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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算了,他是男子汉,这点小事不会放在心上的。
南南想着,又回头去看。
发现楼下大堂里的那些禁卫军都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两个人跟着于作临出去了,其他的人继续吃饭。
他这才放心,一蹦一跳的回了房间,吃水果去了。
玉清落和夜修独已经去了姜云生的房间,时间有些晚,玉清落又给姜云生诊了一次脉,感觉还算平和,一切都好,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对夜修独说道,“于作临都这样了,总不至于还会到处作怪吧。”
夜修独睨了她一眼,看她额头上有汗,便自觉去净了帕子给她擦脸。
玉清落还是很享受他这样的服务的,抿着唇抬起头,闭着眼任由他擦。
夜修独却看着她白皙的颈部弧度有些把持不住,擦着擦着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等到玉清落再睁开眼时,唇上骤然压下他的唇瓣,他有些急切的搂着她的腰,连帕子都掉到了地上去了。
“别咬。”玉清落发现夜修独有个很不好的习惯,总喜欢用牙齿去轻轻的咬扯她的唇瓣,末了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夜修独又搂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怕自己控制不住在,急忙退开半臂的距离,轻轻的喘了喘气,这才就着她方才的话问,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给他下的泻药量大吗?”
“……大。”玉清落身子软绵绵的,一手紧紧的揪着他的手臂,吐出一口气。“至少他是没办法再做点什么的。”
“他做不了,禁卫军却还是听他的。”
玉清落点点头,这个是肯定的,于作临总是要做点什么,心里才平衡的。
不过禁卫军和他,总是有区别的嘛。
“该给点教训,免得他还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夜修独眯了眯眼,冷笑起来。
结果事情果然如同他们猜测的那样,于作临做不了什么,却让手底下的禁卫军潜进了姜云生的屋子。
守夜的沈鹰和彭应对视了一眼,想到王爷说的那句话,‘杀鸡儆猴’。
当即便没有任何顾虑,就算那两个禁卫军看到了姜云生就歇在屋子里,他们也无所谓。
只是,当场就用了十足的力道,将两人斩杀。
天还没亮,两个禁卫军便被直接丢了出来。
于作临几乎蹲在恭桶上蹲了一夜,第二天便有人禀告说夜修独找他。
再看到被拖进来的两具尸体,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
他知道夜修独这是要找他算账呢。
可这个节骨眼上,他自己身子都变成这样,实在是……没心思去应付夜修独的刁难,当即便推脱道,“就说我身子不舒服,那两个人犯了事,王爷处置了是应该的。况且他们不听命令私自行事,冒犯了王爷,直接丢到乱葬岗上去就行了,我……”
他说着说着,肚子又开始闹腾了,脸上淌着冷汗,挥了挥手便又去了茅厕。
禁卫军去回话了,自然,这话是当着所有的禁卫军回的。
夜修独满意的看到其他禁卫军在听了这话后的反应,脸上都闪过一丝怒意。
去姜云生的屋子,分明就是于作临下的命令。如今推得一干二净虽然也是在他们的预料当中,可是这种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留给他们,实在是让人寒心。
夜修独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还是沈鹰留下来,笑着说了几句话,“于大人还怎是心狠,王爷还想着给他们一口薄棺,好好的安葬了的。”
他说着,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王爷也不想在这里闹出人命,只不过昨日王爷就有言在先,谁敢闯进来,那边是个死。王爷有王爷的威严,若是不说到做到,那岂不是谁都可以欺负了?可有些人啊,明明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后果,却还要去犯。”
沈鹰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全是于作临的错。
好像说的夜修独杀人也是被逼似的,他也是为了保全王爷的面子,保全皇家的威严,可有人不顾这些,还让手下送命,怎么配当这个头呢?
玉清落在楼上听得频频摇头,这不是欺负于作临这会儿蹲在恭桶上面听不到也没办法辩驳吗?
不过,她的心情怎么就这么的好呢?
玉清落笑眯眯的,夜修独上楼的时候,就看到她露出的大大的笑容,眉心一挑,走了过去。
“今晚上,于作临总不会再让人再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吧?”
夜修独冷哼,“就算他想,那些个禁卫军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除非是傻子,才会白白来送死。”
玉清落笑着点头,终于放下心来。
不过,那泻药还要继续给于作临下,现在虽然不能要了他的命,不过让他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
夜修独也想着要写封信回去,禁卫军是皇帝的人,他杀了他们,不管怎么说,也该意思意思一下给皇上一个交代的,虽然他多半不会去管。
两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不过显然,心情相较于前一天要好许多。
夜修独一伙人又在客栈当中休息了几日,直至玉清落觉得姜云生的伤已经养好了许多,最起码可以赶路了,这才开始让人收拾东西。
他们的动作很快,不大一会儿,便将东西全部搬上了马车。
姜云生是被放在一个箱子里,直接抬上去的,那些禁卫军虽然虎视眈眈的,却没胆子去打开箱子去看,去查。
玉清落往那些禁卫军里瞥了一眼,没看到于作临。
想到他这几天那凄惨的模样,估计现在还没缓过来吧。
她心情愉悦,钻进了马车。
没想到,一伙人才刚出发,禁卫军也上了马,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第九百零三章 夜修独的笑声()
玉清落微微皱了皱眉,前面的夜修独也已经让马车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回去,冷冷的看着领头的禁卫军。
那禁卫军脸上闪过一丝惧意,却只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随后提了缰绳走到后面的一辆马车前,“大人。”
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于作临那张愤恨苍白的脸来。
不过,他还是对着夜修独低低的笑了一声,道,“王爷启程,这去帝都山高水远的,既然下官遇上了,自然不能不管不顾,理应护送王爷回京才是。”
夜修独冷笑起来,“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于大人似乎还身负皇命,要捉拿犯人吧。于大人将父皇的手谕丢在一边,却来纠缠本王,这话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于大人怕是有怠忽职守之嫌。”
于作临也冷笑,只是他这几天被折腾的十分惨,笑起来脸色都显得十分的渗人,脸颊凹进去,看起来有种见鬼了的模样。
他看着依旧十分难受,却梗着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下官已经查到所追犯人也正朝着帝都而去,如今,也不过是和王爷同路……”
同路?
