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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绝对不会容忍煮熟的鸭子在手边飞了的,在来天官桥的时候,他已经令水师渡江,前往皇山中去阻截我。
文凯的双目血红,双手拿着自己的两只金瓜大锤,威武的立在山崖边,满脸决然的看着我道:“秦王,文凯不走了,此生不能与你并肩作战,来时我还要当你的将军。”
“文兄,上桥“我心一横就要往回走,然而这时,因为劲气使用过激,漠北毒针的剧毒随着我的激动,在我体内蔓延了开来。
哇我这一急,张嘴又吐出了鲜血。
“秦王,快过桥,来不及了。”这边的张十一三人急的直跺脚,眼泪直流,谁都知道文凯已经不可能活了。
“不,我绝对不会放弃一个兄弟。”我紧要牙关,就要往回走。
文凯举起金瓜锤对准自己的脑袋,“秦王,你要再过来一步,我就砸碎了自己的脑袋。文凯一生不得志,唯秦王视我如兄弟、手足。人生在世谁无死,但求肝胆照乾坤,能为我王而死,死而无憾。”
“文凯”我紧闭双眼,心中痛的快要滴血。
这时候司马放的人马已经冲到了岸边,文凯一人两锤,威风凛凛的死守在铁索旁,一人独战群贼,没有丝毫恐惧。
“走啊”文凯仰天咆哮道。
我知道文凯已经决定杀生取义,我唯有带着他的希望活下去,离开西川。
我沿着铁索往另一端,因为中了毒,我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耳际的声音也似乎变的有些遥远,全凭着本能在铁索上着。
曹三的这具身体对我来说太不适应了,平素尚不觉得,但到了关键生死之际,这种劣势便是暴露无遗。
“斩杀了他,断铁索,不要让秦贼跑了。”司马放亲自往文凯冲杀而去。
文凯此时浑身是血,他身上已经不知道中了多少毒针与刀剑之伤,但他已经麻木了,只是凭借着自己体内的那股热血,用最后一丝气力挥舞着大锤,保护着那道不可逾越的铁索。
司马放快要疯了,他没想到区区一个疯子,竟然挡住了他数百军士。
司马放已经全身上下无数处致命伤,但他依然如同雄狮一般,在咆哮反抗着。这种气势,这种力量让司马放与的士兵感到胆寒,他们无法相信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狠、如此绝的人。
他已经不是人,而是神。漠北的杀手与士兵们全部都停止了攻击,对于这样的勇士,每个人的心中震撼之余,也是充满尊敬的。
“都愣着干嘛,杀了他”司马放很快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一马当先,长刀刺入了文凯的胸口。
一时间,的士兵再次杀向文凯
嗖嗖
两支羽箭贯穿了他的胸膛,文凯已经全身是血,他的身上已经前胸后背已经中了数十箭,如同活靶子一般。
他已经没有了气力,双锤仿佛有千万斤重,眼皮沉的再也抬不起来,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回头一看,我已经快到了岸边。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胜利的微笑,心中悬着的那块巨石终于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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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皇山之危()
那支撑他超越了生死、人体极限的动力也随之失去,他再也提不起手上的兵器。
噗通,两个金瓜大锤掉落在地上,他缓缓转过身,单膝朝着对面的山崖跪了下来,张嘴喃喃。“兄弟,保重”
唪
司马放一刀削掉了文凯的头颅。他那带着微笑的头颅对司马放来说是如此的讽刺。
“司马大人,你应该厚葬他,他是一位真正的汉子。”十三鹰之首的兀傲冷冷道,此一役,他的飞鹰战队六骑已损其五,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失败,但他对文凯依然充满了敬意。
司马放冷笑了一声,“但凡与我为敌者,皆为贼”
说完,将文凯的头颅扔进了深渊之中,拔刀连砍了十几道,将铁索已经斩断。
但这时候。已经晚了,我已经度过了天官桥,到了对面。
“啊”司马放揪着头发仰天长啸,“一群废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过江入了皇山。只要咱们展开搜捕,秦无伤他们跑不了的。”底下有人提醒道。
司马放揪住那人的衣领,发疯似的咆哮道:“你懂个屁,皇山艰险,秦无伤进了皇山,就如同归山的猛虎。”
说完,他一把推开守卫。怒吼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搜啊。”
将士们心中都憋了气,对司马放都是心怀不满,他虽然称神机妙算,但漏掉了皇山,还是他这个总指挥的问题。
“秦无伤,我不会放过你的”司马放朝着对面,仰天怒吼。
回到岸上,张十一几人跪在岸边,早已经是泣不成声,悲痛不已。
文凯用生命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他是真正的英雄。将军,张十一与他在一起共事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位铁汉更是以头抢地,痛苦不已。
我木然的望着迷雾重重的对岸,心像是被割裂了一块,痛不可当。
“还我文凯,还我文大将军”我强忍着眼泪,咬牙痛声呼喊了两声,一口气没提上来。口中狂喷鲜血。
悲愤交加,剧毒攻心,我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正着上半身躺在山洞内,洞内燃烧着篝火,正烤着山中的野味。
