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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鬼书-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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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芩佯装未见,说道:“那两句诗,就是驿馆中为杜小玥续写的那两句诗,十个字中,我有八个不认识。”

    江含征:“……”

    他理了理袖子,轻描淡写:“那就用你认识的字填。”

    夏芩:“……”

    江含征:“如果你填好了,本官就让你早些回去休息,如果填不好,你就和本官一起暗访到天黑。”

    夏芩:“……”

    江含征不疾不徐,继续前行。

    而夏芩的腿,天可怜见,是真的快要断掉了。

    夏芩半遮起脸,直朝另一旁的变相君使眼色,无声求援。

    江含征余光看见,挑眉道:“怎么,眼抽筋了?”

    夏芩僵着脸:“不,我在酝酿。”

    江含征“哦”了一声,徐徐道:“那你好好酝,本官等着。”

    夏芩:“……”

    她遮着脸,仅露的半边脸上的表情已经近乎于咬牙切齿了。

    变相君为难道:“我不善此道,恐怕代替不了你,不过,牡丹而已,不就是国色天香,根可以入药,靠美色吸引蝴蝶?”

    夏芩:“……”

    她彻底对这货死心了,看着手中的块茎,悲催地自我思考起来。

    最熟悉的词牌,国色,女皇,药,蝴蝶……

    未几,词作呈上:

    临江仙。牡丹

    别有慧根深种,更兼国色无双。

    仙妍岂肯媚君王?

    揽华铺锦绣,融药亦含香。

    莫问今归何处?洛城十里风光。

    青云冉冉水长长。

    蝶怜花底梦,花恋蝶衣芳。

    词句念完,她看向江含征,目中如有星光聚合,淡然含笑:“现在,大人可以放我走了吗?”

    江含征没有想到她真的就填出了一首词,而且还这么快,这么工整……

    他看着她的笑容,有一瞬的晃神。

    站在面前的少女,目光清湛,容颜清婉,如一支碧荷婷婷,无知无觉地散发着诱人的清芬。

    放她走……

    心底的某个角落,又感到熟悉的紧缩。

    他看着她,目光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你知道回去的路?”

    夏芩:“我……”

    江含征:“你这样,让本县怎么放开你,这是你自找的,需怨不得本官。还不快跟上?”

    夏芩小口微张,茫然加愕然地转向变相君,变相君的脸不知何故变得非常不好,默然许久,骤然消失。

    夏芩:“……”

    她心中无声无息地升起一张迎风流泪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行路一天未果,连鬼毛也没看到一根,夏芩的两条腿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客栈,一进门,便看到粉墙前看诗的少女。

    “你……”

    刚殷殷地伸出一只召唤的手,喉间的半个字还没吐出,少女便已经看见了她,万般惊惶之下,突地一下,颈间现出一条勒紧的绳子,少女登时伸舌翻眼,当场来了个吊死鬼造型。

    “……”夏芩喉中“咯”的一声,那只召唤的手僵在了半空。

    少女倏忽消失。

第48章 碑上兔(4)() 
第48章

    连续出门三天,县令大人终于放过了夏芩那可怜的小身板,让她在驿馆休息,而他自己则继续带着人出去溜达。

    夏芩暗暗对变相君道:“你看他这样,靠谱吗?”

    变相君:“不靠谱你又能怎样?”

    夏芩:“那我们就做些靠谱的事情?”她托腮沉吟,“前两日在这里看诗的那个女孩儿,我怀疑她就是杜小玥,你能帮忙找到她吗?”

    变相君沉默不语。

    夏芩:“她应该就在此地附近,你是个大夫,借行医打听个把人……哦,鬼,应该不难吧?”

    变相君还是不语。

    夏芩忧愁起来,叹息道:“如果绣绣君在就好了。”变相君抬眼看她,夏芩道,“打听人……哦,鬼,这样的事一定难不倒他。”

    变相君静默。

    夏芩说着说着,思绪又跑到了另一条轨道上,劝起眼前鬼来:“你看,绣绣君都超度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呢?”接着叹,“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这些渺小的凡人考虑考虑呀,就是一根木头放在身边的时间长了还会舍不得呢,何况一个活生生的……”

    她哽了一下,忽觉用“活生生的”形容眼前此君并不太合适,遂生硬地忽略了过去,继续道:“绣绣君离开后我难过了好久,其实如果他肯早点超度的话我也不至于这样,你还要学他吗,对我何其残忍?”

    变相君目光微动,看着她,声音柔和了几分:“那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

    夏芩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阳间非你久留之地。”

    变相君的神色缓缓冷了下来,话语清冷:“是么,据我所知,你身边就一直跟着一个。”

    他说的是画中君。

    夏芩心中一颤,缓缓道:“那不一样。”

    变相君的目光有些尖锐:“有何不同,难道他是人?”

    夏芩有些恍惚,片刻后,定下神来,说道:“没有他,我就是文盲孤儿,就是如此。”

    她看向变相君,诚恳道:“我知道你有心愿未了,想以鬼身行医济世,可你这样必然少不了像我这样的中间人帮忙,而人的生命是很短暂的,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嘎嘣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再找下一个中间人?且不说安全问题,单说这份麻烦,还不如重新投胎重新开始呢。”

    变相君不为所动:“这话到你去世时再说也不迟,大不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投胎转世。”

    夏芩仰天长叹,实在无话可说。

    最后,夏芩:“既然如此,你还要我帮忙,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时不时地帮帮我呢,杜小玥的事是不是也该主动劳动一下尊口打听一下呢?”

