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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我虽然怒气没消。但是也不至于像刚才一样丧失理智,非杀徐稚柳不可。至少,我现在已经可以平稳下来说说话了。杜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杜渺怒气冲冲地道:“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李孽。你为什么需要杀稚柳不可?”
我冷声道:“你问她!”
徐稚柳也不隐瞒,飞快地把事情跟杜渺说了一遍,整个过程倒没有添油加醋。但是说到自己不及时赶去救援时,大概是为了掩饰尴尬,只用了一句“我没能及时破解幻境”给掩饰了过去。
杜渺听完火冒三丈:“稚柳。不是我说你,陆仁贾既然一再向你推荐过李孽,就应该跟你说过李孽的脾气。”
“李孽虽然出身草莽。甚至是土匪的传人,但是他身上却带着江湖义气,用匪中侠客形容他,也不算过分。当年我与他萍水相逢,甚至曾经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最后,我们仍然一起出生入死、以性命相托。”
“你想让他欠你人情,其实大可不必!先不说我们这回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算我们真在血城占到了莫大的便宜。血城的东西,李孽也未必看得上眼。”
“邪异楼请他就任少主,他都婉言相拒了,何况是他并不了解的巫毒之道!你呀你……”
徐稚柳不服道:“就算我存了一点私心……”
“那叫一点私心吗?”谢雨薇忽然插话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是瓮中之鳖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对方干掉!你可倒好,一再地找麻烦!”
谢雨薇得理不饶人:“在舍利塔那次。你就已经造成了误会,害得我们差点儿生死对决!现在还死性不改?我刚才看见你们动手,就知道肯定是你的错……”
“去”杜渺狠狠瞪了谢雨薇一眼:“小孩子别瞎参合!”
谢雨薇虽然不服。但是也没再说什么,哼了一声就站到了我身边。
杜渺又转向我道:“还有你!你平时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忽然冲动成这样?大敌当前,你就不能顾全大局吗?我知道你已经功臻蜕凡了,但是你就算强行击杀了徐稚柳,自己也得身受重伤!那么多人都等着你去救。你怎么就不会忍让一点儿?”
“真是蜕凡!”徐稚柳和谢雨薇看向我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蜕凡这个境界,虽然算不上术道的巅峰,但是足够笑傲群伦了。很多术道组合的魁首都还没达到蜕凡的境界,就算天榜排名末尾的几个人,也只不过是比我早几年达到蜕凡境界而已。
我冷声道:“恶魅当时扮成了檀越。才引我上当。她本来可以一早把恶魅擒下来,却偏偏等到最后才把恶魅灭杀。她想干什么?”
“恶魅幻形事关檀越生死,我拿下恶魅,应该可以问出很多秘密。她故意击杀恶魅,就是不想让我得到檀越的消息。只有这样,我才能拼死去闯血城。”
我紧盯着徐稚柳道:“你想利用我。我就先杀你!”
徐稚柳被我气得全身乱抖:“胡说八道!你……你凭什么武断我的意思?你还是不是术道中人?”
我暴怒地翻过手掌,凌空一抓,把掉在地上的九龙刃给抓在了手里:“要不要老子给你证明一下我是不是术道中人?”
“够了!”杜渺气得七窍生烟。却不得不强压情绪道:“李孽,你这是关心则乱!你怎么不想想,檀越就算身陷险境,身边还有排名天榜的陵云在,她怎么会轻易被杀?”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有神魔血瞳,能看穿幻象。我没能看破恶魅的幻术。就说明它脸上的人皮面具是真的东西。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想?”
“哎……”杜渺摇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恶魅。”
“恶魅并非精怪,而是巫毒高手用秘术培育出来的鬼物。恶魅最初的作用,就是用来审讯一些死不开口的囚犯,有两个习惯,一个是玩弄人心,另外一个就是给人上刑。”
“恶魅能看透人心,也能根据人心里所想的进行幻化。它们的幻术有一半是来自于人皮面具。要知道,术道囚犯中的老江湖比比皆是,跟他们斗智斗力的先决条件,就是能骗过他们的眼睛。”
我听杜渺说完,不由得愣了一下。回头想想我与恶魅相遇的经过,它好像每次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而且每次都能在我有所反应之前,给我造成暗示。
杜渺继续说道:“你自己想想,如果恶魅真的占据了檀越的尸身,他身上的气息总归还在吧?灰灰和白玉认得他的气息,怎么会对他产生敌意?”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想到,恶魅为什么非要挑掉你的一只眼睛?就是因为你有神魔血瞳啊!恶鬼强行瞒过你的血瞳一次之后,本身也会消耗过大,甚至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如果你再用一次神魔血瞳呢?”
杜渺认真地看着我道:“恶魅不敢轻易去碰你身上的王虫,就只能在你身上下手。你仔细想想,它能用檀越的幻影骗过你,是不是也利用了你对檀越的一些遐想?”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再质疑()
“遐想……”谢雨薇脸色古怪地往我身上看了过来。
我也没想到杜渺会一下用出那么“暧昧”的词来,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抬手往谢雨薇脑袋上敲了一下:“别想多了!”
我其实真没想什么……有时候,胡思乱想大概也是正常的思维。比如,我就怀疑过,我抱着檀越的时候,她会不会忽然一下变成狐狸……恶魅化狐,大概也是因为捕捉到了这种信息。
我不太情愿地向徐稚柳拱了拱手:“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你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徐稚柳的脸色仍不太好。
杜渺赶紧打起了圆场:“稚柳。算了。李孽也是关心则乱,否则也不会下手这么没有分寸。你们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不也是留有余地吗?”
