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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遗憾,芜菁没能跟陆茴见一面……我也没能多跟她说上几句话,每次见她,好像都是在这种生死交关的情况下。
“谁要认你当姑父?”陆茴似乎反倒是被我给气笑了:“燕巴虎插羽毛,你算哪个鸟!”
不管是不是吧,反正能飞的就是禽。
这下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不敢回头,但是也没听到身后有追过来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一竖耳朵,我却发现,再也听不见陆恒川喊我名字的声音了!
而且这一片我根本没来过,压根就认不清东西南北!
一阵心慌弥漫到了我心上,这下我特么的,要往哪里走?陆恒川个王八蛋,特么看我不醒,多喊几声你会死啊!
陆茴显然也意识到了:“土狍子,你干嘛一脸茫然的?该不会……你不知道怎么走了吧?”
“谁说的。”我是有点底气不足,但脖子依旧跟平时一样梗的很硬:“天底下没有我不认识的路,谁不知道我李千树是个活地图。”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也叫了苦,刚吃完毒蘑菇就被抬到了这里来了,我那会又怀孕似得头晕想吐,根本没来得及记路!
事到如今,也只能随便找找了,我领着陆茴就往前走,可越走越觉得陌生,好像哪一条路,都不是我来时的那条路。
陆茴终于也懂事的闭了嘴,跟着我东看西看,可是没用,瞅着哪里全不对!
瞎蛾子似得撞了半天,我的心越来越慌了,难不成,我和陆茴已经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滴滴……”忽然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阵汽车喇叭的声音。
顺着那个声音一看,我发现前面的树丛里,竟然停着一辆公共汽车,不少人正从那车上往下走,个个穿着寿衣,排着队去鬼门关!
我心头一跳,难不成这就是我上次搭乘的那辆死人车?那岂不是有救了!
而且,也许能问清楚,那个司机,到底是不是我干爹,这样想着,我就带着陆茴奔着那辆公共汽车跑了过去!
第70章 逃鬼门()
等那辆公交车上的人全都给走光了之后,我带着陆茴上了车,仔细一看,还跟上次一样,坐在了驾驶座的司机被笼罩在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之中,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而且这辆车跟我上次坐的那一辆,虽然从外面看一模一样,可说不出哪里,就是让我感觉跟上次上的有细微的区别。
啊,我看出来了,这个车上虽然也写着“上车投币”,而且也是体如鸦立亡无疑,头吊上天尾分离的死人字,可跟上次的那个笔迹,绝对不是同一个人的!
上次那个人的笔迹穿心撇捺土火淘金,走之平稳水溶溶,而这个人点挑撇捺通相聚,共总将来化土音,一个金,一个土,也就是上次那一个重名,这次这一个爱利。
虽然有点遗憾不是上次那个人,但来也来了,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我开口问道:“师父,这条路,您还往回走不?”
那个司机阴沉沉的来了一句:“这条路只有来,没有回。”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不肯带我们了,不过所幸他不跟其他人一样要抓我,我就又大着胆子问道:“那请问,哪条路是个活路?
那司机答道:“已经到了这里,就没有活路了。”
好家伙,这是一点希望也不给了,我顿时有点气馁,刚要带着陆茴倒退着下车,可那个司机又问了一句:“你去哪儿?”
我一愣,莫名其妙的说道:“既然这里不能走,我只好去找个能走的路了。”
谁知道那个司机又说道:“对别人是有来没有回,可对你们,偏偏是有个例外,就看你懂事不懂事了。”
啊?这实在是有点让人拱火,这个司机故弄玄虚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忽然我反应过来了,对,这个人爱利,这是索要贿赂呢!
卧槽,我也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倒是想给,可是我特么的哪儿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脑子一转,我想起来了:“师傅,你看我今天也没带什么,要不,我送你一卦?”
《窥天神测》里面其实是有“死人字”这个类目的,我之前一直以为是遗书之类的字,现在也明白了,是测算死人留下的字!
“哦?”那个司机像是兴趣缺缺:“你说说,我听听。”
我立刻对着“上车投币”那四个字解释起来,这在象棋上,开棋之时,车上为卒,说明字者恐怕地位低微,却有志向,奈何前有河,河过车,身处险境,阻碍重重,始终没法上位,危机十足。
一听我第一句,那司机显然就被我给镇住了,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接着说。”
投者,并非自行,而属借力也,借者为币,也就是说,只要你肯舍得花钱,准能借到一臂之力,成就目的。
这句话是我说出来的,可是济爷教过我,话到嘴边留半句,我还有没说出来的,就是这几个字冠有余而履不足,也就是说明这个人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个理,可偏偏迈不出这一步,为什么?他自己也喜欢利,舍不得往外送。
那个司机沉吟了一下,果然带着苦笑说道:“确实准,可这一步,不好迈,这么说,恐怕我也就是这个格局了。”
承认自己是守财奴就得了,我接着说道:“这可未必,只要熬过了眼前这个坎,卒子过河顶大车,也是能成就一番事业的,卦象属土,土者,万物之母,事事有基,但迟滞不能速成,说明你现在其实有了人脉,等到机会来临,能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你不要操之过急,事情一定能成。”
这个人是想往上爬,觊觎更高的地位,难道他想着考个地府公务员啥的?
那个司机一拍手:“好!我就信你,上车,我带你们走。”
陆茴跟我坐上了车,还有点难以置信:“你这本事挺管用的啊?”
