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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正色道:“小七,你有所不知!在我们五大家族里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家出了大事需要求助的时候,就给另外四大家族寄去鱼骨令。其他家族在收到鱼骨令之后,必须义不容辞地赶去救援,这是五大家族祖传下来的同盟合约!”
我张了张嘴巴:“那那何家给我们寄来鱼骨令,岂不是意味着何家出大事了?”
爷爷面色沉重地点点头:“何家在五大家族里面算是实力最强的一家,很难想象长江上还有何家搞不定的事情。现在何家都要向我们求援,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大事!”
我听得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何家是五大家族里面实力最强的家族,连何家都无法对付的东西,真是难以想象,怪不得爷爷看上去显得忧心忡忡,心情沉重。
“爷,你要去荆江吗?”我问。
爷爷点点头:“这是老祖宗订下的同盟合约,当然要去!虽然我们耿家人单力薄,但是做人要讲诚信,哪怕是一个人,我们也是要去的!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两个人?”我看了看爷爷,又四下里看了看,突然反应过来:“爷,你要带我去吗?”
“你也不小了,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没有让你要上战场,主要是增长见闻,丰富阅历!”爷爷说。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那个年纪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也想象不出这次行程的凶险。在我天真的脑袋里面,我还为能够出远门而感到高兴。
“咱们什么时候走?”我问爷爷。
爷爷说:“最迟明天晚上,我在等金沙江段的蔡家,到时候一块儿过去!”
“成!那我现在去收拾东西!”我隐隐有些兴奋,就像要去春游一样,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
爷爷把脸一板:“有什么好收拾的?简单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你以为这趟是出去旅游呀?不是爷爷吓唬你,这趟行程弄不好就是一次生死劫难,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生死劫难?
我暗暗咋舌:“不是吧?有这么夸张吗?”
第二天傍晚,,跟着爷爷来到河表面还有个圣斗士星矢的图还是去年生日的时候爷爷送我的,我特喜欢,一直都没舍得用。包里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风味豆干、干巴牛肉等零嘴儿。从这里去荆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按照当时的船速,昼夜兼程,也差不多需要一两日的时间。
爷爷穿着一套中山装,青灰色的,衣服裤子熨得笔直,但是并不老土,反而显得精神挺拔,有种江湖高手的气势。
爷爷背负着双手站在江边,河风吹乱他花白的头发。
远方的夕阳摇摇欲坠,海天相接的地方可以看见点点白帆,江面被染成绯红色。
“长江的落日怎么样?”爷爷问我。
“挺美的!”我眯着眼睛,看夕阳的余晖一点点染红天际,那些撕裂的云朵就像一条条红色的丝带,在风中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爷爷微微笑道:“他们都说黄河的落日很美,但我觉得长江的落日同样很美!黄河的落日带着一种悲壮,像个粗犷的汉子。而长江的落日多了一份宁静,一份安详,如同一个婉约的女子!”
说到这里,爷爷朗声念道:“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哈哈哈!哈哈哈!”远处的江面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艘黑色的铁皮船慢慢靠近河滩,马达发出突突突的声响。
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劲装男子傲然立在船头,他身形笔直,就像一根标杆。
船是墨黑色的,船上的人也是一身黑,给人一种怪异的冰冷气息。
这让我想起了长江上的送葬船。
如果你在长江上行驶的时候,看见船身黑漆抹黑的那种船,请一定要避开,最好避的远一点,这种船就是送葬船。船里装着的死者通常都是溺死在江里的人,怨气很重。
铁皮船缓缓在河滩边上停了下来,船上那汉子啪地冲着爷爷一抱拳,哈哈笑道:“好诗!好诗!三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喜欢文绉绉的东西!”
我蓦地一怔,敢情这个黑衣汉子跟爷爷认识呀,莫非我们要等的人就是他吗?
爷爷微微一笑,抱拳还礼道:“虎子,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是在嘲笑我附庸风雅吧!”
“岂敢岂敢!”黑衣汉子纵身跳下船头,几个纵跃来到爷爷面前,笑着道:“我哪里敢嘲笑三爷您呢!怎么样,我的老哥哥,最近身子骨还好吧?”
“还行!”爷爷跟虎子握了握手,将我拉到身前:“小七,快叫叔!”
“叔!”我脆生生叫了一声。
“哎,乖!”虎子摸了摸我的脑袋:“这小子长得挺俊俏呀,跟他爸长得真像!”
“我都没见过我爸!”我说。
虎子的掌心有些粗糙,感觉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这是长年累月习武磨练出来的,我想这个虎子绝对是练家子里面的高手。刚刚虎子从船头跳下露的那手轻功,也足以说明这一点。
“啊?!”虎子可能意识到说错了什么,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茬:“三爷,久等了吧,快上船去,我已备好了美酒,今晚好好喝个痛快!”
“小七,出发了!”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跟在爷爷他们身后往船上走去,上船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河滩,河滩上几乎没有虎子的脚印,这身轻功还真不是盖的,我不由得在心里对虎子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走进船舱,才发现舱位还有一个小男孩,年龄跟我差不多。这个小男孩的衣着打扮也是黑衣黑裤,小脸煞白煞白的,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里,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我咕噜吞了口唾沫,环顾了一下黑沉沉的船舱,不是吧?这还真是一艘送葬船呀?这这个小男孩是具尸体吗?
