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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开了他的嘴,一股子腥臭的葬气味儿扑鼻,还往外突突的冒血呢!
这东西眼瞅着是瞒不过我,忽然脸面一变,又变成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奔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要是让你给扑了,那我特么也忒怂了。
我一把就将鲁班尺给翻了过来,打算把它给镇住——鲁班尺镇邪,但凡能将这个玩意儿给插在了地上,他就别想翻身了。
可没想到的是,鲁班尺划到了这货的肚皮上时,我只听到了“铮”的一声,鲁班尺竟然没能穿过他肋下,反而像是撞在了什么特别硬的东西上!
卧槽?鲁班尺是什么东西,削铁如泥,石头都能砍下来,这个玩意儿难道是金刚石变的,鲁班尺都砍不透?
那玩意儿倒是也不傻,冲着我一扑,我本想凝气把他给撞开,可这一撞之下,我只觉得被一个特别硬的东西给阻挡住了,自己反倒是被这个惯性给带了一个跟头。
这一个跟头之下,我一抬头,正好看见了这个山神庙的一个香炉——不偏不倚,那个香炉是个鲤鱼跳龙门的造型,香正插在鲤鱼的嘴里,正跟鲤鱼在抽烟一样!
你娘……这就是杜海棠跟我的第二凶,鲤鱼抽烟?
就在我这么一失神的瞬间,我忽然就觉得后背麻了一下,像是扎进去了什么东西——卧槽,对了,陆恒川过,让我心背后的!
可这也奇怪了,我背后有一对三脚鸟坐镇,能有什么东西扎我背后里去?
我起来就想摸摸,可我这么一起不要紧,我忽然发现,我浑身上下,都给麻了,手脚都好像要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吭吭吭……”那个黑乎乎的身影忽然冷笑了起来:“以前你就打不过我,现在你又找上门来了……”
你娘,这话什么意思?以前?老子第一次见到你,哪儿来的什么以前?
卧槽……我一下就给想明白了,不会是这个玩意儿是个什么精怪,跟那一对三脚鸟以前有过什么交集吧?难不成还是啥老相好之类的?这特娘的也太巧了,冥冥之中天注定的既视感啊……
我简直有心问问那对三脚鸟这是你们俩啥时候欠下来的因果,给劳资清楚了,可后背上一老一少的声音也不吭声了,跟陆恒川一样安静如鸡。
那就是,这黑乎乎的玩意儿既然知道三脚鸟的来头,所以预先准备了什么专克三脚鸟的东西!
我想话,可是现在我连嘴也张不开了,整个人麻了一个透,骂娘都骂不出来了,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冲着我就靠:“吭吭吭……你今天来,可也算得上老天给我的一个厚礼,吃了你,那我……”
就在这个时候,年轻人的声音猛地响在了我脑海里:“咬。”
咬?我特么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咬哪儿?
对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耍了阴招不让我动,应该就是怕我某种东西……血,肯定是血!
我一下来了精神,凝住了全身的气,动上了唇齿,就好像冲破了一层很厚的塑料膜似得,力气重新回来了,我狠狠的一下就咬在了自己的舌尖儿上!
一股子铁锈味儿在嘴里蔓延了过来,那个疼劲儿让我更清醒了,而这个时候,那个黑乎乎的玩意儿正好张开了嘴想咬我,我扑的一下,就把一口血给喷在了那东西的嘴里!
那东西先生一愣,随即往后一倒,特别痛苦的捂着嘴就在地上打起了滚儿来,好像我刚才喷进去的不是血,而是硫酸一样!
第379章 下黄泉 晚上7点和晚上9点两更合更没有多收钱()
真有人给我解围?这里我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谁特么能给我解围?
但是眼瞅着一个个的黑先生提着黑箱子从我身边穿梭出去,我眼珠子一转就来了主意,顾不上陆恒川他们的拉扯,回身奔着银牙老头儿就过去了。
面前是一片浓烟,我靠着记忆力到了银牙老头儿附近,一脚把他的桌子给踹翻了。
银牙老头儿哪儿经历过这种事儿,肯定是怒上心头,我凝气上耳,听到了破风声,知道他是打右边过来的,卧槽,这个速度,真特么是日了狗!
我赶紧提前闪避了过去,但是这个银牙老头儿的耳朵跟我的一样灵,什么轻微的动静都能被他个听出来,我确实很难占到便宜,不过既然我们俩互相之间只能靠听声来辩位,那特么的也简单,我摸到了一大把餐具,豁朗一声丢到了银牙老头儿的身后。
那边我一早就留意了,有一面大镜子,这些东西一扔,砸的到处都是玻璃碴子碎裂的声音,显然银牙老头儿也被干扰了,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你是李千树……”
虽然他没看见我,但是只要不太傻,就能猜出来,有这样的身手,有这样的脑子,还有这样胆量在这里跟他动手的,也只能是我了。
我也没回答,抡起了手头上的黑箱子就砸到了他脑袋上,那银牙老头儿是闪开了,可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从后头扳住了我,想把我给拉着走了,我心头一动,这个手劲儿,陆恒川和郭洋都不会有,难道这就是方才放火给我解围的人?
