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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表情麻木的看着那边,用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起伏的语气道:“放在这里肯定是死,抬上去的过程中有可能会死,你选一个吧。”
修哉的脑袋垂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哑着嗓子道:“带上去吧。”
陈溺:“那就两个一起带上去。”
本体和二重身都不能动了,观察起来也方便。
修哉面朝跑车:“那你的那个呢?”
陈溺想都没想就驳回:“不带。”有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在眼前晃悠,想想就觉得膈应。
修哉突然轻声哼笑:“你是真的不会为别人的事动心费神,有人说过你冷漠得可怕吗?”
“自己高兴的时间也不多,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替别人难过。”他说着,弯下身去把苏溪的二重身打横抱起,动作与温柔两字不沾边。
好歹也是顶着人类的皮囊,还是身边的人,换做其他人,可能会有不忍心的想法。陈溺却是丝毫不顾忌它的感受,会不会感到疼痛。
修哉面对的是苏溪本人,如果他像陈溺那样直接上手去捞起人,说不定会让苏溪因二次伤害当场死亡。
整个过程中他都极其小心,上楼梯也是图稳不贪快。
苏溪和她的二重身肯定不能放在客厅,这要让双胞胎看到了,铁定是一辈子抹不去的心理阴影。
所以只得把陈溺和修哉现在住的那间屋子腾出来放人,那张床太软了,不适合把有多处骨折的人放上去,索性就摆在了地上。
陈溺:“床还能睡人,你晚上睡在这里,也能随时观察她的情况。”
修哉问:“你不睡这儿了?”
陈溺丢给他一句:“我不想和死人睡一个屋。”
他走出去,顺手把沾了不少二重身血迹的外衣脱去,随手丢到了餐椅靠背上。大概再过不久,那些血迹也会消失不见,即便如此,陈溺也还是觉得穿着恶心。
除了他以外,微博里也有不少人发现了可以通过镜头分辨人类与二重身。
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是用了这个方法后,意外发现从游戏开始后一直与自己相处的是二重身,引起了不少人的惊慌惶恐。
还有一些人在微博上的言论让,陈溺难以理解。
@我绿我自己刚刚:用手机偷偷照了一下爸爸……屏幕里没有,这个方法真的准吗?他真的救了我很多次,第一天我发烧了,是他一路把我背回家的。就算是吧,我也不想他消失,就算知道该怎么让他消失,也下不去手。
@西陵5M冲鸭!4分钟前:连一张合影也不能留下,如果它不见了,我会难过很久。
在已经知道对方是假货的情况下,还会去同情、惋惜、不舍。
在陈溺看来,实属于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抽20个,下章还有
第25章 拒收()
何必去心疼一个二重身; 它们就连心中的念头也全部是小本体那里借来的。
从手里掌握的线索来看; 二重身的身体以及心理皆会受到本体的影响。
就拿公交车上哪个消失的二重身举例,他的本体强烈渴望回到自己妻子身边,而又因一些外界因素干扰; 没能这么做。
于是他的二重身就做了他想却没能去做的事。
再比如说苏溪,双胞胎曾经说过,苏溪从前对她们并不好; 或许在游戏开始时,苏溪带着两个女儿在外遇到了什么危险。
她当时有两种强烈且矛盾的想法; 一种是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另一种想法与第一种是矛盾的; 很有可能是放弃自己的孩子。
她的二重身继承了她其中一个想法,并执着于将这个想法实现,认为本体想要伤害双胞胎; 抱着为了保护两个孩子; 宁愿与本体玉石俱焚的决心,将她撞下了楼。
陈溺是觉得,二重身不过是一个多余的影子,既然是一个与本体有着某部分相同想法的影子,只要真货还在; 影子消失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时间也挺晚的了,陈溺关了电脑,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
正要躺下休息; 忽然听到从客厅的飘窗传来‘哒哒’‘哒哒’很有节奏的敲击声,特别清脆,似小石子轻打在玻璃上一般。
漆黑寂静的深夜突然来这么一遭,难免会激起人的恐惧心理。
陈溺没有立即上前检查窗外有什么,而是拗着身子看了一会儿,敲击声维持了很久,始终没有中断。
他一手掀开被子,从沙发上起身,慢慢地走向飘窗。
先是谨慎的把窗帘掀起一条缝隙,站在窗帘后观察了一会儿,窗外一片漆黑,但外窗台上有个一团很恍惚的白色,散发着柔和的光亮。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没有戴眼镜的陈溺一时间看不清楚。
陈溺随手操起飘窗下的玻璃花瓶,紧张地握紧了花瓶颈部。
客厅的窗扇并不是推拉框的那种,而是朝外打开的。
刚把窗子打开一条缝,窗外的那东西就唰的一下凑了过来,拼命的朝里挤,劲儿还不小。
陈溺急忙把窗子向里拉,想再次关上,另一只手举起了花瓶,狠砸了过去,在那东西吃痛退开后,他又把窗扇狠狠向外一推,将之撞出了外窗台。
看着那一团模糊的白色坠落,在视野中渐渐缩小。
隐隐约约……听到了鸟类煽动翅膀的声音。
陈溺僵在了飘窗边,他怕不是……不小心把送上门的道具给胖揍了一顿。
方才砸花瓶的那一下惊醒了修哉,慌张打开卧室的门跑了出来。
客厅里漆黑一片,灯也没开,借着卧室里的光,看到窗帘底下有人。
陈溺从窗帘底下钻出来,摆摆手:“是我。”
修哉松了一大口气,摆出一张受惊过度可怜兮兮的脸:“大晚上躲窗帘下面玩,你要吓死我,刚才什么声音?”