我颤巍巍地把手伸到小男孩的鼻子下面,想要探一探他的鼻息。
小男孩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语言简洁明了:“活的!”
呀!
我触电般缩回手臂,长吁一口气:“坐在那里又不做声,我以为你是死人呢!”
“你才是死人!”小男孩冷冰冰地回击我。
我摇了摇头,对这个小男孩的第一感觉就很不好,觉得他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
“哼!”我吸了吸鼻子,坐在离他较远的地方,没好气地说:“装什么酷呢!”
铁皮船慢慢驶离河滩,变成了江面上的一帆孤影。
第二十章 闷葫芦()
夜幕降临,江面上一片漆黑。
放眼望去,整个江面就像一块黑色的大抹布。
偶尔能看见江面上漂浮的几簇灯火,那是晚归的渔船。
船舱里点亮油灯,风一吹,悬挂的灯罩轻轻摇晃着,船舱里也变得忽明忽暗。
我们四人围着一张方形小木桌坐了下来。
桌上摆着几碟小菜,还有一个土黄色的酒坛子,坛子的成色有些古老,看样子有些年生了。
看着桌上的菜蔬,爷爷道:“有酒有肉,不错!虎子,你还挺会享受的!”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有牛肉、烧鸡、油炸小鱼、还有两盘子野菜,在这船上算是很丰盛的一顿晚宴了。
虎子揭开酒坛子的封口,一股清冽的酒香顿时飘荡出来。
我忍不住伸长鼻子嗅了嗅:“唔,好香啊!叔,这是什么酒?”
“嘿嘿!正宗茅台!在地下埋了好几十年呢!”虎子咧嘴笑道,然后给爷爷斟上一杯,转头问我道:“小七,要不要尝一口?”
“好哇!”我搓了搓手,把碗递了过去。
虎子给我倒了小半碗:“慢慢喝,你可别当成饮料了!”ê下一章节已更新
我捧着小碗迫不及待尝了一口,感觉从喉头一直辣到胃子,眼眶情不自禁就红了,呛得我连连咳嗽。不过这酒并不上头,而且回口还有些微甜。在短暂的适应过后,我逐渐习惯了这种辛辣的滋味。
虎子哈哈笑道:“不错嘛小七,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嘛!感觉如何?爽不爽?哈哈哈,来来来,叔再给你斟一点!”
我乜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那个小男孩,他依然面无表情,细嚼慢咽地吃着菜,也不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那张脸像是鞋拔子,要多臭有多臭,看着他我就不太爽,于是故意逗弄他道:“哎,你也整两口?”
“不喝!”闷葫芦头也不抬,看都没看我一眼,神情格外嚣张。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我忍不住有些火了,我可是睡过女尸,开过棺材,打过厉鬼的男人,你他娘的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当自己是哪颗蒜哪根葱啊?嘁
我冷哼一声,故意讥讽道:“虎子叔刚才说了,是男人就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你连酒都不喝,莫非你不是男人?”
没想到那个闷葫芦竟然沉稳的要命,也不跟我翻脸,也不跟我急,直接阴恻恻地回我一句:“你那么聒噪,难道是个娘们?”
“我”我一口酒噎在喉咙里,两个腮帮子鼓起老高,活像一只蛤蟆。
行啊,这个臭小子,不开腔不放屁的,说话还真够阴毒的!
两个大人只当是小孩子家拌嘴玩,笑了笑,也没在意。
半杯酒下肚,爷爷的脸色红润起来,他指着虎子对我说:“小七,刚才还没有郑重向你介绍,这位虎子叔可是大名鼎鼎的金沙江巡江人!他的全名叫做蔡浒,取谐音叫他虎子!在这五大家族里面,我最看得上眼的就是你虎子叔,为人够豪迈,够狭义!”
之前我还没有认真打量过虎子,现在近距离才算把虎子的面容看清楚了。
虎子约莫四十岁上下,短发,宽脸,那膀子粗的可以当我的小腿儿,看那模样长得就像个大老粗。他的嘴角还有一圈黑茸茸的络腮胡,一喝酒就要浸湿胡子。
虽然虎子的面目生得非常粗犷,但是他的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尤其是他的双眼,更是炯炯有神,就像猫的眼睛,带着一丝幽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哈哈哈!”虎子又是一阵爽朗笑声:“能够被三爷赞誉,虎子真是受宠若惊啊!来,三爷,走一个!”
爷爷跟虎子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道:“虎子,那个孩子是谁呢?你的孩子吗?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娶了媳妇呀!”
“哦!呵呵!瞧我这记性!”虎子拍了拍脑袋,指着那个黑衣小男孩介绍道:“这个小孩是我捡回来的,三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才五岁,一个人在垃圾堆里跟一群野狗抢吃的。我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在身边。反正我也没有婚配,膝下无儿无女,就认他做了干儿子,取名叫蔡四喜!”
我听得一阵心酸,原来这个闷葫芦是个孤儿,难怪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语。想想一个五岁的小孩在垃圾堆找食物,那景象确实让人心疼。虽然我也没有爸妈,但我至少还有疼爱我的爷爷,我还有一个安稳的家,这点上我可比闷葫芦强多了。刚才我那样讥讽他,现在想起还挺后悔的。
唔,其实吧,这小子除了脸色苍白一点,模样长得也算乖巧,只是冰冷的脸庞上面有着超越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