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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道空意识到自己的窃鬼灵囊现在还在身上,那就说明郭雨寒虽然让雷兽击晕了自己,却并没有抢走窃鬼灵囊,这是为什么呢?
钱道空略一思忖,心说以郭雨寒的性格,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郭雨寒当时不是没有拿,而是当时的时机根本让她没有办法拿走窃鬼灵囊。
也就是说,当时一定是雷兽刚击晕自己,洞穴就发生了大规模的崩塌,郭雨寒逃跑都来不及,哪有时间顾及抢走窃鬼灵囊。
想到这,他心说不妙,如果他的推断正确,那郭雨寒现在很可能已经逃出了妖怪巢穴,回到了洞穴上方。但她的性格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空手而归。她是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她此时早已冲昏头脑,根本不会想到这里已经成了乱石堆,贸然进来一定必死无疑啊。
犹豫片刻后,钱道空还是又起了菩萨心肠,开始想办法给郭雨寒制造能够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方法。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他惊喜地发现这分水符的效果竟然完全没有减弱。
这不由使他联想起了之前使用过的张善意改良版的疾风符,心想这个大耳道士那么具有创新精神,说不定这个这个分水符也会经过他的改良,可能可以维持很长的时间。
于是,他就在分水符的结界中留下了手电和字条。
再后来,就发生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钱道空快到晌午的时候,已经走下了山,回到了向阳寺。
而此时,郭雨寒才刚刚挣扎着从洞里爬了出来。
在她爬出来的时候,几个在凉亭乘凉的游客听到了凉亭下面的草丛传来可怕的喘息声,不由都聚拢过来,人群宣宣嚷嚷起来:
“我靠,这是什么洞?”
“不会是狐狸洞吧?”
“狐狸?你听里面好像有人在叫。
“真的哎?还真的好像有人的喘息声。”
人们争论不休,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走过来说:
“我看这洞挺邪门,但我听说妖魔鬼怪都怕童子尿,咱们有孩子的抱孩子望里呲尿吧。”
这个男人提出了这个建议,竟然还有不少人开始赞同,但抱孩子的都出于忌讳,也不爱惹着闲事,纷纷摇头。
最后一个长的很猥琐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说:
“没事,我是童子身,看我来浇死这妖怪。”
于是,人群给他让出了一条路,周围的男人如同看一个英雄一般望向这个猥琐男,女人们则都扭头离开。
就当他刚要望里呲尿,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变。态,我看谁敢往里尿尿。”
话音未落,郭雨寒浑身污泥,披头散发地从洞里爬了出来,样子极其恐怖骇人。
而这个猥琐男本来还无尿意,只是过来凑个热闹。
但他被洞中的郭雨寒这一惊吓,不禁疾呼一声,瞬间把持不住……
第七十一章 不知?()
正午的耀金光芒倾洒在残阳寺的朱红砖墙之上,映出粼粼碎芒,放眼望去,好似整个寺庙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寺庙内香火鼎盛,层峦叠翠间青烟飘渺,宛若仙境。
钱道空意识模糊地走进了向阳寺,他脚步刚踏进寺门。一个小僧客客气气地走了过来,盯着钱道空好半天,看上去有些为难,好半天才小声呢哝道:
“May I help you?”
钱道空不由一愣,靠,这个和尚会说外语?
可他心说,就算你会说外语也没必要跟我在这秀优越吧!但此时,钱道空早就已经身心俱疲,也没心情跟他废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
“别害破油,害破油的了,我是中国人。”
“啊?”小僧似乎感到很惊讶,不知所措地问:
“那请问施主来本寺是上香还是祈福?”
钱道空无奈摆摆手道:
“我要见惠达方丈,我朋友跟他在一起。”
小僧犹豫了一下,将钱道空指引到了客房。
已近晌午,向阳寺香火旺盛,香客也很多。他坐在客堂,喝了几口茶。听到两个扫地的小僧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僧对另一个年龄稍长的小僧说:
“喂,大师兄,今晚我能不住寺院里么?”
那个年龄稍长的小僧不屑看了他一眼,喃喃说道:
“别装了,出去冻一夜回来跟师兄弟们吹牛逼的事我也干过,赶紧扫你的地吧,色即是空。”
“……”
那个年龄较小的小僧不说话了,埋头扫地。
钱道空在客堂焦急等着,这是里堂走出了一个小僧,对钱道空客气施个礼道:
“施主,我已经高禀方丈了,他和张真人正在跟一个慕名拜访的香客交流。方丈让你现在稍安勿躁。”
钱道空的身体都快散架了,因为担心郭雨寒追过来,更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他心里很清楚他必须马上跟张善义离开这里,于是他经顾不得这些什么礼仪了,直接冲进了内堂。
“哎……施主……”小僧想要阻拦,却没有拦住。
钱道空闯入内堂,发现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正坐在惠达方丈和张善义的对面,哭天抹泪地不知道与他们交谈着什么。
钱道空走进来时,这中年妇女似乎正说得情到深处,从路易威登的限量款皮包里掏出了一大叠团结,声泪俱下地说:
“两位大师,你看看我什么都有,不缺钱,不缺朋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每天却感觉这么空虚痛苦?”
