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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刻真正的深处战场,他们才意识到,宣传中所说的大和民族能够很轻易的征服中国是那么的可笑。
仅仅这些武器装备低劣的游击部队都让他们焦头烂额耗费了精力,那么中国正面战场的重兵集团又该又怎么样的强劲实力,难怪战争一直在持续,他们突然觉得要完全占领中国是那么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鬼子兵们的士气在下降,游击队的实力让他们心惊,湿漉漉寒冷和灌铅一样的双腿让他们疲惫,他们的精神状态已经从亢奋中冷静,只是想快点结束这该死的战斗,然后生气一堆火烘烤浸透的鞋袜。
可是很显然,这场战斗短时间内是无法结束的,在方圆十公里的土地上,零星的枪声和爆炸时远时近的响起,每一处都危机四伏。
鬼子不清楚在这片区域内有多少陷阱,也不清楚他们的对手有多少兵力分散在对面,现在奇袭计划已经破产,他们现在只能卧在土坡和浅坑里,等待新的作战命令。
就在距离鬼子不远的河沟对面,伪装的很好的游击队官兵观察哨也在仔细的侦查着鬼子兵的动向,并且在后边的隐蔽野战工事里,至少有一个排的官兵已经做好了随时阻击鬼子过河的战斗准备。
最前沿的游击队官兵已经被拆解成了班排的小规模的作战单位,他们扼守各处,彼此守望支援,构成了纵深的防御体系。
这样既避免了因为兵力太过于集中而遭遇鬼子炮火袭击造成太大的损失,也可以达到层层阻击迟滞鬼子兵的效果。
往往鬼子攻下一处游击队守卫的阵地后就会发现,在几百米外又有新的攻击目标等待他们去攻取,这样鬼子一直疲于奔命,最终成为疲惫之师。
鬼子兵一整个上午都在向前进攻,每向一处游击队阵地发起攻击时都会遭遇另外几个方向的火力打击,可是鬼子还在顽强的向前突击。
但是打到中午的时候鬼子兵们在寒冷和疲惫的侵蚀下已经打不动了,浑身血污的鬼子兵们一直高度紧绷着神经,精力越来越不集中。
迫不得已鬼子大队长平山敬将一直担任突击任务损失惨重的部队撤换了下来,换上了新的部队。
新的攻击部队鉴于上午的惨重教训并没有再贸然的发起攻击了,他们在等,等待对面的游击队露出破绽,等游击队忍不住来袭扰他们。
在一片的芦苇荡里,隐蔽着足足两百名精锐的鬼子兵,他们已经做好了出击的所有准备。
几个浑身披着野草伪装的游击队官兵从左翼过来,悄悄的摸过了一条水沟,弓着身子摸到了距离鬼子临时休整地的边缘。
“糟糕,有我们的弟兄摸向鬼子了!”
在河对岸一直观察着鬼子兵动静的游击队观察哨看到突然出现在鬼子休整地附近的那几个蠕动的草团,顿时神情紧张了起来。
除了正面以班排为单位有着固定扼守阵地的游击队外,还有许多分散作战的游击小组在单独的行动。
这些游击小组属于独狼,他们作战更加的灵活,何时何地袭击鬼子都有很大的自主权,有的小组或许会潜伏一整天为了一次袭击,也有的小组会频繁的袭击鬼子,各小组的作战风格都不一样。
这些分散的游击小组虽然作战十分的灵活,但是却也有一些缺陷,那就是一旦撒出去就很难收拢集中。
而且就算总队有新的情报,也很难第一时间通知到他们,很多时候是打是撤,完全是游击小组自行判断决定,这样锻炼这些独狼般的游击小组的指挥官的能力的同时,也有很大的风险性。
当正面的弟兄们看到游击小组靠近了鬼子兵的时候,这些观察哨的弟兄都是紧张万分。
因为他们知道,就在这个游击小组不远处的芦苇荡里,埋伏着一支鬼子兵,他们知道,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游击小组却不知情,还在向那边摸去,完全就是自投罗网。
“怎么办,那边埋伏着鬼子啊。”
看到对岸的游击小组还在往过去走,观察哨的弟兄紧张的都开始冒汗。
“别过去,别过去啊。”
观察哨的弟兄在心里大喊着,可是对岸的游击小组却是听不到,还在向危险走近。
“快开枪示警!”
