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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也不推拒,一路跟着他去了花厅,直至夜修独挥手让下人全部退下去后,他才十分无奈的说道,“我来,自然是投靠五哥的。”
“投靠?”夜修独对这个词很是玩味。
“五哥也不用瞒我,这些日子,要不是有五哥的人暗中保护我王府,我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站在你面前。”连宫中的敏妃娘娘都着了道,更何况是他?
他的暗卫曾经告诉过他,有好几拨人手在半夜潜进王府,想要暗杀他。
只是还没近身,就有人暗中将杀手给解决了。
他想来想去,能想到这么做的人,只有和他交集并不深的五哥。
夜修独觉得六皇子实在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其实就算他不派人去保护,他相信六皇子也不会有事的。
“五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六皇子很是不解,“五哥应该明白父皇的用意,他是想试探我的野心,知道我是不是那等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试试看我到底在不在乎那个位置,五哥这样做,岂不是不能让父皇称心如意?让他的计划不能顺利进行?”
他可不相信以五哥和父皇的关系,五哥会这样拆了父皇的台。难道……父皇本就无意要试他?还是五哥并不赞同父皇的做法?
夜修独有些诧异,他居然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如此坦诚。
他笑了起来,是啊,为什么这么做?
第九百六十九章 善意的谎言()
为什么会派人去六皇子府外守着帮着他击退刺客?因为,他应该这么做。
虽然夜修独和六皇子相处的不多,可有些人,就算相处时间少,也能知道这个人秉性如何。
六皇子自然有野心,可他的野心还没有膨胀到要去兄弟相残,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是敏妃的儿子,敏妃向来心高气傲,即使在皇宫中和其他妃嫔争斗多年,她依旧保留着处于她的那份傲气。
以敏妃这样的性子,教出来的儿子就算不至于和自己一样,却也有自己的底线。
夜修独和六皇子一块从丹阳镇回来,一路相处自然也有心试探过。
所以六皇子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成为敌人。他若是成了敌人,会比七皇子还要可怕。
而且,就算自己不派人去保护他,六皇子也有能力自保。他不过就是买给他一份人情而已。
否则父皇的所作所在,若是真的伤了六皇子,让他不顾一切了,那以后才会是个大麻烦。
隐藏自己,弱化自己的存在自然是自保的好办法,可过了度,让人看不透,就不是明智之举了。
比如……上位者。
父皇正是因为看不透这个一向把自己缩在三皇子四皇子身后的儿子,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逼迫他。
或许,父皇下意识的也想要对付这个他完全掌握不了的儿子吧。
夜修独轻笑了一声,缓缓的坐下,看到下人已经陆陆续续的端了晚膳过来,便停了嘴。
直至他们再度告退离开,偌大的花厅内,只剩下他和六皇子两人时,他才笑着说道,“我这样做,自然是父皇的吩咐了。”
六皇子一愣,“父皇的吩咐?”
“自然。”夜修独微微垂下眼脸,“父皇有意要肃清心怀不轨的人,选择的方式虽然激烈了点。可六弟毕竟是父皇的儿子,是父皇的亲骨肉,父皇又怎么舍得六弟真的陷入那等危险的境地呢?所以,父皇才让我暗中派了高手在六弟的王府外边守着,不让他们动六弟一根汗毛。”
夜修独想,他这是善意的谎言,他总不能说皇帝将他也罗列在心怀不轨的行列,让六弟记恨父皇吧。
有时候,这种亲情的背叛,才更容易让人陷入绝境,恨意也会更加的强烈的。
果然,六皇子愣了一下,抓着酒杯的手都有些微微的收紧,神情有丝激动。
他和皇帝的父子之情实在疏远淡泊的很,他以为这辈子,在父皇的心里,能称得上是儿子,能得到他庇护的人,就只有五哥。可没想到……
六皇子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夜修独的话在他心里投下一丝涟漪,狠狠的荡开,让他的脸色顷刻间便柔和了下来。
夜修独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笑着举杯,“来,喝一杯吧。”
“砰”的一声,六皇子和他碰了一下,一扬首全部喝下。
夜修独扯了扯嘴角,将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倒。”
六皇子立刻倒了满满的一杯,仰首再度喝下。
“父皇……真的……”他喃喃开口,无意识的想要再确认一下。
夜修独转了转酒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道,“皇宫戒备深严,父皇却在这种时候遇刺,你怎么看?”
六皇子一愣,豁然抬起头来,“五哥的意思是……”
“父皇遣了所有的暗卫,把自己暴露在刺客眼下。父皇不是拿六弟当诱饵,父皇自己才是真正的诱饵。”夜修独这话,却是真的。皇帝再如何,也不可能那样轻易的被刺客得手。
他事后仔细想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想来,父皇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才会孤注一掷的。
六皇子大惊,脸色猛然变了变,“父皇他,把自己当诱饵?”
