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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吃痛,立刻蹿了出去,差点没将我掀下去。
“站住”壮汉正好从寨墙上直接跳了下来,正欲追击,却被毒蝴蝶一把揪住了胳膊。
壮汉脸色数变,想挣扎,却又不敢用力过猛,急道:“蝴蝶,你到底在干什么?”
就这一耽搁的功夫,马已经蹿出去数十米了,壮汉气的直跺脚,却无可奈何……没几下,狂奔的马匹就将寨门甩的不见了。
远远的朝后面看去,不光寨门不见了,连那些火光也不见了,甚至,那座很清晰的擎天巨山也消失了,后面变成了一片低矮的荒野丘陵。
我死死的抱着马脖子,心中暗暗吃惊,好一个隐世的法阵。
受了上的马跑的无比疯狂,四野嗖嗖的朝后面退去。就这样足足颠了半个多小时,远处的天边,终于出现了点点灯火,有人烟。
是镇子
一条弯弯的河流从镇子旁边缓缓流过,整个镇子显得静谧而幽深。
这时疯马力气渐消,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没多久,马变载着我们来到镇口。
我急忙拉住缰绳,让马停下来,但似乎是操控的方法不对,它没停,在原地踏步。
胖子便道:“上我这边来”
我点点头,从马背上跳起,坐在了胖子后面。接着胖子一抖缰绳,便骑着马走进了镇子,我也将那匹马拉上。
小镇看起来规模并不算大,古色古香,大部分都是木头房子,只有极少数的砖房,远远的看去就像走进了历史一样。
我们一边走,一边朝旁边看,找哪家所谓的棺材铺。
很快,我穿过镇子到了另外一端时,终于看到了那家棺材铺,铺子门口的梁上面吊着一具缩小了很多倍的棺材,还是朱红色,看起来分外妖异。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先后下马,顿了一下我走到棺材铺前,敲响了门。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不急也不慢,不刺耳,但也足够让里面的人听到。
顿了顿,我又敲了三下。
这时里面一个声音传来:“打烊了,晚上不做生意,明早再来”声音听着略显年轻,只是有那么点中气不足。
“熟人有难”
我直接说出来毒蝴蝶告之我的暗号。
里面的人一听明显顿了一下,然后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缝里出现了一双眼睛,盯着我道:“哪里遇的难?”
我咽了口唾沫,道:“苗寨。”
接着门缓缓打开了,里面出现的人,让我大吃一惊。
真的是熟人
他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那个洪村时候经营过白事店的老板,白脸青年
“是你”
我吃了一惊,旁边的胖子也是惊疑不定,因为我之前和他说过这个人。
他的特点太明显了,一张脸白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单薄,如果看背面恐怕还能以为他是一个老头。
我心里翻起惊涛骇浪,他居然是毒蝴蝶的人
难道说,毒蝴蝶也有参与洪村之事?甚至于,不光是毒蝴蝶,还有万毒门?
洪村诡事虽然已经结束了,但一直以来都有些谜团没有完全解开,这后面会不会就是万毒门插手了?
苗家,万毒门,如果加上陈久同赶尸门的身份,那当初在洪村的时候,大西南三大奇门势力就聚齐了
这后面会不会还有别的隐情?
一瞬间我想到了姬夜,他是佬山庙的庙祝、拜地府阴神的阴倌,正是他手下的老小纸人鬼,和眼前这个白脸青年关联在了一起
而这个人却是毒蝴蝶的人
还有,他在文佛山的时候也出现过
……
:
第三百零四章:五鬼搬运()
这一瞬间,无数的念头交织在我脑海,团成了一团乱麻。
我隐隐感觉这里面有一根线将前前后后,从洪村开始,到重庆,再到宜昌文佛山的事连接起来了,里面出现的所有人,都是线上的一个节点
但我却都猜不透那根线到底是什么
自从姬夜被我一棍子敲死以后,我一度以为关于他的事恐怕会成为一个永久的谜团,再也解不开了。
但如今,貌似又出来了一角线索。
看着白脸青年,我问:“你是苗寨人?”
