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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没有听清他说的内容,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剑君白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虽然剑君白向来喜怒不行于色,而且即便就是他真的遇到什么让他震惊的事情,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也能够伪装起来,但是对于我来说,这种伪装在有些时候或许并不能起到作用。
对别人还有可能糊弄过去,但是对我来说就是免疫的了,因为为实在是太了解剑君白了,虽然说剑君白的脸色在变差之后,以极快的速度调整回来,但是我还是察觉到了。
紧接着我看到剑君白冲黎叔一使眼色,两个人走出了会议室。
我本来是想跟出去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过后还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毕竟黎叔只是一名临时工,他毕竟不是专案组的成员,想必找剑君白也不能是因为专案组的案情。
那么这样一来的话,我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去了解,剑君白和黎叔刚才的举动,就是很明显不想让我们这些外人知道,所以我还是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剑君白跟着黎叔两个人足足出去了有五分钟,剑君白才一个人重新回到了会议室,当他重新坐回到正坐上的时候,虽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的肢体语言已经将他的情绪完全表现出来了。
只见他双手交叉,双臂的肘部支撑在桌面上,然后交叉的双手食指抵住了自己的上嘴唇,做出一副思考状。
但是他的衣服在不停的抖动着,原因就在于剑君白桌子下面的两条腿,现在他的两条腿在不停地颠着,这让我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剑君白已经是五十多,眼瞅着要奔六张的人了,这种举动可不是在这个年龄段的人身上能够表现出来的,在我眼中看来,能够让剑君白表现出这种举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内心当中十分的焦躁。
但剑君白的这种焦躁从何而来?
不论是在警校上学的时候,还是说毕业加入警队成为他的手下这么长的时间内,剑君白始终都在向我灌输一个观点——不论遇到什么事,或者在思考什么问题的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就今天他的这种举动来看,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于是我试探性地凑过去,低声问了一句:“师父,出了什么事了?”
剑君白猛然转过头来看了一下,我顿时就感到后脊梁一寒,因为我看到剑君白转过头来看我的眼神,完全就是一种陌生的眼神。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凶光,就仿佛是一头嗜血的猛兽被外界因素刺激的即将发怒的眼神。
但是剑君白的这种眼神,再一次很快地就消失了,恢复到了平常正常的状态,轻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将自己的手从桌子上放了下来,然后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掏出香烟,叼在嘴里一根然后又继续上下口袋翻找起来。
我见状急忙从自己的手里掏出打火机,递了过去,剑君白接过打火机之后,点燃了香烟,但是我注意到,剑君白在点烟的时候,他的嘴唇和他握着打火机的手,都在略微有些发抖。
剑君白点完烟之后,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说无意识的行为。
他拿着打火机的手,连带着打火机重重地拍在了会议桌上。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原本熙熙攘攘的会议室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剑君白的身上,我心里一惊,当时看着剑君白就愣了一下,心里琢磨道:我去,师父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但是剑君白似乎是跟没事儿人差不多,吸了一口烟,然后用平淡却又不失威严的语气说道:“重楼啊,你是怎么做事的?就交给你这么点任务就完不成吗?”
我当时就懵了!
我心里说道:“我靠,师父您别这么玩儿啊?您要是说想让我陪您演戏您最起码也得告诉我今天的剧本是啥吧?您这么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子,你让我怎么往下接?”
但是我虽然心里这么想,脑子里还是做出了及时的反应,于是接话道:“剑局,真的对不起,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
我虽然说不知道剑君白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眼下剑君白的话里明显是因为办事不利而进行责怪的语气,那么我就把剑君白言语当中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这样一来虽然不知道是否是对的,但是肯定不是错的就对了。
剑君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点头轻声说道:“嗯,这还差不多。”
然后他对着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交流,很快三五个人交头接耳,会议室里又恢复到了熙熙攘攘的状态。
我的下巴几乎都要掉到桌子上了,心里寻思着:“我了个去啊,师父你这是闹球甚啊?你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显得我好傻逼的样子啊。”
但是剑君白似乎并没有要向我解释刚刚他所说的,所做的都是什么意思,身子靠在椅子背上,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是真冒汗啊,一点都不是假的,要说我这个世界上现在还忌惮的人物,除了“X”以外就只剩下剑君白了。
我冲山槐一使眼色,山槐领会,冲我点了点头。
我又低声对剑君白说道:“剑局,我和山槐去走廊抽支烟,马上就回来。”
剑君白并没有睁开眼睛,就那样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我和山槐一前一后走出了会议室,又一前一后走出了重案一组的办公室,来到了走廊里之后我才算是长处了一口气,和山槐互相点燃了一直香烟之后,我开口问道:“老四,你说师父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山槐反问道:“哪句啊?”
