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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我一直注视着这场大火。
这火烧的烈,但息的也快,就像是汽油一样猛烈爆发一下,烧完就快速熄灭。
这一夜,我又是几乎没怎么睡。
……
第二天天一亮,我立刻就赶去陈久同家,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许多人都对着房屋的废墟指指点点。
我远远的一看,此时陈久同家已经完全成了一片废墟,连厚厚的夯土都被烧塌了,成了一地的残砖,屋后一棵高达数十米的樟树竟然也被烧成了焦炭,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而且烧毁区域的灰堆很薄很薄,陈久同家里堆放了不少棺材和木头,常理来说,不应该只有地上薄薄一个巴掌厚的灰。
人群中马家亮也在,一看见我就赶紧凑过来说道:“春哥,你说的对,这火确实烧的不对劲。”
我心里早有预感,但不免一突,急忙问怎么了。
“跟我来”
马家亮直接带着我走到废墟的一角,指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对我道:“你看,连铁都被烧化了。”
我细细一看,这黑乎乎的东西虽然很难辨认,但细细一看便知是一堆棺材钉,应该是陈久同制作棺材用的钉子,可眼下却被烧成了一团,板结在一块,而且旁边明显有烧流的痕迹。
我不禁不禁头皮发麻,得多大多猛的火才能将铁钉烧化?
换句话说就是,这火绝对不是自然燃烧起来的,而是人为的,甚至是加入了某些东西才能让火势大到如此地步。
我曾经在报纸上看过,某些特殊的东西可以助长火势,比如铝粉,磷之类的,一旦燃起来,火势之大,温度之猛,比之汽油着火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底是谁放的火?
我心里很是疑惑,是有人想要对陈久同出手吗?
苗苗曾经说过,陈久同对我出手犯了众怒,被阻击过,可能在青龙镇都呆不下去了,所以那件事之后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是生死不明。
这场火是在报复,还是在掩盖什么东西?
细细想了一下,我渐渐倾向于后者。
如果不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何必在火里面动手脚,是生怕烧不干净才对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发凉,或许洪村的某个角落里还潜伏着什么人,在图谋着什么……
之后,我和马家亮又看了一阵,没再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各回各家了。
吃过早饭,我照例将昨晚的监控拿下来看。
虽然确定了守棺灵和犼对我没有敌意,但我不敢大意,能做一点是一点,小心总无大错。
点开视频,我快进大致浏览了一下,然后记下大致有异常的时间段,再慢速回放。
入夜刚开始一直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夜里十二点过后,我突然发现,视频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提着汽油桶的人,看不到整个人,只看到一双腿和提着的便携式的汽油桶。
最让我心里发毛的是,此人明显不是路过,因为他的脚尖是朝向我店子的位置,一直站了十来分钟,一动不动的。
我不禁脑补了一下:有一个人,半夜子时来到我的店子旁边,目光紧紧店子大门,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足足十来分钟才离开,还提着汽油桶。
这人想干什么?
我心里突然觉的抓住了什么,急忙拿出手机一看,发现这人出现的时机,就在马家亮给我打电话后没多久。
难道
这个人就是陈久同家的纵火人?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越想越觉的有可能,纵火人不管是报复陈久同还是要掩盖什么,他都必定知道我的存在。
而他来到我的店门口,也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问题是,他来干什么?
不会是想烧死我吧?
他可是在那里站了好长一段时间,当时是不是在犹豫?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浑身不禁冷汗狂冒
……
:
第七十章:一双云纹布鞋()
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咽下一口唾沫,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冷气。
要是像陈久同家那么大那么猛的火烧到自己的店子,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急忙不断的切换画面,企图从画面上找到一点线索。
这个人必须找到,太危险了
画面上,因为他只站在视频的边缘,所以只拍到一双腿,而且视频质量不好,只有黑白没有彩色,所以那双腿根本没有辨识度。
于是我不得不将目光转移到来人的脚上,他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布鞋,上面有一圈圈的云纹。
“云纹布鞋?”
我嘴里念叨,心里暗暗沉吟,这似乎倒是一个不错的线索。
这种布鞋是一种很老的款式,年轻人肯定不喜欢,所以可以将年轻人排除在外,这样一下就缩小了范围,应该是中年人或者老年人。
有了范围就好办多了,我关上店门,急忙跑到村里的老人平时喜欢扎堆玩牌下象棋的地方去找,看看有没有谁穿云纹老布鞋。
可惜一通找下来,穿布鞋的倒是不少,却没有一双是绣云纹的。
一直找到中午,我才不得不停下,因为瓜哥叮嘱过我,每天正午都要到洪家那口老古井看看水位,如果水干了就要立刻通知他,而且从他的表情看,肯定是大事,马虎不得。
无奈,我只得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去,想想那天婴儿的夜哭就忍不住腿发软,瞄了一眼之后逃也似的跑了。
还好,水位没有什么变化。
等再次回到店子后,我不禁发起了愁,直觉告诉我,那个穿云纹布鞋的人,或许就跟桃林埋尸事件有关,就算不是他也可能是知情人,往大了想,甚至洪村相当多的诡事和他有关系也说不定。
于是我给瓜哥发了一条短信,告之昨夜和今天发生的前前后后,因为封水碑那事,有可能就是他阴的瓜哥。可我没想到是瓜哥的态度非常淡,只是回了我“知道了”三个字,然后就没下文了。
我一阵无语。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都一直在找那双云纹老布鞋,可最终一无所获,这让我有些犯起了嘀咕,那人该不会是外来人吧?
