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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切切期盼的百姓,秦牧颇有些惭愧,这次所谓的遣使前往日本,只是一个诱饵。
不过市舶司确实快要设置了,一但能击败郑家,南洋的商船也可以过来了,对宁波百姓总算有个交待。
送走使团和商队后,对于秦牧来说,剩下的就是恼人的等待了。好在一回到秋露园,燕高飞就有好消息传来,郑芝龙北上了,从航程算,从福州要到达舟山一带,估计要四天时间。
四天,还有四天,对大秦来说,这将是极为关键的一场海战,而秦牧自身,现在却使不上劲了,剩下的全看顾容他们了。
李香君见他午膳也吃得少,吃完饭后又转来转去,显得有些烦躁,她沏了一杯茶,端上来温柔地说道:“秦王,坐下喝杯茶吧,秦王有什么事可以跟奴奴说说吗?”
“什么事?没我什么事。”
“既然没事,秦王为何如此焦虑不安?”
“对啊,没我什么事,我为什么如此焦虑不安呢?”秦牧喃喃自问的样子,让李香君不禁掩嘴轻笑起来。
秦牧皱着眉头,二十来万人的大战也经历过,那时都没有如此烦躁,为何这次水师之战,自己会如此焦虑呢?他反思了一下,觉得问题就出在“没自己什么事”上。
自己习惯了掌握一切的感觉,但因为不擅长海战,这次下好饵后,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胜败不由自己去把握,全得看顾容他们的。
正是因为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所以才会如此焦虑吧。
说实话,秦牧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欢喜。
但他也知道,必须接受这种感觉,并要学会把心中的焦虑释放出来,否则作为一国之君,事情那么多,天天如此焦虑的话,恐怕自己活不过四十岁,这绝对不是夸张;
纵观历朝历代的皇帝,长寿的极少,三四十岁噎屁的很常见,有人说是皇帝女人太多了,所以短命。
这种观点绝对不科学。
在古代,哪个大臣不是妻妾成群,何独皇帝女人多而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十个妻妾和一万个有差别吗?差别不大,至少房事的次数不会因为妻妾的数量有太大的差异。
皇帝多短命,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承受的压力太大,烦心事太多。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秦牧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说道:“香君,来,帮本王揉揉太阳穴,我要长寿。”
李香君因他怪异的反应瞪着明眸,樱桃小嘴半启着,那惊讶的小样子极为可爱。秦牧“噗!”的一口,亲她芳泽一下,然后往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上一躺,“香君,别发愣了,快来。”
李香君呡了呡被亲的樱唇,轻笑道:“秦王,你没事了啦?”
“好了,没事了,我说过了,本来就没本王什么事。”
“那就好。”
她往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里加了些香料,然后挽起袖口,脱下手腕上一对鎏金水波纹镯子,然后坐到床边帮秦牧按摩头部。
“秦王,奴奴昨天去看了一下,司马大人找了十多家刻印作坊,然后把天一阁的珍本分批交给他们刻印,进展很快哩。”
李香君的声音柔柔的,清婉如水波在缓缓流淌,听着就是一样享受。秦牧闭着双眼,享受着她的按摩。
“对了,共有多少珍本需要刻印,整理出来了吗?”
“哪有这么快,但肯定不少,如今已经选出六千卷了,估计还有不少。”
“嘶”秦牧突然象牙疼一样,“有这么多卷要印吗?不行,不行,这可是本王的内库掏钱,这下本王的内裤怕是不保了。”
“嘻嘻”
“你还笑,可怜的巧儿,还在长身体呢,以后估计又得吃煎饼度日了。”
李香君这下更是笑得不行,手都软了。她身上的体香也越发浓了些。她想了想说道:“秦王,你要是心疼内库”
“是内裤。”
“没错啊,奴奴说的就是内库嘛!”
“唉,算了,说吧,你有什么计策保住本王的内裤。”
“秦王,奴奴是说,你要是真怕咱们的湘妃娘娘吃煎饼度日的话,不如让刻印作坊把每卷书多印几本,这些书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本,印出来后,读书人肯定是抢着买的,那这本钱不是就赚回来了吗?”
“不错,不错,香君这主意好,快传韩赞周,这事得赶紧让他去办。”
还别说,秦牧真的立即招来韩赞周说道:“老韩啊,你去看看,让刻印作坊把天一阁的珍本多印一些,记住,书印出来后,除了每卷留两册给翰林院,其它的都是咱们的,你私下找人联络一下书商,拿到杭州、京城、武昌去卖,把刻印的花费给本王赚回来。”
“是,秦王。”这可是个美差,韩赞周欢天喜地办理去了。
李香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要秦牧开心,她就开心。
秦牧一把搂住她,笑吟吟地说道:“香君,想让本王怎么赏你?这样吧,换本王来给你按摩”
李香君一把护住自己的盈盈"shu xiong",娇呼一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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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浪花淘尽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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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西斜,余晖洒在一望无际有大海上,金光万点,跳跃不定,天上成群的海鸥在飞翔,鸣叫。手机看登录云來阁
海面上一支有近两百艘大小战船组成的庞大舰队,正在扬帆向北航行,船头犁开一道道白浪,水花飞溅。
船上的士兵有汉人、日本人、朝鲜人、南岛语族、非洲黑人、欧洲白人等等,黑白黄棕,高矮胖瘦,应有尽有。
看到这些,你无须怀疑,这就是福建郑家的船队,如今天下,人员构成最繁杂的肯定是福建的郑家军。
一在艘五桅大船上,一面“郑”字大旗迎风猎猎地翻卷着。郑芝龙负手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天空飞翔的海鸥,对这次北上,他心中是有所犹豫的,他坚信海战自己一定会赢,但却不确定,这次胜利对郑家而言是福还是祸。
大秦一统天下之势已成,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
但另一方面,他觉得秦牧比满清更不可信,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秦牧的种种举措,表现出对海洋的热衷让他心中猜忌重重;
他总感觉一但归附秦牧,将来秦牧会象朱元璋那样秋后算账。
自秦汉之后,就没听说过谁大筑京观,这样的事却在秦牧手上再现,这足以说明,秦牧是个十足的狠人。
这次北上,如果赢了,可以全歼秦牧的水师,接下来几年内,秦军水师将很难再威胁到郑家水师。现在台湾大部分还是不毛之地。如果能再经营几年,情况将大为不同。
但另一方面。就算秦牧的水师全军覆没了,也不会对他一统天下造成致命的影响。而到时郑家则彻底与秦国撕破脸了,再也没有转寰的余地。等秦牧统一了全国,他会让郑家安然于台湾吗?