徐稚柳的修为大概是先天巅峰,虽然没有蜕凡,但也只是一线之隔。我不拼命的时候,真没有可能把她逼得如此狼狈。
但是,徐稚柳也给了我一个信息,那就是。血城中人的修为应该普遍不算太高,否则,只要有两个以上的蜕凡高手出手,徐稚柳想跑都跑不了,也不会有闲情逸致来跟我玩诡计了。
徐稚柳总算是接受了杜渺的说法,从身上拿出四块玉符递给了我们:“带着吧,说不定会有大用。”
玉符,在常人眼里是指玉质的信物,或者干脆是鱼形的玉质配件。就算世人耳熟能详的茅山玉符,也仅仅是一种皇家御赐的象征。
术道中人不用玉来制作符箓,一是因为玉石昂贵,大部分人消耗不起;二是因为玉石质地脆弱,容易损坏。作为辟邪的配件带在身上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但是作为法器用来打斗,首先就难以承受术者的真气,说不定,没出手就先碎成渣子了。
但是,徐稚柳却偏偏用一块玉符挡住了恶魅的鞭子。要知道,那一鞭虽然没有檀越本人出手的威力,但是想要抽碎一块石头却也易如反掌。
况且,最后玉符不仅发出火焰烧毁了长鞭,甚至连恶魅都被付诸一炬。这说明,玉符不仅是一件高明的法器,而且经过了长时间的锤炼。
我拿着玉符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这玉符是哪里来的?”
徐稚柳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又在怀疑我!如果你信不着我,我们大可以分道扬镳,就算我徐稚柳战死血城,也不用你合作。”
“李孽,你少说两句吧!”杜渺做了一个头疼的姿势。在她看来,我已经开始疑神疑鬼了:“李孽,你不用怀疑稚柳。我可以保证,她这个人虽然在小事上喜欢占人便宜,但是大局上不会走偏。”
杜渺所指的大局,就是寻找血城的隐秘,这一点,我和徐稚柳的目标一致。杜渺是在劝我不要斤斤计较。
我摇头道:“玉符的来源十分重要。我必须要弄清楚。”
徐稚柳双手抱肩,摆出了一副戒备的姿势:“你只要说出足够的理由,我可以向你解释。”
我扬了扬手中的玉符:“杜渺说过,你出身巫毒一道。也就是说,你并不擅长道术。这块玉符,偏偏是出自道门的手笔。谁会舍长取短,放着自己最擅长的法术不用。非要借助外力?”
杜渺也不由得看向了徐稚柳。这就像是一个擅用冷兵器的人,拎着一把枪。虽然火枪的威力要大于刀剑,但是用惯了刀剑的人,在与高手搏杀时。反倒会扔掉火枪,因为火枪发挥不了他最大的本事。
徐稚柳冷笑道:“就凭这一点?”
我伸手把玉符给翻过来,亮出了背面:“真正的符箓,只有一面带有符文。谁还会在背面画上东西?你给我们的玉符后面。全都带着统一的星图。也就是说,这件东西不但是制式的法器,还是某种代表身份的信物。”
我双目如刀地逼视着徐稚柳问道:“你的师门用星点作为标记?还是说,这是玄衣舍的信物?”
这下连杜渺也愣住了:“稚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徐稚柳的眼圈一下红了:“连你也不相信我?”
杜渺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语重心长地说道:“稚柳,这无关于信任。我们两个当年也曾经携手并肩鏖战湘西,我知道你是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但是,李孽并不清楚。”
“我们之间的合作,需要彼此信任,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心存芥蒂,早晚会出大事的。一面对敌,一面防备队友,是江湖大忌,就算合作成功,也可能错失良机,达不到最佳的效果。就像现在,我们是在浪费时间哪!”
徐稚柳是老江湖,但也是个女人。在某些事情上,女人与男人相比,更小气一些。
江湖人讲,男人之间的情谊是打出来的。两个武林高手交手之后,因为惺惺相惜,不等身上伤口包好,就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举杯互敬的事情,比比皆是。
但是换成两个刚打完架的女人。哪怕是一场误会,你想让她们马上坐在一起喝酒,都比登天还难。
徐稚柳就是如此,刚刚被我追杀了好远出去。想让她跟我心平气和地对话,还真不太容易。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之间还有一个杜渺,否则真的不好收场了。
徐稚柳听完杜渺的话,才勉强说道:“这是我干掉了血城管事之后,从他们身上弄来的。”
我一愣道:“你干掉了四个管事?”
“准确地说是六个!”徐稚柳又扬了扬手里的玉符:“我为了在血城寻找线索,总得给自己找个接触到血城管理层面的机会。”
徐稚柳解释道:“血城管事轮值的方式很奇怪,他们是轮值七天七夜之后。再休息八天八夜。正常人受不了这种体力上的消耗,所以他们会找机会休息。这就给我创造了假扮他们的时间,我也就可以改变成不同人,游走在各种环境当中了。”
我不由得看向了杜渺,后者点头道:“稚柳号称妖蝶,就是因为她掌握着化蝶秘术。只要给她一天的时间,她就能通过秘法,把自己变成想变的人。无论是体型、长相,还是声音,都跟对方一般无二。具体过程,我就不和你解释了。”
谢雨薇小声道:“你该不会是把人剁成肉酱装在缸里,然后自己泡进去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