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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没那么好交代!”
“……”
阿西吧,难道真的是被我把耳朵给打坏了?我满头黑线,继续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保不齐以后咱们在赛神会上还会碰面,到时候还可以搞个合作什么的……”
偏偏这两个皂隶特别高冷,还是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就是一味的装聋——这一点尤其让人火大,你特么给我个反应也行啊!谁愿意演独角戏啊!
软,硬,贿赂,都不吃,大庙就是大庙,教导有方,不得不服。
就这样我还是被拖到了县城大庙里,这晚上来,跟白天来的差别可太大了。
门口森然的站着两排雕像——不,差役,里面鬼气森森的,大堂很高,影影绰绰的坐着个很高大的人影。
那俩皂隶这才把我跟个小鸡仔一样丢在地上。
我抬头就要看过去,可一个皂隶一把摁住了我的脖颈,把我脑袋给摁下去了。
草泥马。头都不让抬,搞什么飞机。
跟九里坡的平级不一样,这大庙里的,算是我们的直属上司,可不能跟在九里坡一样无礼,基本礼数还是要有的,我寻思了一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把脑袋给低下去了。
大堂上一个很雄浑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千树,你知罪?”
我母鸡啊!真心母鸡啊!
“这也是下官想问的。”我说道:“下官虽然上任以来,是有几件小事有点不合规矩,可这都是无伤大雅的,至于让我一个堂堂城隍被皂隶勾魂带到这里来的大罪,真的还得请城隍爷您明示。”
“不知道?”那个威严的声音冷冷的说道:“到现在还拒不承认,你的罪状有几个,现在我就说给你听听。”
说着,台子上一个什么东西“啪”的响了一声,应该是大城隍爷把卷宗什么的扔在案子上了。
接着,另一个声音抑扬顿挫的就宣读了起来——估计是个文书:“十里铺子城隍李千树,新官上任不足三个月,明知故犯,玩忽职守,罪状有三,一,不守规矩,坑害同僚,二,罔顾清白,自招邪神,三,目中无人,越界执法,全是革职天雷重罪,你认不认?”
你娘,三个罪?
这目中无人,越界执法,说的是我上大庙的地界来管事儿,自找邪神,估计是我手上的秽气,被查出来了来源,可这个坑害同僚是从何说起,卧槽了,九里坡的城隍爷特么把绊子给老子使到了这里来了?
“我不认!”我立刻大声说道:“这些事儿,我都能解释!”
说着,习惯性的我就想抬头,可身后的皂隶那叫一个忠于职守,二话不说又把我的脖颈子给摁下了了。
卧槽,你特么就是因为上次老子不小心砸了你的耳朵,公报私仇!
“你还不认?”文书那个抑扬顿挫的声音响了起来:“仙官已经记得清清楚楚,由不得你不认!”
“废话,你要是信仙官的记录,直接就照着仙官的记录办事,还问我认不认干啥?”
“你……”文书可能也没想到我敢在大城隍爷面前说这样的话,话头子也给梗住了:“你……你放肆!”
周围也响起来了很多恐吓的声音:“一个小小的十里铺子城隍爷,胆子竟然这么大,敢在大城隍爷面前大放厥词!”
“这次,一准审他九道天雷!”
屁话,你们要是有本事,你们倒是上天,从雷公爷那里借了雷锥来,自己劈老子!没本事动手,就知道瞎几把bb,注定干不成大事,只能在这里当背景板。
“你才放肆!”我大声说道:“大城隍爷。这事儿既然您把我发魂给勾来了,又把我摁在这里审理,可见是要我一个说法,我当然要说了!”
大城隍爷似乎倒是也觉得顺从的见惯了,我这样的很新鲜,沉吟了片刻,说道:“让他说。”
我立马说道:“我就先一件一件的解释!大城隍爷在上,这是您的地方,我就先说这个越界的事情,这事儿您也可以找仙官的记录来看,确实是那个女人遇上了麻烦,出现在了我眼前,我是一方父母官,可我也不能只管自己家里的事,眼看着别人的事情不闻不问吧?真要是这么冷血无情,我有啥资格当城隍?”
“那你可以让她来大城隍庙求神啊!”不知道谁插了句嘴。
“那事儿事情紧急,又是个力所能及的小事,让她来大城隍庙是可以,可恕我直言,大城隍庙香火旺盛,万一她排不上队,那这事儿的责任,又是谁来承担呢?”我说道:“事情不大,我力所能及,这才伸出了援手,早就想来谢罪的。”
他们没话说了。
大城隍爷倒是没打断我,看意思还能继续往下说。
我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道:“至于这个坑害同僚,饲养邪神的事情……”
“这就不必说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坑害同僚的事情,下官来亲自跟他当堂对质。”
第808章 来作证()
你也真是够可以的,明的不使了,现在跟我使暗的!
我两排牙都咬的格格响,可真是恨死老子了,你老跟你跟我什么仇什么怨,至于?
“大城隍爷,这个十里铺子李千树,巧舌如簧,很擅长诡辩。”九里坡城隍不急不慢的说道:“咱们不如这样,直接问问题,看他怎么回答,用事实说话。”
大城隍爷答应了。
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咱们你有没有坑害同僚说起。”九里坡城隍活像死鱼眼的冷漠声音响了起来:“上次来九里坡闹事,要烧神像的那两个女人,是不是你叫来的?”
“不是!”
