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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云南的情况是,以沙定洲为首的土司军队,大都是昆明以北的;而支持沐天波的石屏土司龙在田、宁州土司禄永命等,则多为昆明以南的。
这在云南隐隐形成了一种南北对抗的局面,双方胶着难下。
另一方面,表面上龙在田是在支持沐天波,但沐天波手上无兵无将,实际上他是受龙在田、禄永命所左右的,这些土司其实不过是利用黔国公在云南长期享有的威望,取得一个大义之名,想趁机坐大罢了。
当然,实际情况远比这复杂得多,整个云南,除了几处大的州府外,大部分地区还处在土司的统治之下。
而且还有外部势力插手,在云南以南有一个洞吾国(缅甸),对云南也早已窥视已久,五十年前洞吾王莽应里曾率兵进犯云南,被当时的云南守将刘綎、邓子龙率兵击退。
现在的洞吾国王叫他隆,他之前的一位洞吾王阿那毕隆刚刚光复了下洞吾的所有失地,并收复了被葡人占领的沙廉,把葡萄牙侵略者驱逐出洞吾,从而再次完成了洞衙的统一。
他隆赶上了一个好时代,现在的洞吾国称得上国富民强。继位以来他又一直致力于国内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分配土地给无地农民。七年他还进行一次全国性普查,编制了各地户口、耕地面积、产量和税赋情况的调查统计,作为征税和征调劳役的依据。大大增加了洞吾国的国力。
洞吾国王在永乐年间曾受封为底兀剌宣慰使。云南有消息消息传回,沐天波已经派人向洞吾国求援,洞吾国很可能也会趁机派兵进入云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云南这趟水可就更浑了。
聊到这些后,喻大猷说道:“大秦的兵力有必要尽快进入云南,以施加大秦的影响力,但是我军进入云南之后,如何保持各方势力平衡,让他们斗得更久些,这倒是个难题。”
秦牧摇摇头说道:“不,一但我军进入云南,不管你愿不愿意,肯定会打破目前各方胶着的状态,想作壁上观,挑拔别人相互消耗,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这么蠢。”
喻大猷答道:“秦王所言甚是,臣也并非想让征南大将军作壁上观,只是我军进入云南后,如何能让各个土司继续争斗,以达到消耗他们的目的,这需要采取一定的策略才行。”
“本王看来,这并不是很难,我军只要从一个参与者,变成一个主导者就行了,如今沙定洲既然敬酒不喝,那就给他来点罚酒。先灭掉他,取得他现在的主导权,再纠集现在依附他的那些土司,去对付南面的龙在田、禄永命等,这样就行了。”
司马凯连声附和道:“秦王明见万里,微臣以为此策大善,现在依附沙定洲的那些土司,大都是一些墙头草,既然是墙头草,他们就不会真为沙定洲卖命,等我军灭掉沙定洲后,他们转而依附我大秦是一定的。到时再让征南大将军指使他们去攻打南边的龙大田、禄永命等,我军主导了一方,胜负之间就容易把握得多,如此便可以一步步削弱之。”
秦牧让司马凯将大家商议出来的意见一一记录下来,整理成策,一份用于通报金陵的内阁及六部大臣,让他们加以配合。一份发往贵州,供崔锋、何腾效等参用。
如果能先把云贵掌控住,两广就没有了回旋之地,或者说就成了瓮中之鳖,没地方跑了,将来对付起来会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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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我的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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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主力已经撤过淮河北岸,剩下寿州这颗钉子,对于大秦来说,如梗在喉,不拔不快。手机看登录
快到年了,蒙轲希望用一场胜利,用一道得到巩固的淮河防线,给秦元年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同时尽快结束淮南最后一战,朝廷才能安心派官治理,分田分地,筹备来年春耕。
天下大乱多年,人们吃野菜,吃树皮,吃观音土,甚至易子而食。淮南三百里,能不能开展好春耕,这关系到数以百万计的百姓的生计,再也拖不得了。
寒风吹,战鼓擂,百兽惊走,众鸟高飞。秦军如云,孤城欲摧。
巨大的喊杀声传出数十里,秦军前赴后继,如浪潮般一浪接着一浪拍向寿州城,硝烟弥漫不散,乃至穷阴凝闭,天地肃穆;
旌旗狂卷,战马悲嘶,惊沙入面。当此苦寒深冬,堕指裂肤,坚冰在须。
一**箭雨在硝烟中升起,射下,一蓬蓬的热血喷出,染红了大地,梁红了天空,染红了每一双眼睛
“伍长!”韦尘悲呼一声,抱住挡在自己面前的覃良,一支劲箭透入覃良的胸膛,只剩下半截留在身体外不断了颤动着。
鲜血不住地从覃良口中溢出,他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韦尘,你平时训练成绩比我好,我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服我,现在,你是伍长了,带着兄弟们冲吧,别给咱们伍丢脸”
“伍长!”韦尘双眼红如血,牙根几乎咬碎,“军医。快来,救人啊!”
“韦尘别叫了,这是我身为伍长给你下的最后一道命令,放下我,带着兄弟们,冲上城头!”
“不”韦尘仰天大吼一声,“啊!”须发俱张,虎日之中泪珠滚烫,他轻轻将覃良放下,提起刀。转身踏出坚实的脚步
身后转来覃良断续的声音:“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天下纷扰,何得宁康?”
韦尘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迈不开步了,全伍剩下的三个兄弟,跟着韦尘,步子越迈越快,个个满眼血红。没有一个敢回头,韦尘带头吼出覃良没有唱完的歌:
天下纷扰,何得宁康?
秦有锐士,剑有锋芒。
气吹昂月。力射天狼。
黑衣玄甲,横扫八荒!