    变相君:“……”

    次日,铁英回来,告诉江含征,杜小玥果真是墓中之人杜晴岩的女儿,至于再多的,档案上就查不到了。

    江含征点头,立刻吩咐离开驿馆,移往下一个落脚点。

    夏芩表示不懂县令大人的用意。

    白日里县令大人仍然不知疲倦地出门溜达名曰暗访,而她则留在客栈内,或者在附近转转,意图勾搭个友好的鬼魂,来场友好的谈话。

    然而奇怪的是,没有一个,整个视野之内像喷了灭鬼剂似的安静得诡异。

    直到某一日,变相君把一只人形刺猬拎到她面前。

    男子二十来岁,白皙纤瘦,全身扎满银针仍不改慵懒倜傥的本色,懒洋洋道:“哎,你到底让本公子来见谁,本公子现在身上娇贵着呢,不要以为你给本公子扎了个针就可以任意指使……”

    话未说完,待看到瞠目瞪着他的夏芩,登时“哎呦”一声,惊奇地飘过来,面对面地对夏芩左右打量,啧啧称叹:“是个能看见的哎,还真是个稀罕物,”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说小娘子,你能看见本公子吧,能看见就吱个声哎。”

    夏芩皱起了眉,抬目看向变相君,无声询问。

    变相君一把把男子拽了回去。

    男子撇了撇嘴,又恢复了懒洋洋的姿态,爱答不理道:“能看见也没用,本公子已经有人家了,你找别人去吧。”

    夏芩不解:“你说什么?”

    男子飘然倚坐在屋中的木椅上,手撑着扶手,托着头,端的是一副病弱懒散的模样,说道:“不管你是想让本公子陪你,还是想本公子帮你做事,本公子都告诉你,别妄想了,牺牲色相也没用,本公子现在坚贞不屈。”

    “……”

    夏芩顶着满头环绕的雾水和隐隐跳动的青筋,忍耐道:“说点能听懂的话行不行?”

    男子又撇嘴:“难道你不是想蓄养本公子?”纤巧的下巴点了点变相君的方向,“难道他不是你豢养的鬼宠?”

    此言一出,四下皆愕。

    夏芩不可思议地点了点自己,又点了点变相君,话都结巴了:“你……他是鬼宠?”

    变相君目光闪动了一下。

    男子给她一副“别解释了,大家都是明白人"的表情。

    夏芩觉得自己实在是交流无能了,扶额片刻,索性单刀直入:“你就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杜小玥女鬼吧?”

    男子略略沉思:“杜小玥?好像有点耳熟,是那个楼里的,怡红院,翠红楼?怎么,她死了吗,青楼里的姑娘,早死也很正常的……”

    夏芩:“……”

    她突然不想再与这货交流了,简单粗暴道:“你滞留人世,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直接说罢。”

    男子连忙紧了紧衣服,做出一副小媳妇害怕被强的样子:“干什么,还想让本公子卖身,本公子告诉你,那些事情早就了了,本公子是不会和你签订契约的。”

    夏芩:“……”

    她再次深感无语,沉默了片刻,敏感地咂摸出一点味道来:“那些事情?契约?”

    男子道:“不就是你为本公子还愿,让本公子和你签订契约?”

    夏芩的嘴巴愕然半张:“还能有这种事?”她抚着下巴看向男子,“人和鬼还可以签订契约,怎么签?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知道,所以也从没做过。

    一般都是有鬼找上门来求我传话,我义务帮忙,如果那鬼不愿超度,我也从不勉强,毕竟轮回超度是他个人的事,对我而言,这个不愿还有那个,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功德。”

    她话语如此坦白,男子倒不得不相信了,他渐渐坐直身体,望着她目光闪闪烁烁。

    夏芩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女鬼一见到我就跑,是不是就因为怕我和她签订契约?”

    男子悠然道:“很可能哦。”

    夏芩:“那她一定见识过和鬼签订契约的人,只要找到那个人,就可以找到她,此地谁是这样的人?”

    男子的目光闪动得更厉害,他缓缓倚向椅中,唇角带笑,懒懒道:“想知道么,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夏芩:“什么事?”

    男子:“到一个地方买一样东西。。。。。。”

    男子离开后,夏芩看向变相君,若有所思:“这个男鬼好生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变相君:“我只知道他生前的一点事,还是坊间流传的。

    他叫魏希贤,是他母亲中年后所生的孩子,因此饱受溺爱,他从小既不事读书,也不经营其他事业,整日游手好闲,和一帮幕僚谈黄白之术。

    他父亲早亡,还有个兄长,兄长与他正好相反,读书用功,仕途顺遂,魏希贤从小是在被人把他和兄长的比较中度过的,因此越长越不像兄长,越长越歪。

    有一年,他兄长外任云南太守,带着全家上任。

    期间,兄长一直劝母亲不要一味娇惯弟弟,要督促他进学之类,惹得他母亲不高兴,赌气说,要分家,和魏希贤一块过。

    他兄长无奈地笑着说,离了我,他连活都活不下去,母亲您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一味纵容呢?

    这话被他听在耳内,发了狠心,硬是从家中挖了一大笔银子,在云南买了一座山。

    那时,有很多富豪都在云南买山,希望能从中挖出矿物,发家千倍。

    他兄长自然是百般阻挠,但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最终购得一峦。

    然后便是开采,但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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