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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弦不可思议的朝着她拜下去。
“你走吧,就当我们的交易从未存在过!”
“王妃娘娘,接下来,您如何善后?您杀的是
tang皇贵妃,就算恒颐王殿下知道了,也保不了您!”
归娴若有所思地嘲讽一笑,“我早就布好了脱身的法子,纵然这些吸血鬼活了万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清弦不放心,就站在良贵妃化成的一堆灰烬旁没有离开。
归娴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帕子擦了擦脖颈上的血,叫了木槿进门,“咱们走!”
“娘娘,这灰……”
“就让它在这里!我去自首!”
*
归娴说到做到。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单枪匹马,就入了德贵妃的寝宫。
她阻止宫女通报,直接闯进寝殿,瞧着那纱帐正在徐徐地晃动,唇角冷冷扬了一下。这染在德贵妃裙摆上的毒香,倒是果真厉害!
里面女子嘤嘤,隐约可见人影交缠。
她低下头,朝着纱帐高声大呼,“父皇,儿媳杀人了,前来自首!”
纱帐里的人忽地掀了帐帘,却是四个人,淑贵妃,德贵妃,贤贵妃,然后是……夜魇。
归娴抬眸,仿佛看一场精彩的高清奇幻大片,头也没低下去,就圆睁着凤眸,亲见他们慌乱地穿衣穿靴,恢复成帝王和皇贵妃的威严模样……
淑贵妃忙给气血未平的夜魇端茶,德贵妃忙着整理头发……
贤贵妃倒是弄得最快,却也忍不住心虚,“娴儿,你杀谁了?”
“良贵妃。”
“谁?!”夜魇差点被血茶呛到,盯着她脖颈上的伤口,不可置信地颤声问道,“你……你为何杀?”
“良贵妃得知儿媳给三位母妃出谋划策得了父皇疼宠,勃然大怒,叫儿媳没给她出好主意,要置儿媳于死地!”
夜魇看了眼她身上的血污,眉梢跳了两下,也因被她撞见这荒唐的一幕,头痛地捏了捏额角。
已然有几百年,他不曾这样荒唐过,今日许是真的被三位皇贵妃的美色所迷,不过,这主意,大半还是怪归娴。
“许是良贵妃攻击你,你自卫的吧?凭你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怎么会杀了良贵妃呢?”
归娴看了看一双手,“儿媳也不知道怎么得,她就那么不经打。不过,她与儿媳冲突之前,曾经给了儿媳一幅画,叫儿媳寻找画上的男子。”
说着,她就把画从袖中摸出来,展开,并双手递上。
“父皇明鉴,良贵妃说,她喜欢的不是父皇,是画上的男子。”
“哼哼,黑发,白袍,玉笛!”夜魇阴沉地抿了下唇,“当朕的女人,她竟还不知足?!”
归娴跪在地上,自下朝上看,正好见他收了画,眼神复杂地俯视着自己。她忙堆上笑,故作匪夷所思状。
“父皇之前不知良贵妃另有所爱吗?”
夜魇沉着脸,没有回答,“退下吧,叫御医给你好好瞧瞧,别伤了孩子。”
“谢父皇宽容,儿媳祝父皇与三位母妃百子千孙,福寿绵延!”
归娴说完,麻利儿地起身,告退。
夜魇眸光沉重地看了眼归娴的背影,
从德贵妃寝宫里出来,她着实没想到,清弦竟然还。
“娘娘,奴婢赶他走,他不肯走,说是非要见到娘娘脱离险境,才肯离开。”
归娴了然,朝着清弦一拜,摆手一个请的姿势。
清弦颔首回礼,遇上墙头,便不见了踪影。
*
归娴不愿返回太后寝宫,便着令木槿备车,出了皇宫,返家居住。
马车徐徐穿过街道,坐在车辕上的茯苓,眼尖地注意到路旁酒楼上的动静,忙朝着车厢内咳了一声。
“主子,您看正南,楼上,窗口……”
归娴忙掀开车窗上的锦帘,正看到,沅妃正与一黑袍男子坐在靠窗的桌案旁,仿佛生怕人看不到似地。
“这位主子是要干什么呀?身为宫妃,是可以随便出来与陌生男子一起吃饭的吗?”
“主子,奴婢猜测,她可能是收买杀手,要除掉您和皇后娘娘。”
第189章 撞上,真假皇帝()
吸血鬼感知敏锐,远远地被瞧着,亦能轻易察觉。
归娴只看两眼,便迅速放下车窗帘幕。
沅妃并非寻常百姓的打扮,也无丝毫乔装,身上是暗红的黑纹披风,头上发髻如峦,珠翠金箔,妃嫔凤冠,盈盈闪闪,一样不少,笑颜客气妩媚,浓妆艳丽惊喜,丝毫无惧旁人看,一旁还跟着宫人。
那黑衣男子,也没罩着脸……
夜逸痕的太子之位还没被废,沅妃就出来找杀手,委实说不过去绂。
那人瞧着也不像杀手。
“木莲?逼”
木莲忙笼着披风跟到车窗处,“奴婢在。”
“盯着那黑袍人,看他是干什么的,别打草惊蛇。只怕血族王,皇后,贵妃们的人,早就盯住了沅妃,别叫暗处的人发现你。”
木莲俯首道,“奴婢定会谨慎行事。”
楼上,沅妃若有所思地看向窗下经过的马车,对面前的男子说道,“这丫头厉害,辛姒和冷婉妍死在她手上,太子,四公主,老六,老七,等人要暗害夜离觞,皆是被她给化解,连陛下也被她玩弄于股掌,今日杀了良贵妃,也完好无损,着实不容小觑,若将来那两个小妖孽生下来,她与夜离觞的地位,势必也要超越太子。”
男子给她三个纸包,“这是娘娘要的药,药包里已经写明用途,娘娘只要用得巧妙,保管所有心病都能痊愈,就算太子明日称帝,也不是不可能。”男子侧首,拿下巴点了下窗外,“至于那女子,娘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沅妃拿起纸包,收入袖中,“先生要何物做报偿?”
