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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之后,也不由得大皱眉头:“你没使用秘法压制诅咒?”
“用了,但是没有效果!”杜渺忧心忡忡地道:“无论我使用什么秘法。都只能延缓诅咒发作的时间,没办法彻底压制。”
我不由得转头看向了于家兄弟。从我和杜渺说话开始,两个人就一直沉默以对。即便他们已经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却没人愿意开口向对方道歉,更没有谁愿意主动示好。看来,兄弟两人积怨已深。
我没有心思去管他们兄弟两个的恩怨,直接问道:“你们于家有没有仇人?或者说,你们两个死亡之后,会有谁获利?”
于浩东不由得苦笑道:“于氏的生意做得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对手?恨不得我们死的人,我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而且,谁跟术道上有联系,我也一概不知。”
我听完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术道上的事情没法儿拿到台面上说,谁认识正牌的术道中人。也不会到处宣扬。想要查出来,无疑是大海捞针。
于浩东继续说道:“至于说,谁能获利……我还真想不出来。我们死了之后。于氏的产业也落不到别人手里,我父亲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这些年早就断了往来。我父亲就算把遗产捐给慈善机构。也不会给他。”
“老于还有个弟弟?”我忽然想起了一种可能:“你现在能不能找到他?马上带我去见他。”
“见他?”于浩东没弄明白我想要做什么。
杜渺也急声道:“对!马上过去找他,说不定能验证一些判断。”
“我知道他在哪儿!”老疤子二话没说,带着我们连夜赶到郊外。
我们几个刚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腐尸的气味。我和檀越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地抢到门口,破门而入。屋子的主人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尸体早就膨胀得不成样子了。
我用浸过醋的手绢捂住鼻子,低头看向了尸体:“这是老于的弟弟?”
老疤子过来看了好半天:“应该是。他年轻时左腿受过伤,一直有些跛脚。”
我在尸体上找了半天,也没看出对方的死因。最后还是杜渺抬起了尸体膨大了几倍的脑袋,用刀挖掉尸体额头上的腐肉:“厉鬼撕天!”
我低头看向了杜渺手指的地方,却看见尸体的额头像是被从里往外地撕开了一道手指长短的口子。按照常理,人的颅骨应该是人体最为坚硬的骨骼,可以被砸碎、被砍开,却无法像是撕纸一样被人撕裂。可是这具尸体的骨头上却偏偏留下了这么一道缝隙。
我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了?”
杜渺干脆把手指伸进了尸体的脑袋里:“颅内组织还在,即使是有东西钻出来,也没吃光他的脑子。不像妖鬼咒。”
妖鬼咒,有点类似于鬼胎。就是在受害者身上种下妖蛹,妖蛹自然会吸收掉受害人的气血,最终孵化成妖鬼破体而出。
杜渺一开始说的厉鬼撕天,就是典型的妖咒。孵化出来的妖鬼会撕开受害者的脑袋,跳出体外。撕天的意思,就是撕裂天灵盖。但是普通的厉鬼撕天,妖鬼通常会吃掉受害人的脑子。掀开死者的头颅就会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甚至比用水洗刷之后还要干净。
现在这具尸体,脑内组织还在,不符合厉鬼撕天的表现。
我沉思了一下道:“分头找,房前屋后,方圆一百米之内所有地方都不能放过,只要有可疑的东西,马上互相联系。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几个人屋里屋外地连找了几圈,最后才在房角的位置上找到了一只没了脑袋的死老鼠。
那只老鼠虽然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尸体也被蚂蚁给吃得只剩下一堆骨头,但是从脖子上的断口来看,它的脑袋应该是被某种力量给炸成了碎片,有几块带血的骨头还散落在尸体附近。
“手法一样,都是通过动物下咒。”杜渺沉声问道:“于家还有什么人吗?”
第七十八章 增援()
“没了!”老疤子摇头道:“于家人丁单薄,老爷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杜渺再次追问道:“那浩轩母系那边呢?有没有什么亲属?”
“也没有!”老疤子摇头道:“太太是孤儿。”
杜渺把兄弟俩聚到一起,异常严肃地说道:“我问你们!于家有没有跟人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比如,灭人满门之类的事情?”
于浩轩被问懵了:“你开玩笑吧?”
杜渺严肃地道:“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且,我也不问对错,只问有或没有。包括于家往上几代都要算上!”
“没有!”于浩轩摇头道:“最少,我们父子两代没出现过这种事情。至于再往上,那就得问我父亲了。”
我听了半天才皱眉问道:“你怀疑于家兄弟中的是血咒?”
于浩轩也忍不住问道:“什么叫血咒?”
杜渺解释道:“血咒是所有咒术中杀伤力最强的诅咒。是最强。没有之一。血咒是以咒术师精血为引施加的诅咒,对咒术师本身的伤害也极为强大。咒术师一生之中施展血咒的机会大多不会超过三次,除非他另有奇遇。”
杜渺神色凝重道:“如果仅仅是因为遗产对你们下咒。根本用不着动用血咒。更重要的是,对方为什么会去诅咒一个已经被于家扫地出门的废人?我怀疑,出手的咒术师的目标是整个于家。甚至是跟于家有血缘关系的人!”
“咒九族!”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得多大仇恨?”
