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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瞅里面这个景象,安娜刚才的描述还真没谦虚,确实是破的插不下脚,里面横七竖八还摆着不少画具,更是看着人都憋得慌。
安娜倒是在一堆画架子和水桶中间轻车熟路的蹚出一条路来,领着我们就过去了,我跟着这么一蹚,还踢翻了一个涮笔的水桶,染了一裤子屎黄色,跟一脚踏进粪坑里过似得,真是娘希匹。
这会儿抬头望过去,看清楚了这个房子的全貌,要是王德光在这里,肯定能说道点什么出来,我没有他专业,只勉强看出来,房屋无门槛,钱财往外流,起早又摸黑,还得向人求,谁住谁穷,注定钱留不住,人要白忙。
而且这地方本来应该也不是用来住人的,跟安娜说的一样,是个旧厂房,他们上这里只用交很少的房租,这地方差不多算是废弃了,但是仓库里面应该还剩下点值钱的辎重,也有让他们看房子的意思。
病就是从这个仓入的吧?
别说,里面布置的虽然杂乱不堪,不过也很有艺术感,是没漆过的毛糙白墙和一些黑铁架子做成的家具,虽然跟我们见惯的啥欧式大相庭径,看着倒是也算顺眼。
“我就说,那画画的确实很有天赋。”唐本初对这里很有兴趣,东看西看了一番,说道:“他转行干设计都很OK。”
听着唐本初夸她男人,安娜得意的了不得,还把画画的好些作品拿出来给我们献宝,似乎把我们来这一趟的目的都给忘了。
这里的画各种类型都有,我就看着花里胡哨挺好看,象征性的夸了几句,就问安娜他们平时睡在哪里。
安娜领着我上了一个偏房,这个偏房特别的大。
这又是一个忌讳,人越少,越应该住在小的地方,两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门上没有门神,灶都没有,更没有灶王爷,根本压不住,肯定会有不好的东西跟他们和平共处。
我就问她平时是不是也经常会听到一些杂声,比如屋顶上有弹玻璃球的声音,半夜里有高跟鞋的声音?
安娜一副“你真神”的表情,连连点头,说画画的解释,这是水泥结构和钢筋老化发出来的,都是自己吓自己。
屁,是女人和小孩儿。
邪物里的女人和小孩儿。
她们是比较好动的,所以经常乐意搞一点恶作剧来吓唬活人,不过这种恶作剧搞得多了,倒是没人放在心上,反倒是把这个声音当成了自然现象了。
这会儿我是半个邪物都看不到,因为我这么一来,什么邪物都不敢靠近。
他们的床放的位置也不好,一般来说床有四面,必须有一面靠墙,可他们这个床可倒好,没准是为了追求艺术感吧,孤零零的放在房子中间,四边不靠——什么床四边不靠呀?灵床!
邪物见到这种床,有可能就会以为这床是你给他们准备的,保不齐就会上来舒坦舒坦,不等着撞邪嘛!
而且这个床旁边还对着个大镜子,镜子对大床,求医日日忙,你不住院谁住院呢?
他这里碰邪物,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我要是个邪物,我都愿意住在这里。
更何况他们俩这么年轻,肯定经常干柴烈火。有的邪物可能一辈子都没做过这事儿,一有人干这个,那些好奇的邪物就会围在床边观摩,所以有时候男人女人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纵欲过度了,才这里虚那里虚的?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邪物“看戏”的时候跟你们靠的太近,阴气损伤到你们了。
我把几个注意事项跟安娜说了一遍,让她千万不能再这么乱放了,最好这里能贴门神,立灶,能起作用,要是嫌麻烦,放点能辟邪的东西也管事儿——上我们十里铺子去找,管够。
安娜连声答应,小梁看着我,脸红扑扑的,唐本初百无聊赖,就问小梁脸红什么,小梁低声说道:“你师父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显得特别认真,特别帅。”
唐本初一下被言传身教什么叫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一下子就服气了。
“所以,茜茜才会跟着我们?”安娜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您找到解决办法了没有?是不是我们防范好了,她就不会来了?”
“能让人身上出疮,那得被种上了“怨”,”我说道:“可以拔除,但是你得清楚的知道,“怨”的是什么,好对症下药,大黄治便秘,藿香治拉稀嘛。”
说话间,我忽然看见他们床头有个大柜子,上面有个笸箩,笸箩里装着个圆鼓鼓的东西,像是个球,正被一个大红布给盖住了。
这个东西上,就有煞气。
好,终于是找到了根源了,我上去一把就将那个红布给揭开了。
唐本初一看红布底下的东西,一下就“卧槽”了一声。
第802章 骷髅头()
小梁一看,也皱起了眉头。
“这……这怎么还有这个?”唐本初转脸就望着安娜:“你,你知道这里有这个吗?”
安娜有点窘迫:“知道是知道的。”
那也不是别的,是个骷髅头。
下颌骨支着,是个张开嘴的造型,像是在无声的呐喊。
可能死了挺长时间了,骨质看着微微有点发黄,边缘光滑,像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抚摸。
我瞅着她:“这哪儿来的?”
“捡来的。”安娜抿了抿嘴,说道:“你知道他,他是个搞艺术的,这样真正的人头骨会对他的创作带来很大的帮助,所以,我们就洗干净了,放在这里了。”
“艺术,”唐本初咽了一下口水:“这人脑袋,也能是个艺术?”
“是啊,”安娜忙说道:“这对描绘真人很有帮助的,而且,不是还有很多人骨做成的艺术品嘛!比如,他上次跟我说的,有人拿人头骨当酒杯的!”
