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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我无比失望的是,他的电话虽然打通了,但却没人接,我只得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高小林出事了,三天前。
之后,我又想起了苗苗,就给她也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可让我十分意外的是,接电话的不是苗苗,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很沙哑,听音色像是中年人,接通后就问我是谁。
“你好,我是苗苗的同学,叫马春,请问苗苗在吗?”我急忙道。
“你打错了。”对面啪叽一下把电话挂了。
我懵了,急忙又打了过去,对面传来很不耐烦的声音,道:“别再打了”说完又挂了。
我不死心,还打,可电话就打不通了,对面关机了。
“艹”
我彻底毛了,都约好了是吧,一个个都在玩失踪,关键时刻掉链子。
这一刻,我真的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四处碰壁,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帮到我,这种无力和失落感,让我无比沮丧。
缓了一会儿,我还是觉的不能坐以待毙,就还是给苗苗的微信上发了一条短信,说:鬼点丁的八号出事了,在三天前,守棺灵出现店子周围。
发完之后我就在想还有没有别的保命手段,第一时间我想到了佬山庙,高小林曾经在那里被庇护过好长一段时间,确实没出事,或许能行的通。
不过转念再想又摇头,当初佬山庙的山神不喜欢我,不接受我的香火,那老庙祝恐怕也不会容得下我,庇护恐怕也无从说起了。
怎么办?
我惶惶不安
就在这时候,我电话突然一阵嗡鸣,急忙抓起来一看,竟然是苗苗打电话过来了
“我靠”
我猛的捏紧拳头,最后关头,还是苗苗才靠的住。
“喂,苗苗吗?”接通后,我哆哆嗦嗦问。
“阿春,是我。”苗苗的声音传来。
这一刻我差点没热泪盈眶,这种要命关头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真的很少人能体会得到。
“阿春你别害怕。”苗苗从我的声音中听出了我的恐惧,说:“鬼点丁在你身上还不会短时间内应劫,先别慌。”
“真的吗?”我脑子里的那根弦猛的一松,差点没瘫在地上。
“对。”苗苗道:“再有,你店里的那只七彩鹰很不一般,有它在,你的安全暂时无虞。”
“好好好。”我连忙点头。
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在从电话里听到一个不属于苗苗的声音,细细一听,就是刚才那个接电话对我很不耐烦的那个男人。
听他的声音似乎由远及近,大声训斥着要苗苗挂电话,然后就听苗苗的一声惊叫:“爹,你不能这样”
之后那边一阵吵闹,感觉双方好像在争抢手机。再然后就听到苗苗似乎是隔着有段距离大喊:“阿春,千万千万不要离开店……”
话语戛然而止,挂断了
听着手机里的盲音,我不知所措,那个男人竟然是苗苗的父亲?
而且听起来,他似乎很不喜欢我,甚至要强行挂我的电话。
为什么?
这时候我才回想起来,我和苗苗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好像从来没有提起他的父亲。
怎么听起来她和她父亲的关系似乎很糟糕?难道前几天她离开之前,就是接到她父亲的电话?
我想不明白,不得不把注意力回到苗苗挂机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上来:她让我不要离开店子。
我不敢打马虎眼,立刻去把藏在角落里的七彩鹰拿出来,把黑虎也牵过来,好吃好喝的供好,然后吃喝拉撒睡全在店子里面,就是大白天都不出店门一步,吃喝找个理由让我妈一日三餐全送过来。
打死不出门
就这样到了当天夜里,我正准备上床睡觉。
门外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我吓的浑身一激灵,哆哆嗦嗦的问:“谁?”
“小春,是我。”外面回了一句。
我一愣,是陈久同的声音
他消失了足足半个多月,竟然回来了?而且大晚上的来找我?
我心里隐隐不安,就说:“久叔,有事吗,我都上床睡觉了。”
我不敢出去,鬼知道外面到底是不是陈久同,万一要是什么鬼魅邪祟装作陈久同的声音骗我出去,那就完蛋了,所以话语中透出不愿意开门的意思。
“小春,别害怕,真的是我,不信你看那只公鸡。”
陈久同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又说了一句。
我急忙偏头看向七彩鹰,只见它咕咕的朝门外叫了两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扑棱棱的就朝门口去了,差点没扑到我身上来,声音明显带着欢快的音色。
我大松一口气,连七彩鹰都认出了陈久同,那看来门外确实就是久叔了。
于是,我下床准备去开门,却突然发现拖鞋不知道被黑虎这畜生叼哪去了,就找了旁边一双球鞋穿上,耽搁了一点时间。
这时候陈久同好像以为我还有疑虑,就又说:“小春,你的鬼点丁今晚就要应劫,跟我走一趟吧,我来帮你。”
我一愣,停下了绑鞋带的动作。
不对
陈久同说今晚就要应劫?
可苗苗不是说短时间不会应劫么?
还有,陈久同要我跟他走,而苗苗却让我千万不要离开店子,甚至是在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奋力喊出来的,绝对算的上是重点叮嘱
为什么两个人说的话会完全相反?
