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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七彩鹰不是他来不及带走的么,怎么会变成是他特意留给我的?
来历不明的人是谁?
身上没人味的人又是谁?
一时间,种种之前积攒的疑惑全部涌上我的心头。
一开始是皮衣客,他来历不明,在洪村的生意一直在亏本,前一段时间说是来找他在洪村当知青而失踪的父亲。
可文化风波距离现在已经过了数十年,还有意义吗?
瓜哥和黄大仙,这两人一个从泰国回来一个根本就不是洪村人,怎么会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清楚的那么多,苗苗说的吗?
最后是苗苗,当初在天涯论坛上她一眼就认出了我的Id,为什么不表明身份?他的父亲又为什么当初拒绝我的求救?她的身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对,也许他们曾经都救过我,但陈久同也救过我
那只七彩鹰数次救我于水火,第一次是被什么东西引诱得差点冲出店门,是它惊醒了我,第二是变尸,要不是它挡了那一下,当时在洪家门口我就该被两只变尸扑上了。
皮衣客、苗苗、瓜哥、黄大仙……
我头疼欲裂。
自己应该相信陈久同吗?他说的或许不错,但有没有挑拨离间之嫌?
谁身上能没有一点秘密?
别说法事行的人了,连我自己都有秘密,幽灵号码的事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就连苗苗都没有
自己在皮衣客、苗苗他们的角度来看,是不是也算别有用心?将心比心的说?
这样想着,我心里次渐渐好受了一些,虽然疑问犹存,但心底还是偏向于苗苗和皮衣客他们,陈久同害过我一次,已经不值得信任。就算他说的话是对的,出发点恐怕不是什么良善
这时候,突然一束手电光照到我附近,一个声音传来:“你怎么在这里啊,鬼苦狼嚎的,怎么了?”
是瓜哥。
我收拾了一下表情,摇摇头道:“没什么,被一只野猫吓到了。”
“是吗?”
瓜哥走近,一脸的狐疑,脸上明显不信,但也没追问什么。
我不想告诉他有关于陈久同的事,因为这事没法说,如果陈久同说的是真的,他们只会将问题隐藏的更深,如果陈旧同说的是假的,那就更没必要了,徒生嫌隙。
等瓜哥走近我才发现,他不是空着手,而是拉着一根绳子,后面拴着一具尸体倒着拖回来的。
“抓住走尸了?”我惊讶道。
“哼哼,小菜一叠,就是能跑一点罢了。”瓜哥拍了拍手,一脸轻松道。
“黄大仙呢?”我又问。
“他在后面拖另外一具。”
“到底是什么东西弄诈尸的?”我调整一下心情,急忙追问。
“肯定是鬼冢跑出来的脏东西,似乎想把尸体带到什么地方去,还搞到了船。”瓜哥道。
“船?”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我瞬间就联想道了冷水洞,因为这条河跟村边的南溪河是相通的;而南溪河又连通冷水溪,换句话说,这里走水路可以直通冷水洞。
上次下井的时候我就发现,那口老古井里面的环境和冷水洞里面非常像,都是连苔藓都不长,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
“你想到什么了吗?”瓜哥见我面色有异,便开口问。
我沉吟了一下,就把刚才自己的猜测和瓜哥而说了。
瓜哥一听眉头便是一皱,说:“这事还保不齐真有可能,外来的脏东西不敢在洪村造事,如果洪村走不通,那就只有水路了。”
“是不是那个扯肠鬼干的?”我心里有些奇怪,既然他能在洪村杀人,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将尸体弄走呢?不是多此一举吗?
“扯肠鬼?”瓜哥一脸懵逼。
“呃……就是那个恶鬼。”我急忙解释。
瓜哥听完摇头,道:“杀人的确实是那个扯肠鬼,但运尸体的不是它,我明显感觉之前那个脏东西气息弱很多。”
我一阵无语,杀人的和运尸体的竟然不是同一个,那刚才那个脏东西运尸体是做什么呢?
瓜哥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笑道:“这个其实很好理解,活人、或者刚死的人身上阳气重,鬼上身对它本身也是有损耗的,所以只能先杀人,等尸体凉透再搬运,否则长期占据一具蕴含阳气的尸体,就是再厉害的鬼也受不了。”
我点点头,这就通了,先杀人再搬尸体,也就说,扯肠鬼和运尸体的脏东西极有可能是一伙的。
只是,它们真的是打算去冷水洞吗?
如果是,目的何在?
