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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吹模
你娘,这是杀招,下手够狠的!
我想也没想一弯腰就给闪避过去了,而对方以攻为守,趁着我这么一闪,只听脚下窸窣一声,对方的脚冲着我的脚蹚了过来,就跟陆恒川绊倒了活罗汉一样,对方也想着把我给绊躺下!
真要是躺下可就热闹了,那还不跟骨牌一样,把我身后的一行人全给绊躺下?
我哪儿容对方这个如意算盘打响了,来了个旱地拔葱,直接闪过去了,而趁着这个人还没起来,我奔着这个人就扑,不偏不倚,正把这个人给扑到了身下。
正当我想摸摸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的时候,一阵剧痛电流似得传到了我手上,你娘,那个人竟然咬人!
我强忍着没喊出来,但立刻把手给缩回来了,趁着我这么一缩手,那个人跟个鲇鱼似得,从我身下就滑了回去,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呼”的一声响,像是对面那个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人这么一激烈运动,长长出气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这个时候不行,那人肯定是个活人,这会儿要是出气,周围的活罗汉,百分百得给惊起来!
日你娘,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守在这里,就是不想让我们出去?
可现在顾不上了,只听“咔嚓咔嚓”一声响,周围的那些个黑影,跟我们刚才下楼梯的时候一样,动了起来!
刚才这个声音我们这帮子人全听过,自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雷婷婷早赶了上来扯我,意思是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导致这些个罗汉被惊动了,我不能说话也没法解释,寻思了一下,都到了这里,不如拼了一条命,冲出去再说。
于是我回身就给雷婷婷手心写了一个字“装”。
装,就是我们在地宫里约定好的,我们现在身披跟活罗汉一样的阴泥,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就自己仗着阴泥也假扮上活罗汉!
雷婷婷会意,很快就通过手心把这个字挨个给传达下去了,我叫雷婷婷拉住了我的衬衫后衣襟,一鼓作气的往前冲——趁着现在那些个活罗汉才刚被惊动起来,也是迷迷瞪瞪的,这会儿闯过去还是有希望的。
然而我心里还是忧虑了起来,刚才那个吹气的,还会不会在前头挡着我们?
这会儿,“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听得出来,封尘了不知道多少年岁的罗汉像有站起来的,有伸出手的,耳边,眼前,都充斥着泥土气息——它们把手臂伸开,脚张开,蠢蠢欲动。
这个台阶要是没有窄成单向就好了,我腿脚利索,王德光不行,而王德光的位置还是在中间,他一慢下来,他后头的人也不得不慢下来。
我没有法子,自己也不敢走的太快,一手牵着雷婷婷的手,刚寻思着实在不行我就把他们给拽出去,忽然有一只罗汉的手,直接插在了我和雷婷婷中间。
雷婷婷条件反射就要把那个罗汉的手给卸下去,我赶紧把她给摁住了,现在我们是啥?我们跟罗汉是同类,同类怎么能自相残杀,你这一卸,不是白伪装了吗?
雷婷婷也反应了过来,只好把手给压下去了。
而这会罗汉们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甚至有的罗汉已经慢悠悠的上了台阶——挡路了!
这会也只能从这些罗汉中间找缝隙钻进去了,只要胆子够大撑得住……别人还好说,我还真有点担心阿琐给叫起来。
没成想这个小妮子刚才是吓的一愣一愣的,这会儿还挺沉稳,真没出动静,看来老君爷这是要给我们赏一条活路了。
而刚才那个惊动罗汉的,再让我给逮到了,我跟他肯定没完,他应该还潜藏在这附近,我运气上手,预备一定要把他给拿住了。
可是刚想到了这里,我忽然感觉到,我又在黑暗之中,撞上了一个人!
你娘,回来受死了是吧?谁知道我刚把手给举起来,跟我相撞的这个黑影,忽然爆发出了一声尖叫,像是被我给吓住了。
我被这一声尖叫给震的耳鼓疼,接着我就反应过来了,这个人身后,好像还有人……而且,人数还不少,跟我们一样,排成了一队,只是方向相逆,他们要下去,而我们要上去!
这一队人,跟我刚才撞上的,是一回事吗?
而这个尖叫声这么大,我身边的罗汉像自然也听到了,顺着声音,齐刷刷的都对我们给转过去了!
你娘,又来幺蛾子了,这条通向了塔外的路,比特么蜀道还难于上青天!
这个时候,那个发出尖叫声的身影,死命的冲着我就乱推乱打,显然惊慌失措,拿着我也当成活罗汉了。
不行,我们处于下坡,地势不利,这特么要是躲闪不及,估计就得跟保龄球似得,被全体撞翻,我一咬牙,转过身就扳住了雷婷婷的肩膀,在她手心写了个“回”字。
雷婷婷觉出来,立刻把我的指示给传达了身后的人,一帮人来了个向后转,以陆恒川打头,在群魔乱舞的罗汉像之中,又原路返回,往地宫里头冲。
第383章()
与其等死,还特么不如主动出击呢!
我憋着气假装的跟个待宰羊似得,瞅准了那个碎嘴女人没啥防备,一脚冲着她的心口就给踹过去了。
因为无意识的借用了背后东西的能耐,那个女人忽的一下就被我给踹出了老远,本来她就瘦,这会儿宛如一个断线风筝,毫无声息就划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穿过了帘子就落到了堂屋里面,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杀猪似得的就给惨叫了起来——别,鬼哭狼嚎,一点不假:“干娘……不是人,这根本不是人……”
老太太转头看了那个碎嘴女人一眼,又看向了我。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卧槽,这个老太太胆色可以啊,眼瞅着我把那个碎嘴女人弄出去那么远,她咋不害怕呢?
