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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物蛊折磨人,就折磨在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落在你头上的是什么东西,让人吓得总是惶惶不可终日。
不少人还没被越来越严重的东西砸死,已经被这种未知的恐惧给吓死了。
看来这个下蛊的落洞女不是想一下把我玩儿死,而是想慢慢的把我给吓死。
对我来说,知道了,就好办了。
而“落物蛊”不是跟蚂蚁蛊蛇蛊一样被下在身上的,而是被下在身边的,所以这个蛊应该就藏在了门脸里。
会是传闻之中那个绑着红头巾的小孩儿吗?
我没动声色,想起来了一个很有趣的事儿。
传说中,蛊自尊心很强,性情暴躁,说白了心眼儿小,最记恨别人骂它,只要被人骂了,作怪做的就会更凶,所以中蛊的人不敢直言,只好喊蛊为阿公,求阿公高抬贵手,奉水米油茶的来贿赂,请蛊少折磨自己一些,这蛊要是吃的高兴,也可能真背着使唤自己的主人,给你放放水。
当然了,放水也是小规模的放水,它跟主人毕竟还是一条心的,该害你也绝对不会含糊。
那我就来会会这个阿公。
这么想着,我跑到唐本初的房间里找了一些零食,这小子也馋,净是一些牛肉干薯片板筋之类接地气的,破开口袋,虔诚的摆在了自己面前,开始按《窥天神测》里面记载的,低声的喊:“告诉你听呀阿公,双膝下跪向你拜,恭敬之心时时有,小可名叫李千树,今日有难请相助……”
果然,运气上耳,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嗤笑声,像是鄙夷我胆子小。
我当然是假装听不见的,对着这些吃的拜了又拜,果然,也许我的“诚心”感动了那个落物蛊,感觉的出来,有个东西,悄悄的冲着我逼近了。
我眯起眼睛,看的出隐隐然,面前像是蹲了一个人,低着头,两条胳膊跟蛇一样贴在了身体两侧,只低下头,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在舔摆在我面前的零食。
跟丝巾女和米其林吃烧烤的时候一样嘛。
果然是个人形。
而这个“人”,看样子身材停匀,个子高高的,应该是个雄性,上身赤裸,也光着脚,只穿着一条白布裤。
第259章 下蛇蛊()
我心里明白,是那个蛊发作了,连忙把雷婷婷扶着坐下了:“你哪里难受?”
“心。”雷婷婷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心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我盯着雷婷婷白皙的胳膊,那胳膊上出现了一点细细的纹路,红色的,还是我凝气上目才看出来的,一般人可能根本看不出来,那个纹路从被琥珀眼扎的地方开始往上蔓延,一路顺着胳膊钻到了身上……肯定是不好让雷婷婷脱了衣服给我看,但猜也猜得出来,是钻到心里去了。
你娘,这个好像是“蛇蛊”。
而王德光忽然一拍巴掌,也道:“我见过中了这种蛊的人!”
接着就开始讲,他以前去湘西跑买卖,行路都是要找地方吃饭的,有一个同行的人到了一个店子吃了里面的糍粑,结果那糍粑比他想的贵,他就贪便宜没给钱,也就是现在的“逃单”。
等离开了那个店子,还跟王德光显摆了一番,都当地人惹不得,可白吃他们一碗饭,不是也没什么吗?
王德光就劝那个人赶紧回去给人家还钱去,抛开是不是当地人不,他们做糍粑也是起早贪黑赚钱图温饱,你何必去占人家便宜,这不成了偷了吗。
可那个人就是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振振有词一个糍粑能有多少钱,少了他这份开店的饿不死,多了他这份开店的发不了财,坚持不还。
王德光拿他也没办法,就让他自求多福,那人还笑话王德光怂。
结果不长时间,那个人就开始心口疼,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口一口的咬,痛的满头是汗,满地打滚,王德光也被吓一跳,跟知情本地人打听了打听,本地人一瞅中蛊人的那个样子,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摇头,这个人肯定是偷了人家的东西,才会被下了蛇蛊的。
王德光赶忙就问蛇蛊是个什么意思。
当地人就解释,蛇蛊是端午节这天,把九条品种不同的蛇倒挂在树上,秤砣压住尾巴,蛇头朝下,用细棍掸,让它们跟钟摆一样左右晃动。
下面用九个土碗重叠接着,蛇口里流出弦涎、泡沫和血水入碗中,取渗透到第个碗的毒液晾干为末备用,放在冷饭、冷水、冷烟杆或酒里给别人吃了,就是蛇蛊。
而蛇蛊入体,就会一口一口的啮咬中蛊人的心,咬成千疮百孔,让人痛不欲生,但是还死不了,啥时候人家愿意让你死了,才会让蛇蛊钻心,当然,这一钻心,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眼瞅着这个中蛊的人确实症状跟本地人讲的一样,看来无疑是中了蛇蛊了,王德光看那人也确实受罪,就问本地人既然这么清楚蛇蛊,能不能帮忙给解开。
本地人一听这个,脸色就变了,连连摇头,一方面,本地人就算会放蛊,也不能跟同行做这种相互拆台的事情,还有一方面,就算他们能做,可蛇蛊的九条蛇是什么品种的搭配,只有下蛊人自己才知道,就跟密码一样,其他人是解不开,猜不出来的。
还当地人虽然下蛊的手法很重,但很重视是非因果,绝不会仗着本事凭空害你冤枉你,肯定是你自己自找的,除非你找到下蛊人,让人家原谅你。
王德光知道是卖糍粑的人下了蛊,连夜翻山越岭给折回去了,想把那个卖糍粑的店子给找到,结果到了那里一看,摊子早就收了起来,再也没找到了人。
等再回去,那个中蛊的人疼的撕心裂肺,根本受不了了,而且跟晕车似得一个劲儿吐,还喊着头晕,看得出来,他吐出的出了糍粑,还有蛇鳞片和蛇皮,明那个蛇蛊在他心上越长越大了。
最后那个中蛊的人受不住折磨,跳井死了。
听到了这里,唐本初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就为了一点糍粑,就至于给人下这么重的手?糍粑能值得人命金贵?”
