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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是客气一番。不二才向李寒请教,求他教自己一门上好的身法。
李寒奇道:“师傅教你的柔云功学得如何啦,贪多可嚼不烂呐。”
不二想说昨夜之事,但想起那老者嘱托,又咽回肚子里。回道:“我方才上山瞧见师父,他要我多向你请教身法。”又说自己昨日与宝莲堂一位师弟较量身法,岂知败得一塌糊涂。
李寒一听,忙道:“此事万可不与师傅讲,他老人家若是晓得你输给宝练峰的弟子,那火气可要大发了。”
不二忙点头答应,心道:“师兄,不二素来不大说谎。只是为了我娘给我的石头,只好骗一骗你啦。”可见老实人说起谎来,是极难揭穿的。
李寒想了想,琢磨不二呆直又笨,若是新教他一门功法,只怕适得其反。便道:“柔云功里亦有不错的身法,你又学了三年,颇有些底子,师兄便以此来教教你。”
李寒教得耐心细致,不二听得用心,这二人边学边练,转眼日沉西山。
李寒教了一日,只道一个累字,心想:“众人总说魏不二是本宗内第一榆木疙瘩,果然不差。”
但是于不二来讲,自觉这一天相较以往大有进步。
这自然要感谢那洞中之人。他辛苦了两日,硬是用极为高深的功法,在魏不二阻塞的经脉中开辟了一条通道,虽然细微之至,但到底比从前强上许多。不二却只以为是大师兄教得好,全然未想到那人用心良苦。
李寒本欲下大力气来教导魏不二,助他多有进步,待师尊回来也是一大惊喜。
现下来看,这愿望也难实现。便熄了好胜的心思,与不二约好,每月十五,来教他一次。其余时间便要加紧自身修为,亦或者做一些宗门的公干。
不二知他不容易,连连点头,忙不迭答应。
往后的日子,不二除了每月十五向李寒请教,其余时间,大都去树洞里与那人的利刃较量。李寒教了他三五月的时光,自身修为即遇到瓶颈,只好闭关一段时间。便给不二留下一本修行心得,嘱托他细细研读。不二自然答应了。
只可惜不二的惊人进步,李寒却不能亲眼目睹了。
不二与那利刃较量,初始一击也难躲过,但跟李寒学了些身法。渐渐的,便能躲过第二击,但之后便再无进第。
原来,这利刃源自是一门十分厉害的功法,刚好有七十二招,从前往后,一招要比一招厉害一些,待到了十八招以后,便是云隐宗内,只怕也没有几个人可以躲得过去。
不二自是被他激起了不服输的性子,每日修行更添百倍用功,只是面对那利刃,仍是一筹莫展。
某一日,那人忽然开口,说道:“小子,你的本事老夫也瞧够了。要想躲过我的利刃,差得还远呢。不如我教你几招。”
第39章 云开日照望河曲()
不二听得那老者所言,当即回道:“劝你别费心机啦,我绝不会拜你为师。”
那人嘿嘿笑道:“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嘴上却一刻不停开始教导不二,“我这功法,源自数千年前凡人武功中一套剑法,是一位才绝惊艳的前辈耗费数十载、几经研琢,才融入道法之中,加以云雾变幻之道,终成为这世间最上乘的功法之一。”
“这功法既借鉴了凡人的剑法,则免不了钩、挂、点、挑,刺、撩、劈、削,初始便在出招行止间,有法可依,有理可循,有迹可查。”
“你瞧这第二击,虽是当头劈下,但剑势偏左,你定会向右躲闪;那利刃便在空中向右面画个半圆,冲着你腰身挪动的方向横着劈来,如此,你应当顺势俯身,待它劈过去”
那人讲得极其细致,剑势如何,运理如何,变化如何,闪躲腾挪如何,一一教与不二。
不二听他所讲,竟然句句听的透彻,便大为吃惊。琢磨平日里师傅讲的,自己总是听不大懂,怎么这老伯所讲,却再也明白不过?