“就是刚刚师父问我是怎么做事的?还有说分给我什么任务?”我一脸狐疑地解释道。
山槐微微一笑,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再次反问道:“哎,二哥啊二哥,我亏你还是咱师父认为最得意的弟子呢,怎么着?这就把你难住了?”
“啊?”
我有点找不着北,本来剑君白的举动就给我搞得够糊涂的了,现如今山槐的一番话彻底让我懵了。
山槐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样你都想不起来?如果要是让师父知道了的话他非抽你不可,我再给你一个提示吧,以前咱们在警校,早上点名的时候师父的习惯。”
“早上点名的时候剑君白的习惯?”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紧接着顿时就恍然大悟,惊呼道:“对啊!我怎么把这码事儿给忘了!”
此时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剑君白还在警校当校长和教官的时候,的确有这样的一个习惯,当时早操的时候点名,如果那个寝室的那名学员迟到了的话,剑君白就会把同寝室已经到场的学员叫到身边,训斥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就交给你们这么点任务就完不成吗?”
这样解释的话,我就可以完全理解成剑君白嫌其他的警员到场来的慢了,因而问出这句话来。
但是不对啊?
首先剑君白并没有安排我去通知其他的警员到警队来参加会议,二是即便他真的是因为这件事着急了的话,也不会来问我这个问题啊,毕竟除了有他特批可以不用参与会议的苏玲珑以外,我们一组的全体成员都已经到场了。
于是我又问道:“老四,你刚刚就没有注意到师父其他的异常举动吗?”
山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异常举动?什么异常举动?”
看山槐的表情,他是真的没有注意到,我也不想过多地解释,只是摇摇头,回答道:“不对,事情肯定没有我们想像的这么简单,一定有大事发生了。”
第六十八章 两封信()
我转而继续问山槐:“老四,刚刚师父是安排谁通知其他到会成员的?”
山槐回忆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赵组长。”
“重楼,山槐,你们两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了赵建军的声音,扭回头看去,发现赵建军正朝着我们两个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随口问道:“赵组长,其他到会的警员通知的怎么样了?”
赵建军回答道:“都已经通知到了,他们现在应该在往警队赶了。”
我摇摇头,对赵建军说道:“赵组,还要麻烦你再给他们打个电话,通知他们要加快脚步,剑局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
赵建军听到我的话以后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点点头,转身又回到了重案二组的办公室里打电话去了。
我和山槐两个人的烟很快便抽完了,中途我们两个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山槐问过我,我口中所猜测的大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虽然剑君白的举动反常,但是这终究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测,我索性还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太多。
山槐见我不想解释,也就很自然地没有多问。
两个人抽完烟之后重新回到了会议室,也许是赵建军的二次电话起到了作用,参与会议的其他人也已经很快就聚集到了会议室里,其中不乏在我印象当中,家庭住址离警队偏远的一些警员。
紧接着剑君白宣布会议开始,就发生了之后所提到的事。
剑君白走到投影仪旁边的时候,一只脚突然绊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把自己绊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没摔在地上。
虽然剑君白的举动有些慌张,但是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急忙用手撑到了旁边的另外一把椅子上,稳住了身子。
紧接着剑君白走到投影仪的旁边,点亮了投影仪,然后从自己上衣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冲着我们大家展示了一下说道:“在座的各位同事,我想在开会之前,我应该让你们看一下这个东西。”
剑君白说完,将信封里的信纸抽了出来,随手将信封丢到了桌子上,然后将信纸展平放在了投影仪上。
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到了投影帆布上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去,有很大一部分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一些找不到头绪的样子,但是当我们一组的成员看到之后,立刻所有人的脸上都表现出十分吃惊的表情。
这里面最吃惊的人就当属是我了,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借力站起身来,直接转头看向剑君白,一只手指着投影帆布问道:“剑局,你这封信是从哪儿来的?”
剑君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冲我摆摆手,示意让我坐下,然后回答道:“小楼,你先冷静一些,有什么话让我慢慢说完。”
我有些不甘心地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随后听到剑君白继续说道:“这封信是刚刚黎叔给我送过来的。”
他又重新从桌上捡起了信封,然后将信封的正面展示给我们看,我们虽然无法看清信封正面上的全部内容,但是一个记号显得是格外的醒目——那是在信封右下角的位置,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X”。
“黎叔刚刚去上卫生间,而在去卫生间回来之后,便发现这封信被留在了门卫的桌子上,这上面留下的收件人的名字,就是我!”剑君白继续说道。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剑君白,又看了看投影帆布上映现