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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得着看吗?”我妈白了我一眼,说:“被女鬼吸了元阳,一般的人是看不出来什么,但凡稍微有点儿道行的。都能看到你脸上那被亲出的小黑印。”
“你的意思是,薛姐也看出来了吗?”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这心,那是十分不安的。
“她的道行不低,而且对你又那么了解,你以为你撒的那漏洞百出的谎言能骗过她啊?不过,她倒也大度,不仅给了你台阶下。还主动给你编了个理由,说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那江梦已经飘走了。”我妈说。
“实际上呢?”我问。
“你想听真话?”我妈板着脸问。
“嗯。”我点了点头,说。
“在你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然后一直跟在了你后面。你和那女鬼的对话,以及那女鬼亲你那一下,她全都是看到了的。当时你妈我就站在走廊上,很想提醒你,但又不方便喊。再则,据我观察,江梦那女鬼在亲你的时候,并没有迷你,你是躲得开的。只是,你自己没躲。”
我妈站在走廊上都看得这么明白,薛姐就在我身后,她能不清楚?
“江梦是不是看到了薛姐,所以才亲的我?”我反应了过来。
“你以为呢?”我妈理所当然地笑了笑。
我就说今天的江梦不对,给我的感觉特好,是一副特善解人意的样子。原来,她这是在演戏,是故意在气薛姐。
要不是她今天给我的感觉那么好,在她飘走的时候,我绝不会用那种不舍的眼神看着她。
薛姐当时在我背后,她应该没有看到我的眼神,但她是那么的细心,那么的敏感,不可能一点儿都察觉不出来。
我就说,今天在欧阳懿来了之后,她没有跟他吵,而是什么都没说,只简单地跟我妈说了声对不起。就任着我们走了。原来,是因为在这之前,我伤了她的心啊!
“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我妈说。
“对了。之前你跟欧阳懿说,我要参加斗戏,是开玩笑的吧?”我笑呵呵地问我妈。
“你想参加吗?”我妈很认真地看向了我,问。
“不!”我赶紧摇了摇头。说:“我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斗戏可是斗法,又不是比由术,我去完全就是自找没趣。”
“知道还问我?”我妈白了我一眼。说:“就算咱不参加,气一下那欧阳懿,让他紧张一下,那也是不亏的嘛!谁叫那小子不长眼,跟我儿子抢媳妇呢?要是他真把咱们惹急了,你妈我就给他下点儿烂招,保管让他夺不了魁首。”
“你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他夺不了魁首?”我有些不相信我妈说的。因此质疑了她这么一句。
“怎么?听你这小子的意思,是不相信你妈是吗?”我妈对着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为娘不跟你闲扯了,睡觉。”
这屋子就只有一张床,我妈直接就睡了上去。她把床睡了,我该睡哪儿啊?
除了有张床之外,这屋里还有一把椅子。虽然那椅子是木料做的,看上去有些小,还有些硬,但凑合一晚,应该还是能行的。
我把椅子拉到了墙边,坐了上去,将头靠在了墙上。
“干吗呢?”我妈瞪了我一眼,说:“赶紧上床来跟妈一起睡。”
“我都这么大了,这不太好吧?”我有些难为情地说。
“再大也是为娘生的,上来。”我妈用手拍了拍床,说:“床这么大,又不是睡不下你。”
我妈说得也对,再怎么说,她都是我亲妈啊!我跟她客气个什么劲儿啊?
这么一想,我便上了床,躺在了我妈边上。
“快睡!”我妈给我盖好了被子,说。
在我记忆中,从没挨着我妈睡过觉。虽然现在我都已经成年了,但此时,我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躺在床上,躺在妈妈的怀里,听她讲着故事。幸福地入睡。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难道是那老烟鬼?
我正准备起床去开门,可我妈拉住了我,然后对着门口问道:“谁啊?”
“是我。”门外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
“你听出来是谁了吗?”我妈问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听出来。
“你是谁?”我妈很谨慎地问道。
毕竟,花楼这地方。有些阴森森的。所以,晚上要是来个什么东西,那也是正常的。我妈谨慎一些,并没什么不好。
“五味。快开门,我有要事跟你说。”这一次我听出来了,门口站着的那位,不是个女人,是女鬼,她是江梦。
“江梦怎么进来的?”我问我妈。
“花楼本就是鬼客栈,江梦是厉鬼,当然可以住进来。”我妈回了我一句。然后说:“去给她开门吧!”
我打开了房门,江梦就像是在做贼一样,快步挤了进来。进门之后,她还主动伸手。把门给关上了。
“深夜打搅,不好意思。”江梦一脸客气地对着我妈说道。
“你说有重要的事要讲,是个什么事?”我妈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
“十五夜斗戏,这个你们都知道。但那大彩头是什么。你们肯定猜不到。”江梦笑呵呵看了我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这次的彩头是什么,那东西很适合五味你,所以我想让你去试一试。”
“你是要害他?”我妈一脸机警地瞪着江梦。说:“夏五味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能是那些高手的对手?”