夜修独沉默了下来,默默的喝了一口酒。回头想到玉清落不喜欢闻他身上的酒味,便又若无其事的把就被放下了。
六皇子也沉默,脸色却十分的凝重。
整个花厅都陷入了一种异常诡异的气氛当中。
许久,才听到六皇子低低的声音响起,“五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夜修独笑了,点点头,“有用得着六弟的地方,自然不会客气,吃菜。”
六皇子看了他一眼,和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两兄弟,第一次‘坦诚相待’亲密无间的用完了晚膳。
等到夜修独回到院子时,脸色微微的灼红,眼神明亮亮的。玉清落迎上前时,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幽的酒味。
她愣了一下,“你和六皇子相谈盛欢啊。”
她说着,忙让悦心却煮了醒酒茶过来。
夜修独却摆摆手,笑道,“不用了,我只是喝了一点点,怕熏着你,没敢多喝。”
“我倒是不怕熏。”南南那个小酒鬼,都不知道熏了她多少回了。“不过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喝酒的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喝成这样。”
夜修独由着她扶到了床沿坐下,玉清落又看了他两眼,发现他身上的味道虽然重,可神智却是清明的。
也对,他这个人,从来都懂得保持理智,尤其是这种时候,更加不会让自己变得神志不清了。
“你和六皇子都说了什么?”
夜修独摇摇头,“没说什么,只不过是兄弟之间的聊天,收获了一个兄弟而已。”
玉清落嗤之以鼻,“收获?我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是诓了一个似的。”
“哈哈哈,青儿,还是你了解我。”
玉清落更加不想和他说话了,这人太无耻了。
她转过身,给他拧了一块湿湿的帕子擦脸,“南南过来了一趟,问你他能不能进宫看看皇上。”
小家伙也是怕皇上身子越来越不好,想要多陪陪他。
夜修独顿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最近让他不要出去了,和阑晟在王府内呆着就好。对了,你明天把宝儿也接过来吧。要变天了,他一个人呆在玉府,也不安全。”
玉清落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慎重再慎重,“我知道了。”
所谓的变天,确实发生的又快又急。
次日一早,玉清落的马车还未走到玉府,街上便多了一个关于夜修独的传闻。
第九百七十章 求证啊()
街上人来人往的,驾着马车的莫弦眉心微微皱起,“这些人就知道以讹传讹。”
玉清落抿了一下唇,“原来死人,也还是有些用处的。”
她倒是低估了蒙贵妃,以为于作临死了也就算了。他出现在于府本就是见不得光的,死了也就算了。没想到,蒙贵妃会利用他的死来将夜修独一军。
莫弦听得不太清楚,只觉得马车内的人说话低声喃喃,不由的侧了耳朵问道,“玉姑娘说什么?”
“没什么。”玉清落深吸了一口气,懒洋洋的说道,“直接去玉府便是。”
“是。”莫弦重新驾着马车,朝着玉府的路线行去。
谁知马车才刚滚了两步,不远处忽然有人指着他们的马车喊道,“大家看,那个人好像是修王爷身边的护卫,那马车内是不是修王爷?”
玉清落蹙眉,还来不及让莫弦加快步伐。下一刻,大街上便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的挤到了马车的周围,冲着马车喊道,“马车内的人是不是修王爷?修王爷,听说于大人死在了大牢中,是被王爷逼死的。”
玉清落冷笑几声,这人胆子还真是大,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问这种问题。
这不是有心之人煽动,便是受了指使的。
“听说于大人护卫修王爷在回帝都的路上不利,修王爷回来之后恼羞成怒,逼得于大人在大牢中自杀身亡。皇上因此雷霆震怒,说于大人是国之栋梁,王爷所作所为有辱皇室尊严,修王爷一气之下,还派了人围住了皇上的寝宫,是不是真的如此?”
这是愤恨的学子所说的话,这世上,总有一些学子觉得自己正义感十足,有当御史的魄力,却对这些以讹传讹的话义愤填膺不分是非黑白胡乱抨击。
“修王爷,于大人不管怎么说曾经为朝廷做出贡献,他也曾经剿灭悍匪,在战场上消灭敌人,是我风苍国的少年将军。王爷怎么能因为私人恩怨就逼死这样一个人才呢?”
“修王爷当真只手遮天不成?”
“修王爷,你这样不声不响,是默认了吗?”
我去,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说这种不要脸的话?玉清落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了。
外边的莫弦更是气的脸色铁青,大声说道,“胡说八道,你们到底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来如此污蔑我们家王爷。你们不知事情真相,听信谣言,陷我们王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该当何罪?”
玉清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了闭眼,这才撩开了车帘子,弯腰……十分优雅的抬起头来。
她就那样站在马车前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围在马车周围的百姓,锐利的目光一扫那些跃跃欲试想要再出口质问的几个人。
她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各位,我不是修王爷。所以不存在什么不声不响默认的事情。你们方才的问题嘛,我也可以代替修王爷回答你们。”
众人一看,这个女子不就是当时在酒楼里和假的鬼医比试医术的那位真正的鬼医青姑娘吗?
鬼医啊……
众人不敢做声了,听说这位姑娘手段毒辣,性格阴晴不定,看谁不顺眼就顺手把人给弄残了,你都不知道她的毒药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
玉清落这个时候,应该要感谢自己在外的名声给她带来的便利了,否则这个时候,众人看到她是弱女子,恐怕会把她吞得连根骨头都不剩了。
玉清落的视线又是一扫,那些百姓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竟然齐刷刷的往后面退了一小步。
玉清落很是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伸手指着不远处一个穿着普通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