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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瑟亦是忍不住抬首，淡声失笑：“也只有你会这样问。灵魂不是肉身，没有疼痛这种说法。一开始的确会有些排斥，一旦习惯就会觉得没什么。”
松了口气点头，沈衣衣安静下来，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只是，灵魂真的不会同吗？
“神灵的力量能保佑我不老不死，但凡事都有代价。”玄瑟有点犹豫，说道这份上是不是就够了？代价那种事，没必要跟她说吧？反正自己都会解决不是吗？说出来也只会徒增烦恼。
然而沈衣衣却安静认真地等待着，等待接受他接下来要说的任何代价，等价交换的道理，世间上的人都明白，那么这长生不来的代价，又是什么，连自己唯一能有的‘生命’都不能作为代价，还有什么可以与永生等价？
轻声叹气，玄瑟干脆把沈衣衣搂在怀中，紧紧地搂着：“代价并没有明确，但对我而言，是‘自由’
。每三十年我就必须面临一次特殊的轮回，身体会在一夜间变回婴儿，之后再长大再轮回，若不是这样的话，估计身体细胞会老化吧。”
尽管玄瑟的话语已是轻描淡写，但沈衣衣还是因此而颤抖着，这些话信息量很大，她好像看见了到了那种时候所能看见的画面，好恐怖好吓人。
让人为之悲愤。
紧紧地抓着玄瑟的衣服，沈衣衣那无法隐忍的热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衬衫，她声音很细很细，细小的随时会被海浪声所覆盖：“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一个人独自活着，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一个消失……为什么你会经历这些？！”
“傻瓜，为什么你总是不按理出牌？为这样一个恐怖的人哭泣，世间真的只有你这个笨女人啊！”玄瑟苦笑却是宠溺地亲吻她的秀发，搂紧她的手继续收紧，收紧。
他好像想通了自己最近都没想明白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沈衣衣很重要，为什么自己会对她说出‘爱’。现在他动了，因为这个傻女人，就是值得他投出这份感情，沈衣衣总能敏锐发现别人不能发笑的细节，即使是他这颗防备的心，也一样被她无意间就窥视。
抬起沈衣衣的下巴，玄瑟用力地亲吻着那微微颤抖的红唇，深深地吻着，安抚着她，也安抚着自己。
这一次，沈衣衣是主动回应，伸手环过他的后脑着，十指探进那短俏凌乱的秀发之中，紧紧的扣着，深吻着，感受着内心，亦是感受着彼此。
直至她的呼吸快要静止，玄瑟才轻轻地放开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轻轻地低着沈衣衣的耳边，笑着微微喘息：“沈衣衣，听好了，这句话我在你里世界的时候跟你说过一遍，如今是第二遍，你给我好好记在心上。我爱你，听见没有？！”
沈衣衣大口大口地喘气，更是被他这句话带来了冲击，失去的记忆如同流水一样涌进脑海中，这种双重喜悦的冲击，让她整个人软倒在玄瑟怀里，不只是脸红耳赤，是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其实，玄瑟的心意早就明确，她是知道的，只是当时自己居然觉得这句话说不说出来都没关系，如今看来绝非如此。若说当初是心动的话，现在就是被爱神之箭击中，那种感觉，就算是用心潮澎湃来形容，也不为过。
“麟瑜，我真的值得吗？真的值得你这份感情吗？因为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只会给你添麻烦，只会给你带来危险，只会……”沈衣衣亦是有点心乱如麻，举棋不定，自己真的合适吗？不会耽误了他？
“你讨厌我吗？”玄瑟只是安静地反问，他明白自己不能强迫沈衣衣接受这份感情，毕竟自己的未来非常不明确，她会犹豫也是应该的，但她犹豫的方向是不是错了？难道不是应该担心一下，之后的事？
“当然不讨厌！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只是……”沈衣衣慌张，赶紧挣脱玄瑟，水灵的眸子匆忙认真，咬了咬唇，有点紧张和羞涩地说道，“我也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玄瑟第一次感觉到，眼眶有温热的东西在打转，他赶紧地把沈衣衣搂在怀中，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这种心情。
这种喜悦感，大概就是世人经常说的‘幸福’吧。
第337章 是什么关系？（）
过了许久，依偎的二人情绪是冷静下来了，感觉到沈衣衣越来越冷，玄瑟还是抱起了她，往车子走回去。
“我还不想回去，既然都来到海边了，我们看日出吧。”沈衣衣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嘻嘻，这把话说明白了之后，她就不用顾忌那么多，想要粘着玄瑟就粘着，心里也不会觉得尴尬。不过，靠得这么近，还是让她心脏有点小激动。
“现在还没到11点，距离日出还早。”玄瑟才不会因此而纵容她的任性，低头看着这就像考拉似的挂在他脖子上的女子，不禁轻笑，“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考拉。”
“我不！你才是考拉！”笑着轻轻拍了拍玄瑟，沈衣衣舒服地靠在他怀里，低声地问，“呐，玄瑟，你之前跟我约定的一年时间，也就是说，今年是你那个‘轮回的第三十年’？”
她的问题很平静，就像只是在探讨什么学术问题而已，这种坚定不移的感觉，说真的玄瑟很感动，同时也隐隐有些愧疚。
“恩，不过在那天之前，我应该能够解除这种诅咒，所以不用在意。”玄瑟淡然，一切一切他都已经安排好，如今只差时机未到。
哦，淡淡应声，沈衣衣也陷入沉思，那要怎么才能解开诅咒？她能帮上一点忙吗？但玄瑟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如果自己硬要参一脚的话，说不定反而会给他添麻烦吧？
