“相公,那咱们怎么办?”
“相公我也不知道。”
“相公要不要不咱们逃吧,秦王不是说只要不再做大清的官。就没事吗?相公,咱们逃回南边吧。说不定以相公的才华,还能在大秦谋得一官半职呢。”
“逃?怎么逃?”龚鼎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滑滑的脑袋,头顶的金钱鼠尾让他看上去就象一个小丑。
正在俩人惶惶不知所措之际,家里的丫头前来隔着门儿禀报:“老爷,熊通政熊大人来访。”
龚鼎孳一听,连忙对顾眉说道:“只怕熊雪堂也是为此事而来,眉娘你先等着,我去和他谈谈。看他有什么主意。”
“嗯,相公快去吧。”
龚鼎孳随即迎出来,这熊雪堂名叫熊文举,字公远,号雪堂,崇祯四年进士,明亡时官至稽勋司郎中;
李自成进京。与龚鼎孳一样投降李自成,后来听说吴三桂领兵来攻打京城,李自成匆匆撤离京城,当时京中流言四起,龚鼎孳、熊文举这些投降过李自成的官员担心吴三桂的“王师”一但打回来,会追究他们这些“失节事贼”的人。
于是几家结伴惶惶然逃出城去。当时兵荒马乱,几个家一起逃亡,也算是结下了患难之交。
龚鼎孳与熊文举略为寒暄两句,就匆匆进入书房。
果然,一进书房。熊文举就忧心忡忡地说道:“芝麓贤弟,咱们兄弟之间。也不必遮着掩着了,直说吧,你对秦王的北伐诏怎么看?”
“雪堂兄,今日摄政王为此事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未免有些色厉内荏啊。”彼此是患难之交,到了这紧要关头,大家确实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芝麓贤弟有何打算?”
“不瞒雪堂兄,小弟正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小弟正要请教雪堂兄呢。”
“这大清唉,看来是呆不得了呀。”
“雪堂兄有办法离开京城吗?”
“愚兄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如此发愁吗?”
这对李自成来了降李自成,满清来了降满清的难兄难弟,关在书房里密议了半天,也找不出离京的办法,而洪承畴等人的前车之鉴又让他们心悸异常。
加上秦牧在北伐诏书上说得清清楚楚,诏书颁布天下之日起,再替满清为虎作伥者,将来重则千刀万剐,轻则世代为奴。
眼看形势对满清大大不利,在清朝为官的汉人谁不担心将来被千刀万剐?
其实龚鼎孳和熊文举只是两个缩影,如今整个大清的汉人官员,见了秦王的北伐诏书,谁不是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
秦王的北伐诏书就象是投降满清的汉官的最后通牒,秦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据说他筑了无数的京观,在扬州,一次砍杀上千俘虏祭奠死难的百姓,还将洪承畴等人刻像跪在死难者纪念堂前,受万世唾弃。
秦牧种种所为,让身在清朝的汉官谁也不敢把他的最后通牒当成儿戏。
据说如今这北伐诏书一经传来,中原就有大量汉官弃职潜逃,今天在朝会上,摄政王多尔衮大发雷霆,显得色厉内荏,也正因为地方上出现了大量的逃官。
满清是马背民族,刚刚入主中原,加上为了安抚民心,大量任用汉人官员。
现在好了,秦王大军兵压境,外加一道形同最后通牒的北伐诏,立即就让许多汉族官员吓得弃官逃亡,大清在地方上的行政几乎陷入瘫痪。
当初龚鼎孳、熊文举等人还因能进入大清的中央机构而沾沾自喜,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地方官能弃官潜逃,他们困在京城中,却是笼中鸟一般,怎么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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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惊天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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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朝鲜的巨变,要传回到燕京或许还需要十来天,但燕京里却已是愁云惨淡,风声鹤唳。