那个力道来的又快又急,我只顾着把黑箱子抓手里,就被他给拉出来了。
这边烟雾弥漫,我也看不清楚他是谁,只能低声问道:“你死哪位?今天你的人情,我记住了。”
那人也不吱声,只顾着拽着我往酒屋后头走,同时我听见银牙老头儿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跑了,犹自还在浓烟之中找我的声音:“李千树,你果然来找我了,我可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送死的胆气……”
我觉得出来,往外推我的人应该对这里是非常熟悉的,已经把我给送到了门口上,从我后背上写了一个“左”,这个人就消失了。
这特么的是谁?而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郭洋和陆恒川找我的声音,屁股也窜了过来,巨大的脑袋蹭在了我腿上,我立马抓住了他们俩,领着他们就往左跑,一边跑一边问:“蒋绍呢?”
“跟我们走散了,”郭洋很不高兴的说道:“你还问人家,人家根正苗红的,能有人家什么事儿,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算看透了,这事闹完了,我是再也不会跟你一起混了,跟你在一起,那特么真是屁股上拔火罐——纯属找作死啊!”
我没搭理他,这会儿我们已经从烟雾里面冲了出来,奔着左手边就跑,陆恒川有点纳闷:“你个野猪刚才不是胆子挺壮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是跑开了?你还知道害怕?”
“老子要是野猪,你特么的就是乌龟,”我一边跑一边说道:“野猪配乌龟,补肾气不亏,来仨大波妹,整晚都不累。”
“去你妈的,太冷了。”陆恒川都被我给讲卡壳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种屁话?”
而郭洋则认真的来了兴趣:“野猪配乌龟真的能补肾气不亏?”
“你找个大波妹试试就知道了。”
往左——是出口吗?
可没成想,我们顺着左边跑着跑着,我就先听到拐角的地方应该是来了几个人:“老头子说是这里,在哪儿呢?”
“横竖是好找的,年轻的黑先生除了江阴蒋家那个,还有谁?”
卧槽,来的很快嘛,这可坏了,左边走不了!
但是听着这个声音,那几个黑先生肯定就要绕过墙角看到我们了,没办法,也只能躲到右边去了,黑先生本事那么大,要是我自己兴许能扛得住,可郭洋和陆恒川不能被我给连累了。
正好,右边有个小矮墙,我带着陆恒川和郭洋就给翻过去了。
我们的脚刚落了地,清清楚楚的就能听见那几个黑先生已经过来了:“跑了?”
“不能吧?除了那扇门,他们没地方能躲,我不信他们能躲到那扇门里去。”
那扇门?那扇门是个什么情况?正这个时候,陆恒川戳了我一下,示意我往后看,我往后一看,一下就愣了,我们身后,正好也有个门,陈旧的木板拼凑成的,没有把手,跟我们来的时候的门一模一样!
而且这个木头门,看样子像是阴沉铁梨木的……
这里的门,肯定有什么说道。
我刚想细细看看,屁股却猛地就咬住了我衬衫的袖子,很激动的把我往后拖,两只灯泡似得大狗眼甚至带了点祈求的样子。
我看的出来,屁股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很危险,不能进。
这里就是他们说的那扇门?
而那几个黑先生则说道:“既然只能是上那扇门,那咱们过去看看也不妨事,在不在的,换个安心。”
卧槽,这会儿除了躲进去,真是走投无路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正想着实在不行就闯进去吧,结果陆恒川先我一步,只听“咔”的一声,那扇门就开了,陆恒川一把就将我们给推进去,自己跟着也闪身进来,一把就将门给关上了。
门内一片漆黑,进入到了这里,屁股发出了一声呜咽——像是被吓的快气绝身亡似得那种呜咽。
它好像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害怕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关门的一瞬,外头的一切动静都被隔绝了,这让我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打开了一扇门,就好像是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里一样,这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就好像……
半晌,外面都没有动静,那几个黑先生并没有过来开门检查,外面里面,全都寂静成了一片。
“这特么的是什么地方,咋这么安静啊?”这种死一样的寂静让人心里很压得慌,郭洋低声说道:“有点让人不舒服。”
我摸了摸屁股的大狗脑袋,发现屁股浑身在发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能让大名鼎鼎的貔虎犬都害怕的,能是什么?
“行了,他们应该也走了,咱们出去吧。”陆恒川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就去摸门,可这一摸,就不吱声了。
郭洋等的不耐烦了:“陆恒川,你摸睡着了是吗?”
陆恒川没回答,只是说道:“你自己摸。”
陆恒川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儿,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得。
而郭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自己也过去摸,可是马上郭洋也不吭声了。
“你们俩他娘的摸门还是摸奶,咋还没够了?”我越发纳闷了,在黑暗之中也摸了过去,却摸了个空。
我后心一下就凉了,不对啊?
“你也摸出来了是不是?”郭洋的声音跟刚才的陆恒川一样,是压不住的慌:“门……门呢?咱们都没动,门怎么没了?”
我特么还想知道呢,门还能长腿给跑了?可是我靠后又摸了几把,还是没摸到,就好像门不翼而飞了一样……可门不翼而飞,不就直接露出外面了吗?但并不,前前后后,四面八方,都是空的黑的。
娘希匹,这是什么原理,没有门,我们怎么出去?
“咱们这下算是迷了路了,彻底迷了路了,现在怎么回去?”郭洋喘着粗气,还在纠结着:“刚才就在这里的,怎么能没了?”
我心里有点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可特么现在要怎么走出去?
这个时候,我们的眼睛都已经适应了黑暗,我凝气上目,眼瞅着这边像是大半夜的旷野,眼前倒是有一条路,最特别的是这条路左右除了大片大片的荒草,什么都没有,空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