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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杨树林茫然的望着我:“他们俩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工作关系吗?对了,还是校友关系,一个大学里出来的。”
看来还真是个武大郎啊。
分尸这事儿,一个弱女子可干不了,两个人都不容易,为了自己的姘头的王八老公,跟姘头一起分尸来救这个王八老公,也太不合常理了。
对他们俩来说,杨树林应该是眼中钉肉中刺,处之而后快才好,能这么好心,冒着把自己也给搭上的风险干这事儿,有病?
奸夫既然有学历,又自诩要从商从政,不可能是个法盲,这是包庇罪和干扰破案罪,他干啥要抗自己头上,照着他那个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的性格,基本不可能。
我有点猜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的傻媳妇啊,宁愿自己扛上这个罪名,也要护着我,不把我说出来,你说我不死,我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她啊!”杨树林说到了伤心处,又一下一下的捶地板:“她平时连苍蝇都不打,从小被家里保护的那么好,一个人面对一具尸体砍成碎块,怎么下得去手,都是为了我,是我混蛋,竟然丢下她一个人,不行,我非得下去陪她照顾她不可,阴曹地府那么黑,她一个人肯定害怕啊!”
阴曹地府那么黑,你这么门儿清,去过还是咋?
再说了,人家有秘书哥哥陪着,你去了不当电灯泡,还能当个夜空中最亮的星不成。
“行了,”我把杨树林从地上拉起来,顺带丢了一张桌子上的茶巾给他擦脸:“既然你这么心疼你媳妇,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死。”
“那是啥?”杨树林不解的看着我:“我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媳妇,还原真相了,”我说道:“你想想,你是唯一知道真相,有资格给你媳妇所受到的“冤屈”洗白的人,你要是死了,你媳妇做鬼也是个杀人犯啊!所以,这事儿你说,是不是要查清楚?”
“对,你说的对!”杨树林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媳妇是最爱面子的一个人了,肯定受不了这个污名,也好,我就把她的清白还给她,再来陪她!我这就去自首,给她沉冤昭雪!”
说着就站起来了。
现在杨树林的话已经是给问清楚了,下一步,就是董警官那里了。
我可没忘,董警官说的证词里面的有点奇怪。
再下一步,只要确定了我的猜想,就能上九里坡讨回公道了。
这次的事情,我可算是吃了个闷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老板,看你您这样子,是想出辄来了?”王德光跟了我这么久,虽然不能跟陆恒川似得做我肚子里的蛔虫,可也能多少揣摩出我的心意来,喜滋滋的就看着我:“我就知道,老板一定有法子。”
我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忽然心口一阵疼,像是被人给剜了一下,人一下就站不住了,倒抽一口冷气就扶住了桌子。
陆恒川一下就看出来了,脸色一冷:“哪里难受?”
我一手按住了心口,那股子剧痛让人根本说不出话来,眼前就是一片发白。
“坏了,”黑痣皂隶的脸色也给变了,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嘶声说道:“城隍庙……城隍庙出事了!”
陆恒川一把就把我的手臂勾在了自己脖子上,挺身把我给背起来了,也没忘了回头吩咐发慌发的团团转的王德光:“你看好了杨树林,带着他,跟咱们一起走,能不能帮着野猪找回名誉,全靠他了,绝对不能让他离开咱们身边。”
王德光立马答应了下来,杨树林倒是很茫然:“啥?你们说啥?”
陆恒川哪儿还顾得上别的,背上我,颠簸起来,一身瘦骨头硌得我胸口疼,搞得我很想勒马:“吁,你慢点跑!”
“吁你妈!”陆恒川恶狠狠的说道:““看你这西子捧心,东施效颦样儿,成了城隍爷,倒是比以前皮糙肉厚的时候娇弱了许多,也不知道你这个城隍爷是怎么当的。”
“别特么说风凉话了,”我一边喘气一边说道:“这都是我那个前任害的,先天不足,只能靠着老子的后天努力了。”
陆恒川又骂了我好几句,你娘,老子现在话都说不利索,没法跟他对骂,真是悲伤的难以自己,比心口疼还难受。
陆恒川脚力不错,很快就背我回到了城隍庙里,果然,远远就看见攒攒人头,对着我的城隍庙围的密密匝匝的,还有不少人在门口瞎几把喊:“这里是害人的,八成是妖鬼占了城隍爷的地界坑人呢,非得把这个假冒伪劣的神仙给砸了不可!”
卧槽,之前的人都被陆恒川给吓退了,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又他妈的卷土重来了?
“对,砸了这个破地方,给我那可怜的弟弟报仇!”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尤其激动,抄起了一大桶的东西就要往城隍庙里泼。
还是小哥的爸爸挺身而出挡着:“桂芬,你有话好好说啊,是法庭判了你弟弟凶杀,你有本事上法庭闹去,许多官儿给你讲理!这神像感情是不会说不会动,你就知道跟泥塑木雕有能耐!”
之前就听小哥爸爸说过,奸夫在本村有个姐姐赖以啃老,想必就是这个中年妇女了。
“放屁!”奸夫姐姐大吼一声:“我弟弟大小就又老实又听话,脑子聪明做事牢靠,怎么就能凶杀了?法庭为啥判刑,还不是因为这个狗日的泥胎显灵,翻了狗日的骷髅架子,又整出来什么凶器,嫁祸给我兄弟的?要是他不显这个灵,我弟弟还好吃好喝在城里做事,好着哩!”