……
说着话的时候,黄大仙也回来了,身后也是拖着一具尸体。
“给派出所打电话吧,让他们派车来接。”瓜哥看黄大仙也赶回来了,便道。
我点头,急忙给杨建国打电话,他显然一直在严阵以待,电话刚打过去那边就接了,我把这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他立刻说派车来运。
杨建国他们呢的动作很快,等我们走出树林的时候,附近的路边就开来了一辆警车一辆皮卡,杨建国下车看到两具尸体,连连道谢,还说要请瓜哥吃顿饭表达谢意。
瓜哥兴趣寥寥,说吃饭不必了,先送我们回去。
于是杨建国便指派钱飞开警车送我们回去,他则留下处理尸体。
之后我和瓜哥黄大仙直接上了警车,瓜哥说先送我回洪村,钱飞便驱车朝着洪村开去。
等我回到店子后,钱飞便带着瓜哥黄大仙他们又转头回镇子了。
我关好店门,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心里很不得劲,陈久同那番话还是自己造成了一些触动,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七彩鹰吵醒的,它显得非常的兴奋,天蒙蒙亮就一直在不停的打鸣。
我起床一看发现它的尾巴上长了一根绿色的羽毛,很鲜艳,和其他驳杂的毛色完全不一样。这让我想起了陈久同走之前跟我说的,说七彩鹰要长出第一根彩羽了,还让我喂点中指血给它。
我有些信不过陈久同,便给苗苗打了一个电话求证,把昨天夜里的事和七彩鹰的事一起说了。
苗苗一听七彩鹰长彩羽便激动起来,让我挤一些中指血合着糯米给七彩鹰吃,早中晚各一次,说只要喂过了,它以后就能牢牢记住我的气息,将来会有不小的作用。
听到苗苗的回答我心里一滞,陈久同没有骗我,他说的是对的,七彩鹰真的是他留给我的。
挂掉电话后,我便听苗苗的弄了一些干净的晨露,再忍着钻心的疼痛用针扎破了中指,放了一些血和了糯米,喂给七彩鹰。
公鸡由于常年打鸣,体内纳进了很多的阳气,是做不了什么阴晦的手脚的,这一点倒不妨陈久同会通过公鸡来害我。
七彩鹰吃的特别欢,不停的啄食,食量比以前大了不少,而且自它吞下带血的糯米之后,我明显感觉,它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似乎……更友好了一些。
伺候完七彩鹰之后,我便出门了,到处去打听消息看看昨夜还有没有土夫子被扯肠鬼害死,结果却从村民口中得知昨天下午的时候,外来的那些“考察”、“勘探”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村子了。
我想想随后也明白过来,接连两个土夫子被扯肠鬼残忍弄死,他们估计也怕了,走了也正常。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大肚腩没有走,还在村子里,大光头也没死,不过好像脑袋受了点外伤
一直等到中午,我都没有听到哪里有在死人,心里总算稍稍安心了一些,看来之前的判断是对的,那个扯肠鬼不敢再洪村对洪村人下手,很有可能是它在忌惮洪村那个东西。
此后一连过了两天都平平静静,到了第三天苗苗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让我明天晚上和她一起去木材仓库看那口青石棺椁。
……
:
第一百章:青棺惊变()
第三天夜里,苗苗如约而至,还在我家吃的晚饭。
吃完之后我便和她步行到了木材仓库,缓缓打开仓库的门,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同早晨的霜风,激得我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冷,还是因为灵魂在发寒。
打开门后,我远远的就见那口青色的石棺静静的躺在仓库的中央,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跟着苗苗走进去,把大门又关上了。
回想起之前棺材在村口的时候里面发出的闷响,我依然觉得心惊肉跳,这棺材里面有东西不一定还活着,但明显会动;那天运棺回洪村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苗苗也很谨慎,打着手电仔细观察了一阵,才缓缓靠近。
走近之后,我得以细细的打量一下这口棺椁,上次开挖和运送的时候太仓促了,根本没有仔细看清楚。
棺椁四四方方,成长方形,但又不是特别的长,和普通安葬用的棺材相比要短一截,看着应该是安葬那些年幼之人,或者身材矮小之人的。
椁的外表很像是一个像抽盖的盒子,最末尾有两个三角形的卡子从棱骨末端钻了一个孔,正好卡住了滑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的,像玉,又像某种骨头,颜色是一种很渗人的骨白色。
而最吸引我的是椁上面的浮雕和一片很奇怪的铭文,是雕上去的,而且雕上去之后又涂了一层暗黑偏红的东西,乍一看像是黑色,但细细一看又会觉得像是暗红,呈现出一种很诡异的视觉错差。
那些铭文妞妞歪歪的,有一点像方块字,但线条又特别的奇怪,明显不是汉字。
“把尘土清理一下,从左边开始,我看看它上面到底说了一些什么。”这时候,苗苗吩咐我。
我点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硬毛刷子,一小片一小片的将浮雕和铭文上的残土清理干净,上次太匆忙,很多地方都黏着厚厚的泥土。
苗苗也打着手电蹲到我旁边,我一边清理,她便一边看上面的铭文,看得出来,她看得似乎也有些吃力。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梵文,似乎和西域那边的梵文有渊源。”苗苗看了一段,对我解释道。
“西域,就是中亚吗?”我疑惑道。
苗苗顿了一下,说:“地理概念上是这样,但文化概念上有些区别。”
我愣愣的点头,但没听明白。
苗苗瞥了我一眼,似乎看出来我不懂,就解释道:“这种梵文是雅利安人进入印度时候创立的文字,很古老,现在别说是东土,就是西域跟南印都已经失传了。”
“雅利安?梵文?”我念叨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道:“你的意思是,这东西还和佛教有关系?”
“看来你也不那么笨嘛。”苗苗巧笑道。
我一翻白眼,嘴上不忿,但心里其实特别佩服,她知性的时候是最让自己心动的时刻。
等苗苗看了一阵,我就忍不住追问:“上面说了些什么?”
苗苗微微蹙眉,道:“棺椁是主人叫张帆,为大西皇帝第四子。”
“张帆?”
这名字让我一阵无语,如果棺椁里面要真是张献忠的儿子的话,那肯定是早夭,名字里的“帆”代表一帆风顺的意思,但结果显然没有达到取名的期望。
不过转念一想张献忠自己的名字里有一个忠字,却造反了半辈子,似乎也能理解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