郑芝龙心中非常矛盾,他甚至有放弃这次军事行动的念头。夕阳照在他半边脸上,让他一张脸一边明一边暗,一如他矛盾的心情。
外围的哨船又抓获了一条渔船,郑芝龙抬起望远镜。能清楚地看到有郑家军跳到渔船上,张嘴大喊,几个渔民似乎有些不听令,郑军士兵立即放箭射杀,然后夺取渔船。
这是郑芝龙早就传下的命令,沿途遇到的所有渔船和商船,一律扣下押走。如今不听命令,立即杀人夺船,以免暴露后面的郑彩的行踪。
他没来由的叹息了一声,让厨下准备了些酒菜,然后让传令兵打出旗语,把手下的郑兴、郑明、杨耿、陈晖等几个兄弟招到旗舰上来饮酒议事。
以前他手下有十八先锋。结为“十八芝”,而他以前名叫一官,正是结了“十八芝”之后,他才改名为“芝龙”的。
到如今,曾经叱咤风云的“十八芝”。大半已经死了,真是浪花淘尽英雄啊!
剩下的这些老兄弟。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郑兴、郑明、杨耿、陈晖四人长年在海上经商加打劫,前三者都是粗豪的性格,只有陈晖比较内敛,或者说阴沉。
五人落坐后喝了几杯,陈晖先觉察到郑芝龙神情有异,便问道:“国公,出了什么事不成?”
“没事。”郑芝龙不想说出心中的顾虑。
杨耿一边啃着油淋淋的鸡腿,一边说道:“国公,想那么多干嘛?那秦牧是不是设了圈套,这有什么不同?咱们在海上混了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在咱们的实力面前,什么圈套都是笑话。”
“就是,国公,那秦牧要不是设圈套,那就是给咱们送菜,要是设下了圈套,还是给咱们送菜,没什么不同。咱们先收拾他的商团再说,如果他那什么海军敢出来,再一锅端了。”
郑芝龙连干了几杯,抹了抹胡须沾上的酒渍说道:“只怕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一向比较阴沉的陈晖说道:“是不能太轻敌,据说双屿港两侧岛上设了不少炮台,如果不能把秦牧的水师引出来,咱们要想攻进去,还真不容易,就算能攻进去,也必定损伤惨重。”
“老七,你一向鬼主意多,你说怎么办?”
陈晖排行七,以前的老兄弟都习惯叫他老七。他沉吟道:“咱们且按秦牧设下了圈套来说,如果真是这样,秦军水师无非也只两种做法,第一是伏击咱们,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第二是先放咱们过去,然后两面夹击。我认为后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两面夹击?哈哈哈要是这样,那就更不用怕了,到时还不知道谁夹击谁呢?”
“哈哈哈”
郑兴、郑明、杨耿三人就象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这些年来,横行东海和南洋,郑家军可用打遍天下无敌手来形容,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郑兴几人,还真没把秦牧的那两支所谓的海军放在眼里。
何况后面还有郑彩率领的四万大军,数百战舰,秦军水师如果真的打算两面夹击的话,郑彩的后续大军就会反过来,对秦军的东海舰队形成夹击,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郑芝龙沉声说道:“如果这次的商队和使团,真是秦牧设下的圈套,那他一定会严密监视咱们的动向,到了舟山附近,岛屿众多,海况复杂,咱们一定躲不过秦军的监视。如果被秦军发觉我方还有大军在后,他们一定会退回港口,借助岸炮坚守,消耗咱们。”
陈晖不住地点头称是:“国公说的是,所以咱们最好让后继的人马拉开一点,由咱们先引诱顾三麻子离巢远一点。”
“那如果顾三麻子选择半道上伏击咱们呢?”
“咱们可以装成措不及防之下败退,引顾三麻子来追击,只要能把他引离老巢远一点,咱们前的两支人马,再把他一口吞了。”
“不错,到时看情况,如果海战顺利,咱们不防杀进宁波城,说不定有机会活捉秦牧也不一定。”
郑芝龙咧嘴笑了笑,郑明后面这句话听听就是了,他可不会当真,一切顺利的话,顺势攻打宁波不是不可以;
但要活捉秦牧,这恐怕就是天方夜谭了,在水师被全歼的情况下,到时秦牧还会傻傻地在宁波等着你去活捉吗?反正郑芝龙对活捉秦牧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几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