我回头看向了于家兄弟,于浩东摇头道:“我父亲相信因果,商场上的事情出手相对温和,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人逼上绝路。不可能出现杜渺说到的情况。”
杜渺凝重道:“我怕你们是被株连的人,那样一来,你们身上的血咒可就真的解无可解了!万一‘闻香泣血’重演,……”
我听到“闻香泣血”这四个字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头顶控制不住地冒出了冷汗。
“闻香泣血”是咒道,乃至术道上极为血腥的传说。很多人都用这个故事告诫门下弟子,只不过,教育的方向不尽相同。
明代后期,白莲教的一个分支闻香教,曾经盛极一时,教众势力遍布六省。教主徐儒鸿于万历末年。集数千人准备起义时,被人告发,起义尚未发起,教中骨干就大量被捕;后来虽然仓促起义,但也攻占了山东大半府城。最后,还是因为叛徒出卖,起义失败,徐儒鸿被杀。
传言,闻香教最后一支起义军被官兵围困深山时,教众首领也终于弄清了叛徒是谁。首领在山中焚香祭天,以两千教众的血魂发下血咒,誓要叛徒血债血偿。
等到官军杀入荒山之后,两千教众早就变成了尸首。当时的将领以为教众集体自尽,并没有注意到尸身上的异样,不仅把教众的首级割走请功,还把尸体上的财物搜刮一空。
其中一块极品鸡血印石,不知道什么原因流传到了闻香叛徒王家手中。此后,王家人一夜暴毙,鸡血石也再次易主。
直到几十年之后,有人无意中得到了那块极品鸡血石。在他手中,鸡血石不仅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白色寿山石。上面还浮现出了一篇蝇头小字。
当年两千教众在山中自尽而亡,代教主手捧白石嚎啕大哭,眼中血泪滴落。引导两千冤魂附身在那块寿山石上,所以白色的印石,才会变得殷红如血。
此后,血石就一直在与王家有关的人手中流传,哪怕跟王家只有一点儿血脉牵连的人,都会在各种巧合之下拿到血石;无论是谁得到了血石。家中都会惨遭横祸、人畜死绝。直到王家凑够了两千条人命之后,血石的诅咒才被化解,当年的秘辛也跟着重现人间。
术道中人不知道那位代教主究竟姓甚名谁。只好把他称为闻香,闻香泣血的传说也因此得名。
杜渺怀疑于家的遭遇就是另外一次闻香泣血,并非没有道理。
檀越安慰道:“你是关心则乱。闻香泣血有特殊的环境和人群。换做现代,没有复制的可能。再说,于家遭劫,最先被害的也应该是家主。你想太多了。”
杜渺却摇头道:“如果换成民国时、抗战时,还没有可能吗?我已经说了,气运可以延缓诅咒发作的时间。”
杜渺指了指屋子的方向:“那人是于家气运最低的人,所以他最先死亡。浩轩不问家族事务,虽然身上也有气运在。但是不强,所以他是第二个。”
“于浩东是家族长子,被于老爷子误会之后。气运忽降,就成了第三个。浩轩的父亲是于家当代家主,家族气运全在他身上,他应该是最后一个被诅咒的人。”杜渺说话之间,声音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于家兄弟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
我开口道:“咱们在这里瞎猜也没有用,还是赶紧回去问问于老爷子才是正经事儿。”
“也好,也好……”杜渺点着头守在了于浩轩身边,跟老疤子一块儿上了车。等我们赶回于府之后,不由得大失所望,于老爷子也说不上来于家往上几代究竟得罪过什么人。
我抓了抓脑袋道:“你家总有家谱吧?把家谱拿出来,发动一切力量往上查,看看于家都出过什么人。”
我说完之后。还不放心地补了一句:“我要真的家谱!就算被于家逐出家门的人,也不能放过。”
于老爷子脸色阴沉了一下才开口道:“家谱,我有原本。但是看过之后不准外传。”
果不其然,于老爷子还真就修过家谱,说不定把自己跟历史上哪个名人靠到一块儿去了。
我和檀越、杜渺翻了整整一夜家谱。早上还没来得及吃上早饭,就被老疤子给叫到了客厅,说是有人找我们。
等我进了客厅,才看见于老爷子正握着一个人的手在那儿连连道谢,那人身后还站了五个年轻人,看上去功夫不弱。
“金野,他怎么来了?”檀越不由得一皱眉头。
对方看见我们走进来,转过身来以命令的口气道:“檀越、李孽,唐老板派我过来接手这趟生意,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听我指挥!把你们找到的资料全都交过来吧!”
“怎么回事儿?”我回头看向了檀越。
檀越尴尬道:“你中咒之后,我一时心急,就联络了唐老板,让她派人增援。没想到……”
我没法儿说檀越什么,毕竟他也是好心。而且,我们两个明显对付不了一个到了杜渺这个级数的咒术师。如果不是杜渺后来跟我们化敌为友,我也会考虑向唐向晚请求增援。
不过,那个金野的态度却让我十分不爽!
我冷眼看向对方道:“我们的任务还没失败,唐向晚就让你过来接手?”
“没有失败,你会求援吗?”金野一句话就把我顶了回来。
檀越站出来道:“求援是我的主张,李孽并不知情。他才是这次任务的主事人。”
我冷声道:“姓金的,术道上的规矩是先来后到。你不会是不知道吧?”
“嘿嘿……”金野仅仅冷笑了一声,就端起桌上的茶杯继续喝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刚才还满脸笑容的于老爷子忽然变得面沉似水:“你们要是能成事儿,也不至于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