大师对她温暖地微笑着,手里继续转动着念珠,笑而不言。
张善义却在在一旁摊开了双手,眼神恳切地望着中年妇女,没有说话。
中年妇女抹了把眼泪,望着张善义真挚的神情和动作,立刻会意,惊讶道:
“这位道长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微笑地面对生活,并且要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么?”
张善义听后却立刻摇了摇头道:
“我只是想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呼吸困难,抬头一看,是钱道空。
钱道空一把抓了张善义的后衣领,将它拽出了内堂,回头对惠达方丈说:
“抱歉方丈,打扰了,我找他急事,万分火急。”
惠达方丈点了点头,默念阿弥陀佛。
钱道空望着目瞪口呆地张善义愤怒地说:
“人家在那宣扬佛法,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竟然还有心情跟土豪交朋友,赶紧收拾收拾背包,咱们快点逃。”
张善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吃惊地问:
“财子,你这去捉那二鬼怎么变化这么大?怎么一下子变成了黑人?”
钱道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才意识到,他的头发被赤鴓的烈火烤的已经焦黄蜷曲,加上自己黑黢黢的脸,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应该变得跟非洲人一样,难怪刚才那个小僧会对自己说英语。
钱道空苦笑了一下说道:
“还不是为了你的内丹,才弄成这幅德行的。”
说着,钱道空从背包中掏出了那个聚灵球,对张善义说道:
“你的内丹在这个聚灵球里,现在你就试着把它调出来吧,速度快点,咱们没有多少时间。”
张善义接过聚灵球愣了一下:
“难道那两个恶鬼没有被你降服?它们还会追过来?”
“别提了,不是恶鬼,是个比恶鬼更可怕的女人。”
“女人?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说来话长,你还是赶快调出内丹吧。我们待会儿把这个聚灵球留在这里,然后赶快去找无面女,看来咱们可能被骗了,这座山里根本没有小二肥出现过!”
张善义惊讶万分,不可思议地看着钱道空说:
“财子,我没听错吧?你千辛万苦从两个恶鬼手中得到这个聚灵球,竟然不准备拿走?”
张善义根本不在乎钱道空所说的被骗的事,却根本不相信以钱道空的贼心贼胆,竟然会面对这样神奇的宝物而毫不动心!
钱道空撇撇嘴,表情无奈。
“这时候你倒是认出这个宝贝价值连城了,当初被抽走内丹时怎么一副**熏心的模样?你当我不想带走这个聚灵球么?这个聚灵球是那个要追杀我的女人的宝贝,我要是不给她留下,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呵呵,我就说嘛,根本不像你的性格,那好,我现在就把我的内丹抽取出来。”
张善义说完,先拿来一个小香炉,在上面祭了三根土黄色的香。
香散发出淡淡芳芬,让人心情舒畅。
张善义在袅袅香气中,用两只手轻轻抚摸聚灵球光滑的球壁,他利用灵气将聚灵球内部的内丹缓缓牵制出来,聚灵球泛起绿幽幽的诡异光芒,紧接着金光夺目,耀眼金光中,一个充盈无比的灵气团浮现而出。
钱道空也是第一次看到道士内丹的实体,不由惊讶万分。
这内丹可能还没有适应离开聚灵球后的变化,就像一个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在空中跳动闪烁。张善义赶紧用灵气包裹住这个金色的内丹,口中念动祝香神咒: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燕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祝香神咒念毕,三柱香瞬间猛烈燃烧起来,红色的香头竟然燃烧起了金色的火苗,变得好像三根蜡烛。香气笼罩住内丹,这时内丹才稍微平静下来,光芒在香气之中明灭不定。张善义迅速结成手印,手印翻转变化,他对着内丹喝道:
“急急如律令!收!”
霎时间,内丹金光闪烁,缓缓注入张善义的体内。一股强盛无匹的灵气激荡而起,客堂内的桌椅都发生了猛烈的摇晃,待到内丹完全被张善义融入体内,客堂才停止晃动。
内丹入体,张善义的眼神也重新变得澄澈清灵,刚才还有些憔悴的脸又神采奕奕起来。
他缓缓运转内丹,兴奋无比,一把搂住了钱道空说:
“财子,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多亏了你,我才能找回我的修为。”
钱道空笑了笑,有气无力地回答:
“行了,我可没时间跟你客气,既然你也找回了内丹,就赶紧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我想惠达方丈一会儿也应该快出来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张善义刚起身,突然眉头一皱,似乎有些异样。
“怎么了?”钱道空问。
“不好,虽然这内丹找了回来,但是……”张善义顿了顿,刚才喜悦之情瞬间烟消云散,“但是它竟然从三阶内丹掉到了二阶内丹。”
“内丹竟然还会掉阶?”
钱道空对此也颇感诧异。但他猛然想起自己在打败凶兕之后,曾经看到升入空中的那一缕灵气,感觉事情也合理起来。
“你这么说我倒是也的确看到一缕灵气飞到了空中,这么说的话……那也是你内丹的一部分?”
张善义没有答话,缓缓调动体内灵气,好一会儿才说:
“看来没错,我的内丹的确缺失了一部分,而且剩下的二阶内丹也混杂了奇怪的妖气。更令我担忧的是……这股妖气恐怕一时半会儿还难以从中驱除。”
张善义继续运转灵气,笑着望向钱道空说道:
“不过没关系,能找回来就也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