“到时候，我能去陪你吗？”沈衣衣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状况，但她却能猜想，解开这么大的诅咒，当时候场面一定很壮观吧？到时候玄瑟他，应该会痛吧？
最起码在那种时候，让她留在身边，好吗？
玄瑟不敢答应，现在连方法都未曾知道，他更是不敢想象到时候回事什么状况，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场面太过惊悚而吓到沈衣衣。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件很担心的事情，这个身体怎么说也存活了数千年，早就突破了人类细胞学的极限，一旦解除诅咒的话，他会不会瞬间变成一个数千年的老人，身体反噬，他估计会当场毙命吧？
若真的是这种结果，他自然不会让沈衣衣见到。
看着怀中的沈衣衣，玄瑟淡淡浅笑，看来要找个日子给沈衣衣下个咒，一旦他不复存在，沈衣衣将会忘记于他有关的一切一切。
缓步走到车子边上，把沈衣衣轻轻地放进车里，他并不急着离开，而是与她安静地坐在车内。
气氛有点小微妙，让本来还在胡思乱想的沈衣衣稍稍回神，似乎才发现他们是在车内，隔绝了海风，整个人都觉得暖融融的。
但好像有点太安静，玄瑟似乎也在想事情，明明机会难得二人共处。
沈衣衣忍不住伸手去按车子的播放器，亦是很巧的，给她开了一些柔和的英文曲，顿时气氛跟是微妙。
两人愣愣地看着车子前方，因为音乐打断了他们的思路，突然沈衣衣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扭头看着玄瑟：“呐，我问你，我们现在男女朋友吗？”
“有关系吗？”玄瑟就不明白了，就连心意都想通了的话，那些就不重要了吧？不过既然沈衣衣想要个名称，他就想了想，还真的是很认真的地回答，“你是我的爱人，我是你的爱人，这种关系如何？”
“喂，说认真的呢
！我、我总不能这样跟我爸妈说吧！”沈衣衣羞怒地拍了他一下，她就是想着，既然都承认这份感情了，那承认这份关系，也是应该的吧。
玄瑟却是轻轻挑眉，拉着沈衣衣到跟前，认真地看着她那略略羞涩得面容，亦是认真地说：“不，应该告诉他们，我是你老公。”
“才没有！好吧，我决定了！玄麟瑜先生，现在郑重地通知你，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沈衣衣小姐的男朋友！嗯……未婚夫。”沈衣衣本是一本正经地在说话，但最后被玄瑟那眼神威逼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拉着玄瑟的手嘿嘿地笑着，“别想用一张纸就把我拐走。”
“哦？那我明天去你家提亲。”
玄瑟的话，让沈衣衣笑而不止，这种话还真的符合他这种‘老人’说出口。
拉着玄瑟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微热的手包裹着她微凉的手，沈衣衣忍不住低头靠在玄瑟的手臂上：“好高兴呢，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对吧？一直一直这样，对吧？”
“嗯，会的。”玄瑟轻抚她的秀发，轻轻地轻轻地，如稀世珍宝般。
安静了一会，玄瑟才发现，沈衣衣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有序，轻轻的，看来是睡着了。
轻轻地把她平放在座位上，再小心地把椅子放平，拿衣服盖好，这才依靠着座位上，看着她那熟睡的面容。
过了一会，玄瑟才淡淡地低声吩咐：“夏芝，去调查那个叫风尘的男人，我要知道他的一切。春语冬雪，在那只白痴狐狸回来之前，你们跟着衣衣，寸步不离。”
那在车子边上飘动的三个女子，纷纷行礼表示领命。
夏芝顿时就闪身离开，因为玄瑟眼中明显闪过一抹冷意，很明显，调查那个男人刻不容缓。
玄瑟淡然，他的女人，自然是容不得别人一点欺负，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
……
结果，沈衣衣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第一眼所看见的是玄瑟正侧着身在闭目养神，而他们那紧紧牵着的手，未曾放开。
沈衣衣微微一动，玄瑟便是睁眼，淡淡浅笑着：“早。”
“早、早啊。我怎么就睡着了……啊！日出……完全错过了。”抱歉地吐了吐舌头，沈衣衣嘿嘿地笑着，醒来就能看见他，别说有多高兴。
“在凯东回来上班之前，你也在家休息就行。”玄瑟拉着她的手轻轻亲吻了一下，便是帅气地单手启动车子，踩着油门不快不慢地离开。
沈衣衣调整好椅子，这才扭头看着他，眨着眼睛问道：“我去公司，会打扰你吗？”
“不会。”玄瑟自认处理工作的时候，他是很认真的，所以不管沈衣衣是否在公司，他觉得都没有问题。
然而，明显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沈衣衣。
沈衣衣嘿嘿笑着非常满意：“好，那我去公司。”
第338章 八卦传闻（）
次日沈衣衣高高兴兴一大早就往公司跑去，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站在公司楼下了。
傻乎乎地笑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粘人？
现在这个点，玄瑟是在睡觉吧，这怎么看都只是个日夜颠倒，过着米国人时间的普通人，就算是他之前说的那些诅咒啊什么的，沈衣衣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
既然玄瑟休息，那她就先不要打扰了，先去林家药房买点中药，给他调一些新的药茶。
抬首看着那高高楼层，沈衣衣并不知道，顶上同样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然后看着她做了某种决定笑着离开。
玄瑟暗叹，一直因为看不见她而无法平静下来的心，现在总算是平静下来，总算可以回去休息一下，既然有春语冬雪跟着，也有小黑跟在其后，又是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