不是洪村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就不禁泄了气,要是这样的话,人海茫茫还找个屁啊。
抚着头,我不禁感觉头疼。
这时候,突然手机传来铃声,我看也没看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谁啊?”
“是我。”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一愣,然后猛的一下浑身汗毛炸立,吓的直接把手机给扔到了桌子上。
高小林
我死死的贴在座椅的靠背上,额头冷汗直冒。
鬼点丁的八号,死去的高小林竟然给我打电话了?
陈久同不是说他已经被压土机压成烂泥了吗?
我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自从陈久同下手害我之后,对于他的许多话我都开始怀疑,但唯独高小林这件事,我几乎没怀疑过。
因为我肚子上的鬼点丁印记确实在陈久同害我的那天晚上发红发亮过,那就是应劫的征兆,之后果然在陈久同手下几乎是百死一的生活了下来。
鬼点丁是不会越序的,既然我应劫了,前面的高小林是怎么活下来的?
该不会打来的不是高小林,而是鬼吧?
我冷汗淋漓的想到。
“春哥,我知道是你,请你帮帮我”
桌上的手机还没挂,山寨的质哪怕没开外放都能听到高小林焦急的声音。
我咽下一口唾沫,不由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陈久同骗了我,印记发红是他使了什么手段?因为那天他来之前印记没发红,进门之后才发红的。
这样的话,高小林还活着就解释的通了。
想了想,我一咬牙又拿起了电话,不管对面是人是鬼,总不能隔着电话咬我一口吧,先听听再说。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努力让自己镇定袭来,有些口干舌燥的追问。
“我让我一个同学帮我查的手机号,登记的是你的名字。”高小林道。
“靠”
我暗骂一句,这种私密信息居然被别人随意查。不过一想到自己曾经也走李莹的后门查别人,又一阵无语。
“春哥,我被两个东西盯上了,我知道你身边定高人,请你救救我。”高小林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音。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佬山庙,为什么离开,离开后去了哪?”
我没忙着答应,而是继续追问,直觉告诉我,高小林恐怕有问题。
首先,他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佬山庙?
第二,他离开佬山庙之后,没有佬山庙庙祝的庇护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鬼点丁有多凶险我可是眼睁睁一路看过来的,隔几天就死人。而现在几个月过去了,高小林竟然还没应劫?
这不正常
“春哥,我之前被人绑架了,现在才逃出来。”高小林道。
“绑架?”我吃了一惊,道:“谁绑架你?”
“陈久同。”
我一听直接就懵掉了,陈久同绑架了高小林?图什么?
我还没问,高小林便说:“那天我下山买东西,陈久同骗我说可以解掉我肚子上的印记,然后趁机绑架了我。”
我皱眉,问:“那你是怎么从陈久同手里逃出来的?”
陈久同的功夫我见识过,高小林一个普通人在他面前就是一只小鸡仔,哪有这么容易逃走。
“我也不知道,那天有人来找他的麻烦,打起来了,我就趁机跑了。”高小林道。
有人找陈久同的麻烦?
我不自觉的想起苗苗说过有人在阻击陈久同……
这么说着,我对高小林还活着的事总算信了几分,因为好几个问题他都没露出破绽,反而在苗苗曾经说过的话中得到了印证。
“春哥,我来洪村找你吧,你身边一定有高人,请你救救我,我真的被两个东西盯上了。”高小林道。
“什么东西?”我一听头皮就在发麻。
“一老一少,他们盯着我好久了,我怎么甩都甩不掉它们。”高小林惊恐的说道。
我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是那两个纸人鬼
它们居然盯上高小林了?
“春哥,求求你了,救救我吧。”高小林苦苦哀求。
我心里有些犹豫,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洪村基本是安全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苗苗,皮衣客,黄大仙甚至瓜哥都有隐隐约约有过暗示。
既然在洪村安全,要不然就把高小林弄到村里来?
好歹是一条人命啊,围绕洪家和我身上的诡事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不想再有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高小林当初确实有错,但远没有到要偿命的地步。
这样想着,我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便说:“那你自己来洪村吧,什么时候能到?”
外面既然出现了那两个纸人鬼,我自然是不能出去的,否则遭遇什么不测就不妙了,所以只能让他自己来。
从上次苗苗开车送我回村的那次来看,那两个纸人鬼可不简单,大白天都敢出来做祟。
“我已经可以看到洪村的村口了。”高小林道。
我一愣,心说你是先斩后奏啊,都快到了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