“要五味拿不到魁首,不管那东西是落入谁的手里,都不是好事。”江梦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焦虑跟担心。
“这次的大彩头,到底是什么?”我妈问。
“百蛊盅。”江梦咬着牙说了这么三个字出来,然后补充道:“百蛊盅可制百毒,亦可解百毒。若是落入了坏人手里,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其制成的蛊毒下;若是落了五味这样的好人手里,就会有很多本会丧命于蛊毒的人因此获救。正是因此,我才想让五味去夺那魁首。”
“怎么可能?百蛊盅不是被封印了吗?不应该现世啊?”我妈一边质疑着,一边掐着手指头,在那里算了起来。
“哎!”在算了那么一会儿之后,我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那东西,果然现世了。”
百蛊盅那玩意儿,爷爷在吹牛逼的时候,跟我讲到过。不过,在爷爷口中,那是传说中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现世。
百蛊盅之所以叫百蛊盅,那是因为它是由一百名蛊师的骨头炼制而成的。能称为蛊师的人,那都是用蛊高手。蛊毒蛊毒,蛊就是毒。用蛊高手,每天都跟蛊毒打交道,身上自然是自带蛊毒的。用他们的骨头,炼制而成的百蛊盅,本身就是极厉害的蛊毒。
但是,有句话叫做以毒攻毒。蛊毒这玩意儿,只能用蛊毒来克。只要得到了百蛊盅,并把那玩意儿研究透彻了。不管是什么样的蛊毒,都是可以用那东西解的。
百蛊盅一共是由两部分组成,一就是那由百位蛊师的骨头炼制而成的百蛊盅,二是炼制百蛊盅之人,也就是那传说中的蛊王亲笔所写的《百蛊经》。
谁要是把这两样东西凑齐了,那便可以轻轻松松的,将世间之蛊毒玩弄于股掌之中。想害谁就害谁,想救谁便救谁。
第228章:百蛊盅()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通知你们一声,让你们知道这次斗戏的大彩头是百蛊盅。现在我得走了,十五夜的斗戏,到底参不参加,你们自己考虑。”在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江梦那娘们,便挥一挥衣袖,出门去了。
“有兴趣吗?”我妈笑呵呵的看向了我,说:“百蛊盅那宝贝,若是真能拿到手,对你研习由术,确实是有帮助的。”
夏家的由术,最弱的就是解毒这一环,尤其是蛊毒。那玩意儿。我爷爷拿到都没办法,更别说是我了。因此,摸着良心说,在知道这次斗戏的大彩头是百蛊盅之后,我这心里。确实是生了些兴趣。
“兴趣肯定是有的啊!但光是感兴趣能有什么用,得有实力才行啊!”我说这话,是想让自己,同时也让我妈冷静下来。
“说得也是,本事这玩意儿。是不可能速成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妈我没能早点在你身边,督促你。以你的资质,若是早刻苦十年,本事绝不会比那欧阳懿差。”我妈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写着的,满满的全都是可惜。
斗戏虽然每隔十年就有一次,但百蛊盅这玩意儿,世上只有一件。若是错过了,那便永远都是错过了。
“早些睡吧!明晚还得瞧热闹呢!”我妈给我盖上了被子,说:“命里有的终归有。命里没的莫强求。”
虽然我妈这话说得有那么一些无奈,但现实这玩意儿,从来都是让人无奈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出门去了,说她有事要办,还不许我跟着。我妈都走了,我可不愿继续在那阴森森的花楼里待着。于是,我也出了门。
肚子有些饿了,我去了朱芬那面馆,点了一碗牛肉面。面刚一端上来,我便看到薛姐了,她是一个人,正迈着步子,慢吞吞地在往这边走。
“快过来,要吃什么,我请你。”我赶紧对着那娘们喊了一句。
薛姐瞪了我一眼,她那眼神里带着一些小怒火,应该是昨晚江梦那事儿,还没过去。
“给我下二两小面,啥都不放,就只要醋。”薛姐对着朱芬喊道。
“那能吃吗?”朱芬问。
“能!你只管照着我说的煮就是了,醋要多放,放个一瓶半瓶的,醋钱可以另算,反正都是这小子买单。”薛姐说。
我正在疑惑。这娘们是怀孕了吗?这么爱吃酸,醋都要一瓶一瓶的放。哪知道,她在坐下之后,直接就把我那碗牛肉面端了过去,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然后说:“吃我点的那碗,一根都不许剩。”
薛姐这话一说,朱芬立马就明白了过来,知道我肯定是惹了那娘们。因此,她对我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这朱芬也是。她既然都知道用眼神同情我了,在行动上,自然也应该跟上啊!可是,她没有。在打佐料的时候,她真是按照薛姐说的。啥都没放,只放醋。而且,在放醋的时候,她也真是舍得,直接就给我倒了大半瓶进去。
“好嘞!慢慢吃啊!酸味要是不够,还可以再加。”朱芬笑呵呵的说。
薛姐那臭娘们,居然在那里捂着嘴偷偷笑,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我。难道她不知道,这种只放醋,而且是放了大半瓶醋的面。是让人无法下咽的吗?
这娘们笑了,那便说明她的气在消了。把这一碗能酸掉牙的面吃完,确实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吃那么一两口,我咬咬牙,还是勉强能行的。
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态度,我用筷子夹起了一大夹面条,塞进了嘴里。那酸爽,简直让我一辈子都不想再闻酸味儿了。
不过,为了向那娘们表示歉意。为了把她哄好,我认了。此时,虽然我的眼泪都已经被酸出来了,但我并没有把口中的面条往外吐,而是很努力地在往肚子里吞。
“好啦!”薛姐用筷子把那还没被我吞进嘴里的面条夹断了,说:“就吃一口便是了,算是给你这臭小子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