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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到了最后也没承认一句自己错了,任大夫对他便更是嗤之以鼻了。
他是不相信,这样的人能当鬼医的,怕是沽名钓誉之辈了。
冷笑一声,任大夫这才走到台子的中间,摆了摆手让大家安静,“第一局胜负已分,青姑娘医术更胜一筹。不过这也不过是一局,并不能说明两位医者在其他方面的能力也是如此。后面还有两局,相信大家都在拭目以待。那么接下去,第二局青姑娘与沈先生比试的便是针灸,老夫这边有个……”
“救人啊,快点来救人啊。”任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外边忽然吵吵嚷嚷的跑进来一个人,直接打断了第二局的比试。
所有的人都惊了惊,不约而同的扭过头看向了外边大喊大叫的人。
不大一会儿,便见姜大夫领着一个年轻妇人跑进来,凝眉对任大夫说道,“师父,这孩子中了毒,情况紧急,徒儿方才给这孩子看过了,怕是……所以想请师父出手,看看这孩子。”
姜大夫说着,让开了半个身子,众人这才发现年轻妇人的怀里,还躺着一个身子不停的抖着的孩子。
第二百零五章 青姑娘是鬼医()
任大夫一惊,眉心微蹙,知道情况紧急,否则自己的徒弟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给带进来。
他当下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夜修独右相威远侯三人抱了抱拳,“王爷,这孩子情况有些复杂,能否容老夫中断比试,先给这孩子看看……”
夜修独等人还没来得及点头,站在一旁的沈先生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直接越过任大夫的身边,火急火燎的说道,“孩子有性命之忧,当然是先救人了,这会儿时间尚早,等把孩子的命救回来再来比试也不迟。”
说罢,沈先生已经推开了姜大夫,从那年轻妇人的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转过头又蹭蹭蹭的几下站到了台上,将那孩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那桌子原本就和普通的书桌差不多大小,这孩子也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躺在那上面倒是十分的宽敞。
玉清落愣了愣,倒是没料到沈先生居然会这般突然,这般急切的模样,这样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医者仁心的感觉。就连这酒楼内的那些个围观群众,一个个的也是探长了脖子,对这个连礼数都顾不得只知道心系孩子安危的鬼医有了些改观,纷纷改口开始夸赞他。
夜修独敲着椅子扶手的手指稍稍的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的威远侯。
方才他可是看得很清楚,是这威远侯给沈先生使的眼色。
恐怕不是沈先生真的如此有爱心悲天悯人,这会儿这般冲上来要救人,应该是因为方才自己耍赖给群众带来了非议有了坏印象,想要借此改观而已。
夜修独猜得并没有错,沈先生这人向来高傲,如今又是贵妃面前的红人,他自认以后都是要给皇室宗亲看病的,哪里会去管一个衣衫脏乱的平民百姓的孩子?
他方才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让任大夫赶紧开始第二轮的比赛,不要浪费他的宝贵时间了。
只是威远侯却对着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冲上去率先把那孩子救下来,如此才能让群众对他有些好印象。等到第二局第三局的时候,局面自然对他有利。
这样想也没错,群众的支持还是很重要的。
沈先生定了定神,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威远侯,这才低头去看那孩子的脸色,给他把脉。
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孩子,所有的人都充满了好奇,也全部都安静下来了。
毕竟是连姜大夫都治不好的,如今不但任大夫在,连鬼医也在,想来这孩子应该无事了。
因此一个个都回头去安抚那孩子的母亲,年轻妇人听了,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小心谨慎的走到台上,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去影响沈先生,只是盼着孩子能够平安无事。
然而……
沈先生在给那孩子把完脉后,眉心却是紧紧的拧了起来,面色难看复杂,许久都不曾出声。
年轻妇人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赶紧追问,“大夫,我孩子怎么样了?”
“这孩子……已经救不活了。”
“什么?”年轻妇人顿时大惊,整个人都瘫坐到了地上,失神的盯着面色发黑的孩子。半晌后,忽然抱住沈先生的大腿大哭起来,“大夫,求求你救救这个孩子,大夫,我求求你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救救他吧,我给你磕头了……”
那妇人说着,还真的对着他跪下,开始‘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那清晰的在整个酒楼内部回荡的声音,惹得在场的其他人纷纷侧目,暗暗的同情起她来。可是,就连鬼医都说这孩子没救了,那还有谁有办法啊?