这其中原因,不二自难想通。
他数月来和这利刃较量了万次之多,早已将其习性摸得一清二楚,锋从哪里来,势从何处去,都在心里一清二楚,只是苦于无人指点,自己摸索,如何也不得要领。
便好比一个不知水性的人,站在大河边,明明可以看见对岸繁花似锦,也知道如何过去,但偏偏他不会游水,毫无办法。
不二此刻正需要一个人来手把手地教他,这人也刚好出现了。
倒是不二的倔脾气泛了起来,横竖不听那人所言,专照相反处去做。结果当然是被那利刃修理得苦不堪言。
只是那老伯翻来倒去,不住地念叨。不二听了太多遍,几乎将他所说每句每字背下来。
终于有一次,他不经意间照那人的话去做,附身捶腰,人往前倾,竟真的躲过了第三击。一时间兴奋的快要跳起来。
既尝到了甜头,不二便想到:“照他说的去做又如何?我只要不拜他为师便好。”
如此几月,不二按照老者所教,竟然能接连闯过第八击,身法也叫往日突飞猛进。
最惊人的变化却是在经脉之中。往昔堵塞的经脉,在那利刃无数次化虫入体的过程中,竟然渐渐畅通。
如此又过数月,不二早已将与婉儿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干脆在那树洞里住了下来,每日与那利刃斗的不亦乐乎。
只是待闯至第六击,再也无所进展。
见此情形,那人又道:“臭小子,这功法前六招你可以躲过去,那是因为这六招只是凡人武功与道法的结合;六招以后,每一招都融入云雾变幻之法,脱离凡人之常识,只凭你闪躲腾挪是过不去的。你且拜我为师,我教你一套口诀,保管你一口气过到三十招。”
不二听了,忽然脑袋开窍,顿时想明白,“我道这老头为何教我,原来是让我瞧一瞧他教得如何。待我觉得厉害,再来引诱我拜师。我自然不能上当。”
那人见不二毫无答应的意思,却也不强求,兀自又讲起来,念出一首拗口的五言诗:
“云开日初照,升高望河曲。云动水奔流,落鹤寻归路。云阔转八极,飞鸟承重翅。云帆挂九天,走路奔万里。云聚遮望眼,隐石抱元气。云去风雷歇,灭相成虚幻。”
不二听得半响,却是一句也未明白。
那人便又作了细致解释,原来这段话看起来似首诗,实则是一段功法的心诀,这功法是领悟云雾变幻所创,心决中自然说得自然是如何以云雾变幻之法行功运气。
当然,这一段只是总诀,其中每一句又引领一段分诀,分别是云升决,云落诀,云飞诀,云走诀,云隐诀,云灭诀。每一段分诀皆有各自核心关要。每两段口诀是为一层境界,共是分了三层,即升落境、飞走境、隐灭境。
第一层练成的人不少,第二层练成的很少,第三层自古至今,练成者只怕两只手掌便可数的过来。
那人说起这功法,深入浅出,极为细致。
不二听了,便在心头掀起惊涛骇浪,心道“这段口诀与本宗功法一脉相承,我听得虽然不大懂,但其中精妙高深却是远远胜过师傅教我的纳灵经和柔云功,却不知他从何处学来?”便在心里暗自揣测这老者身份。
至于这段口诀,不二既晓得其中厉害,自然使足功夫去学。但凭他的悟性,即便再多几分努力,怕连这功法的皮毛也触不到。
多亏了那人不仅修为高深,于各类功法的运理亦有极深的造诣。教导之中,也极有耐心,总是由肤浅易懂之处引入,再循序渐进,逐步点深指透,并多以实例作比方,更为翔实生动。
比如第一句,“云开日初照,升高望河曲。”乃是功决的起式,前半句讲究开门见山,直捣黄龙;后半句说的是居高临下,纵览全局。
那人便以日出东方,猿攀峰极,作比喻。又讲了些修士界中的奇闻异事来作比方,不二听了,只觉这老者所讲,一字一句印刻在自己脑海中,再也难以忘记。
如此一来,不二边与利刃相对,边领悟这口诀中要义,只觉时间过得飞快,咋眼便是一年。
这一日,仍是在那树洞之中,不二刚好与那利刃较量至第十一击,正是躲无可躲之处,下一刻便要被利刃击中。
此时方好是清晨,日头打东方探出半个,一道温蕴的日光微微探到洞中,在地上撒下一片微红的光斑。
不二看着,忽地福至心灵,恍然悟到了云开日初照的道理,一股热流自丹田而始,顺着手少阳三焦经,冲过外关、阳池、中渚、液门、关冲等各处要穴,直冲出手掌,化作一道红芒当头迎上那利刃。
这红芒只在一瞬间便被利刃劈开,但倒底获得了一瞬喘息。不二借此,忙向左侧越去,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方要松一口气,忽听到那老伯喜出望外的哈哈大笑:“好好好!虽然是个榆木疙瘩,但到底开了窍。也不枉费我这一年来的苦心教导!”
第40章 飞檐斗拱谦和殿()
“云开日初照,升高望河曲。”
不二大喜过望,伸出手掌向上,不住地瞧着,默默念叨着,想到:“原来,云开日出照是这般意思。太阳在黑夜里藏了一宿,那露头的一瞬,日光自然要蓬勃而出。”他这般领会,虽不大准确,但也离之不远。
不二既领悟了这上半句口诀,便算领入正门。那人便趁热打铁,续道:“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领会了这一句,便能试着使唤这利刃,要不要老夫教教你?”
不二与这利刃较量了一年有余,当然晓得其厉害至极。听了老者的话,不由地心头泛起了痒。人却咬着牙不说话。
那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却也不去揭穿,笑道:“这利刃是口诀附带的一套功诀,名叫云刃诀,若想使出它,便需从下丹田入手,激荡法力”当下,将这口诀与利刃配合之法,行功运气的关窍,利刃的招式,等等,细细讲与不二。
魏不二仔细听罢,顿觉豁然开朗。当下,便试着一挥,只见红芒一闪,半空之中,一道闪闪发亮的利刃在空中忽然闪现,辗转腾挪,吭吭作响,一口气舞出六招才停下来。
魏不二自顾耍完着,却叫那老者惊得下巴掉了。
他原以为,以不二的资质,要学这云刃诀,每一招总要年许时光。哪料得他一口气使出了六招。
这其中原因,自然也要归于这一年来的铺垫。
不二与这利刃交手已不知几万招,听了这老伯所讲的招式,立时便想起交手时的情景,那利刃从何处削来,向何处劈去。点滴细节,招式走向,皆是一清二楚。
便好比一个原本的空着的封闭水缸,每日装一点水,日积月累,总归是满了。这时,叫外面人看,虽分不清它是空的还是满的,但只消拿一块石头,给它砸开一个窟窿,水柱必然喷涌而出。
既有如此进步,这一老一少难免喜出望外。不二又在这洞里待了数月,直将那前六招练得滚瓜烂熟。
又是一日,树洞里不停地传来“咻咻”的破空声。
只见不二一边踩着树壁,似驾着风一般游走;一边驭使着利刃,与那人的利刃作较量。忽然,对手的利刃猛地一沉,前一刻还在一丈之外,下一瞬已到了不二身侧,即刻要削在他肩膀。
不二丝毫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