夜修独面无表情的睥睨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本王也好给父皇传个信,免得外人还以为抓不到罪犯,是本王的责任。”
说完,他便调转马头,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又重新回到了队伍前。
倒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堆腹稿来堵夜修独嘴的于作临,愣了愣,不由的拧起了眉。
一旁的禁卫军也觉得奇怪,修王爷的性子虽说没有了解到十分,却也知道个大概的。
他是绝对不会容许身后有人跟着的,也不会容许别人这样随意的介入他的行程当中。
更何况这人是和他一向不对盘的于作临于大人,修王爷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奇怪。
“大人,你看……”
于作临微微的眯了眯眼,感觉肚子又开始有些疼了,忙松下了车帘子,冷冷一哼,不屑的声音透过厚重的车帘子传了出来,“不管他,跟着便是。那姜云生多半是在他们的马车上,我们这样一路盯着,总有机会的。唔,该死的玉清落……”
后面的话就开始模糊了,禁卫军听不清楚,却也能猜得到。
于作临这样,多半是被称为鬼医的天福公主动的手。
毕竟,从他一住进客栈开始,闹肚子就没有停过,大夫过来也说是吃坏了东西。
可他们一直都是同吃同住的,他们全都没事,怎么可能就单单于大人一个人闹了这么多天?
这中间,估计是被下了药了,而有这稀奇古怪玩意的,就只有那位玉姑娘。
马车又咕噜咕噜的上了路,于作临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夜修独重新返回了车头,车帘子一掀,人已经掠进了玉清落的马车里面。
“怎么样?”玉清落靠在软枕上,正在和南南下棋。
小东西已经赢了她两盘了,一点都不晓得尊老爱幼的让一让她,她正打算偷偷的做点手脚,看到夜修独进来。眼珠子一转,干脆丢了棋子,将棋盘弄到了一边去,把上面的棋局全部弄散了。
南南手上还执着白子,见状立刻不干了,“娘亲你怎么能这样?我都快要赢了。”说着,赶紧将棋盘拿了过来,皱着眉苦着脸,盘腿抓脑袋瓜子,凭着记忆将棋子又重新一个一个的放了上去。
玉清落冷嗤一声,反正就算他全部放回了原位,她也是不会认的,恩,这不叫无耻,她只是借机教育南南随时随刻都要保护棋盘提高警觉性而已。
夜修独瞄了母子两个一眼,不由的笑了出来,懒洋洋的挤了过去,低声道,“让他跟着吧。”
“咦……”玉清落不解,随即蹙眉,“让他跟着,那我们不会不方便吗?不然……我再让南南给他下药?”
“不用。”夜修独轻笑一声,却缓缓的躺了下来。
他这么一躺,南南好不容易摆了大半的棋局又给弄散了。
小家伙傻眼了,随后气嘟嘟的看着自家爹娘,转身睡觉去了。
两个人狼狈为奸,就知道欺负他一个小孩子,不要理他们了。
夜修独却抓了几个棋子在手中摩挲着,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不会不方便的。”
玉清落看不明白,可看他这副样子,又有些兴奋,总觉得等不久就有好戏看似的。
夜修独躺了一会儿,便从马车后座拿了纸笔,铺在小桌子上写字。
玉清落歪着头看,好像也没什么寻常的,就是告诉皇帝自己的情况。
很简单扼要的陈述了一遍,他正在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追捕犯人的于作临,于作临说是同路,便一块往帝都出发。后面加了一句,说有了于作临的保护,他这一路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返回帝都的。
玉清落看不出什么来,夜修独已经将信封封好,掀了车帘子递给外边的沈鹰。
玉清落摸不准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偏偏又不想问,总觉得还是期待一下未知的事情比较刺激,一时之间心痒痒的,就抬手去摸南南的脑袋。
小家伙刚睡着,被她摸了两下立刻醒了,猛地惊跳起来,有些茫然的左右看了看。
玉清落立刻心虚的把手给收了回来,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和夜修独说话。
南南抓了抓脑袋,“娘亲,我好像做噩梦了。”
玉清落很关心的问,“做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感觉头皮一痛,忽然就醒过来了。”南南眨了眨眼,皱皱眉头。
夜修独在一旁看了哈哈大笑,愉悦的声音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