我该信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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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真凶初现 (1/6)更()
我一下懵了,不知所措。
这时候陈久同又敲了敲门,道:“小春,高小林已经死了,久叔这段时间出去拜访高人,总算替你找到了解鬼点丁的方法。”
“找到方法了?”
我心中不禁一喜,鬼点丁可是威胁了我太久了,如同噩梦一般,时时刻刻不在缠绕着我。
“开门吧,进来在详细说。”陈久同道。
我急忙下床跑过去,将店门打开,陈久同见我笑笑,说:“你还挺谨慎。”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久叔别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大晚上人鬼不辨,实在不敢轻易开门。”
“无妨。”陈久同摆摆手,道:“谨慎点是应该的。”
“久叔,真的找到方法了吗?”
我心里很激动,这时候借着店里的灯光才发现,陈久同一脸的风霜之色,显然是在外面奔波了好久,身上穿的衣服甚至都能看见尘土。
“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
陈久同笑着点点头,道:“现在就跟我走吧,今晚我们就把鬼点丁的印解掉,以后就可以不受困扰了。”
“真的能解掉吗?”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很忐忑,之前苗苗几乎是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跟我说,解鬼点丁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下印的源头,也就是找到下印的元凶,如果找不到,就只能劫鬼丁拖一下。
可现在陈久同却言之凿凿的说可以解掉,一时间让我有些难以相信。
“能。”陈久同点头,说:“原本我是把你和高小林一起解的,但没来得及,高小林三天前已经死了。”
他的话让我不禁想起了鬼点丁之前那七个人的惨状,不禁咽下一口唾沫,心惊胆战的问:“高小林,是怎么死的?”
陈久同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被压路机压死的,整个人几乎被压成了烂泥。”
我一听脚下一软,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压路机,那得多重的东西,而且行进速度那么慢,无缘无故怎么可能会被那东西压死?
“中了鬼点丁,如果解不了,最终都逃不过暴毙惨死的结局,你信你看看你肚子上的印记,如果猜想的没错,肯定已经产生异变了。”陈久同道。
我大吃一惊,急忙掀起衣服朝肚子上看去,一下之下顿时吓的浑身发冷。
陈久同说的没错,此刻,我肚子上的“九”字印记不再是原来的粉红,而是鲜红,看起来有一种血淋淋的错觉,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分为邪异。
劫来了
我都哆嗦了,苗苗曾经说过,印记发红或者发痒的时候,就是应劫之时。
看来陈久同是对的,我真的要应劫了,苗苗虽然没必要骗我,但保不齐是她搞错了。
这鲜红的印记,就是即将应劫的证明。
“快跟我走吧,别误了时辰。”陈久同说道,脸色看起来微微有些焦急。
我已经彻底六神无主了,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赶忙答应一声,绑好鞋带就跟着他去他家,七彩鹰一路跟在我们后面。
外面月夜让我分外紧张,应劫之时,自己随时会以各种各样的死法惨死,那些要害我的东西,可能此刻就潜伏在我身边。不过好在旁边的七彩鹰一直没有任何异常,这才让我稍稍心安一点点。
很快,远远的我就看见了陈久同家门口的路灯,快到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下,他门口的路灯灭了
陈久同猛的停住脚步,急忙打手示意我蹲下。
身旁的七彩鹰也“咕咕”的低叫起来,浑身的毛根根倒竖,冷光闪烁的鹰眼直愣愣的盯着陈久同家的方向,全力戒备。
有情况
我激灵灵打了冷颤,急忙蹲下来,额头就开始冒冷汗了。
一定是害我的东西要出现了
陈久同眼睛盯着前面,脸色在月光的照射下,铁青铁青的。
“久叔……”
我很紧张的喊了一句。
“嘘”
陈久同轻嘘一声,示意我别说话。
他听了一会儿后,直接拉着我的手,将我扯到路旁一块石头后面,低声道:“待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离开这里,记住了吗?”
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点点头应下。
陈久同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黢黢的什么东西,弓着身子往前面去了,不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朦朦胧胧的月夜里。
我死死抿住嘴,蜷缩在大石头后面,浑身忍不住在微微颤抖,心脏不受抑制的疯狂跳动着。
“咕咕……”
这时候,七彩鹰斜着眼睛撇了我一眼,似在安慰我一般。
我看着这通人性的大公鸡,心中暗暗祈祷,陈久同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这是要命的时刻,一个不好,洪村又得多一条枉死的冤魂了。
“嗷吼”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似狼非狼,似虎非虎的吼声,格外低沉,但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孽障”
紧接着陈久同爆喝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我浑身一抖。
是它
那只犼
那声音我听过,就在海梅蓉头七那天晚上,洪庆生失踪的时候,村里面听到这个声音,还以为是找了狼了。
后来才知道,那东西就是犼的叫声。
而现在它的声音出现在前面,显然是和陈久同对上了。
很快我就听见前面传出来打斗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光听呼呼的啸音,就知道打斗非常激烈,时不时可以听见利爪狠狠刺入泥土的声响,还有陈久同的怒喝。
这时候,七彩鹰凌厉的叫了两声,突然丢下我扑棱棱朝前面窜去,看它的样子,似乎是要去支援陈久同。
它一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