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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就发现那几个围在院门外的人举止不太正常,待一走近,才发现,这几人的眼睛居然是红的
抬起一脚,将试图抓~住文文的那个妇人一脚踹了出去。
那妇人被踹开摔倒在地滑行了好几米远,明明身上都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却像丝毫不知疼痛一般,咧嘴笑着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再次靠近。
离门口最近的另一个汉子嘶哑着声音是说道,“孩子,才出生的孩子,最新鲜的魂魄,最新鲜的血液,拿来,拿来”
那声音仿佛是嗓子被撕裂一般,阴森恐怖,听得文文浑身生寒,下意识地颤抖起来,伸手抓~住莫沉的衣角。;;;;;;;;
莫沉沉着脸,护住文文,往后退了退,心里已经明白这些人,是冲着张秀丽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正快速筹想对策时,突然,门内传来“哐啷”一声巨响。
文文一惊,立刻转身推开院门,冲了进去,紧接着,再次踹开一个靠近过来的红眼村名后的莫沉,就听里头文文大叫了一声,“妈妈,你没事吧”
莫沉眉头一皱,回头一看,就见张秀丽捧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框,跪在地上,表情极其痛苦,却咬紧牙关,强自忍耐。
那肚子,下垂得厉害。
莫沉没见过女人生孩子,可是看这个样子,也知道确实要生了。
立刻走进关上铁门,快步来到张秀丽跟前,俯身问道,“你怎么样”
张秀丽使劲摇头,汗水都浸~湿~了她的头发,艰难地做了两个手势。
莫沉不懂,看向文文,文文忙说道,“妈妈说她要生了,得赶紧让她躺到床~上。”
“哐哐。”
刚说完,门上就传来剧烈的砸门声,骤响的铁门声在这安静得诡异的夜里,显得尤为惊人。
文文挨紧张秀丽,吓得几乎快要再次哭出来。
莫沉眉眼一沉,看着跪在地上痛苦难耐的张秀丽,眼见大~片的鲜血从她双腿处流出来,心里更是焦急,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再次握紧。
文文似乎看出了莫沉的无措,突然扑了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哭道,“哥哥,你救救我妈妈吧救救我的弟弟妹妹吧哥哥,我不要他们三个死,不要啊呜呜呜”
“三个”莫沉大惊,失声问道,“她肚子里的是双胞胎”
文文被他突然震惊的反应给吓了一呆,含泪愣愣地点了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见莫沉猛地转身,朝院外后山的方向看去。
正好九九八十一个人蓉蓉,你千万不能有事
“唔”
张秀丽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原本扶着门框的手也跟着松了下去,抱着肚子歪倒在地。
“妈妈”文文吓得哭声也停了,扑过去用她瘦小的身子,用力地垫在张秀丽身旁,好让她有个依靠。
张秀丽一阵宫缩剧痛缓过劲来,艰难地朝文文笑了笑,想要安慰一下这个明明很害怕却还要坚持保护自己的女儿,许是快要生产的原因,母亲的敏感与坚强,反而让她隐隐觉察到了周围环境的不对劲。
铁门上传来的纷乱击打声,以及向来很乖的大黑暴躁的狂吠声,还有明明家门前已经乱成一团,这小的只有巴掌大的村子居然没有人查看的寂静无声。
她深吸一口气,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自己有事,于是咬着牙,再次扶住门框,想要站起来。
然而,手刚刚才碰上门框,宫缩再次传来,她眉头一皱,眼看再次要摔倒的时候,忽然身旁伸过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胳膊。
转脸,就见莫沉神情坚毅星眸沉定地说道,“这里太危险了,我想到一个地方,现在只能去试试看了,你愿不愿意相信我,跟我去一趟”
张秀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但是,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语气,她莫名地就心安下来,颤抖着点了点头。
莫沉见她答应,朝四周看了看,低头对文文说道,“去让那只黑狗安静下来,带上它,我们从后门走。”
有了莫沉在身边,文文脸上的胆怯与惊恐也消散了不少,站起来跑到大黑狗旁边,拍了拍它的脑袋,将它拽到莫沉身边,还十分不安的大黑狗在看到莫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张秀丽盖上之后,似乎通人性一般,忽地停下了吠声。
莫沉看了那黑狗一眼,弯腰将张秀丽打横抱起,尽量不压迫到她的肚子,低声道,“走”
文文拉住大黑狗,转身就朝后门跑去。
莫沉迈步,迅速跟上。
两三分钟后,张秀丽家的护院小铁门上传来“哐啷”一声巨响,铁制的门栓,竟生生被折断。
红着眼睛的村民一哄而入,却只看到地上一汪嫣红的血渍。
其中那个被莫沉踹断了骨头的三婶,眼中红光暴涨,猛地抬头,扯着脖子发出一声划破寂静夜空的怪吼。
“桀”
“汪汪汪”
全村的狗,紧跟着狂吠起来
文文吓得脚步一顿,身旁的大黑狗却没有像其它狗一样,一起吠叫,而是狂躁地发出呼呼的警戒之声。
三三两两的灯光亮起来,最靠近他们的一处农户里,大门打开,从里头走出两个人,脚步滞缓。
文文抬头一看,没想到居然看到四只通红的眼睛,尖叫了一声,扑过去抱住莫沉,大黑狗裂开嘴,龇出了尖利的牙。
。。。
第259章 心性已失()
