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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下来的是一堆金箔片。
上面细细的刻着一些弯曲的花纹,也不知道是啥意思,难道是银牙老头儿不信任银行,跟独脚神那事儿的赶尸匠和店老板似得,变现换金子带在身边?
真特么是个老守财奴。
可我再一想,还是不太明白,这玩意儿为啥要有这个符号呢?眼瞅着应该是有什么意义才对的。
但是手一碰到了那个花纹上,我脑海里面又显现出了一个画面来——有人用这个金箔片放在了月光下面,金箔片透过月光,会在影子上留下字迹——这上面的内容,好像跟《窥天神测》一样,是一本“秘籍”,可上面的内容——五鬼运财,血滴白虎煞……你娘,是阴面先生那种方术的秘籍!
能被银牙老头儿这个地位的黑先生这么珍贵的存在身边的,那肯定是最精密的阴面方术!
而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被人给推了一下,才从这个金箔上带着的记忆里清醒了过来——这个本事越来越让人倒抽冷气,卧槽,不仅是人的记忆能被我给看到,特么东西上残存的记忆我也能看到?
但是这会儿一阵“咚咚咚”的声音猛地在我面前响了起来,我这才意识到,有人在敲门……
你娘,谁来了?
第382章 老娘们()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肯定干爹把外面的事情都给料理好了过来接我了,心里还挺高兴的,可是没成想刚要开门,就听见外面是个尖尖细细的女人声音:“干娘,在家吗?”
去你妈的,这是个什么鬼?
屁股猛地就从地上给蹿起来了,虽然没吭声,可它压低了脑袋和前爪,眼瞅着跟猛虎捕食似得买十个攻击姿态,显然外面的东西来者不善。
而郭洋撒冷子就给醒了过来,一脸惊恐的盯着我,眼神像是在问我怎么办?陆恒川更激灵,眼瞅着形势不好,已经动手把黑箱子重新收拾好了抓手里准备逃跑了。
“吼喽吼喽……”屋子里那个老太太的咳嗽声又带着几分疲倦给响了起来:“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
“来了人?”外面的那个女人的声音一下提了起来,更特么的让人没帕耍骸笆裁慈耍俊�
“不是下雨了吗?”老太太一边咳嗽一边道:“来了躲雨的了。”
“下雨?”门板外面女人的声音更尖锐了:“今天根本没下雨,哪儿来能躲雨的?”
草泥马,我心里一提,这门外是个什么玩意儿,特么管的太宽了。
“没下雨?”屋里的老太太声音也有点变了调子:“那是什么人?”
着,老太太那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他拉拖鞋的声音,眼瞅着掀开帘子就出来了!
卧槽,干爹刻没教给要是有其他人找上门来是怎么个解决办法,我一寻思,一把抓住了陆恒川和郭洋,又跟屁股使了个眼色,奔着西屋对面的东屋进去了。
这才刚进了屋,就通过东屋的帘子,看见外头影影绰绰的像是过去个人影,估计就是老太太上堂屋应门去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来了人?”
门嘎吱一响,就给开了,我凝气上耳,听得出来,外面那个女人肯定是进来了,声音清楚了很多,更刮耳朵的难听了:“您家里,有味儿!”
我转头就看这个东屋的格局,果然也跟普通农村的老屋一样,搁着个朱漆躺柜——这种躺柜一般是旧时候姑娘出嫁请木匠给打的嫁妆,还有一个光秃秃的大炕,上面连特么个席子都没有,别提多寒酸了,这要是在村里,一准就是个五保户。
眼瞅着屁毛都没有,我们也没什么能躲藏的地方,我没法子,只好跟在降洞女的峒子里面那次逃跑一样,伸手就把那个躺柜给掀开了,跟陆恒川郭洋带屁股一使眼色,他们全利索的给钻了进去。
我也想进去,可他娘的这个躺柜太,根本装不下三个男人一个狗,我眼瞅着里面放着好多衣服,心里就有了主意,随手把那些个衣服给翻了出来,把陆恒川他们给盖上了,让他们别出气,接着自己拿了一套给套身上了。
这一套不要紧,那哪儿是人穿的衣服啊,都是花里胡哨,烧给死人的寒衣!
而这会儿堂屋里的动静逼着就过来了,我立马把躺柜给关上了,自己躺在了那个秃炕上装睡。
眯着眼睛一看,果然,两个人影一头就从帘子里扎出来了,模模糊糊看着一片黑暗之中,前面是个面目模糊的老太太,大夏天还穿着一身黑棉袄,垫着脚,跟个纸人似得轻飘飘的——我跟济爷从就是做这一门买卖的,看的清清楚楚,这个老太太穿的,是一身寿衣。
我后背顿时就给凉了。
而跟着老太太的,还有一个非常细瘦,胳膊肘和下巴尖都能戳死人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个怪模怪样的白袍子,跟个饿死鬼似得,那个女人同样跟老太太似得,显得头重脚轻,跟丧事上面的扎纸人似得,一晃一晃很不稳当。
这两个人一瞅见我竟然堂而皇之的躺在了炕上,貌似有点意外。
那个细瘦女人应该是比较精明的,先跟老太太低声道:“干娘,你问问这是个什么人。”
老太太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当然没什么推辞的道理,人一张嘴,先发出了“吼喽吼喽”咳嗽声:“你,你是谁啊?”
我半闭着眼睛,瓮声瓮气的还是照着干爹教给我的话道:“外头下雨了,我是来躲雨的。”
老太太一听,就看向了那个细瘦女人:“你看,真是躲雨的。”
细瘦女人有点摸不清楚我的底细,所以不愿意轻举妄动,狐狸似得试探道:“可是今天没下雨,你在哪儿躲的鱼?”
