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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里的山神爷,要是真的那么灵,现在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货郎说完看看山神庙,一脸的不屑。
“你想让我不拦你很简单,你有种的话,大喊一声山神爷女人的名字,瞎子扭头就走,这个小孩子你是活埋还是杀了再埋,我保证不再过问。”
我吓了一大跳,货郎这么厉害,我感觉他真敢喊出甄珠儿的名字。
要是那样,冯瞎子走了,我就惨了,活埋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不过我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货郎把嘴张的老大,后来打个哈欠做掩饰又闭上了嘴巴,愣是没敢把“甄珠儿”三个字喊出口。
“别以为你在跑虎岭收了十八条生魂,前些年又在西边的乱葬岗,抓了不少的孤魂野鬼,就能让我这个瞎子怕了!”
冯瞎子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来吧。”
货郎说瞎子你想死,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货郎说完,把酒葫芦拿在手里,一把拧开木塞,在嘴里含了一小口酒,然后对着地上一吐。
酒水落地化作两个透明的小人,有二尺多高的样子,在地上蹦蹦跳跳的。
064 两败俱伤()
货郎对着小人吹了一口气,两个小人弯腰伸手,一个操起铁锨,一个拿着洋镐,挥舞几下之后,奔着冯瞎子和我就跳了过来。
冯瞎子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很好使。
两个小人一到,冯瞎子的拐杖戳出去,正好戳在拿着洋镐的小人脑袋,噗呲一声,小人化作一滩水渍,洋镐落下,插到了地上。
那个拿铁锨的小人绕过冯瞎子,几下跳到我面前,用铁锨劈我的胳膊。
这一切也就是发生在眨眼间,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铁锨就要砍到我的胳膊上,冯瞎子头也不回,拐杖从胁下反手一戳。
拐杖戳穿了小人的胸口,小人瞬间化作酒水,铁锨没了支撑,从半空掉下来砸到了我的胳膊,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我不是让你跳进石鼎的嘛,你在这里只能帮倒忙!”
冯瞎子这么一喊,我就明白,他们两个高手相争,我这个半大孩子,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在外面反而拖累冯瞎子。
看货郎连着灌了两大口酒,这是要发大招,我连忙爬到了石鼎里面。
“把香灰抄在身上,千万不要露头。”冯瞎子喊道。
我听到外面不断有叮叮当当,金铁交鸣的声音,连忙把石鼎里面的香灰,抓起来撒到身上,把身子藏在石鼎里面,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铁锨和洋镐不停砍砸到石鼎上,发出沉闷而又巨大的声响,就连我的头顶都不平静,不时会有利器破风的呼啸声。
看来山神爷的神格真的还在,我躲在石鼎里面虽然有点狼狈,但是并没有什么打到身上。
片刻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我小心翼翼从石鼎里面把头伸出去。
眼睛还没越过石鼎的边缘,铁锨呼啸着飞来,我连忙把头缩回去,铁锨擦着我的头皮越过石鼎,咔嚓一声响,插到后面的山神庙上了。
我屏住呼吸又等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才慢慢伸出头。
这次洋镐没有飞过来,我看到冯瞎子还是盘腿坐着,一根拐杖断成了三截。
冯瞎子前面两丈远,货郎仰天躺在地上,他的酒葫芦底下,被冯瞎子戳穿一个小孔,里面的酒已经快流光了,满地的酒气。
刚才那把洋镐,木柄现在插到了地上,镐头已经飞到了空地边一颗松树的枝头上,挂在上面摇摇晃晃的。
我回头看看,铁锨直撅撅的插在山神庙的木门里,入木三分。
我从石鼎里跳了下来,想走到冯瞎子身边,看看他怎么样了。
冯瞎子说蛤蟆,你注意点,不要踩到地上的酒水,这家伙前些年在乱葬岗那里,抓到了不少的孤魂野鬼,都被他泡到了酒里,酒水里阴气很重。
冯瞎子说话还算顺畅,应该没受多大的伤,不过暂时也不能动了。
货郎挣扎着坐起来,断断续续的喘气,我看到他胸部以下,腰部以上的衣服都碎了,露出了皱巴巴的肚皮。
肚脐下面的皮肉,有一圈缝好的痕迹,就像一条鞭子缠在肚子上。
三爷爷说当初杨老板被炮弹炸成了两截,看来这个杨老板死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成了活跳尸,还把自己的上下两截缝在了一起。
这个害人的老妖,现在已经不能动了,我终于可以替三爷爷报仇了!
我看看周围,没有什么武器,就转身跳过石板供桌,伸手抓住山神庙门上插着的铁锨,竟然没有拔下来。
我说一声“山神爷赎罪”,然后两手抓住铁锨,用脚蹬着庙门一使劲。
铁锨被我拔了下来,不过我收不住脚,噔噔噔后退几步,仰天摔倒在地。
“这小子真是李悬方的亲外孙嘛,怎么这么草包?哈哈……咳咳……”
货郎竟然还敢笑话我,我站起来,用铁锨指着他说道:“我把你剁碎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我看你还能不能再活过来一次!”
货郎对我的威胁毫不在乎,又说道:“要是李悬方在,我还真的信你了,不过李悬方被薛屠子送进了监狱,我还怕你!就算你爷爷薛屠子在,我只要伸出三根手指头,轻易就能捏死他,小毒物你信不信?不信你过来试试!”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躺地的跳尸咬死人,货郎中年横死,结果老来复活,连冯大仙都没把他彻底收拾了。
听货郎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胆怯了。
不过想想三爷爷的正气歌,佟老师唱起来都能辟鬼退尸,我又不怕了。
我嘴里念着正气歌,挺着铁锨小心绕开地上的酒水,慢慢向货郎走去。
“好小子,还会正气歌,不过方为鉴没教你法门,你唱了也白搭,不就是什么方孝孺两截身子还能动吗,我让你开开眼。”
货郎说完,把手按到肚皮的疤痕上。
然后货郎的手围着腰部绕了一圈,就像拉拉链一般,把那道鞭痕似的伤疤,全部揭开了。
哗啦一声,货郎的身体成了两截,肚破肠流。
货郎抬起胳膊,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说小毒物,是这个样子吗?还要我写十二个半的“篡”给你看吗?
