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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表情有一些沉重,考虑了半天才说道:“我们为患者的身体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发现他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只不过……病来如山倒,想必你们也听过这句话,对于这种恶性的病症,我们只能说是尽力而为,但是现在患者的情况确实相当危险,我这一次出来找家属谈话,也是为了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究竟是继续抢救,还是放弃治疗?”
我听了大夫的话以后当场就怒了,拍着桌子骂道:“你说什么?你们大夫都是干什么吃的?哪有他妈的随随便便放弃患者的?”
大夫被我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呃……当然了,我们是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位患者的,不过患者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严重了,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愿意接诊的,当然如果你们同意继续抢救的话,那么就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如果患者真的在抢救过程中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请恕我们医院概不负责。”
说完他从办公桌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份文件,随手拿过笔填写了其中的部分内容之后,将纸笔递到了师娘的面前。
这是一份很普通的手术协议,上面的文字当中都是些出现突发情况的流程以及赔偿细则,师娘拿起来看了一下,心里没底,便转头看向我,问道:“小楼,你看怎么办?”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师娘是属于那种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女人,所以当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难免会本能性地拿不定主意,这并不能说明师娘对师父感情不深,只有感情太深,才会有这种犹豫。
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坚定地冲师娘说道:“师娘,你放心吧,师父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险关没闯过?他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
师娘听完我的话之后,点点头,然后抬手提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之后,大夫将协议收好,然后再一次赶回了急救室,留下我们四个人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师娘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神情失落地看着急救室的大门,我和山槐两个人都一样,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由陈赫坐在师娘的身边安慰和开导。
而就在这个等待的过程当中,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开,是一条微信的信息,但是当我看到上面标注的名字之后,不仅心里一惊,然后转瞬之间便由惊转喜!
“我靠,你怎么现在才出现跟我联络?”
第七十一章 接踵而至的麻烦()
当东方的天空微微泛白的时候,急救室门口的警示灯终于熄灭。
在急救室外焦急等待的四个人第一时间围拢到了急救室的门口,先前出来和师娘签协议的大夫第一个走了出来。
看着大夫此时脸上的表情,我能够看得出来,剑君白的手术算得上是成功的。
师娘第一时间问道:“大夫,我丈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脸上的表情虽然并没有当初那么紧张了,但是看着依旧是那么的忧郁,他犹豫了一下,才叹息着回答道:“哎,病人的出血点已经止住了,但是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现在病人还处在深度昏迷状态,很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就算是醒过来,恐怕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我们医院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具体病人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师娘千恩万谢过医生,过了不一会儿,剑君白躺在担架车上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送到了住院部的重症ICU监护病房。
站在病房外面,我的内心百感交集,我万万没想到,一向身体健康的师父居然会倒在这种地方,想当年师父在参与一次缉毒行动当中身中四枪的他都没有倒下,如今却倒在了他最喜爱的工作岗位上。
“嫂子,你看要不要通知大侄子,叫大侄子回来?”
陈赫口中所说的大侄子,是剑君白的儿子,现在在北京的一所高校读书,今年因为学校有活动,所以过年并没有回家。
师娘摇了摇头,回答道:“小陈啊,子豪的性格你应该多少也是了解一点的,他如果看到他父亲这样的场景的话,情绪肯定是会失控的,我们暂时还是先瞒着他好了,如果老剑实在是熬不过这一关,再……再……再叫他回来见最后一面吧。”
师娘从来到医院到现在,始终都是可以维持着一种坚强的态度,现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当中开始哽咽了起来,手也抬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脸,不停地抽泣了起来,可见她之前心里究竟是有多痛苦,情绪憋得是有多难受。
我抬手拍了拍师娘的肩膀,安慰道:“师娘,你放心吧,师父一定会抗过这一关的。”
“但愿吧!”我这一句话不但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是让师娘哭得更加伤心了。
师娘的举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转头看向陈赫,陈赫冲我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重楼,你和山槐先回队里吧,我想现在剑局病倒的情况已经在队里传开了,如果不出意外,队里现在肯定已经乱成一团了,现在必须要有一个人回去主持接下来的工作,这方面你要比我擅长,所以我留在这里陪着嫂子,你们就先回去。”
我点了点头,却听到师娘哽咽着说道:“不用……你们……你们都回去……回去忙你们的事情吧,老剑……老剑肯定不想看到你们因为他而耽误了工作,我……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陪着老剑就行了。”
陈赫再一次以关心的口吻询问了师娘的情况,在确定师娘的情绪还处在冷静的前提下,冲我和山槐说道:“走吧。”
我们三人离开了住院部,陈赫带着我和山槐来到医院旁边的一家小餐馆,点了一些早餐,但是当早餐放到桌上之后,我们缺没有一个人想要主动去动筷子。
没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谁又能有心情吃东西呢?