“丢了一百万的声音。”陈溺走回到沙发前,在沙发上摸索一番,找到眼镜戴上,“我下去一趟。”
修哉:“下去干什么?”
陈溺打开门走出去,头也不回地道:“捡钱。”
楼道里的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亮的,陈溺的视力在夜晚尤其不好,有轻微的夜盲症。
这时候看不清台阶,要他扶着楼梯扶手又嫌脏,只能慢慢走。
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整个楼道里回响。
其实对于能找到被他打下去的月光雀,陈溺没抱多少希望,毕竟不像其他道具,那鸟是活的,指不定已经飞走了。
他打开楼道的门时,正看见有过两次会面的白疫医从地上爬起来,掸着身上的灰尘,那一身白在夜里很是引人瞩目。
无意间撞见这一幕。陈溺默默地收回了脚,躲在门后一时间不敢出去。
白疫医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许久,隔了很远都能感受到他情绪不佳,陈溺蹲在楼道里,生怕他会注意到自己。
疫医在陈溺看来,和赌鬼那些东西无差,同样都是鬼怪,虽然样貌上看着不算是太可怕,可却让人感到更加的危险。
接近鬼怪就是在接近死亡,陈溺对其避之不及。
原想等着疫医离开了,再出去找找,见他迟迟不走,陈溺也等得不耐烦了,转身悄悄地上楼。
楼外的疫医缓缓转过头看向楼道入口,白色的衣袍下传出咔哒咔哒手指关节被掰响的声音。
陈溺回去时,修哉正好从晴晴她们睡得房间里出来。
他看向从屋外进来的陈溺,说道:“小晴晴睡醒了,在哭。”
陈溺兴致不高,没有闲聊的欲望,应了一声:“嗯……”
修哉见他沉闷不乐,调笑道:“怎么?你也想哭?要我哄哄你吗?”
陈溺指指窗外:“疫医在我们楼下,一直不走。”
修哉顿时收敛了笑容,一边向飘窗走,还不敢置信地问了句:“真的?”
他掀开窗帘,一条腿跪在飘窗台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俯身向前倾,贴着窗探望。
隔了一会儿后,他说:“在哪儿啊,没有啊”
“走了?”陈溺走过去,果然像修哉说的,楼下已经没了疫医的身影。
他这才刚上来,疫医就走了。
陈溺‘啧’的一声:“早知道就多等一会儿了。”
两人从窗帘下退出来。
“你之前在微博上说自己看到疫医,有人回你了吗?”修哉说着,伸了个懒腰。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陈溺冷笑一声:“来了几个疫医的迷妹,说我在做白日梦,想蹭热度。”
修哉讶然:“疫医还有迷妹?”
陈溺道:“有啊,还有不少同人图呢。”
修哉感慨:“现在的追星女孩,真是逮着什么都敢追,黄/图有吗?”
“……”陈溺用异样的眼神多看了修哉两眼:“你也算是艺高人胆大。”
修哉:“哦,对了!你的二重身还在楼下吧?”
陈溺道:“是啊,怎么了?”
修哉:“你的二重身一直在车/震,疫医没注意到你的车子吗?”
听到这话,陈溺一愣。
他回忆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我记得……车子没什么动静了。”
语毕,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回过神,默契的迈开脚步朝外走去。
等他们下楼后却发现,关在跑车里的二重身已经不见了踪迹。
先前用来捆住它手脚的绳子没有被挣脱或解开的迹象,缠绕成圈,落在后座上。
修哉:“是跑了吗?”
陈溺将一捆粗麻绳拿在手上,冷声道:“我问谁去?”
…
用手机镜头辨别二重身的很快在世界各地推广开,引发了全球恐慌。
国外没有几个看他们国家的新闻联播的人,就像陈溺也不会关注纽约时报一样,在此之前,甚至没几个听说过二重身的外国人。
不试不知道,一试下一跳,二重身已经在全球各地泛滥成灾,微博上转载了SNS、推特、脸熟等国外各大社交平台上的人发布的一些有关于二重身的内容。
@搬运工刚刚:樱花国某推主从游戏开始后一直和自己的六名同学在一起,现在发现有四个都不是人,现在正和其他两名同学躲在宿舍里,也不敢向其他人求助,已经不知道可以再相信谁了。
@搬运工5分钟前:妹国一雇佣兵小哥,发现连日来相处的战友是二重身,攻击二重身反被打伤,逃出后得到一名过路医生救助,随后发现医生也是二重身。
@搬运工14分钟前:联邦调查组织在官推上发布有关二重身最新消息,暂未能发现该如何消灭该物种。
修哉滑动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不行,还是没什么进展。”
陈溺:“我现在觉得,其实全球区域融合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一桩,闹得大了,才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二重身数量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快。”
退出了搬运工的微博,陈溺又点进二重身超话,这几天超话的热度噌噌上涨,还有不少国外用户特地注册微博,加入C007区域超话。
@我真的还能再活五百年:连婴儿都有二重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击杀二重身,普通的手段没效果,丢出去,那些鬼也不吃,我给扔到火化炉里了,都烧成灰了,没过多久它又出现了!!!
陈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