我身上的毒针已经被拔了出来,罗成在山中找来了草药,敷在我的创口,短暂的压制了毒性。
“水,水”我睁开眼来,身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难受。
人受伤并不能致命,但心里受到的创伤却是最难治愈的。
邓龙端来的水,我喝了几口,迷迷糊糊的问道:“文凯过桥了吗”
邓龙与罗成互相看了一眼,悲痛道:“秦王,他回不来了。”
我头顿时像针扎一样疼痛,文凯壮烈牺牲的一幕幕全都浮现了出来。
“苍天何忍丧我文大将军,哀其不幸”我喃喃道。
我玄门以来,受过无数的伤与挫折,但连番折损身边的将领、兄弟却还是头一次。
先是罗老爹与他的老哥儿们掩护我们,不惜以身赴死,而文凯则是眼睁睁的死在我的跟前,我却无能为力,我从来没有这么的失败过,无奈过。
“哥哥千万别再伤心了,你眼下已经深受重伤,余毒未去,又中新毒,眼下气息紊乱,若再动了心气,只怕会加剧伤情。”罗成扶起我道。
我们现在在哪,我问。
罗成道:“我们现在身处皇山之中,这山中阴森无比,到处是茂密的丛林遮天蔽日,我们实在难分东南西北,找不到哥哥说的鬼谷,只能等你醒来再做打算。”
“我昏迷了多久”我问。役帅住巴。
我见外面一片漆黑,应该是到了晚上。
罗成告诉我,我已经昏迷了将近两日,这两天司马放的人在山中搜山,好几次都被发现,几人轮流背着我在皇山之中,东奔西走。万幸皇山太大了又诡异无比。
司马放的几千军马往这里一撒,也是泥入大海,想要彻底封山根本就不可能。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篝火旁坐了下来,我很清楚,现在我已经是几人的灵魂,无论有多么的悲痛,多么的困苦,都要咬牙挺住。
我要是垮了,他们也就完了,人在逆境之中,一定要有最坚强的意志顶住压力,才有可能找到一线生机。
我从乾坤袋中,拿出酒水,一人分了一坛,这时候没有比酒更能振奋士气的了。
“列位兄弟,罗老、文将军已经牺牲了,但他的牺牲绝对不会白费,我们一定会打破司马放的包围,找到鬼谷,回到江东。待来日起兵,为我牺牲的将士报仇雪恨。”
我说完,将酒水往地上一撒,仰头道。
“向罗老英雄与文兄弟致敬,九泉之下一路走好。”众人同时敬酒。
文凯是犯过错误,他曾短暂的背叛了我,但他最终以自己的生命向我表明了忠心,他以一己之躯,奋战到了最后。
“文兄,我秦无伤这条命是你救的,日后若我证王神,定当入封神台,为你封神,昭英烈于世”我心中暗自发誓。
“来弟兄们,喝完这坛酒,咱们就出发”
众人酒坛一碰,仰头直灌,任由酒水洒在脸上,流入脖颈之中。
“痛快”
砰砰
几人将酒坛摔在地上,酒水入肚,顿时人人恢复了豪气,这正是我想看到的,没有坚强的意志与心态,皇山绝非那么容易走出去的。
现在我们都是在和时间争分夺秒,虽然我不知道白朝阳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鬼谷,但我绝对不会怀疑这位义弟的谋略,我相信那就是我的生地。
出了山洞,我打开青木神这才发现罗成他们一路乱窜,完全走反了道。
鬼谷在西南方向,但我们此刻却是在皇山的东北角,刚好形成了一条直线。回悦与罗成虽然世代在这边长大,但他们对于皇山也是一无所知,因为这座山头的阴气很重,不适合人的生存。
一听走岔了道,几人都傻了眼,从东北绕道西南,必然会与司马放的人碰个正着。
我看不如一直沿着东北方向,咱们或许能有条生路,回悦想了想,建议道。
我摇头道:“不行,往东北再走就是高崖,是死路,咱们现在应该趁着司马放还没搜捕到这里,趁早往南返。”
皇山,对人来说,都是瞎子摸象,凭感觉。
司马放要是知道东北方向是死路,恐怕早就率大军逼了过来,但问题是,他现在也是两眼一瞎,看不清东南西北。
我是主心骨,张十一几人对我的话没有的质疑,当即跟着我往南行进。
约莫往南行进了半天,四周开始有冥犬与兵士的身影了。
我看了一下,此处在皇山的正中央,无论是往哪个方向走,都必须要经过此中心位置,司马放选择在此扎营,足见他确实有些智慧和谋略。
或许是怕危险,司马放把假慕容羽给带来了他同驻中军大帐,这样一来,便能让兀傲等剩下的七飞鹰保护大营,确保他的安全。
兀傲早些年是漠北横行无忌的大盗,后来为狼神所败,收为麾下护卫,慕容羽乃是狼重的关门弟子,严格说来是兀傲的少主子,是以有这个假身在,司马放是不用担心兀傲会撂挑子走人的。
“秦王,现在怎么办,这些家伙挡在这,咱们想要过去,怕是有些难了。”邓龙小声道。
我何尝不知,想了想道:“大家沉住气,咱们最好的办法,便是化作军士,如果能活捉了司马放,咱们就能挟持人质,前往鬼谷。”
“好建议”众人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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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内讧()
我并没有立即实施这个策略,皇山密林丛丛,兀傲等人的飞鹰,完全派不上用场,因为在这种密林中侦查,只能是依靠士兵们四处撒网。请大家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发现踪迹追寻,毫无其他办法可言。
我琢磨着司马放肯定不会再派兀傲去执行侦查,而是充当护卫。
而最能打的我,因为身中了毒,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极大的消耗了我的元气,尤其是被慕容羽射伤的伤口,崩裂后一直未能愈合,贴在我的衣服上,撕扯着皮肉,痛苦不堪。
我未必能够就打败兀傲,所以这次的“擒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