白脸青年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缓缓摇头:“不是。”
“那你是毒蝴蝶的人?”我又问。
他微微皱眉,“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我急忙追问。
白脸青年摇头,道:“我没有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现在的情况是,你们求我帮忙,我送你们走,就这么简单。”
我一阵语塞,心中万千的问题想要问他,却开不了口了。
“把马送走,进来吧”说着,他让开了门。
胖子和我对视了一眼,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按照他的规矩来,之后便走到两匹马的屁股上,将它们屁股上的钎子拔掉,马吃痛,顿时一溜烟跑的不见了。
之后胖子和我走进了棺材铺,白脸青年朝外面谨慎的看了几眼,将门关上了。
我强行压下心中想问问题的躁动,打量了一下这间棺材铺。
不大,里面存放的棺材也不多,一盏油灯在上首静静的燃烧着,看起来有些渗人,也不知道烧的是什么东西,火苗煞白煞白的,让铺子凭空多了几分阴森的味道。
而且自我一踏入棺材铺开始,我就觉的这铺子里面有别的东西,是阴物
虽然我不知道它在哪,但能明显的感觉一股股阴冷的气息,绝对是不是活物。
胖子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显然也是觉察到了什么,丢给我一个小心的眼神,示意我别大意,我缓缓点头表示明白。
接着,白脸青年走到最里面,将一具棺材掀掉棺材盖,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用毛笔在油灯的灯油上蘸了一下,在棺材周边快速的画写起来。
我看了一下,发现他的笔画很飘忽,看起来是在画符,棺材的每一面都画这一张符,符的正中间,一个歪歪扭扭的“鬼”字看起来格外渗人。
胖子也看见了,脸色一变
我有心想问,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胖子变对我比了一个口型:五鬼搬运
我心脏狠狠一抽
这个人肯定是经常和鬼打交道的人,当初在洪村他就和老小纸人鬼打交道,我曾经听苗苗说,经常和鬼打交道的人常人受到阴气的侵袭,身体大多阳刚不足,体质虚弱,在奇门界中算是身体比较孱弱的那种。
很显然,白脸青年便符合这一点。
很快他就画完了,然后走到堂上的一个供桌旁,将垂至地上的黄布掀了起来,露出下面躺的整整齐齐的五个纸人
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纸人
又见纸人
胖子也不例外,急忙后撤了一点,脸色愈加变幻不定。
“别怕,只是一点小法术。”白脸青年看了我们一眼,手指掐诀,口中念道:“五鬼神方,听我敕令,四摄不祥,驱幽见灵,起”
话音落下,就见那五个纸人动了,缓缓飘了出来,立在棺材边上,看起来格外渗人。
紧接着,白脸青年拿起油灯,手在油灯里面连连点蘸,飞快的在五个纸人眼瞳里面各点了一下。然后就见它们的眼瞳一下便燃起白色的火,但却诡异的不会将纸人烧起来。
那些火就像是跳跃的眼瞳一样,一瞬间纸人就像是活过来了,看的人心里发毛
“阴火”
胖子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大变。
白脸青年瞟了胖子一眼,没说话,手中又拿出来一个黑白相间的珠子,用一根木钉钉上,然后在油灯的火苗上点了一下,就见珠子也燃起了那种白色的火。
“你们躺进棺材里面去”他道。
我心脏一抽,之前他画符的时候就有预感,没想到真要躺棺材。
说实话我对躺棺材已经完全有了心理阴影了,每次躺棺材总能将我吓的半死,本能的就有些排斥。
胖子沉吟了一下,没说什么,扯了我衣角一下,率先躺了进去。
我见此,也一咬牙跟着躺了进去,和胖子挤在一块,好在棺材还算宽,并不算太挤
白脸青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道:“你们运气好,也不好好的是我刚刚做好了纸人身,不好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将它们附灵。”
顿了一下,他将那个烧起来的珠子递给我,说:“待会儿这五个纸灵会抬着你们上路,但因为是我临时招过来的,所以并不稳定,你们一定要保证,这火不能灭”
我接过那个珠子,问:“火灭了会怎样?”
“火灭了你们就逃命去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白脸青年微微一笑,白光照在他脸上,看起来分外妖异。
我心脏又狠狠的抽了一下,这珠子看起来还不如一根蜡烛,连个罩子都没有
“另外,你们也最好祈祷天不要下雨,否则符和纸人一旦被淋湿,你们一样也要逃命”白脸青年又道。
我和胖子都咽了口唾沫,只得点头,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万一被苗寨人抓住,我们恐怕是必死无疑。达汉吉是苗巫的孙子,被我砍的半死,也不知能不能活过来
此外我还有点担心毒蝴蝶,她协助我们逃跑,也不知道会不会遭到责罚,想一想,惩罚似乎是一定的,就是希望别太重。还是自己实力太差啊,否则何至于此,到处被人撵着跑。
“好了,祝你们好运”
白脸青年又对我们笑了一下,手掐诀,道:“五鬼神方,此山不摄,搬山地起,敕”
话音落下,棺材就被缓缓抬了起来,很平,几乎没有什么颠簸。
紧接着棺材开始移动,从棺材铺后面出去,时不时起起落落,我能感觉的到,它们速度飞快,上面的树梢在“唰唰”飞快的一闪而逝,速度堪比动车。
速度快,风自然就大,但诡异的是,我手里的那个燃烧的小珠子,竟然只是微微有点摇曳,完全没有要被吹灭的迹象。
“知道这是什么吗?”胖子小声的问我。
我摇头,这个小珠子看起来挺怪的,黑白相间,而且并不是浑圆,甚至有那么点走样。
“这是乌鸦的眼珠子”胖子道。
我一愣,对照着认真看了一下,发现还真是眼珠子
乌鸦是最晦气和阴性的几种动物之一,眼珠子很邪门,据说如果将它的眼珠子生吞进肚子,晚上就可以看到游魂和鬼。
这东西可以开天眼,除了很恶心之外几乎就快赶上老牛的眼泪了。
“那根钉子是槐树芯,也是阴性十足的东西”胖子又道。
我点点头,有些奇怪道:“这东西看起来应该不那么容易灭啊,他为什么谨慎的叮嘱说不要灭了?”
“阴火只能用阳气来灭,这荒郊野岭的没啥阳气,所以不容易灭,要是到了附近有人居住的地方,或者风水局势偏阳的地方就比较危险了,甚至你吹一口阳气它都能灭掉。”胖子道。
我一听,急忙闭住嘴巴,刚才都没注意,万一被自己嘴里的气给吹灭了,那乐子就大了,不光走不了,下面抬棺材的五个纸人还会对我们出手。
我虽然不太明白这纸灵到底有什么奥妙,但能肯定的是,附身在纸人上面的一定是鬼,而且是刚被白脸青年拘来的鬼。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