苍凉而悲壮的歌声,穿透弥漫的硝烟,穿过杀声漫漫的战场。响遏行云,敌人的箭矢不时地击在韦尘的盾牌上,叮叮作响。四同尽是呐喊着冲锋的同袍,
呯!攻城车上一个同袍摔落下来,差点砸到他,洒落的鲜血浅了他一身,他紧紧握着刀柄,青筋突突直跳;
“兄弟们,跟我上!”一声大吼,韦尘带头飞跃而上,攻城车有一部分已经被敌人的火箭引燃,黑烟滚滚,韦尘三步作两步,屏着呼吸冲上攻城车顶部,然后纵身一跃!
城头的清军万没想到,已经被引燃的攻城车,还会有秦军冲上来,但见黑烟之中,一道黑衣玄甲的身影飞跃而来,雪亮的刀锋耀目生寒;
“杀!”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如雷炸地,刀光狂暴的斩下,一颗鞑子的头颅飞滚而出,无头的尸体热血喷出如泉。
紧随韦尘之后,孙孝,孔原,刘敬纷纷跃下城头,四人迅速组成一个战斗阵形,各向一面,把背部留给自己的兄弟,齐齐向最近一处云梯杀去,云梯上,秦军士卒正拼命往上冲,而城头的鞑子不断将石块砸落,砸得云梯上的秦军坠落如珠,惨叫不已。
“杀!”韦尘每出一刀,就会暴吼一声,如雄狮大吼,当!对面一名鞑子的大刀被他劈得扬了起来,韦尘一脚疾扫而出,呯的一声,扫在鞑子的胯间;
那鞑子惨叫一声蹲身捂裆,“杀!”韦尘再次大吼,狂刀劈扫,又是一颗头颅滚落地上
城头上寒风悲啸,日色昏黄,血腥遍地,尸体相枕。牛录章京阿尔泰看出了韦尘他们的用意,不住地大吼着:“截住他们,杀了他们,杀!”
在他的大吼声中,围上来的鞑子越来越多,韦尘四人拼死杀到云梯处,背靠着背,以盾相护,以刀狂劈,死死地守着此处城头
蓬!如同黑熊一般壮硕的阿尔泰刀若奔雷,狂暴地劈在孔原的铁盾上,铁盾被劈得荡开,阿尔泰顺势一刺,刀尖噗的一声刺入孔原咽喉处,旁边的孙孝惊呼一声:“孔原!”左手上的盾牌猛然砸出,然后右手的战刀随之飞斩而去。
阿尔泰身着白甲,飞快侧过身,用肩膀把孙孝砸来的铁盾挡开,大刀又朝孙孝猛劈而来,当!孙孝的大刀被劈得脱手飞出,右臂随后也被劈断,鲜血狂喷而出;
“啊!”孙孝大叫一声,置断臂于不顾,竟悍然纵身扑上去,一臂奋力搂住阿尔泰,低头往他咽喉上狠狠一咬,再用力向后一扬头,嘴里厮咬出一大块血肉。
凶悍的阿尔泰双目凸出,血肉模糊的咽喉处发出“嗬!嗬!”的异响,红色的血浆如喷泉般喷出,当!他手上的大刀脱落在地,致死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哈哈哈”孙孝如野兽般惨笑着,剩下下的韦尘、刘敬齐声大叫:“孙孝!”
“孙孝,你这狗娘养的快捂着伤口”
“哈哈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天下纷扰,何得宁康?秦有锐士,剑有锋芒伍长,杀啊!”
听着孙孝带血的歌声,韦尘彻底疯狂了,敌人的长枪刺在他的大腿上,他仿佛毫无感觉,他掀飞了头盔,一头长发披散乱舞,有如疯魔,如受伤的野兽般不断咆哮着,刀出如风,势崩雷电,刀光刚送入一个鞑子的胸膛,抽出后顺势狂劈而去,又斩落一个鞑子的脑袋。
一旁的刘敬与他如出一辙,声声带血有咆哮,刀刀砍劈如电,这两头疯虎,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城头的鞑子竟被吓得手脚发软,纷纷后退。
一个个秦军士卒趁机从云梯上飞纵而上,加入城头的厮杀之中,随着翻上城头的秦军越来越多,杀声渐汇如虹,慷慨激昂的歌声震颤了寿州城: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天下纷扰,何得宁康?
秦有锐士,剑有锋芒。
气吹昂月,力射天狼。
黑衣玄甲,横扫八荒!
清军承受不住,终于在秦军惊涛拍岸般的猛攻下,崩溃了!
城头上无数鞑子丢盔弃甲,狼奔豕突,争相溃逃下城,秦军士卒凯歌高唱,奋力追杀,如狼博兔。
寿州南门轰然打开,秦军潮水般涌入,杀声满城,刀影遮天,寿州,陷落已成定局。
军医冲上城头,紧急替孙孝与韦尘俩人上药包扎,军医说需要给孙孝输血时,无数士兵争先恐后挤上前,卷起手臂。
“抽我的!”
“不,我健壮,抽我的。”
“谁跟我争,我跟他急。”
当脸色惨白,满身血迹的两人被用担架抬着,没有受伤的刘敬侧背着孔原的遗体跟着担架走下城头时,所过之处,上到将军,下到普通士兵,无不凝神肃立,击胸施以军礼,向这几个英雄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便是两位都督蒙轲与李过,也赶到南门外,下马相迎。蒙轲温言相慰了几句,拉过军医吩咐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两人的伤。
看到两位都督致以军礼,韦尘哽咽着,躺在担架上望着肃穆的天空喃喃地说道:“伍长,你看到了吗?这荣耀是属于你的,你永远是我的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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