王德光当地人信因果,并且把偷窃当成了重罪,怎么下手也不为过。
那个琥珀眼,显然就当雷婷婷偷了她的人,才下了这个重手吧,真特么的是个无妄之灾。
雷婷婷一听了这个故事,不知道是被勾的还是本身确实会产生恶心感,跑到了厕所里就吐了起来。
唐本初担心的看着我:“师父,你这可怎么办?难道婷婷姐也得……”
“是啊,”王德光忧心忡忡:“老板,你还真得跟那个降洞女成亲啊?”
唐本地低声道:“这婷婷姐也是脾气太爆,对方是个什么人她明明清楚,咋还上去招呼……”
当然清楚,处理丝巾女的事情时,第一个想到了降洞女的不就是她吗?最担心的也是她,可现在,第一个招惹的,还是她。
“不行!”雷婷婷吐完了,脸色苍白的从厕所里面出来了,倔强的对我道:“她怎么要挟就怎么听他的?千树,你不许真跟她结什么婚,我没事,总会想出法子来的,我,我也不后悔,就算她再来一次,该跟她动手,我也绝不会犹豫。”
“哎,”王德光偷偷叹了口气:“何必呢,至于嘛……”
“把情看的重过命,”陆恒川一扯嘴角:“她觉得值。”
着,看向了我,一个“都赖你”的眼神。
你个腹黑王八蛋除了会甩锅还会干什么?平时还能让你看相帮忙,现如今人家降洞女毛都不让你看见一根,你也排不上用场了,还在这瞎几把插嘴。
我也懒得搭理他,问雷婷婷感觉怎么样,她强撑着摇摇头没事,但是手还是压在了心口上,脸色还是煞白,肯定难受的要命。
我寻思了一下,《窥天神测》里面过,蛇蛊噬心,给吃鸡蛋,能缓解痛楚。
我赶紧找了一些鸡蛋给煮了,让雷婷婷大口吞下去,雷婷婷这会儿受了这种折磨,哪儿还有心情吃东西,架不住我软磨硬泡,才张开了嘴。
别,这一招还真灵,鸡蛋下了毒,雷婷婷的脸色就真好看了一些,是管用,心口疼减轻了不少。
唐本初瞅愣了:“师父,你还会治蛊啊?是以前跟那个阿拉伯学的吗?”
一听这个,雷婷婷脸色又不好看了。
“什么屁话!”我赶紧给唐本初脑袋上来了一下:“我根本不认识那个降洞女,她的未婚夫,估计就是跟我长得特别像的那个,特么找到了我头上来了。”
雷婷婷半信半疑:“真的?”
我连连点头:“千真万确,我要是撒谎……”
“别!”雷婷婷赶紧捂住了我的嘴,柔声道:“你我就信,别乱发誓。”
她的眼里,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
“嗨呀,”王德光和唐本初都撇了撇嘴:“又撒狗粮哇。”
“这样就不用找那个女人了是不是?”雷婷婷看着我:“蛊解了?”
我摇摇头:“治标不治本,这个法子只不过因为蛇更爱吃的是鸡蛋,注意力被鸡蛋转移,顾不上咬你,等它吃完了鸡蛋还会作祟的,治标不治本,而且那个琥珀眼给了三天的期限,如果不去找她,这三天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那你打算找她吗?”雷婷婷皱起眉头:“她的要求也太……”
“再了,她来无影去无踪的,上哪儿找她去?”唐本初插嘴道:“师父,那种女人绝对不能娶,特么什么时候一个不高兴给你个蛊尝尝,这辈子都担惊受怕,活着有啥意思?还有那个鬼的情蛊,万一下到了你身上咋整?真是想想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倒是有个法子,”陆恒川瞅着我:“你听不听?”
第256章 落物蛊()
看白布裤吃的挺香的,我暗暗有点想笑,你不是想跟老子慢慢玩儿吗?那老子也跟你慢慢玩儿,看谁玩儿的过谁。
于是我咳嗽了一声,抬起头,对着那个白布裤就大声嚷道:“好一个馋嘴的傻逼,眼皮子怎么这么浅,看见点东西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你这么没出息,养你的那个小娘们知道吗?”
那个穿白布裤的一听,难以置信的就把头给抬起来了,显然因为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本事,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儿被人这么骂过。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接着指着他鼻子继续骂:“还说是个蛊,我看就是条狗,谁给你点吃的就跟谁走,你还要在老子的地盘给老子丢东西,丢个什么劲儿呢?我看要不老子以后养着你吧,反正你也挺廉价的,给你口吃的能比你妈还亲吧?看你把我这给打扫的这么干净,哎呀,是不是你一口一口给我舔出来的?也真是辛苦你了!”
那个白布裤浑身哆嗦了起来,像是要冲着我扑,但是蛊这东西,卖点就是杀人于无形,让你防不胜防。被我给发现了,这神秘感全无,还受到了百般折辱,虽然很想把我给现场弄死,可是它看得出来,现在它还真没有跟我面对面硬刚的本事。
因为蛊要在人的身边时间越长,能施展的本领也就越来越大,为什么他田螺姑娘似得把我这里打扫的这么干净?就是因为他打算在我这里常住。
所以,他现在还是刚来的,对太清堂的环境还没适应,落东西偷袭的本事当然也就只是从零做起,被我这么一骂,眼瞅着气炸了,我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