我对这恐怖的场景视而不见,对货郎的话语也是不为所动。
我攥紧手里的铁锨,嘴里的正气歌也没有停下,继续向着货郎慢慢走过去。
货郎脸上终于变了,他心里果然还是害怕的!
货郎急匆匆的对冯瞎子说道:“瞎子,你肝肠寸断,这次死定了,可惜五年之后,我只能找你的后人算账了!”
冯瞎子现在还是一动不动,看来货郎说的不是假话。
“你有重生的法门,我有改命的本事,五年之后,瞎子等你!”
听冯瞎子这么说,又看我马上到了面前,货郎抓起地上的黑斗篷,上半身过去抓住下半身,把斗篷一下盖到了身上。
这个时候我也到了,手里的铁锨狠狠的劈下去,嘴里喊道:“哪里走!”
铁锨劈到斗篷上,咔嚓一声响,不像是劈到了人身上。
我用铁锨挑开斗篷,这才看到劈碎的是酒葫芦,下面根本没有货郎的影子。
我扔掉斗篷,转身看周围,结果身后一阵风声。
我回头一看,斗篷已经飞了起来,黑烟一般的飘向了山下。
“蛤蟆,不要想太多,他这只是障眼法,以后你就会懂了。”
冯瞎子说完,让我把他扶起来,又让我找根木棍给他做拐杖。
我说冯爷爷,你不会真的肝肠寸断了吧?
冯瞎子点点头,说二毛那个败家孙儿,害的那个大胡子被贾成祖上了身,我上山之前,出手收拾了贾成祖,不然的话,我不会跟这家伙两败俱伤。
怪不得冯二毛敢带着人追大胡子,原来之前冯瞎子已经先替他打了头阵。
不过冯瞎子受伤,是为了保护我,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对得起花花!
我哭着对冯瞎子说道:“冯爷爷,你不是说自己能改命的嘛,你改一下,二毛和花花,可不能没有你啊!”
冯瞎子摇摇头,说道:“杨老板逆天苟活,成了一个半人半妖的货郎,结果他儿子杨木匠死了,我要是改命的话,会对家人不利的。”
冯瞎子说完,竟然一头栽倒在地,嘴角还流出了血。
我吓坏了,失去了三爷爷,不能再失去冯瞎子了。
我现在都觉得自己,是比孙寡妇还厉害的扫把星,不然怎么无论多有本事的人,跟我一拉进距离,就非死即伤呢!
我都不禁有点怀疑,爷爷这些年跟孙寡妇过日子,就是为了躲我远点。
我背着冯瞎子下山找人,不过毕竟我身体还没长成,背着他有点吃力。
半道上,有个女人拿着一把小剪刀,拦在了山路中间。
065 咬牙断指()
拦路的这个女人我认识,是服装店的老板娘,别人喊她大玉儿。
就是我跟三爷爷去县城那天,孙寡妇让我帮忙还钱去的那个服装店,后来三爷爷出事,和尚被打成了马蜂窝,大玉儿的服装店也被牵连了。
幸好大玉儿跑的快,不然她肯定也被当做和尚的同伙,被老张给抓了。
“小子,这下被老娘堵住了吧!我现在东躲西藏的不说,店还被查封了损失好几万,你说吧,该怎么办!”
大玉儿名字虽然好听,但是人跟玉儿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大玉儿虽然胸大屁股也大,但是身材又矮又胖,看起来横比竖都要长,一脸的凶相,此刻把雪亮的剪刀一甩,然后母夜叉一般的叉着腰。
我也实在是累了,就把冯瞎子靠着一棵树放下,然后在身上掏来掏去。
不过最后除了两枚硬币之外,我没有掏出来一样值钱的东西。
“老板娘,那个事你怎么也不能怪到我一个小孩子身上,现在我冯爷爷受伤了,你行行好,先放我下山,明天我让我爸我妈凑钱给你行不行?”
大玉儿哼了一声,说你小子想得美,我好不容易看你落单了,怎么可能放你走,你家的钱我不要,就把你赔给我好了。
听大玉儿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她跟其他的江湖人没什么分别,也是奔着我来的,说不定也是想把我打成活人桩。
现在我能确定大玉儿并不冤,她跟那个灰衣和尚就是一伙的,只是不清楚她跟孙寡妇,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玉儿看样子不简单,我除了把自己的血灌到她嘴里,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对付她。
“跟我走吧,不然我一剪刀,割开冯瞎子的喉咙。”大玉儿说。
“肥婆,你想得美!这么有前途的帅小伙,哪里轮得到你来捡便宜!”
说话的是邓老鼠,不知道他怎么来到这里,身后还跟着秃头老铁,两个人攥着拳头,从山林里面转了出来。
邓老鼠瘦瘦小小的个头,秃头老铁是铁塔一般的汉子,两个大男人并排挡在了我面前。
“找死!”
大玉儿应该很忌讳肥婆这个称呼,干脆利索回了两个字,然后撕下袖子上一块布,用剪刀裁剪起来。
邓老鼠常年打洞钻山,估计经常被跳尸厉鬼追赶,动作磨练的很快,没等大玉儿剪好那块布,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