我听到了放东西的声音,估计是九里坡城隍给大城隍爷看了什么。
大城隍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两个人,可确实是在你庙里出来的!找九里坡的理由,也确实是因你而起,你不认?”
“事情确实是因为我起来的,可根本不是我让她们去的……”
我话没说话,嘴忽然动不了了。
卧槽?像是我的嘴上突然出来一个拉链一样!哪个刁民要害老子?不对,在这种地方,谁也不敢在大城隍爷面前弄鬼,难道,大城隍爷听了九里坡城隍的花言巧语,亲自把我的嘴给封上了?
我真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大城隍爷,他算是认了。”九里坡城隍胸有成竹的说道:“仙官的记录您看见了,他不仅让人去闹事,还以这两个闹事的女人对我相威胁,逼迫我交出十里铺子的生死文书和功德簿——其实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无可厚非,可偏偏他用这种法子要,那对于他一个城隍的身份来说,可未免有点下作。”
大城隍爷似乎在翻阅记录,没有回话。
“确实下作,没有实力拿回来,就用阴谋诡计抢回来,就知道他人品不怎么样。”
阴暗的地方又有背景板在议论:“从他开始说的那几句话也听出来了。”
“就这样的品行还当起城隍爷了,他那一方的百姓,可倒了霉了。”
“做官如做人,受九道天雷,那也是迟早的事。”
你麻痹,就特么你们事儿多。
“嗯。”似乎是查阅完了卷宗,大城隍爷应了一声:“确实。”
不是吧?这就算盖棺定论了?
“还有邪神的事情。”九里坡城隍爷趁机说道:“身为享受香火血食的城隍,竟然跟那种民间的秽神同处一室,共享香火,简直败坏了城隍的名声,罪无可赦!”
他妈的,我抬头就要瞪他一眼,可脖子又被身后那个孜孜不倦的皂隶给摁下去了——但只抬起了那么一瞬,我就看见,面前有两个人,一个作着一个站着,站着的那个,穿着一件官袍一双官靴。
而官袍和官靴上,都有上了一点奇怪的光斑。
那光斑氤氲,闪闪烁烁的,是什么东西?
而这个地方……透着屋檐,射进来了几缕月光,我心里明镜似得,那些光斑,估摸着,就是姜师傅跟我说过的,那个能在月亮光下泛光的月金石的粉!
坐着的当然就是大城隍爷了,站着的肯定是九里坡城隍爷了,终于露出马脚了,那个山娘娘,就是他经手,放在了老子的庙里的!
把把玩儿暗的,简直跟老茂有一拼!
“李千树,山娘娘的事情,你认吗?”大城隍爷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认!”我这才发现,我又能说话了,立马大声说道:“那个山娘娘,是被……”
卧槽。我特么又不能说话了,简直要被憋死了。
“唰……”又是一阵翻阅卷宗的声音,可见又在看什么仙官记录,仙官记的那么清楚,也应该记一下,那个玩意儿到底是怎么进的老子的庙啊!
果然,大城隍爷似得是疑惑了一下,可能记录的资料有什么问题,而九里坡城隍一看,则立刻说道:“据说十里铺子城隍在地府关系很广,说不好,是买通关系,在记录上做了什么手脚,这里全是模糊不清的,根本没法查阅。”
做手脚,你能别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了行吗?
“这里没有证据,就需要人证。”大城隍爷的声音响了起来:“就没有见过那个东西是怎么出现在他庙里的吗?”
九里坡城隍不吭声了——其实这个时候,不吭声才是最好的,既然坏事是他干的,那说得多,错的多,奸诈如他,犯不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这等于把火往自己身上引:“这,下官就不清楚了。”
“这个罪状不清楚,”大城隍爷说道:“而且,他确实也已经将那个邪神给扔出去了。”
“这也不好说,”九里坡城隍来了一句:“若是贼人偷了东西,又因为心虚而送回去,也不能说,他就可以算个无罪清白之人。”
“对!”背景板们也跟着起哄:“他这是销毁证据,罪无可恕!”
他妈的,就几把你们话多,给我等着,老子下次找人把你们的嘴全给凿了。
“而且,您可以查一下,十里铺子最近的香火,是不是,都是那个邪神赚来的?”九里坡城隍继续说道:“他们十里铺子以前一直香火寡淡,他这是为了在赛神会上争先,不择手段,连邪神也利用。”
别说……我心里一慌,唐本初的营销手段,还正好真是以山娘娘为主体吸引的无知少女。
“要证人?我来做。”
忽然一个威仪的声音响了起来。
卧槽,这个声音耳熟,难不成是……
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像是在场所有的人都起来对着我行了礼。
包括大城隍爷和九里坡城隍。
我真想说又不是过年,行这么大礼干什么,老子也没准备红包,不过我心里明白,他们拜的不是我,是我身后的人。
“见过伏魔大帝!”
关二爷来了。
“不知道伏魔大帝大驾,”大城隍爷也十分谦卑:“没成想,这件事情,把您也就惊动了……”
说着,赶紧叫人看座啥的,一点不敢含糊。
“知道你们在审理城隍之间的事情,我本来不该胡乱掺和,但是我听说,仙官的记录不清楚,”关二爷落了座,说道:“不过倒是凑巧。我正好那天出巡,看到了那个邪神雕像,是怎么进十里铺子城隍庙的。”
卧槽,我心头一震,我这运气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