沈先生想要把自己的腿从她手中抽出来,无奈这人抱得死紧死紧,他连退后一步都做不到。此时此刻,他又不用用大劲把她踹出去,便只能皱着眉头抖了抖腿。
任大夫见状,立刻上前将手搭在那孩子的身上,紧跟着也眉心深锁,眸光之中多了许多的遗憾。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可是这般小的一个孩子就这样在他面前丢失性命,还是让任大夫心生不忍。
“啊,啊啊……唔……噗……”就在这时,桌子上的孩子忽然一个颤抖拼命的哆嗦起来,嘴里吐出白沫,随后便是一口黑色的血吐了出来。
年轻妇人吓得心神俱颤,忙松了手去抱那孩子,“宏儿,宏儿,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别死啊。”
沈先生双腿一获自由,忙退离两步之远,挥了挥手尽量让自己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对那妇人说道,“夫人,你节哀顺变吧,这孩子命运如此,你还是赶紧给他准备后事吧。”
“人还没死呢,顺什么变?”玉清落一把将沈先生给推到一边去了,弯下身便把孩子抱了起来,直接对着他的后背重重的一拍,那孩子双眸圆凸,又吐出一大口的黑血来。
年轻妇人愣了愣,怀里的孩子突然被抢走,整个人更加恐慌了,下意识的便要伸手来夺。
幸好身旁站着的任大夫拉了她一把,小声的说道,“夫人别急,让青姑娘看看,青姑娘也是大夫。”
他觉得这青姑娘神色淡定,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的样子,或许她心中有法子能救这个孩子。
倒是被玉清落推得差点往前冲去掉下台阶的沈先生,当场大怒的冲着玉清落喊,“你干什么?这孩子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要折磨他,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他说着,就要上前来抢人。
夜修独给莫弦使了个眼色,莫弦会意,一跃便上了台子,直接挡在沈先生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开口,“还请沈先生不要打扰青姑娘救治病人。”
玉清落把那孩子抱到了自己这边的桌子上,免得沈先生惊扰了她。
随后从身上把小包给解了下来,这是她一直带在身上的医药包,里面放了许多她自己让人打磨制造的专用医疗用具,方便灵巧。
她也不再耽搁,将药包展开,整齐划一的摊在了桌面上,从中间抽出了一根银针。
谁知还没等到她有所动作,二楼的一间厢房内,忽然传来一道惊呼,“她是鬼医,青姑娘是鬼医,这个药包我见过,是鬼医的东西,独一无二,天下仅此一个。”
第二百零六章 震惊()
“什么?”众人哗然,纷纷盯着二楼说话的某个厢房。
那厢房很快有个脑袋探了出来,正是风苍国文学大族孔家的小少爷。这孔家在帝都可是出了不少的文人贤士,已经过世的孔老太爷更是当今皇帝的恩师,在风苍国是德高望重让人由衷敬佩的有学之士。
孔家如今虽没有直系宗亲在朝中当官,但是威望还是一如既往的,因此孔少爷说的话,更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况,早先便听说过这个孔少爷一年前在外游学时遇到了意外差点双手尽废,后来遇到了鬼医才能保住。虽说孔少爷等人并未见过鬼医的面让人有些不解,但是这鬼医向来神秘,大伙儿也就把这个当做传闻一样的听着。
可是如今,他们竟然听到孔少爷说这位青姑娘便是鬼医,这,这……
这怎么可能?
孔少爷面色欣喜,然而听到底下传来嘀嘀咕咕还有些质疑的声音,顿时让他不满,文人的清高孤傲之势顿时上来了,不由的冷哼一声,“我孔筠生从来就不屑说谎,众人信也好,不信也罢。孔筠生的这双手是鬼医救回来的,这一年以来,我对鬼医充满了感激。只是鬼医向来神秘,当初替我医治时也是蒙着我的眼睛不肯让我看到,在下想找鬼医道谢也是苦于无门。”
“此次听说鬼医来此要和一位姑娘比试,在下心中存疑,这才过来看看。孔筠生虽然没见过鬼医的面,却看到过鬼医的那个医药包,因为在下从未见过那包里的那些东西,这才印象深刻记在了心里。想不到今日会在青姑娘的身上见到,这东西确实归鬼医所有,而且天下找不到第二个。”
“沈先生?哼,不过就是个冒牌的,真正的鬼医是青姑娘。”
玉清落只是微微的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对这个孔筠生,她还是有些印象的。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面前的这个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都是姓沈的那个庸医耽搁了那么一会儿,这孩子的情况更加严峻了。
玉清落低头,看那孩子痛苦的直皱眉,双手不停的去抓自己的手臂,闭着眼睛呻吟不断。
玉清落自己是当母亲的人,虽然对南南的教育……实在和常人不同,可是母性的那份温柔,还是让她对孩子多了一份耐心和疼惜的。
她弯下腰,低低的在孩子的耳边说道,“不怕,我会救你的,乖一点,勇敢一点,忍一忍就过去了,好吗?”
那孩子已经痛苦的什么都听不下去了,可是听到玉清落轻柔温和的声音,动作还是缓慢了许多。
玉清落随即抓着他的一只手,将一根银针扎进了他的手指尖,手指微微用了点力,把他手上的血用力的挤了出来。
夜修独大概看出了点什么,回头吩咐闻天,“你去给她打下手。”
“是。”闻天点点头,立刻跳了上去。
那边二楼的孔筠生眸光依旧是灼热的,他看到玉清落在施救了,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急忙说道,“大家安静,青姑娘既然出手了,那孩子必定还有救。”
众人一愣,这才发现玉清落已经动作神速的在孩子的身上放血,娴熟的在他孩子的头顶上扎针,并用了一个小刀子割开了那孩子的……耳朵?
不,不对,只是在耳朵旁边开了个洞,具体在做什么还不知道,但是那动作非常诡异。
用刀子把人家的耳朵开洞,难道不会加速这孩子的死亡吗?这手法从未见过啊。
玉清落只是安静的动着手头上的手术,闻天曾经给她打过下手,也算是知道了她说的镊子钳子是什么东西了,很快便能递给她。
所有的围观群众都安静下来,可是站在台子上另一边的沈先生,却是满头大汗满脸震撼的盯着玉清落,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刚才,刚才那个孔筠生说了什么?他说这个年轻的女人,才是鬼医?
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的,鬼医怎么可能只是这么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娃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