我倒是想跟她白话白话,可是照着干爹的吩咐,我不能是别的话,就直接道:“外头下雨了,我是来躲雨的。”
我跟个复读机似得,那个细瘦女人也跟碰了钉子似得,只顾着滴溜溜的打量着我,凝气上目看了她一眼,我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就后悔了,暗骂了一句你娘,看见个这模样的,我特么回去非得做恶梦不可。
只见那个女人阴影笼罩下的脸上,俩眼睛一大一,眉骨塌陷,鼻子整个是凹下去的,丑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而且带着一种郁郁森森的感觉,特别让人没拧�
我不会跟陆恒川似得看鬼相,但是鬼相基本的常识我多少知道一些,这个女人命宫无光,自然已经是个死人,财帛宫碎裂,可见生前干啥啥不行,没钱光吃亏,过的一定是穷苦困顿,而夫妻宫坍塌,明她可能是被自己男人弄死的。
而她嘴角下头有邪横纹穿过,可见嘴碎又嫉妒,恨人有笑人无,绝对是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这种倒霉鬼怨气肯定特别大,因为无论什么不如意的屁事,她都会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
看来现在成了死人,还特么执迷不悟,赶过来管闲事了。
这个女人果然嘴碎,又问了我好几次,我一律回答躲雨的,她横不能把自己问的口吐白沫,就低声跟老太太道:“是躲雨的,怎么有味儿呢,你闻,你闻!”
着,领着那个老太太,凑到了我跟前,低下头就来闻我!
这感觉,遇上的人非特么得吓一个肝胆俱裂不可,只见那两张模糊的脸低下来,先是从我额头上往下,一路穿过了胸口,肚子,闻到了脚尖儿,跟俩老虎要吃人似得!
而随着她们的鼻尖从我身上略过,纸寒衣根本挡不住她们口鼻里传来了彻骨寒气,简直阴的人钻骨头的冷。
“是有味儿,可也有死气……”老太太“吼喽”着开了口:“就是个过路的吧?兴许是新上路的。”
老太太你太睿智了,这就是我想的啊!给你点个赞。
可那个碎嘴女人不太相信,低声就道:“那可没准,你,能不能是活的闯咱们这里来了?要不,咱们吃了吧?”
我勒个擦,吃你麻痹!
但同时我忍不住也起了好奇心……死人真要是能吃人,会咋吃?又为啥吃?
老太太有点犹豫,而碎嘴女人则在一边鼓吹着:“就吃吃看,错了就错了,他特没什么损失,要是对了,那咱们,就能上上头去了……”
上上头,是回阳间的意思吗?
老太太有点犹豫,而那个碎嘴女人现在已经跟个饿狼似得的露出了满脸的凶光:“干娘不试,我试试……”
着,凑着我的喉结就过来了!
随着碎嘴女人一张嘴,我只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吸力,好像我的整个魂魄,就要被她给拉出身体一样!
我心一横,干爹只了,不让在这个地方其他话,没不让对这里的人动手吧?
第351 上台阶()
正从对面拾级而下,要跟我们撞个对头一样。
我勒个擦,这地方,能有人?
会是谁?
毫无疑问的,对面如果真的有人,我们是绝对过不去的——这个楼梯非常窄,一次只能过一个人,并排挤过去都不好挤。
觉出我停下来了,我身后的一帮人当然也没法走了,紧挨着我的雷婷婷有点意外,拉过了我的手在我手心划了一个问号。
我心里还疑惑呢,就给雷婷婷手心划了两个字:“有人”。
雷婷婷的手猛地一僵,我们俩现在是明白了,可是身后那一帮还不明白,满心还纳闷为什么不走了,你戳我我戳你的,我示意让他们倒退几步,我过去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人。
拾级而上,我尽量让脚下别发出任何声音,觉得出来,我离着对面的“人”是越来越近了。
可惜冷焰火都被丢在了地宫里,要不然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走到了那个东西前面,我也长了个心眼儿,现在为了遮挡人气当然是不能上来就盘道的,于是我抽出了雷击木,往那个“人”面前戳了一下子——我没用全力,但是使出了巧劲儿,这个速度和力道,一般人抗不出,一定会被我给戳上。
然而没想到的是,就在雷击木即将触碰到那个“人”身上的时候,雷击木被拦住了,这个劲头又快又稳,竟然真能跟我抗衡住!
我的心自然是给提起来了,卧槽,这个塔里,还真特么的有人!
而那只挡住了雷击木的手一翻,一个反手,倒是反客为主,扭转了雷击木,冲着我来了!
别说,就冲这一手,这个人的身手,绝对不会比我差!
特么的,踢到铁板了?这这个莫名其妙的铁板,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甚至不知道,是个活人,还是个死人,甚至是其他的什么玩意儿……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弄清了这个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可一没法看,二没法出声问,怎么弄清?
一寻思,那就只能摸了!
我就来了个趁势接势,表面上接了这一招,实际上却跟着这个劲儿,反倒是卷到了那个人面前,伸手往雷击木上一抹,就直接碰到了他的手上。
暖的……是活人。
而对方反应也是奇快,觉察到了我的反应,还没等我摸清楚,就把手给退回来了,转而根据我手的位置,掐算出了我的身高,我听到一阵破风声凌厉的冲着我冲了过来,竟然是对着心口来的!
你娘,这是杀招,下手够狠的!
我想也没想一弯腰就给闪避过去了,而对方以攻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