隐蔽观察哨的一名弟兄也顾不得自己等人会暴露了,咔擦的推弹上膛,枪口指向河对岸压下了扳机。
“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枪口猛然跳动,观察哨的弟兄开枪了。
对岸正在摸向鬼子兵休整地准备袭击一下的游击小组也是悚然一惊,迅速的就地卧倒下来,回头望向枪声的方向。
而那些躲藏在芦苇荡的鬼子兵们已经子弹上膛,看着这几个游击队靠近,已经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可是枪声让游击小组停下了,鬼子指挥官的脸上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跑啊!那边有鬼子!”
虽然隔着很远,但是几个观察哨的弟兄还是边开枪边从隐蔽的地上蹦跳了起来,边跑边对鬼子休整地方向开枪。
“他们在喊什么?”
卧倒在地的游击小组弟兄们面面相觑,看着河对岸又跑又跳的弟兄,满腹疑惑。
“听不太清楚,太远了……”
“不管他们喊什么了,准备好炸药包,他们吸引了鬼子,我们正好给鬼子送一份大礼!”
游击小组的弟兄稍稍停顿后,再次向前了,匍匐向前摸向最近的鬼子一处明面上的前哨阵地。
看到那几个再次向鬼子方向移动的弟兄,对岸的观察哨弟兄们嗓子都喊哑了,但是呼啸的寒风却淹没了他们的呼喊。
“哒哒哒!哒哒哒!”
正当这几个游击队弟兄快要靠近鬼子那处前哨阵地时,突然机枪响了起来,一连串的子弹从旁边的不起眼的芦苇荡飞了过来,落在他们周围,打得草屑乱溅。
“噗噗!”
接二连三的子弹打入肉体的沉闷声响起,匍匐在地的几个弟兄成为了活靶子,子弹从他们身上扫过,鲜血飞溅。
战场上的每一次战斗都是你死我活的,就算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或许下一刻就会阵亡在一场不起眼的战斗中。
几个准备去偷袭鬼子的弟兄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断气了,他们浑身都是子弹打出了血窟窿。
“呃……”游击队小组长也中弹了,至少中弹十多处,浑身咕咕的冒着血泉,但是却硬挺着没有咽气。
他艰难的扭头看着中弹一动不动的已经阵亡的弟兄们,双眼充满了不甘心,他现在终于明白,对岸的弟兄在喊什么了,可惜现在明白太晚了。
鬼子兵已经挺着明晃晃的刺刀扑了上来,狰狞暴戾的目光中透着杀气,鬼子被打得太憋屈了,他们终于逮到了这样的好机会。
鬼子兵冲到了近前,不由分说的举起刺刀就捅,他们要好好的发泄压抑的怒火。
“豁!豁!”的刺刀入肉的声音不断响起,刺刀落下拔出,鲜血淋漓。
“轰隆!”