“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还有一个年过五十,却依旧涂脂抹粉的瘦女人,跟年轻姑娘一样,穿着个很性感的一字肩T恤,号哭的满脸都是睫毛膏的黑渣子:“我那女儿年轻漂亮,委屈着嫁给个岁数大,没文化的老粗,却被冤枉死了,给人顶缸,哪儿来的糊涂神,这是催命的罗刹鬼啊,你们谁也别拦着我,还口口声声说这里灵验,我今天非把这里一把火烧了,祭奠我女儿的英灵!”
说着,一桶汽油搬过来就要往我庙里浇,还威胁谁靠近点了谁,这把黑痣皂隶给吓的——他的塑像,离着漂亮媳妇的妈最近。
跟小哥爸爸说的一样,她们知道那头儿吃皇粮,不好惹,得到了杨树林闹半天没死这个消息,一肚子委屈没地方撒,跑我这里来发泄,确实是欺负软的怕硬的。
这会儿我也看见了,胸口这一阵疼,不光是因为这帮人在我的庙门口出言不逊带节奏,影响当地人对我的信仰,也因为我的神像上,不知道被人丢了一大块石头,正把胸口的位置给砸穿了。
难怪这么难受,真几把要命。
陆恒川见状,冷哼了一声,一把就将我给丢地上了,动作贼粗暴,我一屁股就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真他妈的是以“卵”击石,跟胸口双管齐下的疼。
这些人有一大部分是本地来看热闹的,都知道陆恒川是谁,一瞅陆恒川来了,禁不住更兴奋了,跟要看什么巅峰对决似得。
秘书姐姐和漂亮媳妇的妈一瞅见陆恒川,知道他来者不善,但见他好看,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几眼,警惕的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陆恒川说道:“重要的是,你们来伸冤,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奸夫姐姐和漂亮媳妇妈面面相觑,盯着陆恒川:“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明就是这个城隍庙里的城隍闹出了冤枉事儿,怎么就来错了。”
“你们有所不知,”陆恒川答道:“这天下城隍是一家,这个小破城隍庙里破破烂烂的,能有真神吗?可能当时路过显显灵,现在早回去了,你砸了也没用,要找,得找附近城隍庙大,又灵验的地方,才能说到了理,你说是不是?”
我一下就明白陆恒川这小子肚子里冒的是什么坏水了,他是想着把我这里的战火,给引到了九里坡去。
第767章 讨公道()
奸夫姐姐和漂亮媳妇的老娘面面相觑,似乎也拿不准陆恒川这话说的在理不在理,这会儿杨树林倒是挺激动的,毕竟“苦主”来了,他本来心里就内疚,更想着上前弥补弥补,王德光倒是还算有心眼儿,一把将杨树林拉到了自己身后,没让“苦主”看见他。
“对了,杨树林呢?”漂亮媳妇的老娘倒是心有灵犀,把杨树林给想起来了:“那个老东西杀了人跑了,自己当了缩头乌龟,现在上哪儿去了?这个糊涂城隍要是有灵,也该第一个劈了那个丧尽天良的!”
陆恒川接口就说道:“他自首去啦!不过就算自首,也没什么用了,你们的弟弟和女儿,都回不来了,也只能靠你们给主持公道了,眼看着你命宫黑暗,子女宫沦陷,肯定只有这么个独生女吧?做个失独母亲不容易啊!外带你财帛宫带黑气……你这一阵投资全失败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漂亮媳妇的老娘瞪大眼睛,显然是被陆恒川的本事震惊了:“你是先生?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不瞒你们说,我确实就是做阴阳这一行的,”陆恒川施施然的说道:“看你这迁移宫狭窄不平,估计是投了远处的,这不适合你,要想赚钱,只能找近处的。”
漂亮媳妇的老娘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显然陆恒川全说到了她心里去了,不得不服。
“所以呢,你们要是信我,我就告诉你们,九里坡和十里铺子的生死文书,都是九里坡那个大城隍庙管的,勾魂还是功德报应,全是那边说了算,你就看着这个破地方,也不像是有资格能执行公务的,对个空壳子,闹个什么意思呢?这冤有头债有主,要是你们的家里人蒙受冤屈,在底下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保不齐得受什么别的摧残,全靠你们给平反洗冤了,不然不知道受完折磨,托生个什么道呢!当然了……”
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要是你们害怕不敢去,就当我没说,我们这种人,说多了天机遭天谴,犯不上。”
“谁说我们害怕的!”
漂亮媳妇的老娘寻思了半天,又看陆恒川说话这么头头是道的,心里更是信了几分,再加上跟女儿一样好面子,经不住激,梗着脖子就看向了奸夫姐姐:“他姐姐,你看这个屁大点的小破地方也闹不出什么意思,要不上九里坡说道说道?本来死的就冤枉,不能让两个孩子带着污名托生!”
奸夫姐姐本来就是一个典型的撒泼妇女,没有什么脑子,倒是唯漂亮媳妇老娘马首是瞻,立马点头:“大姨,你说去哪儿找公道,我就跟到哪儿!我没文化,力气还是有的!管它泼粪还是放火,我跟着!”
这俩人达成共识,还真雄赳赳气昂昂的收拾了东西,跨上电动三轮,奔着九里坡的方向就突突突的开过去了。
大家亲眼看见陆恒川算卦这么厉害,一窝蜂的就把陆恒川给围住了:“副手小哥,想不到你还会这一手,能不能帮我算算,今年种香菇赚钱还是种口蘑赚钱?”
“也帮我看看,我是嫁个富二代合适,还是嫁个长得帅的合适?”
我觉得,等我的城隍庙东山再起,可以让陆恒川在门口给人解签算卦,招揽香客。
喘了口气,大家对我的憎恨少了很多,胸口疼的不那么厉害了,只希望六娃早点赚到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