“是有拿着人头骨当酒杯的。”我说道:“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习俗了,能拿人头骨喝酒的,要么是一身煞气的军人,要么是虔诚的信徒,这两种人都不容易被邪物作祟,你们俩呢?我估摸着,你们俩属相都不大吧?”
“他属鸡,”安娜说道:“我属猪。”
可不嘛,就你们这属相,可一定要离着不好的事情远一些,就好比有的人招蚊子,有他们在的地方蚊子不咬别人一样,你们小属相不好好保护自己,就容易碰到邪物,更别说把个人头骨放卧室里——还是捡来的。
这无异于你们上街上随便请了个人就上了家里炕上一样,运气好了,他感恩戴德,拿你们当知己朋友,运气不好,你知道他是个连环杀人犯,还是个变态碎尸狂?
“不说属相不属相的,”小梁忍不住了:“捡来的?见到这种东西,第一时间应该要报警才对吧?万一他是被人给害了,正需要遗骨现世来给自己讨还清白呢,你们倒是自己把它给收了,这对他也实在不公平啊!你们倒是说说,这个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安娜忙说道:“就是在这个地方,他想给一个青铜的雕塑上一点青色来做旧,就在这里挖了个坑,把青铜器具埋下去,就发现这个了,我一开始也是吓的了不得,让他报警,可他在网上查了查,说……看样子这个人头骨死了得有上百年了,报警也报不出什么来,正好留下自己收藏,他一直想得到一个人头骨,可现在人头骨太难得到了,他们学校以前就有一个,是从医院买来的,他一直爱不释手,现在……现在也不对啊!”
安娜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说道:“李大师,如果真的是这个人头骨作祟,它已经在我们卧室里呆了两个月了,一直相安无事,怎么就前几天突然给作祟了?这也不正常吧?”
我没吭声,直接一手把那个头盖骨给抄起来了,这个头盖骨的牙齿看上去非常坚固,我跟手上的牙印子一比,一模一样。
“行了,根儿找到了,”我说道:“你男人身上的疮,就是这个东西附上去长出来的。”
安娜看出来了,脸瞬间就白了,一屁股给跌坐在了床上:“真的……真的是这个……它怎么会……”
我扫了陆恒川一眼,陆恒川会摸骨,已经一手罩上去了,小梁是医生,也就过去了,低声说道:“这应该是个男的,看着牙齿的磨损程度,年纪应该很轻。”
陆恒川点了点头,不大一会儿,抬起了死鱼眼,说:“头壳两旁凸出,这个人的先天条件算是得天独厚,人聪明,家底子富厚,可偏偏五枕骨平陷,家道后来会逐渐衰落,后运不足,应该活着的时候,是个落魄少爷。”
说着,他将骷髅头跟地球仪似得,在手里转了一圈之后,继续说:“而看着这个骨头的保存情况,死的年头,正赶上国家最动荡的时候,估计没少受折磨,确实还含着怨气,而他低颌颈骨斜出,这说明他睚眦必报,刻薄无情,喜怒无常,估计是因为什么事情,迁怒到你们身上了。”
那就好说了,既然是这么个潦倒的人,死的时候八成就是随便倒在哪个乱坟岗子了,没人给好好归葬,这少亡鬼本身死法估计就很屈得慌,死后吃香火的地方也不存在,加上脾气也是偏激古怪,你们要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那你们肯定就只能等着倒霉了。
“可是,不对啊,如果说事情是我们得罪了这个骷髅,可茜茜怎么也会出现在他身边?”安娜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忙问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骷髅头本身对我们没什么,是茜茜出于对我和他的怨恨,才让这个骷髅头害我们的?”
“对,有可能是他们联手啊!”唐本初立马说道:“你看,茜茜孤零零没有实体,这个骷髅保不齐又因为死于非命,没法入轮回,想找个替身,俩人,不,俩死人一碰面,倒是难得的志趣相投,所以,茜茜才利用骷髅害了画家!师父,你想啊,那天,这画家亲眼看见茜茜的倒影,加上画家一直做梦,都跟茜茜有关,能不能是茜茜每天出现,都给这个骷髅头,跟中蛊似得喂上了什么肥料,促使这个人面疮努力生长,目的……”
安娜的脸色发白:“目的就是害死他报仇!”
“这是一方面!”唐本初的脑子一向是愿意往狗血的方向去跳脱:“陆先生不是说这个骷髅头也是个年轻公子哥吗?也有可能,他们是想着,让这个骷髅头取代了画家,占领他的身体,两个人正好继续双宿双飞,一个爱那个身体,一个需要那个身体,一拍即合!”
“她……”安娜捂着嘴:“她要恨,可以恨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竟然能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行了,瞎说个屁。”我答道:“茜茜恐怕不是来害他的,而是来救他的,她应该是想要保护他,警告他,可惜,你的那个他,没有阴阳眼,而茜茜煞气不足,也没法露在活人面前,所以她应该是在想什么方法,阻挡人面疮把画画的给吞了。”
“师父,你咋知道?”唐本初有点不服:“你为啥每次都拿人往好处想?她以前虽然痴情,可现在画画的都另寻新欢了,她还能这么痴情去救他?”
“废话。”我说道:“他做的梦,应该就是茜茜想让他看到的,为什么之前那个疮在梦里都是闭着嘴的?就是因为茜茜一直帮他,不然那个疮吞噬了他,而今天为什么疮猛地张开了嘴?是因为我来了,茜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