还是死人就不会害怕了?
我还跟这里胡思乱想呢,眼瞅那个老太太冲着我就一步一步的过来。
那个姿势,别提有多诡异了,左摇右晃,跟人绝对不一样,有点像是不倒翁……而就算我凝气上目,这个老太太的面目也跟隔着一层雾似得,模糊不清,这会儿意外的,我倒是看到了,这个模糊不清的面目上,眉眼弯弯,嘴角也弯弯……她笑了,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她竟然笑了?
而那个笑容诡异瞬唬垢乙恢帜氖煜じ校以僖幌耄幌戮透肫鹄戳耍隳铮背跷一姑徽饺胄械氖焙颍谄呔艘崂裆峡吹降摹跋采ァ本谷灰荒R谎
喜丧会笑,是因为他一上葬礼上,就能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而这个老太太在笑,该不会也……
济爷过,不怕鬼哭,但怕鬼笑!
我下意识的就起了戒心,老太太想干啥?
这个老太太离着我越近,笑的也就越夸张,我瞪直了眼睛,手早探到了怀里,把雷击木给摸上了。
老太太眼瞅着就靠过来了,那冰冷的气息也正停留在我笔尖儿上,我看得到,她那一双眼浑浊的……跟大姆妈有一拼……
她猛趴在了我胸口上,一双手猛地就把我的嘴给扒开了,那个嘴带着笑,和“吼喽吼喽”的声音,就要沉下来。
我勒个擦,我浑身汗毛都给竖起来了,你特么是要亲我还是怎么着?
就在老太太要靠过来的时候,我刚要把雷击木给抽出来,突然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儿……并不难闻,反而有点让人昏昏欲睡,苦涩却清香,居然意外的让人安心,我不由的就想起来,济爷一到夏天,怕我中暑,给我熬的藿香正气了……
这个药味儿让人想沉到了梦乡里面去……
而老太太带着笑容,越沉越低了:“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李千树,你他妈的要死了,睡你麻痹!”忽然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了骂我的声音,老太太跟个猫头鹰似得,猛地转过了头,看向了躺柜,笑的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朵上去了:“还有,还有……”
我一下被这个喊我的声音震的清醒了过来,眼瞅着老太太奔着躺柜就走!
卧槽,这俩傻逼,了不让你们话,你们他妈的就怕被当成哑巴给卖了,这一吭声,不就坏了干爹讲的规矩了!
“咣”,没成想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猛地被撞开了,接着,我就看见了一只粗糙的手,搭在了老太太瘦削的肩膀上:“干娘,我儿子走错路了,你给我几分面子,我得把他们带回去。”
一听这个声音,我一下就给振奋起来了,干爹!
于是我一咕噜就要从炕上起来,而干爹另一只手跟我摆了摆,做出了一个“跑”的姿势!
我会意,立刻从炕上给弹了起来,转身就奔到了躺柜前面,里面的两人一狗早就耐不住了,一下就钻了出来,我拽着他们,一边跑一边看干爹,而现在只能看见干爹一个后脑勺,只听干爹道:“跟着屋子外面的人走!记住别回头,别看他的脸!”
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而那个被我踹翻了的碎嘴女人眼瞅着我,露出了很怨毒的表情,但一看我瞅她,显然想起了刚才挨的那一脚,又挺害怕的缩起来了,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我哪有空搭理她,这会儿木板门是开着的,外面站着个穿了一身白的人,那人没回头,可是好像感觉的出来我们从屋里出来了,晃晃荡荡的就开始往前走——也像是飘。
我回头还想着看干爹,却听老太太道:“黑大哥,这不合规矩。”
“礼法不外乎人情,”干爹淡定的道:“为了儿子,只好徇私了,干娘,我欠你一份人情……”
到了这里,干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立刻厉声喝道:“兔崽子,当老子话是放屁,还看什么看,跑啊!”
“干爹……我,我也又欠你一份人情!”
“屁话,儿子能欠老子什么人情,还不快滚。”
这话色厉内荏,虽然凶狠,可我听得出来,干爹对我的“宠”和包容——我们虽然坏了规矩,可他一律都兜着。
干爹跟亲爹,一样的,不管我出啥篓子,都盯着给我擦屁股。
我出了门,拉着两人一狗就跟着那个白衣服的人跑,那个白衣服的人倒是也怪,我们快,他也快,我们慢,他也像是在等着我们似得——虽然他由始至终,根本没回头。
我有点疑心,他是怎么知道身后的情形的,后脑勺长眼了?
郭洋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瞅着我:“你,你特么哪儿来的本事,有这种干爹?”
“老子的本事可多了去了,”我答道:“你要是羡慕好干爹,认我也行。”
“去你妈的。”郭洋瞪了我一眼:“你这狗屎运,真是走出天际了!”
老子走背字被人坑如狗的时候,你他妈的还没看见呢!
而在前面这个人的引领下,我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扇门——我们来时候进的门!
卧槽,还真给找到了!
领路人把我们领了过去,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似乎是想着目送我们出去。
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可能是我干爹的喽啰吧?有心跟他道个谢,忽然看见这个人身前垂着两个长长的东西,几乎要垂到了膝盖下面。
一开始还以为是衣带子,再一看,卧槽,竟然是两只手!
谁的手能有那么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