“草民乃江湖郎中,不求钱财,只拿求医者身上最贵重,又防被求医者灭口的物件。草民就要娘娘头上的皇妃凤冠!相信,娘娘搭配常服的头冠,应该不只这一顶吧!”
沅妃一凛,思忖片刻,想来一个头冠不过拿去典当了换银子,便直接取下来给他。
“本妃出宫不能太久,先走一步。”
“恭送娘娘。”
男子起身行礼相送。
待她离开,他未出茶楼,而是直接上楼,入了一个房间内,撕了脸上的易容面具,露出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朝着窗口正端坐品茶的男子跪下。
男子却捻着茶盅,伟岸的背影孤冷,望着街道上渐行渐远的马车,眸光凄凉如雪,似藏了一片了无生趣的地狱。
“殿下,事情已经成了。”说着,她两手高举起手上的沅妃头冠。
男子转身,狭长的鹰眸微转,伸手便拿过头冠,把玩细瞧。
“三荷,想不想当一回皇妃?”
“殿下……”三荷看着头冠,迟疑不定。
她不是不想帮他,而是每次帮忙之后,她总是懊悔。而且每次都是费力不讨好。
男子见她不应,直接弯身,伸手握住她的手,眸光近乎深情地看进她的眼底,“封后大典事成之后,本王叫你当本王的王妃。这些年,陪在本王身边,叫你受委屈了。”
三荷怆然一笑,泪夺眶而出。细想之下,不禁又怀疑,这只是诱惑。
“可是,殿下,三荷没有高贵的身份。”
“本王已经与一位臣子打好了招呼,事成之后,你过去当义女,本王去求皇祖母赐婚。”
义女?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殿下既有如此完全之策,三荷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男子便把皇妃头冠戴在了她的发髻上,端看着她,冰冷的瞳仁,鲜红闪耀,带着鹰爪护甲套的手,勾起她的下巴,状似认真的端看,“很美!咱们的三荷,自幼便是最美丽的女子,在本王心里,无人能及。”
“殿下骗人!当初殿下迎娶茉香之后,就不曾来看过三荷……”
男子嗔笑,宠怜点她的眉心,“傻丫头,这么久的事,你竟然还急着?可你没有发现吗?陪在我身边最久的人,还是你!”
三荷仰视着他的眼睛,突然就忍不住起身,唇抵在他的唇上……
夜墨渊身躯一僵,脑海轰然……
那一年,万千烟火绚烂,正是父皇寿辰晚宴,怀里女子锦袍奢华,半身染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墨渊,救我们的孩子……”
他抬手按在三荷的肩上,眉峰嫌恶一悚,这就推开她,转瞬,冷抿的唇角还是完美扬起,“这事儿不急,最美好的回忆,当留在洞房花烛夜!”
三荷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是!”
他还是抬手,拿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在她脸颊上一吻,才侧身经过她出去,掩上门板之后,他唇角还是扬着,眼眶却仇火灼红。
“茉香,你等着,很快,所有害你和我们孩子的嫌疑人,都会被一网打尽!”
*
归娴在王府门前下车,宏大的王府大门,这样熟悉,却叫她还是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然而,此刻,除了这里,她再无其他去处了。
tangp》望着王府大门,她忽然想起自己初进这院子的情形……
那时,她半生不死,血族王破格允许成婚,夜离觞迎着流言蜚语与一个活死人成婚。
“归娴,怎么回来了?”
听到这威严而熟悉的声音,归娴不可置信地转身,就见一身穿金龙铠甲的男子,带着一队金甲士兵,正从门前经过,后面相随的,还有夜镶,与众多护将,俨然如一队天兵神将。
归娴愕然打量着他,忙跪下,“父皇?您怎么……”
这不对呀,他明明中计,还与三位贵妃在床榻上……这怎么忽然又带着兵,从西边过来?
夜魇看出她疑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封后大典在即,朕不放心,亲自带兵巡城。”
“哦……”原来,是有替身!难怪,中计的血族王陛下,和那位对慕凰痴情的血族王陛下,完全不像一个人呐!“父皇,归娴有事,想单独承禀……”
“如果是良贵妃的事,就不必了,朕已经知晓事情的经过。你既愿意在王府居住,就住着吧,这两日暂不必入宫请安。”夜魇说着,侧首命令儿子,“镶儿,你派两队精锐,防护王府周围,封后大典前后,朕的小皇孙们,尤其不能出意外。”
夜镶勉为其难,看了眼归娴,却如看一只妖孽,俯首道,“儿臣遵命。”
夜魇带着大队人马过去,归娴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来,直到队伍消失在街道尽头,才呼出一口气。
木莲打探正好回来,上前就跪下,“主子,那黑衣男人,其实是女子,她乔装成男子之后,乃是百草堂的堂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沅妃找她是求药,想太子殿下的侍妾们,能尽快有孕。”
皇家的求子灵药,一般可都是价值万金!归娴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轻提裙裾,朝着大门台阶走,颦眉沉思着,随口问道,“沅妃给了那人多少银子?”
“那人没有要银子,要的是皇妃头冠。”
“头冠?江湖人还真是奇怪,银子不要,要头冠?”那名叫清弦的杀手亦是如此,竟要人的心。
“娘娘有所不知,与官家和宫里人打交道的江湖人士格外谨慎,为防被灭口,大都收取信物去典当,这样,万一遇上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