“别怕,走”莫沉的神情越发冷毅。
文文感受到了他周身气场迫人却能安定人心的力量,深吸一口气,抓~住他的衣角。
后山上。
凌蓉蓉被贺亦坤拉着,飞奔到了花海之地,看到了与白天大不一样的诡谲景象。
眼前,周围环绕的花草丛林被浓烈的阴气侵蚀,卷缩枯萎,唯独花海那一片紫黄相间的花海,更加妖~娆地怒放摇摆,盈盈摇曳的花朵竟散发出莹莹的光亮。
巨大的阴气气柱盘旋着,一张张鬼面从气柱上剥下飘落,狞笑着朝四周飘去,却很快又被卷吸回去,顷刻间化作一股黑灰,飘落在那些散发荧光的花朵之上,那些花朵一旦沾染这些阴森的魂气,就会倏地耀亮一次,然后黯淡下去,远远看过去,像萤火虫一般,闪闪烁烁。
月光洒在上面,带上了一丝悄然却又波澜剧烈的森冷阴煞之意。
气柱下面,站着一个人,浑身血红,两手抓着大量的压阴石,正在破坏强行压制花海之下那极阴之物欲要破土苏醒的阵法。
似是察觉到几人的到来,那人慢慢地转过身来,满脸血腥,露出丑恶狰狞的面容王耿强
贺亦坤眉头一皱,将凌蓉蓉护在身后,对宋飞白低声说道,“他心性已失,去控制住他。”
宋飞白点头,握着符篆正要过去,忽又听贺亦坤说了一句,“小心阴气。”
宋飞白愣了愣,回头,看了眼贺亦坤,却见他像是什么都没说地收回看向他的目光,转而挥手,秒杀掉一只扑过来的恶鬼。
宋飞白唇角一勾,念动咒语,扑了过去。
凌蓉蓉皱眉看着前方的王耿强,以及他身后还被压阴阵法压制的阴气气柱,见到一团团的红黑之气从那气柱底端慢慢上涌,意识到不对,低声说道,“那气柱底下有东西,不然不会有这么浓厚的血腥味道。”
贺亦坤点头,“这么大量的血,不是一般的东西可以得来的。”
闻言,凌蓉蓉的小~脸白了白确实,她刚刚只是不愿说,这么多的血,除了人还能是别的什么吗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村民。
抿了抿嘴,握起安魂铃,看了眼贺亦坤的眼睛,再次说道,“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强行苏醒,我们必须在他彻底复苏之前将阴气气柱净化掉,不然,那极阴之物一旦破土,必定要引发大乱。”
贺亦坤点了点头,“是,那么净化气柱就由我来负责,你一个人使用安魂铃,没有飞白帮忙,可以将那些鬼魂全部压制下来么”
凌蓉蓉将安魂铃一举,清亮的眼睛瞬间变得坚定,声音凛冽没有一丝动摇地说道,“我拼尽全力”
拼尽全力。
贺亦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将月光草全部怒放的木拂尘举起来,双指一并,低缓地吟唱起咒语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闭,贺亦坤并拢的双指顺着木拂尘“唰”地横扫过去。
一股青木之气突然喷涌而出,缠绕住木拂尘,不待指令,便如猛虎扑啸般,对着阴气气柱狂奔而去。
贺亦坤紧随其后,每挥动一次木拂尘,就有更多的青木气息朝那阴气撞击而去。
气柱上缠绕的鬼面,哭声越发尖利
王耿强已经被宋飞白一拳击倒在地,感受到这青木之气带来的巨大的令他恐惧的净化力量,挣扎着爬起来,转身就朝那阴气跑去。
宋飞白啐了口吐沫,边扔出符篆低档阻拦他的鬼怪,边去追赶王耿强。
凌蓉蓉找到一处最高的地点,将无芯的铃铛高举过头顶,另一手双指并拢,立在胸前,闭起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鬼哭声,嚎叫声,全部钻入耳内。
她的呼吸越发冗长安静,迟缓连绵。
“当”
忽然间,她动了一下手腕,高举的铃铛紧接着爆发出一声清脆空灵的撞击声。
她倏地睁开一双亮的惊人的双眼,口中一串如天籁之音的吟唱声仿佛落雨般,从天而落。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一声咒语后,再次抖动一下手腕。
划破这凝滞夜空的清脆铃铛声再次响起一次过后,凌蓉蓉并拢的双指朝前一指,另一手握着铃铛,缓缓地放下,胳膊微曲,姿态柔软如同舞动般地半弯着腰,在原地划了个圈,再次一抖铃铛。
”当“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随后一句咒语后,凌蓉蓉又往后撤了一步,将铃铛与双指并起,往前一指,然后分开,原地轻跳,再一抖动手腕。
“当”
“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转圈,舞动,一只凶恶之鬼意图靠近,却忽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那力量无形无劲,温温和和地将他包裹住,仿佛散去了他满心的戾气与怨气,他微微闭眼,好像回想起,自己死后,那个被他叫了一辈子的老婆的人,哭得断肠欲绝的脸。
“当”一声铃铛响后。
凌蓉蓉迈开莲步,舞出了让宋飞白目瞪口呆的阴阳八卦乾坤无极阵。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
“当”
“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
“当”
“凶秽消散,道炁长存。”
”当“
凌蓉蓉的周身仿佛笼罩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她那样舞动着,旋转着,原地跳跃和吟唱着,仿佛让人看到一个九天下凡的谪仙。
清甜秀美的脸上带着虔诚与朝圣,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污垢。
贺亦坤收回视线,再次挥动拂尘,对不远处呆立的宋飞白低喝道,“飞白”
宋飞白一下回过神来,急忙扭头,就见王耿强已经冲进花海,不断朝那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