山槐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突然,山槐开口说道:“糟了!”
我和陈赫同时愣住了,两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到了山槐的身上,山槐抬起头,看到我们两个人的目光之后,轻点了几下手机屏幕,然后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我们才看到,手机上播放的是一段视频,因为是大清早,来饭馆用餐的人非常多,因此周围的环境十分的嘈杂,手机的外放即便是调到了最大音量,但是视频当中的音频部分依旧是含混不清。
但是通过视频的画面我们可以看出,这视频拍摄的是我们在永安东路调查的整个过程,更让我吃惊的是,这段视频的整个过程几乎都是以我为中心来拍摄的,从我到达现场开始,包括我和剑君白交谈的过程,以及我换上防化服之后去查看案发现场的情况,直到最后我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的那栋小平房里为止。
看完过后,我不禁感到脊背不停地一阵发冷,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这段视频的拍摄者很明显使用的并不是什么隐秘的拍摄手法,因为在整个拍摄的过程当中,画面都十分的清晰,并且没有丝毫的抖动,看起来应该是借助了专业的摄影装备。
但是就这样的一个人,在现场拍摄我们办案的整个过程,我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并且这段视频已经被发布到了某大型的视频网站上,点击播放量现在已经突破了百万,并且仍旧在以一个几何的倍数在持续增长着。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事态的发展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
现在我们整个团队少了一个最关键的核心人物,那就是剑君白,哪怕剑君白在我们整个专案组的团队里面,对案情分析没有任何贡献,他也是一个必要的核心人物,不管怎么说他是江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在处理这些危机公关的方面,要远比我们专案组团队内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有经验,都要有说服力。
但是现在剑君白躺在ICU病房里,他已经不能再站出来了,那么这一切发展的事态都要由我们专案组的成员自行处理,处理的好与坏,都要有我们自己担着,而恰巧,我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这种危机公关的经验。
“老大,怎么办?”我抬头看向陈赫,问道。
我想如果此时餐桌上有酒的话,依照陈赫的性格他肯定是会一大杯酒下肚,然后再来回答我的问题。
可是现在餐桌上并没有酒,在他的面前只有一碗豆浆,而陈赫的举动正好也印证了我的猜测,他以豆浆代酒,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
但是刚喝到嘴里,陈赫便以最快的速度将碗重新放到了桌上,然后将刚刚喝到嘴里的豆浆系数吐了出来。
陈赫的这个举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碗豆浆是刚出锅的,豆浆的温度很高,这一下就把他烫的够呛。
陈赫张着嘴,吐着舌头,抬手不停地往嘴里扇着风,含糊着回答道:“哈嫩长办?肘嘿步抗嘿步吧。”
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没有笑出来,这并不是我心大,本来在这种紧张的时刻,陈赫表现出这种滑稽的表现,换成谁心里都难免会放松下来,而且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陈赫的话,他说的是:“还能咋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赫的话虽然说得轻巧,但是谁都明白,真正去做的话,那就肯定不会是那么回事了。
但是现在我们的情况就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怀着这种想法,我们三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胡乱地扒了几口饭,然后驱车赶回到了刑警总队。
可是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剑君白倒下之后,我们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并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来自于我们警队的内部。
车驶进警队的院子里之后,我们就看到玲珑一个人站在警队大楼的门前。
见到我们的车开进来之后,玲珑快步迎了上来,陈赫摇下车窗之后,玲珑对我说道:“小楼,局长要见你。”
我以为我听错了,便问道:“局长?哪个局长?”
在我的印象当中,唯一正面打过交道的局长,就只有剑君白了,剩下公安局的其他局长,我都只是见过,但是因为工作的性质不同,并没有正面接触过。
“上面新调下来的代理局长,接替剑局主管刑侦工作的。”
听完玲珑的话,坐在车里的三个人脸上都表现出了十分惊讶的神色。
而我们之所以表现出这种神色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上级的行动——太快了!
肯定是有人向上级走漏了口风。
我心里这样想着,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来,于是便问道:“是他向上级汇报的剑局的情况吗?”
我虽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在我们几个人的心中想必都心知肚明,玲珑点点头,回答道:“没错,新局长刚到,来了之后指名道姓要你去见他。”
我顿时就感觉到大事不妙,我敢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做赌注,这一次的会面,必然是一场“鸿门宴”。
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新局长已经点名要我去见他,我怎么可能不去见一面呢?
于是我拉开车门,走下车,问道:“新局长在什么地方?”
“在剑局的办公室。”
我听到玲珑的回答之后,关上车门径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