我沾沾自喜:“艺多不压身。”
不过说实话,我看得出来,恐怕这个司机,是有人安排在这里的,说不定,就是所谓的“黑大哥”,也就是我干爹。
他为啥要托付给别人,不亲自来送我呢?我估计,是他走不开,去河对岸给我收拾烂摊子去了。
而这个司机逮着秃子挠一把,虽然已经从我干爹那里拿了好处,却还是想着再多从我这里揩一份好处。
不论如何,干爹这次可真帮了我大忙了,回去一定得好好孝顺孝顺他老人家。
果然,公交车顺着一条完全陌生的路开出去了之后,眼看到了站牌,那司机说道:“你命好,有个好干爹。”
我笑了笑,带着陆茴就下去了,一下车,却只觉得外面刮了好大的风,吹的人站都站不住,陆茴个高却瘦,体重很轻,一下就被吹的离了地,跟个风筝似得,我不禁也大吃一惊,这妖风劲儿实在也太大了吧?
就垫着脚跳起来想抓住她,可是我这么一跳,居然也被吹的飞了起来!
卧槽,龙卷风也就是这个威力了吧?我这念头刚一起,只觉得天旋地转直恶心,就跟刚吃完毒蘑菇那会一样,张嘴就想吐,结果还没来得及吐出点什么,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滴滴……滴滴……”
我是被一阵仪器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睛,看见了雪白雪白的天花板。
四周围一阵药味儿,我一下就清醒过来了,我在医院躺着呢!
想到这里我一阵狂喜,难道我的魂已经回到身上来了?抬起手想确认一下,可是手一动却传来了一阵剧痛,转头一看,粗管细管的,我正被打着点滴呢!
“醒了!醒了!”忽然有人挺惊喜的喊了起来:“小梁,李大师醒了,你快来看看啊!”
我一看,是个脖子上挂着绷带,拴着胳膊上一坨石膏的小护士,哦,是被猫绊了一跤摔断胳膊的护士小刘。
小梁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眼睛都红了,偷偷擦了擦眼睛,刚要说话,却发现我手上的点滴管子血液逆流,都给染红了,不禁大叫了一声:“李千树,你找死啊!刚醒了就要乱动!”
我赶紧举起没点滴的那只手表示忏悔:“我是真不知道……说起来,我吃了毒蘑菇之后,怎么样了?”
“你还问。”小梁一边给我处理针头一边说道:“阴鸡冠菌是致死率最高的蘑菇,你又吃了那么多,这几天一直是在鬼门关上溜达呢!想不到你命挺硬,还真醒了!”
这话没说错,我真是在那溜达了好几圈。不过现在一想,那些经历特别没有真实感,好像就是一场梦一样。
“吃了那种毒蘑菇会产生幻觉,”小梁接着说道:“你肯定看见了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吧?”
这话说的也是,我们村里也有误吃毒蘑菇的,说是看见了好些小人打鼓,绕着村子走,还有的说在一面白墙上看见了一场电影,这叫一个好看。
越想越虚幻,难道我这些经历,也跟他们一样,只是一场幻觉?
想到这里,我低头一瞅自己的脚踝,一看我心里就凉了,上面还真蔓延出来了几道子青紫色的痕迹——在黑水底下,被那白塑料袋女人抓的。
小梁一看我的脚踝也有点纳闷:“奇怪,这淤血是怎么弄的?”
我没顾得上回答,立刻抓住了小梁:“我外甥女怎么样了?”
“你放心,比你醒得早。”小梁说道:“只是醒来之后特别激动,非要过来找你,还要拔自己身上的针头,情绪太不稳定,我给她打了一个镇定剂,已经睡着了,输完液就该醒过来了。”
那就好,我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说起来也没错,她被风吹走的比我早。
说到这我想起陆恒川那个王八蛋了,立刻问他死哪里去了。
小梁脸色一凝,说道:“这个人故意投毒,我本来是想报警抓他的,可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疏通了关系,居然没被抓走,之前就一直在这里守着你们,而且……他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我忙问:“怎么说?他是不是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小梁还没说话,小刘倒是把话头接过来了:“那个人唷,生的是好看得很,可脑子好像瓦特了,拿着手机录了自己喊你名字的声音,就一直放在你耳边,自己就出去了,还让我们谁也不要动,说你们的命就在这手机上,这不是一直放到手机没电了,我跟小梁说呢,喊魂吗这是。”
真没错,确实是喊魂,不过我没想到这个王八蛋这么不够揍,居然连嘴都懒得张,给我整个录音喊魂,要不是老子有个靠谱干爹,早被他给耽误死了,认识这种人,真特么上辈子日了他。
现在也不知道他死哪儿去了,这种人,简直顶风臭十里,再见他非特么让他见识见识老子的洪荒之力不可。
小梁帮我掖了掖被角,我一转头看见病房里面有好多吃的东西,显然又有不少人来看我,想我太清堂李千树人缘还是蛮不错的,果篮一看就贵,里面净是什么蛇莓啊菠萝蜜啊车厘子啊,一些只让我被价格吓住过,却没没吃过的东西。
我随口就问:“这些是谁送的?”
小梁答道:“我还忘了跟你说了,一个自称叫丽姐的人这几天天天来找你,一天好几次,似乎有什么急事。”
丽姐,不就魅力城带黄毛和大胸女的妈妈桑吗?奇怪,她找我干啥,还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