仅剩一口气的游击小组组长艰难的拉响了捆绑在自己身上的手雷,狰狞着对着他捅下刺刀的鬼子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在轰鸣中呈放射状被炸飞。
第九百九十九章 压力()
河对岸的游击队观察哨的弟兄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准备去偷袭鬼子的游击小组全部阵亡,他们却是无能为力,泪水模糊了他们的双眼。
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任何的疏忽大意都会导致致命的后果,即使是百战老兵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自己能够在下一场战斗中活下来,这就是残酷的战争。
鬼子从昨夜开始就遭遇到游击部队的各种冷枪陷阱的袭击,阵亡和失踪的人数众多,每一名鬼子心里都窝着火气。
好不容易设伏消灭了一个前来偷袭的游击小组,还被炸伤了好几个人,自然被激怒的咆哮连连。
几十个鬼子围着那几名弟兄的尸体不断的用刺刀戳着挑起来,鲜血飞溅,他们在兴奋的嚎叫着,故意的做给对岸的游击队弟兄看,气得对岸的弟兄面色铁青。
“日你娘的小鬼子,有种朝着爷爷这里打,欺负尸体算什么!”河对岸观察哨的弟兄们怒骂连连,不断的扣动扳机射击。
但是隔着一条河,鬼子在他们的步枪射程外,除了愤怒外,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无能为力。
“弟兄们死的硬气,没有给咱们中国人丢脸!咱们也不能让小鬼子看扁了,朝天鸣枪,为弟兄们送行!”观察哨的班长抹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的吼道。
“砰砰砰!”一排整齐的鸣枪响彻在缓缓流淌的河对岸,弟兄们黝黑的脸上满是泪水。
游击班长放下枪,声音低沉的指着对岸:“你们看清楚了,小鬼子就是这么糟践咱们弟兄的,死了连尸体都不放过,你们也给我记住了,以后遇到小鬼子,杀无赦!”
“杀无赦!”
观察哨的弟兄们看着像是小丑般在对岸挑着阵亡弟兄的尸体抛来抛去,他们的目光中杀气腾腾。
“走!”
游击班长不忍心再看着那些鬼子糟践自己阵亡的弟兄,扭头大步的转身离开,饱含怒火的弟兄们很快就消失在河岸。
看着对岸的游击队观察哨消失,一直心里窝着火的小鬼子却还在那里又跑又跳,甚至牵来了搜索队中的狼狗去啃食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大股的鬼子围在一旁哈哈大笑。
“嘭!嘭!嘭!”
河对岸游击队的隐蔽阵地腾起了白烟,高爆弹带着复仇的呼啸掠过河岸,落到了那些施暴的鬼子群中。
一团团的烂泥被炸开,围在一起怪叫大笑的鬼子被炸的鬼哭狼嚎,血肉翻飞,连滚带爬的翻滚躲避着,那些狼狗也被炸的横飞了起来。
“八嘎呀路!”
看着中国游击队竟然将步兵炮拉了过来,被炸的灰头土脸的鬼子气得哇哇叫。
很快,鬼子报复性的炮弹就迎面打过了河岸,许多炮弹落在了河里,腾起了巨大的水柱,浊浪翻飞。
游击队虽然实力得到了壮大,每一个游击营都配备了机炮连,从步兵炮到迫击炮掷弹筒一应俱全,但是弹药始终是战斗力提升的一个掣肘。
炮兵班的弟兄对着鬼子也仅仅进行了几发报复性的轰击就立即转移了,一来弹药不足,二来他们的实力尚弱,还没有达到和鬼子对轰的实力。
疲惫不堪的鬼子对于河对岸的情况也不甚清楚,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进攻命令前,他们也没有过河的意思,所以这场短暂的战斗很快就结束,消弭无形之中。
虽然这里的战斗停止了,但是战场上的枪声却时远时近的响起,那些活跃在鬼子周围的游击小组们几乎无时无刻的在向鬼子发动冷枪袭击。
但是小鬼子已经提高了戒备,而且是在大白天的,各游击小组的出击也仅仅是袭扰,对鬼子的打击效果远远没有夜间的袭击好。
鬼子一上午的进攻仅仅向前推进了三公里不到,巨大的伤亡让他们的进攻显得疲软无力。
忍受着疲惫和寒冷的鬼子兵们不得不在野地里重新的停下来休整待命,等待大队部调整攻击计划。
意气风发的平山大队自高邮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个钟头,进攻的失利让大队长平山敬的的心情很糟糕。
一群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