秦牧在离开金陵,驾御淮安时,颁布一道《北伐檄》,檄文中除了强调大秦受命于天,北伐中原,驱逐建奴,是顺应天命,拯救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重塑华夏之正统外。还用了很长的篇幅,给替满清卖命的汉人下了最后通牒。
文中明确地说明,自《北伐檄》布告天下之后,脱离满清的汉官,可以既往不咎;
但凡继续替满清卖命的,不论官品高低,将来一律处以千刀万剐的极刑,后代子孙男则代代为奴,女则代代为娼,永沦贱籍。
这道最后通牒一经传到中原,许多汉官吓得匆匆弃官而逃,地方行政几乎陷入瘫痪。
随着汉官逃亡的人数越来越多,这就象瘟疫在传播,让其它官汉更加恐慌,就连京城中,也是人心惶惶了。
呯!多尔衮一拳击在桌案上,震得桌上笔墨纸砚乱跳。
殿中的太监宫女,包换范文程、冯铨、瓜尔佳刚林、冯国柱等人无不吓得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喘。
秦牧这道《北代檄》给大清所造成的后果,其严重程度大大超出了多尔衮的预料,说是足抵十万雄兵也不为过。
多尔衮问范文程等人要对策时。各人却是三缄其口,默不作声。这让一向沉着的多尔衮也不禁怒火中烧,厉声斥道:“废物,一群十足的废物,本王要尔等何用?”
范文程等人伏在地上,背上衣服都已汗湿,冷嗖嗖的。
好在多尔衮毕竟是一代枭雄,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坐回黄花梨椅子上。暗吁了一口气,又拿过茶水润了润嗓子,才说道:“都起来吧。”
听他口气有所缓和,范文程等人无不大松了一口气,齐声说道:“多谢王上宽宏大量!”
多尔衮扫了众人一眼,说道:“汉官弃官潜逃之事,若不能尽快想个万全之策。只怕不用秦军打来,大清的军政就瘫痪了,你们说吧,此事该怎么解决?”
问题还是这个问题,只不过问起来口气更缓和一些而已。
范文程几人你望我,我望你。眼中无不充满了无奈。
这个问题要是那么好解决,他们刚才就不会沉默以对,把多尔衮惹得大发雷霆了。
但也正如多尔衮所说,这个问题不解决,不用秦军打来。大清只怕就土崩瓦解了。
这一天一夜,范文程等人苦思冥想。几乎愁白了头,也没想出可行的破解之道。
眼看多尔衮还在追问,刚林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说道:“王上,大清没有那么多满人可胜任各地的官职,这件事想解决确实困难,如今看来,也只有杀一儆百了。抓捕一些逃官,处以极刑,总能震慑住一些人。”
范文程出来说道:“王上,瓜尔佳大人之策,也算是治标良策,但若想治本,唯有前方取得一场大胜,恢复汉官对大清的信心,方才管用。”
在多尔衮看来,范文程的话确实点到了问题的关键,秦牧的《北伐檄》之所以引起汉官如此大的恐慌,主要是因为其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为后盾。
在两国历次交战中,清军败多胜少,被打得节节败退,使得汉官对大清失去了信心,因此对秦牧《北伐檄》中的通牒才如此惊恐。
要想恢复汉官的信心,唯一的办法那只能用战场上的胜利,来证明大清实力尚存。
既然如此,多尔衮也就把心思转到迫在眉睫的大战上,他转而问道:“秦牧来势汹汹,我大清汉官又人心涣散,这仗怎么打,诸位有何良策?”
范文程答道:“王上,如今蒙轲在徐州号称拥兵50万,此数虽有夸大成份,但根据咱们所掌握的情报,淮南秦军总兵力少也接近20万,由此不难判断,秦军主攻的方向在东线。
而在襄阳以及四川,秦军同样有兵马在集结,这两路具体兵力虽然还不清楚有多少,但细算来下,如果其倾巢出动的话,同样可以各出10万大军;
反观我大清,何洛会在关中只有一万五千兵马,勒克德浑在洛阳也只有3万,东线的豫亲王为5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